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向病床的位置走來。
餘毓爾伸手接過老師手裡的鮮花。
楊嘉綾則伸手接過了老師手裡的水果籃。
老師對她們笑了笑。
然後看向鹿瀟瀟還有葉籽蒙。
“我已經辦好你們的住院手續了。”
“你們安心住院即可。”
“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
“嗯。”
“謝謝老師。”
鹿瀟瀟與葉籽蒙對老師感激的笑笑。
麻煩老師為她們做了這些事了。
……
“不用謝。”
老師搖搖頭。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應該向你們道歉。”
……
嗯？
眾人俱是一愣。
道歉？
……
“是我上課的時候沒有時刻注意你們的練習。”
老師的心裡生出幾分懊惱。
“這個意外不應該發生的。”
……
葉籽蒙笑了。
“老師。”
“偶然難免會發生意外的。”
“幸好是有驚無險。”
“那就沒事了。”
……
老師仔細看了看葉籽蒙的神態。
發現她真的對自己的狀況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她舒心的笑了。
“是啊。”
“幸好是有驚無險。”
“你是一個幸運的孩子。”
“你們都是幸運的孩子。”
老師看了一眼鹿瀟瀟。
……
“不……”
鹿瀟瀟嘴唇蠕動。
含湖不清的聲音沒有讓任何人注意到。
她不是幸運的孩子。
她…..是一個掃把星。
……
“嗯。”
葉籽蒙點頭。
神色明朗。
笑意深深。
……
老師又跟幾個學生聊了一會，便要離開了。
兩個學生剛剛受了一番驚嚇，也不宜跟人聊天太久。
臨走前，她叮囑了學生幾句。
無非是一些老生常談。
讓她們有哪裡不舒服立即叫醫生過來檢查。
不要逞強。
有什麼問題也可以隨時聯絡她。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或者擔心麻煩她。
……
餘毓爾、楊嘉綾一直把老師送到了病房門口。
“好了。”
老師對兩個學生笑笑。
“你們不用送我。”
“回去吧。”
“你們多陪陪她們兩個。”
“讓她們放平心態。”
“不要太焦慮自己的腳傷。”
“醫生都說了，她們的腳傷會恢復如初的。”
“不會對她們以後的跳舞有任何的影響。”
……
“好的。”
“知道了。”
餘毓爾與楊嘉綾頻頻點頭。
......
“我走了。”
老師跟兩個學生道別。
“再見。”
......
“再見，老師。”
餘毓爾與楊嘉綾異口同聲。
......
餘毓爾、楊嘉綾回到了病房裡。
鹿瀟瀟和葉籽蒙都沒有說話。
氣氛卻並不低落。
經過葉梓蒙剛才的一番話，鹿瀟瀟已經差不多想通了。
沒有再讓自己陷在牛角尖裡。
.....
餘毓爾看了看時間。
“你們休息一會吧。”
她看出了鹿瀟瀟、葉梓蒙眉眼間的些許疲憊。
畢竟她們也算是經歷了“大悲大喜”。
激烈的情緒總是比較損耗人的精氣神的。
“中午想吃什麼？”
“我跟綾綾給你們帶過來。”
......
餘毓爾與楊嘉綾走出了病房。
她們要回學校一趟。
給鹿瀟瀟和葉梓蒙拿一些洗漱用品還有換洗的衣服。
......
“綾綾。”
走出住院樓，帶著幾分灼熱之意的陽光傾灑而下。
餘毓爾微微眯起眼睛。
“你說......”
......
“什麼？”
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下文的楊嘉綾不由得主動發問。
......
“......小鹿的黴運是不是還沒有結束？”
餘毓爾舔了舔嘴唇。
她有些口幹。
這過份明媚的陽光也讓她微微皺眉。
跟著救護車過來的她的身上自然不會有遮陽傘。
......
楊嘉綾愣住了。
“......啊？”
小鹿的黴運......
......
“那位東方姐姐說的.....”
餘毓爾抿了抿嘴唇。
“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小鹿被髒東西纏上了是真的嗎？
若是那個髒東西不從小鹿的身上離開，小鹿會一直倒黴下去嗎？
......
“......我不知道。”
沉默了幾秒後，楊嘉綾搖搖頭。
她是真的不確定了。
身為一直目睹小鹿倒黴的旁觀者，她對於那位東方姐姐的說法很是搖擺不定。
一開始......
她是斷然不相信的。
什麼髒東西......
這些都是迷信的說辭。
都是不可信的。
但小鹿......
真的......太倒黴了。
.....
“是啊。”
餘毓爾抬頭看天。
“我也不知道。”
“不過......”
餘毓爾若有所思。
“我們要不還是找個時間......”
“跟小鹿說說。”
“讓她去見見蕭師傅。”
“也許小鹿能因此知道些什麼。”
“當然。”
“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餘毓爾攤手。
“但我覺得......”
“既然人家提了這麼一個建議......”
“在沒有能夠給出一定拒絕的理由的前提下.....”
“我們照著做一下也未嘗不可。”
“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發現......”
“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
......
“......嗯......”
楊嘉綾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
“我們找個機會跟小鹿說說這件事吧。”
不然小鹿要是一直這麼倒黴下去可怎麼辦啊？
雖然她心裡對這一點還是持有懷疑的。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玄乎的事情？
沒有人會一直幸運。
也沒有人會一直倒黴。
但正如餘毓爾說的......
試試而已。
就當排除一個可能也好。
......
中午的時候，班裡的其他同學也過來醫院探望鹿瀟瀟與葉梓蒙。
早上教室裡發生的事情嚇到了她們所有的人。
直到從老師那裡知道，鹿瀟瀟與葉梓蒙都沒有大礙後，她們才在心裡松了大大的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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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看著鹿瀟瀟，想到早上發生在她們之間的對話，她苦笑搖頭。
“我是相信你早上說的你這兩天倒黴的話了。”
......
鹿瀟瀟微微一愣。
隨即抿了抿嘴角。
“是啊......”
“是不是真的很倒黴......”
她的心裡泛起複雜的情緒。
眼底有抹晦澀一閃而過。
.....
琪琪笑著安慰鹿瀟瀟。
“沒事。”
“你已經倒黴完了，接下來就都是幸運的事情了。”
......
“承你吉言。”
鹿瀟瀟笑了笑。
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
“你們好好休息。”
“我們走了。”
“再見。”
很快，熱鬧擁擠的病房變得冷清下來。
同學們走了。
留下了兩大束的鮮花與兩大籃的果籃。
好聞的花香與清甜的水果香氣瀰漫開來。
驅散了病房裡些許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