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這麼狠毒的一個女人。”
趙太極咬著牙，死死地盯著趙紅雪。
“人最卑鄙的就是用道德規則去要求別人，自己去做著沒道德的事情。”
趙紅雪直接就是笑了，談到這裡，趙紅雪其實已經明白了，和趙太極這樣的人，是根本無法談的。
這趙家之中的人，三觀已經完全歪了，所以，此刻已經無需多言了。
“一個家族的叛徒，也有資格和我談道德嗎？”
趙太極反問了一句，一臉的嘲諷。
“隨你怎麼想，隨你怎麼說，你現在是看不慣又做不掉我，你現在做不掉我，以後也做不掉吧，你不會是想著你的寶貝孫子能把我打垮吧？”
趙紅雪想起了趙龍庭和趙天羽，又是問道。
“你！”
趙太極這下無話可說了，就心機這一塊來說，趙龍庭和趙紅雪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趙天羽就更加不用說了。
“所以，爺爺，廢話就少說了吧，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比較好。”
趙紅雪一臉的嘲諷。
“你要將你大哥和三弟怎麼樣？”
趙太極又是問道。
“趙龍庭，他可以一輩子做個廢人，做個廢人，他就完全安全了。至於趙天羽，他做的蠢事惡事太多，我也保不住他，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趙紅雪嘴角勾了勾。
聽到這話語，趙太極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心中又是極其無力的，他現在能怎麼辦，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縱橫大夏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試過今天這麼無力過。或許從今天開始，他就用這種無力感一直相伴下去了。
“砰！”
趙紅雪走了出去，砰一聲關上了大門，房子之中，趙太極依舊是癱坐在地上，兩目無神，身體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
趙紅雪走了出去，一股刺鼻的血腥撲面而來，趙家庭院，到處都是流淌的鮮血。
今晚趙家到底死了多少人，恐怕一時之間，也數不清。
然而，屠殺並不是只有在趙家這個地方發生，整個帝都，所有豪門大族，但凡行過兇，作過惡的人，該死的死，該殺的殺。
這個晚上，整個帝都那些心懷不善的人，都是在恐慌之中的度過的，那些窮兇極惡的人，聽聞龍王之名，皆是聞風喪膽。
這一晚，帝都血流成河。
差不多晚上十點左右，龍在天才回到了林家的庭院，他回到自己住的套房之前，卻是並沒有馬上進門，而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交給了一邊的下人。
他從趙家回來，一路回來。趙家的血腥太重，回來的路血腥也太重，他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讓顧清憐感到不適。
來到門前，他開啟了門。
這個時候，顧清憐正坐在桌子旁等待龍在天回來，看到門開啟，顧清憐美眸突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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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
顧清憐秀眉一展，看到龍在天的時候，她心中的陰霾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嗯，回來了。”
龍在天應了一句。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顧清憐非常關切地問道。
“我先洗個澡，身上有味道。”
龍在天並沒有回答，雖然身上的大衣並沒有傳進來，但是身上的血腥味還是有些重。
“行，你換洗的衣服，我已經放在了浴室，知道你回來就要洗澡了。”
顧清憐微微一笑道。
“以後這種瑣屑的活，我自己來做就行。”
龍在天啞然失笑。
“這又不是什麼粗重活，不就是順手的事情嗎？”
顧清憐笑了笑。
又是和顧清憐說了兩句之後，龍在天才進去浴室了。龍在天進去浴室之後，顧清憐走到套房的茶案前，開始沏茶。
等她把差沏好，已經是十多分鍾過去了。這個時候，龍在天便是從浴室裡面出來了。
看到顧清憐在沏茶，龍在天有些詫異：“晚上九點，還喝茶嗎？”
“你吃過東西了嗎？我讓人弄一些吃的，放在桌子上，現在還熱著。”
顧清憐並沒有回答龍在天的問題，而是道。
龍在天看了一眼桌面，果然是有一桌子吃的，他起初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此刻才注意到了。
“確實是有點餓了。”
龍在天點了點頭，一陣子之後，便是坐到了桌子旁，吃了起來。
“喝茶，能讓你心神冷靜。”
顧清憐這時候才說話了。
龍在天聞言，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是繼續吃飯，吃了幾口，才說話了：“事情非常順利，只是，我從趙太極口中，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資訊。”
龍在天語氣之中多少有些失望，他也是沒有想到，趙太極知道的事情，也這麼少。
“那接下來的線索是什麼？”
顧清憐看向龍在天。
“突破口在帝重淵身上。”
龍在天說了一句，便是繼續埋頭吃飯。
“他對你成見很深，他會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嗎？”
顧清憐搖了搖頭，多少感覺有些無力。
“他不會的。”
龍在天想都沒想，就是回答道。
“那麼怎麼辦？”
顧清憐問道。
“就算他不會告訴我什麼，我依舊會去再見他一次，一來是去問他當年的事情，而來是為了帝無缺。按照帝重淵的性格，他不會輕易放過帝無缺的。帝無缺與我師徒之誼，我不會就這麼看著他被自己的兄長吃掉。”
龍在天一邊吃著，然後停了下來，意有所指地道，說完之後，他又是低頭繼續吃飯。
“就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嗎？”
顧清憐有些感慨。
“不然呢，你永遠不知道權力這東西，有多麼迷人。當然，權力迷人，那是相對於帝重淵這樣的人來說的。”
龍在天一臉的苦笑。
“你如何能保得住帝無缺？”
顧清憐多少有些擔憂，畢竟，龍在天面對的，可是大夏的聖主，大夏最有權勢的人。
“每個人軟肋，帝重淵也有，只要拿準了他的軟肋，他就只能怪怪聽話。”
龍在天喝了一口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所以，帝重淵的軟肋是什麼？”
顧清憐看向龍在天，眨了眨美眸，非常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