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第 5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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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相知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基礎太差了, 短時間之內應該考不上的。何況現在受傷, 也不能太勞累複習。”

反正先躲過一年,等到明年她再找個藉口,一年又一年, 先混過去再說了。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卻很清楚,自己內裡是個成年人,記憶力衰退、為人懶散,根本就不可能重新學習, 上輩子她大專畢業之後想考事業編,可始終沒辦法堅持學習,也曾試過考證,然而還是考不上。

心散了,學什麼都沒有毅力, 就什麼都學不成的。

這也是為什麼陸琳琳送她去學女德, 她欣然同意的原因。

陸琳琳的心思她當然懂, 隨便看幾本小說就知道, 繼母這是要養廢她,可是她想的是跟著阮蒼江和陸琳琳吃香的喝辣的,哄他們開心了, 到時進娛樂圈賺大錢,所以文化課成績差就差了,畢竟娛樂圈一大票小學|雞嘛, 誰嫌棄誰了?

只要有人脈,臉長得不醜,在娛樂圈都能賺到錢,所以,那麼努力學那些文化知識做什麼?

看看社會大環境就知道,多少重本畢業的學生,一年拿到的工資,甚至不及娛樂圈一個小明星一天賺到的,還有一大批自詡高材生的,不得不給娛樂圈的明星打工,再看看那些研究院的老工程師,一輩子賺到的錢,都不及一個明星一年賺的。

所以文化課成績什麼的,都是個笑話。

蕭遙聽了阮相知這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倒也是,別人稍微複習能考進去,你鐵定是不成的了。”

阮相知一方面為蕭遙看輕自己而憤怒,一方面又因她透露出來的不用自己學習而高興,但想想,不管蕭遙怎麼說,她都是佔便宜的,便嘆著氣點頭:“就是啊,也怪我以前沒學好。”

蕭遙自然看得出阮相知的暗爽,當下便道:“既然你也因為過去沒學好而惋惜,那麼,這樣吧,我給你請幾個補習老師過來補課,一科一個老師,一對一教學,我就不信你會學不好。”

阮相知全身的血液再次凝固了,而且還被冰住了一般。

請幾個補習老師,一對一教學?

那還不如殺了她呢!

阮相知馬上張嘴反駁:“媽媽,我目前真的學不進去啊。”可是這個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因此阮相知很急,飛快的轉動著腦筋想辦法。

蕭遙見她反駁,瞬間沉下俏臉:“阮相知,我不是跟你商量,我這是在知會你。”說到這裡,看著阮相知慘白的臉色,一字一頓地說了下去,

“原先,我覺得你愛慕虛榮貪圖享受,但想到你這麼小不至於這樣,可是現在不僅是我,就連阮蒼江和陸琳琳也這麼覺得,那就不是我的錯覺了。你變成這樣,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不讀書,所以才不知道禮義廉恥,唯利是圖。我得教好你。”

阮相知不敢得罪了蕭遙,見她沉下俏臉,再不敢反駁,當即訥訥應了。

不過,她心裡卻打著主意,不會努力學習的,大不了就坐著,跟補習老師大眼瞪小眼,蕭遙要練琴,要創作,要演出,肯定不會在家裡盯著她的,到時出不來成績,蕭遙應該會放棄吧。

至於蕭遙揍她,阮相知抿了抿唇,有阮蒼江和陸琳琳的前車之鑑,她不信蕭遙敢對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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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當天就託小萱媽幫自己家政中心物色保姆,以及補習老師,補習老師各科目都要一個。

阮相知見蕭遙找老師,知道一時之間找不到,便藉口說看不懂蕭遙給她的課本,光明正大地不學習玩手機。

蕭遙沒理她,任由她玩耍,每天按照時間安排練琴創作,晚上雷打不動抽一個小時讓阮相知背單詞。

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保姆和補習老師都物色到了,開始來家裡上課。

阮相知按照自己原先想的那樣,跟著補習老師坐足時間,但一直神遊太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被補習老師問,就說自己基礎太差。

接連一個星期都是如此,蕭遙直接讓語文科目的補習老師梁小姐買齊小學所有科目的課本,從小學開始教阮相知。

阮相知說自己鬆散慣了很難集中注意力。

蕭遙聽著這個理由,笑了笑:“我覺得不是鬆散慣了,而是被虐待,有了心理陰影,不如我請個心理醫生跟你聊聊,如果情況嚴重,也好住院治療。”

阮相知有一剎那的心動,可是很快拒絕了。

進過精神病院,以後還是可以當明星的,還可以用這個賣慘,讓粉絲心疼自己——時下娛樂圈流行有憂鬱症,沒得這個病似乎都不好意思見人,可是,進了精神病院吃不好啊,而且得穿病人服,最關鍵的是,蕭遙如果跟醫生串通,讓她一輩子待在裡面,她還不如跟著阮蒼江和陸琳琳呢。

阮相知不得不打起幾分精神學習,因上輩子好歹是個大專生,即使相隔多年,對小學知識還是有些印象的,沒有印象經過補習老師的再三唸叨,也變得有了些印象,小學各科成績很快及格了。

補習老師開始教她初一的知識。

這就真的很為難阮相知了,阮相知上輩子成績就不好,考上大專的分數就很低,還不到b線,是砸錢去讀最貴那一類學校的,根本沒什麼基礎,早將初中的知識忘光了,加上心理年齡大,因此學得一塌糊塗。

對此阮相知振振有詞:“我基礎太差了,得慢慢學。”

蕭遙對此倒沒有說什麼斥責的話,點點頭說道:“慢慢學可以,不過,我需要看到每個月都有進步。”

阮相知想拖著不去上學,那就由著她,反正家裡不是請不起補習老師的,大不了,從現在開始到明年九月,一直請補習老師教阮相知好了。

她要的,是讓阮相知不好過,至於改造阮相知,說真的,能改造自然是好的,不能改造,她也不勉強。

她如果有時間,不如多作曲練琴和關注社會上的失婚婦女呢,她請律師幫忙成立的機構早就成立了,也幫了不少人了,可是求助的,多數是相對比較底層的婦女——並非她對這個幾層的婦女有看法,而是覺得,遭受婚姻不幸的,肯定不止這個階層的,她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得到機構的幫助重新站起來。

這天傍晚,蕭遙送練完琴的小萱出來,見阮相知已經下課了,便道:“你們兩個坐下,我有話要說。”

阮相知和小萱忙坐下,看向蕭遙。

蕭遙道:“我後天有事要飛一趟京城,大概住兩天,這段時間,小萱在家練琴,每天晚上錄製影片發給我。相知好好跟著補習老師上課,我會不定時抽查。”

被迫學習覺得了無生趣的阮相知一聽就來了精神,眼睛亮了起來:“媽,你是要去見秦先生嗎?還是那個樊林啊?”

樊林自覺誤會了蕭遙,不止一次在微博流露出希望蕭遙不介意從前,重新恢復關係的意思,但據她所知,蕭遙沒有理會。

阮相知不無得意地想,蕭遙當然可以不理會的,她可是頂級演奏家和作曲家啊,世界上知名的樂團,都邀請她加入呢!

蕭遙淡淡地掃了阮相知一眼,道:“去找秦先生的,順便見幾個人。”

阮相知一顆心頓時變得火熱火熱的,如果是大提琴圈子裡的人,蕭遙一定會直說,可知識含糊地說見幾個人,說不得就是娛樂圈那些大導演呢,她如果跟去了,極有可能得到機會!

她這些日子可算看明白了,對娛樂圈的小明星來說,那些大導演大咖投資商高不可攀,可是對蕭遙來說,這些人其實和粉絲差不多的。若這些人見了蕭遙肯定會想方設法交好,沒準,就會交好到她這個閨女身上呢。

當下連忙說道:“可以帶上我嗎?我這些日子一直埋頭學習,有點累。就算回學校讀書,也有個假期呢。媽,你就當給我個假期好不好?我答應你,從京城回來,我一定好好學習。”

蕭遙看向她:“所以說,你最近其實沒有好好學習?”

阮相知頓時嚇了一跳:“不是,我一直很認真,只是我覺得,放個假回來,我會學得更認真而已。”

她是真的極度渴望跟蕭遙去的,畢竟去一趟京城,就代表著收穫難得的人脈。

想到這裡,她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小萱。

這個死丫頭,就是靠著跟她母親去了一趟京城,才得了秦先生、劉凌音、陳也和柳先生等人的指點,被其他學大提琴的小朋友羨慕的。

蕭遙道:“不行,你需要先學習。”

見阮相知還要廢話,直接道:“你下個星期的零用錢不想要了?”

阮相知閉上了嘴,心裡相當憋屈。

她已經發現了,雖然跟著蕭遙住大別墅,不會捱餓不會捱打,但是半點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輕鬆。

至於穿上大牌衣服拎著名牌包包出去隨心所欲地購物,那根本是做夢!

蕭遙去京城之前,給宋居士發了條資訊,問他一切是否順利。

宋居士很快打了電話過來:“你現在怎麼樣?沒有需要很操心吧?”得知蕭遙現在並沒有什麼操心的,就說自己的近況,“我這裡還算順利,只是有時候心情不好。”

其實是經常性心情不好,跟那些人打交道他覺得窒息,覺得嚴重不舒服,很想撇下一切轉身走人,重新過回那種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可每當他就要忍不住真的這麼一走了之時,他就總能想起蕭遙,於是又堅持了下來。

他相信他可以的,蕭遙能做到,他也一定能做到。

蕭遙聽了,笑道:“心情不好的確是個大問題,你試著讓得罪你的人也心情不好吧,這樣,你的心情或許會好點。當然,這是我的經驗之談,未必適合你。”

宋居士笑道:“那我試試,或許也適合我。”隨後又問了蕭遙接下來的行程,得知她要到京城,便問,“是不是跟你的老師商量加入哪個樂團?”

蕭遙再次笑了起來:“你猜得沒錯。我離開這個圈子畢竟好些年了,對此不是很熟悉,所以想多問問他們的意見。”

她既然能演奏了,自然打算加入一個樂團,時常去演奏的。

去了京城,蕭遙跟秦先生等瞭解了情況,又將從莫里斯以及弗蘭茲等人那裡瞭解到的情況一整合,就打算加入月光交響樂團。

這是歐洲一個全球著名的大型交響樂團,其前身可追溯到十九世紀,是一個老牌交響樂團,以風格多變、絃樂音色優美華麗著稱,其樂團品質很高,錄製的唱片讓人置身於音樂會現場,屬於最頂級的樂團之一。

可是,蕭遙沒有收到這個樂團的邀請函,她需要自己去爭取。

她在高原上重新演奏大提琴,的確驚豔了世人,可是,或許還沒達到月光樂團的要求,故在很多著名樂團發來邀請函時,月光樂團不為所動。

秦先生知道蕭遙選擇月光樂團,都表示支援。

秦先生道:“這個樂團是最頂級的樂團之一,比凌音的艾格樂團還要出色,但是,這個樂團沒有邀請你加入,肯定是因為你某個方面達不到他們的要求,所以,你需要多打聽,同時提前做準備。”

陳也道:“會不會,是因為蕭遙的風格比較單一?”說完看向蕭遙,“可以拜託莫里斯先生也幫忙大廳打聽嗎?”

蕭遙搖搖頭:“莫里斯先生說,她跟樂團指揮有點過節,不插手還好,如果插手,或許效果相反。”

秦先生聽了就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好好準備,我這裡幫你打聽打聽吧。”

陳也沒說話。

如果莫里斯先生真的跟月光樂團的指揮有過節,那麼這極有可能也是蕭遙沒收到邀請的原因。

如果這真的是原因,那蕭遙無論怎麼努力,估計都沒用。

蕭遙點點頭,見秦先生和陳也的臉色都頗為凝重,知道他們為她擔心,便笑著轉移話題,談起自己新作的幾首樂曲。

秦先生和陳也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了。

第二日,蕭遙去見了兩個當年對她極好卻被她辜負了的導演,一起吃晚飯,聊了天,連夜搭乘飛機回來。

阮相知一直留意微博,見果然有兩個名導曬出了跟蕭遙的合照,心裡各種羨慕嫉妒恨——這兩個,就是阮蒼江和陸琳琳見了也得討好的大導啊,居然跟蕭遙這麼好,還說惋惜蕭遙不打算拍戲了。

她當時真的忍不住要在下面留言,說蕭遙不願意拍戲,她很願意,求求他們把機會給她。

可是僅剩的理智讓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才沒有發什麼惹蕭遙不高興的話——她現在和蕭遙的關係不怎麼好,絕對不能激怒蕭遙的。

蕭遙回來,生活重新回覆了平靜。

小萱練琴很認真,她看蕭遙的目光,完全就是腦殘粉看偶像的目光,帶著無盡的崇拜。

小萱媽林女士最近走路都帶風,因為她但凡出門訪友,總會被人說有眼光,提前就跟蕭遙打好關係,去美容院做美容,碰見其他太太,也總是會被其他太太各種誇。

相比起小萱和林女士,阮相知就不美滿了,因為蕭遙覺得她的學習進度有點慢。

阮相知覺得,天天被逼著學習,還不如被陸琳琳揍一頓呢,畢竟揍一頓,也就痛一陣子,而學習,時時刻刻都在備受煎熬。

她企圖跟蕭遙求情:“我覺得我的記憶力很差,能不能放緩學習進度?”

她是真的記不住,而且總也沒辦法專心學習,經常聽著補習老師講課腦子就轉到別的事上去了。

刷論壇多快樂啊,打遊戲多刺激啊,還有追劇和追小說,這些,哪個不比上課有趣?

蕭遙搖頭:“不可以。你必須在明年九月份入學前,掌握初一的知識,直接升初二——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不要讓我不高興。”

阮相知在心裡咬牙切齒,她很想問一句:“我就讓你不高興又怎樣?”

可是,她不敢。

她現在吃蕭遙的,穿蕭遙的,她必須聽蕭遙的。

阮相知苦逼的繼續學習,課程絲毫不比上全日制初中高中輕鬆。

時間一天天過去,蕭遙一邊瞭解月光樂團,一邊創作,同時將自己的簡歷發給樂團,申請加入樂團。

發了簡歷後,蕭遙開始了等待。

可是僅剩的理智讓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才沒有發什麼惹蕭遙不高興的話——她現在和蕭遙的關係不怎麼好,絕對不能激怒蕭遙的。

蕭遙回來,生活重新回覆了平靜。

小萱練琴很認真,她看蕭遙的目光,完全就是腦殘粉看偶像的目光,帶著無盡的崇拜。

小萱媽林女士最近走路都帶風,因為她但凡出門訪友,總會被人說有眼光,提前就跟蕭遙打好關係,去美容院做美容,碰見其他太太,也總是會被其他太太各種誇。

相比起小萱和林女士,阮相知就不美滿了,因為蕭遙覺得她的學習進度有點慢。

阮相知覺得,天天被逼著學習,還不如被陸琳琳揍一頓呢,畢竟揍一頓,也就痛一陣子,而學習,時時刻刻都在備受煎熬。

她企圖跟蕭遙求情:“我覺得我的記憶力很差,能不能放緩學習進度?”

她是真的記不住,而且總也沒辦法專心學習,經常聽著補習老師講課腦子就轉到別的事上去了。

刷論壇多快樂啊,打遊戲多刺激啊,還有追劇和追小說,這些,哪個不比上課有趣?

蕭遙搖頭:“不可以。你必須在明年九月份入學前,掌握初一的知識,直接升初二——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不要讓我不高興。”

阮相知在心裡咬牙切齒,她很想問一句:“我就讓你不高興又怎樣?”

可是,她不敢。

她現在吃蕭遙的,穿蕭遙的,她必須聽蕭遙的。

阮相知苦逼的繼續學習,課程絲毫不比上全日制初中高中輕鬆。

時間一天天過去,蕭遙一邊瞭解月光樂團,一邊創作,同時將自己的簡歷發給樂團,申請加入樂團。

發了簡歷後,蕭遙開始了等待。

蕭遙搖頭:“不可以。你必須在明年九月份入學前,掌握初一的知識,直接升初二——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不要讓我不高興。”

阮相知在心裡咬牙切齒,她很想問一句:“我就讓你不高興又怎樣?”

可是,她不敢。

她現在吃蕭遙的,穿蕭遙的,她必須聽蕭遙的。

阮相知苦逼的繼續學習,課程絲毫不比上全日制初中高中輕鬆。

時間一天天過去,蕭遙一邊瞭解月光樂團,一邊創作,同時將自己的簡歷發給樂團,申請加入樂團。

發了簡歷後,蕭遙開始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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