或許是神明見到悲劇的人間留下的淚水，雨之國的永遠在這麼哭泣。

雨時再次踏上了雨之國的土地上。

此刻他正跪下自己的仇人面前，將一切情緒深深埋葬，彷彿是他最忠誠的僕人。

“請半神大人賜教。”

整片高塔頂層一片寂靜，塔外懸掛著的數十顆人頭宣示著，背叛半神將會是什麼下場。

“為什麼？”

“我想要看見山巒之顛的力量。”

“如你所願。”

雨時自然沒有這麼自不量力，作為忍界巔峰的半神，絕不是徒有虛名，曾經一人戰勝木葉三忍的他，絕不是現在的雨時可以復仇。

他只想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

半神從石座中站起來緩緩走下來，仍舊穿著那件寬大的斗篷，神色威嚴，卻隱隱露出遲暮之色，雨時印象中第一次見到半神極為高大，威視好像能充滿整間房子。

如今，來到面前，脫去寬大斗篷，這就是一名瘦骨嶙峋兀自強力支撐的普通老人。

“你是貫徹了刺客忍道的人，現在村裡這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半藏從背後取下鎖鐮，累贅的呼吸器讓他聲音有些沉重，眼神卻依舊犀利。

雨時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塔下的人們的情緒，痛苦，恐懼，悲傷……

脖間的封邪法印自動解開，陰冷的邪惡能量流轉全身，同時帶來的是對應的強大力量。

鬼人模式……開！

“很強大的力量，看來你在外面修行收穫不小。”半藏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忍界這樣的秘術藥劑有很多，但是無一不是帶有強大的副作用。

雨時並不擅長言語，他擅長出劍，狹劍猛然出劍。

眼前的半藏卻已經在面前消失，背後傳來令人恐懼的氣息，急速向後揮劍，格擋下了揮來的鎖鐮，卻沒有後續的進攻。

雨時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一次。

“反應很快。”半藏露出讚許的目光，向後退去。

雨時有些吃驚，完全不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人突然到了自己背後，決不是空間移動，因為寫輪眼捕捉到了一道殘影。

“是瞬身術。”半藏主動解釋道。

“瞬身術？”雨時知道這個忍術，它並非忍術，而是一個高速移動的體術，將大量查克拉聚集在腿部瞬間爆發，帶來幾乎瞬移的速度，但是對身體負擔極大，很難當做常規進攻忍術。

“只要你強壯到足夠負擔查克拉的爆發，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半藏繼續甩動鎖鐮，準備迎接下一次攻擊，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在教導晚輩的師長。

雨時再次猛烈出劍，疾風驟雨一般的攻了過去，半藏鎖鐮卻舞的密不透風，鎖鏈一圈一圈的繞了過來，試圖纏住劍身。

雨時寫輪眼旋轉，將鎖鏈的每一個角度都計算進去，狹劍一點一點繞出包圍，向著半藏刺過去。

“水遁·水箭炮”

雨時親眼看著半藏一隻手握著鐮刀，另一只手握著鎖鏈，握著鎖鏈的左手竟然單手結出水遁之印，背後凝聚出十幾把水箭，盤旋在雨時身邊卻不射出，給了他極大地壓力，不得不分心在意那些水箭。

每當雨時要發起更劇烈的進攻之時，水箭便會逼近，讓他不得不留下一些餘力。

有時候忍術蓄而不發，比發射出來更有威脅。

“單手結印，當查克拉操控力達到一定程度，便可以開始修煉。”半藏完全沒有被逼出全力的跡象，仍舊遊刃有餘的還能指點一二。

“差距不可能這麼大……”雨時一咬牙，不認為自己遭受了如此多痛苦換來的力量，竟然在仇人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幻劍·戲弄”

雨時一劍化三，在空中劃出三道劍光，只有一道是真的。

“慢了。”半藏鐮刀空中連折三下，將三道劍光全部攔下，仍舊餘力不減的斬向雨時脖子，教導時間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展現自己的力量，以畏懼壓制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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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藏擅長的並不是近戰，也不是忍術，而是中短程的瞬鐮舞，鐮刀舞的越來越快，甚至捲起的周圍的颶風，颳得雨時節節敗退，只能憑藉劍術苦苦支撐，想要釋放忍術卻完全找不到機會，即便尋找機會射出兩道弩箭也會被半藏輕鬆格擋住。

鎖鐮是非常難以學習的一門奇門武器，但是一旦精通那便是強大無比，它不存在任何破綻，或者說破綻根據操控者的手隨時都在變幻，靈活如同一條細蛇一邊，一觸即退，頃刻再進，你捕捉到的破綻，瞬間就會改變成陷阱。

雨時忍住不使用萬千森羅，這不是他的決戰，必須留下一些底牌。

終於當飛鐮速度快到他的手都跟不上的時候，一道鎖鏈纏住了他的身子，鐮刀便勾在雨時脖子上，輕輕一用力便可以取下腦袋。

雨時敗了，敗的非常徹底，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這就是忍界的巔峰嗎？……”雨時心中並沒有沮喪，甚至因為看到了自己後面的成長空間而隱隱有些興奮。

半藏鬆開鎖鏈收起武器，取回了自己的披風，重新將自己偽裝成高大魁梧的樣子坐回了石凳之中。

“是不是非常失望？”半藏問道。

雨時看著他不明白什麼意思。

“沒有強大的忍術，沒有絢麗的武技，一切都是常規的戰鬥，甚至和下忍的戰鬥沒有區別，不覺得很失望嗎？”半藏反問道。

雨時回想了一下曾經見到的大筒木輝夜對陣鬼武士和仙人武士，忍術之威甚至讓大地顫抖，天空燃燒，大海乾涸……

相比較之下半神的攻擊的確樸素的許多。

“雨隱建村之初一窮二白，水遁忍術都是屈指可數之數，我們能夠依靠的便只有手中的刀劍，沒有可以匹敵的忍術，我們便研究暗殺之道，毒殺之道。”

“我沒有精力將所有忍術都發揮到極致，便只能將精力集中在這些基礎技巧上，將它們到達登峰造極之境。”

“你學的太過駁雜了，導致基礎薄弱，在我手下將全部基礎重新練習，直到極致。”

雨時重新跪下，將後背交於半神：“拜見師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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