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姑娘。”莫小魚聲音適中的喊了一句。

“恩？”方小茹轉過頭來，似乎還沒弄清楚是誰。

看到是莫小魚，方小茹冰冷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你好，莫公子。謝謝你的花。”

見鬼，小茹姑娘竟然和莫小魚說話了，亞瑟士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莫小魚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畢竟是友善的關係，相比過路人，總能聊上幾句。

“之前給姑娘送花，都是送到莉莉安大人的偏府，不知道姑娘和大人是……”莫小魚小心的調整著措辭，做著無聲無息的試探。

說到莉莉安，小茹眼中迷茫和複雜一閃而逝。

“莉莉安大人那是我族內的至親，也是我的師傅。”

莫小魚有些瞭然的點點頭。

是師徒名分的羈絆嗎？所以方小茹是要償還的是師徒之情嗎？

“不好意思，小茹這邊有些不適，如果有緣，不妨再聚。”也許是莫小魚的話讓方小茹有些不快，很快她就結束了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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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方小茹坐著馬車離去，亞瑟士這會兒也來到了莫小魚的身邊。

“小茹姑娘是莉莉安大人唯一的徒弟，她們亦師亦母，不過讓小茹姑娘嫁入百戰山青竹家的決定也是莉莉安大人做的，所以……”

“所以方小茹很恨莉莉安大人？”莫小魚接過話頭提問。

“不，不是恨，只是有些迷茫吧。”，亞瑟士的眼神也跟著方小茹遠去的馬車而遠去。

……

莫小魚來到平安城畢竟是要檢查軍備的。

而今天亞瑟士接到了莉莉安的命令，帶莫小魚去看看武器裝備。

正陽和莫小魚並沒有指望靠著這種檢查能查出來什麼，他們也只是把這個當做一個身份罷了。

亞瑟士先是帶著莫小魚檢查了幾個防護組的軍容軍貌，雖然是一座小城，但是在軍隊訓練上，並沒有絲毫的鬆懈。

幾個防護組令行禁止，軍紀嚴明。

“平安城的軍隊狀況真的不錯，雖然是家族管理，戰鬥力也絕對不弱。”莫小魚有些滿意的和亞瑟士小聲的評價。

亞瑟士有些驕傲，胸膛也挺了起來。

“我們平安城的族人是全民兵役的，每一個修行者都必須加入軍隊接受訓練，據說這是莉莉安大人上任後最早推行的政策之一。”

全民兵役？培養少年死士？莉莉安你到底想做什麼。

莫小魚在心中有很多的疑問。

忍住了提問的衝動，莫小魚繼續向前，在亞瑟士的引導下前往軍隊武器庫。

武器盤查是他這次來平安城的另一個重點。

普通的制式武器被人規整的放置在城主府不遠的武器庫裡，裝備清爽的按堆堆積，每個都被擦的鋥明瓦亮的。

不過，我可是來找茬的啊，莫小魚在心裡偷笑。

他必須要找茬，因為他還需要留在平安城，他的任務還沒有結算。

莫小魚在武器庫來回的徘徊，試圖找出一點問題。

不過他畢竟不是專業人士，無論他來回看多少次，似乎武器庫都沒什麼差錯。

莫小魚皺著眉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以前的宮廷老師到底是怎麼教的來著？

莫小魚努力的回想起來。

去形求異，脫離視覺上的檢查，先查賬本。

“亞瑟士，把賬本拿來。”莫小魚這一刻不悲不喜，全身心投入了工作。

“恩？哦，好的，你去給莫公子拿賬本。”亞瑟士先是一愣，然後趕緊吩咐一個僕役去拿賬本。

不一會兒莫小魚就拿到了一人多高的賬本，看著厚厚的賬本，莫小魚汗滴了下來。

刪繁就簡，抽查為主。

莫小魚隨機拿出一本賬本，恩一年半前的賬本，時間剛好合適。

亞瑟士湊了上來，“要我給你提供幫助嗎？我這有不少查賬的高手。”

莫小魚微微一笑，拒絕了亞瑟士的提議。

“謝了，我有個自己的演算法，暫時先一個人試試看。”

入出分列，量入為出。

莫小魚拿起紙和筆，選了一個月份，把武器庫賬本上的出入正負分別列在了兩張紙上。

武器維護費，工人搬運費，損壞回收費……

各種費用玲琅滿目，讓莫小魚有些目不暇接。

然而到最後，收入和支出費用對不上。

這裡面有貓膩，莫小魚眯起了眼睛。

莫小魚無意識的敲打著紙面，終於抬起頭，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亞瑟士。

“這個折舊費給誰的？”

“阿布，他手下有家店專門負責這些武器的回收、折價。”亞瑟士沒什麼猶豫，他知道的其實並不多。

“好，那就把這位阿布先生請過來吧。”莫小魚面露冷笑。

亞瑟士向手下揮揮手，沒有詢問莫小魚任何問題。

很快，之前見過匆匆一面的阿布先生別請了過來。

莫小魚看著眼前這個為了兒子不斷祈禱，看起來應該沒那麼壞的男人。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什麼？什麼事情，你說的我不能理解。”阿布作為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些糾結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不論如何總能有些灰色收入，總會做一些超出了規則的事情。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件事情東窗事發，讓他被傳喚到了這裡。

呵呵，果然是千人千面啊，莫小魚心中嘀咕了一句，再善良的父親有可能在外人眼中也會是個惡魔。

“我提醒你一句，武器庫！”莫小魚語速平靜，沒有任何的波動。

不過一句話，阿布的臉色卻一下子難看起來。

沒有了任何的囂張和舒適，阿布有些結巴起來。

“我不能清楚的明白，您指的是什麼，先生！”

莫小魚卻是笑了，果然，宮廷裡的老師教授的東西很高階啊，每一步都能對的上呢。

“你無需知道我知道什麼，你只要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如果你知道的符合我知道的，那麼，也許，我會幫助你，了結你的心願。”

“譬如，讓你的兒子健康起來。”

阿布忽然不再咳嗽，頭一下子抬了起來，死死地盯著莫小魚。

“你還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如果你都知道了，你還要我說什麼？”阿布有些歇斯底里。

莫小魚最後抬了次頭，“我的能力，你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