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眾人怪異的眼神，火車剛剛停下我便率先跳下火車，向廢石上山快步行去。

果不其然，一路上已經可以看到散落的油母頁巖。

在礦山長大的我對於這些簡直不要太熟悉。

越接近矸石山硫化物的氣味便越大，還能看到一些地方冒出煙來，越接近煙，氣味便越嚴重。

拿起一塊隨手拾起一塊頁岩，用手用力掰開，可以看到新的斷口上在陽光下反射出斑斕的色彩，油的蘊含比例非常之高！

緊跟上來的李雄見我興奮的表情，意識到我應該已經找到了要找的東西，有些激動的出聲詢問道：

“新遠，這就是你說的油母頁巖嗎？”

“是的，而且好像品質相當好！”我拿著油母頁巖，讓李雄看掰開的斷面：“油汪汪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李雄也是十分的高興，如果這石頭真能煉出油來，那不但可以解決王國沒有石油的問題，還可以賺錢啊。

“榮興，這種石頭我們每月可以產多少？”李雄對張榮興問道。

“回稟王爺，之前完全沒有統計過，這些沙石都是混在一起從井下拉上來的，並且之前都是作為廢物運到此地，所以並沒有精確統計過。”

“嗯，以後也要納入統計！”李雄吩咐道。

“聽說明省的露天礦運出來的石頭更多，那邊的矸石山比我們這個還要大上一倍以上！”張榮興想了想道。

“嗯，回去之後我會安排人立即聯絡科研部門過來研究煉油的方法！如果成功了，將在很大的程度上緩解我們對於進口油的依賴！”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以後戰爭來臨之時，我要打造的機械化部隊至少不會因為缺油的問題趴窩了。

這真的是上天賜給西拉王國的寶藏，因為即便開發了殖民地，將以農作物製造的酒精作為燃料補充的一部分，也無法保證在戰時將其運會本土。二戰時強如英國皇家海軍都在德國潛艇的群狼戰術下險些被掐斷海上航線，何況幾乎被大國所無視的西拉王國海軍？

對了，潛艇，兩次去威克港好像都沒有見到西拉王國的潛艇部隊，之前恩比德中將的造艦計劃也絲毫沒有提及，難道這個世界還沒有發明出潛艇，或是還沒有意識到潛艇的軍事用途嗎？看來也要關注一下海軍的建設了。

我們帶了一些油母頁巖樣品後返回了永安城，在回到李府後我立即給希爾維亞發了電報，用暗語通知他立即安排人來明省與我聯絡。

現在我與希爾維亞的聯絡，使用的也是一套暗語系統，因為單純的密碼加密是不靠譜的，很容易被敵對國或是勢力監聽破譯。

不過暗語也有自己的缺點，因為其能表達的意思非常有限。一般事先會約定幾個最重要的暗語代號，然後其他東西就是用一般的隱語指代了。

這樣做最大的問題就是一旦出現事先約定以外的情況，表達起來存在嚴重的困難。有時候在電報裡根本說不清楚，只能透過通知接頭的方式來傳遞訊息，效率不高。

一同在電報間的李雄怪異的看著我的電報內容，不解的問道：“暗語？”

“嗯，通知王國那邊趕緊派人來聯絡，之後再派科研技術人員過來，這事不能在電報裡明說，密碼也不是完全安全的，研究煉油技術這事還要保密。”

“嗯，我明白，不過你們的辦法好麻煩！”李雄有些好笑的道。

“哦，大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我奇道。

“哦，有呀，我們只發數字就可以了。”李雄似乎一點也不把電文保密當做是很困難的事。

“哦，只發數字？數字對應密碼本……那還不是一樣嗎？”我不解的問道。

“哈哈，如果每一個聯絡點單獨使用一套密碼本呢？”

李雄隨手拿起電訊室桌子上的一張明報，指著其中一條報道：

“比如這個車字，既可以是0915，也可以是1726，沒有密碼母本，完全沒有規律可尋，沒有什麼比定期更換密碼本更安全的了！”

我的天，這不就是電視劇潛伏中餘則成接收上級命令時使用的方法嗎？當時都直接用廣播來發布命令，完全不用擔心被敵人截獲，沒有密碼母本，破譯根本不可能。

而就算情報站被毀，密碼本落入敵人手中也不用怕，因為與一個站點聯絡的密碼母本是字典，另一個可能就是張報紙，再一個完全可能就是一本婦女之友啊。

在浩如煙海的各種出版物面前，可被破譯的密碼和這種方法比起來完全就是個渣渣！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能群發，只能點對點。不過好像這個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

這就是東方智慧嗎？但也有可能是母語差異造成的，管他呢，反正這玩意又沒有專利一說，以後可以在狼群推廣了！

看著我呵呵的傻笑，李雄拍拍我的肩膀道：“怎麼樣，要不要我再給你配個電報員？用華夏語母本更靠譜，拿到母本都不是一時半刻能搞清楚的！”

“那就不必了，不過大哥你要多培訓些電報員，將來部隊對這些人才的需求會非常大！

不光是我們發受電報需要保密，同時也要儘可能破譯敵方電報，這樣才能儘量掌握敵人的動向！”

“嗯，確實如此，我過後會安排的！”李雄思索了一下，認為我講的十分有道理。

如果說在西方世界哪個地方是最難以被外界間諜勢力所滲透的，那無疑就是明省。

因為這裡的人都是東方面孔或是面貌上有東方人的特徵，外來的純西方面孔在這裡會備受矚目，就算你長得是看一眼就沒印象的大眾臉都沒有用。

所以，就連希爾維亞也沒有安排人到明省來，華夏人的圈子不大，搞滲透很難的，被發現了多尷尬啊。

“接下來就是等人過來了！”只有我最在意的能源危機算是有了一定的著落，我緊繃幾天的心情放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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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明省的最主要目的便是搞煤化油或是頁岩煉油，現在至少可以肯定有頁岩，那問題就解決了大半。

剩下的就是研製工藝和建廠的問題了，想來得到訊息後的老國王說不定比李雄還要上心。

“明日和我去邊境看看吧，我想聽聽新遠你國防建設方面的建議。”李雄突然向我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