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身邊的這一句完美無瑕的身體。路西法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這肉體已經達到A級的巔峰了吧！”路西法小聲的嘀咕著。

阿爾伯特眼中閃過驕傲似的，只差那臨門一腳了。

再次咽了咽口水口水，路西法恢復了臉上的不屑，“沒有靈魂，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一具傀儡罷了。”

阿爾伯特的不悅在臉上一閃而過，他不喜歡別人如此評價自己的作品。

“你看看這個身體裡的靈魂波動這麼的微弱，現在的所有行為應該都是依靠本能在行動了。”路西法嘖嘖著，在他的嫌棄裡，他的眉頭逐漸舒緩，顯然是舒心了不少。

阿爾伯特不經意的撇了撇嘴，“既然這樣，那他體內原本的靈魂能處理掉嗎？”

自動遮蔽了路西法的吐槽，阿爾伯特只關心結果。

說到專業的東西，路西法顯然就認真了起來。

“他這是屬於顱內交叉意識反作用膨脹引起的自閉性靈魂異常。簡單而言就是在梧桐丹的沖刷下，原本的靈魂被閉塞，新的靈魂還未成長成形，所引發的異樣狀態。”

“那要怎樣處置才恰當呢？我不需要他那個原本的意思，你能把他給扼殺掉嗎？”阿爾伯特簡單明瞭，直指要害。

“扼殺？”路西法斜了一眼阿爾伯特，這果然是個追求效率的傢伙，在路西法看來，這樣的問題很快就能隨著時間自動的沖刷掉原有的意志，特別是當新的意志有了自主的意識後，自動的，人體這一智慧的防禦措施將會壓制舊的意志的恢復。阿爾伯特完全沒有必要進行主動扼殺，甚至浪費一個對自己的人情。

阿爾伯特鼻翼皺了皺，哪來那麼多廢話，這個路西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似乎是看到了阿爾伯特的不耐煩，路西法微微一笑，也不是太過在意，直接眼神又看向了莫小魚的方向。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我便如你所願。不過我們原來的規矩不變。在此之上我還要一套屏息丹。”似乎是看出了阿爾伯特的著急，路西法最後抬著價格。

“哼，你這傢伙不要太過分。雖然我認識的圈子裡你的靈魂技藝是最高的。不過，我這活兒並非非你不可。我們一拍兩散，我另覓高人。”

阿爾伯特咬牙切齒，這屏息凝神單屬於他的獨門丹藥，如今路西法開口就是一套，顯然是拿他當冤大頭了。

路西法臉上還是保持樂呵呵的狀態，他倒沒多在意阿爾伯特的惱怒。這提出來的建議不過是個添頭，成就成了，不成也就罷了。

“我需要一個房間，我會幫你處理掉你的問題的。”路西法語氣平靜。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這才是他要的答案。

路西法在阿爾伯特的指引下來到了之前莫小魚居住的實驗樣本小屋，饒有興致的觀察了一遍屋子，路西法表情很是豐富。

“阿爾伯特看著小屋的樣子，你這裡的活體實驗樣本應該從來沒有間斷過吧。怎麼覺得比起我而言，你更像是一個巫妖法師呀！”

聽到路西法的誇獎，阿爾伯特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路西法你謬讚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忠誠的實驗者罷了。”

路西法翻了個白眼，決定再也不搭理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

將阿爾伯特趕出了實驗樣本小屋，路西法的眼神才恢復了好奇。他吩咐眼前的莫小魚坐下。

“001，請坐在我的對面。”這刻的路西法顯得有些彬彬有禮。

微微偏著頭，路西法的眼珠之中流光易轉，顯然在暗地裡依然釋放了什麼觀測類的法術。

“真是個神奇的生命體呢。”路西法自言自語著。“在靈魂實質上竟然捆綁了如此多的生命絲線，這阿爾伯特顯然是看錯了你的層次呢。”

說著說著路西法的眼睛豁然睜大，只見他的瞳孔之中一盞燭火般的蠟燭悄然點燃，“心火之燭。”

整個空氣無風自動，掀起了莫小魚的前劉海。

轟～

原本意識有些淡薄、混亂的莫小魚忽然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所有動作，原本提起的手也愣在了半空之中。眼神微微眨動，呼吸隨著路西法眼中的火苗交換著頻率。

呼～

又是一口厚重的濁氣突出，終於，莫小魚的肌肉變得舒緩起來，整個意識似乎被牽引進了某個神秘的空間。

“那麼讓我能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吧。”路西法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似乎想要揭開事實的真相。

將手伸出，路西法眼中的燭火越發的明亮起來。當他伸出的左手食指觸碰到了莫小魚的額頭的時候，只是一瞬間，兩個人的動作全部都停滯、定格了。

“感受到外來病毒入侵，系統自動啟動防禦措施，已將使用者意識鎖入保險庫。”

在瞳孔並不聚焦的莫小魚的腦子裡，這個自稱為系統的聲音，一下子響了起來。不過和之前一樣，沒有人回應它。

心火之燭是路西法壓箱底的靈魂性技能，這技能效果很簡單，就是進行修改或是編纂敵人的意識，而路西法就是想借用這個技能，直接將莫小魚的舊意識清楚個乾乾淨淨。

意識念頭一閃，路西法再睜開眼睛，整個人就在一片混沌之中了。

“這裡就是這個傢伙的意識海了嗎？竟然是出奇的龐大卻又安靜啊。”路西法心裡做著比較，給莫小魚的潛力確實加了很多評分。

畢竟意識海的龐大就意味著莫小魚之前的精神力並不弱。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路西法準備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戰鬥，意識體四處張望著，很快路西法就看到了目標，那個躲在意識海角落深處瑟瑟發抖的白色意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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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讓我一刀砍了，你沒有任何的痛苦。這種無痛的技術，我很熟練的。”也不管莫小魚有沒有聽懂，路西法喃喃自語，意識體卻是囂張的朝著那個角落慢慢的走了過去。

在意識的黑暗裡，這幾道光影顯得特別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