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能理解。”

帝無缺夾了一筷子菜，然後淡淡地道。

“你能理解就好。”

帝重淵一副很欣慰的樣子。

“但是，極北之地，也不是三萬兵可以守的。”

帝無缺臉色不變，只是淡淡地道。

聽到這話語，帝重淵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帝無缺這不鹹不淡的話語，彷彿是擊中了他的要害一般。

“極北之地，三萬兵卻是受不了。但是為兄知道你的能力。別人靠三萬兵守不住極北之地，但是你肯定可以。我自己弟弟的能力，我非常瞭解。你年方十七八歲，就跟在龍座身邊，他的本事，你能學到十之一二，就算是非常不簡單。而且，以你的悟性，能從龍座身上學到的本事，恐怕是不止十之一二了。”

帝重淵非常感慨，看向帝無缺，眼神之後，都是欣賞的神色。

只是這個時候，帝無缺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依舊是臉色淡然地坐在了那裡。

“以前啊，父上總是說，你的悟性好，一開始我還有點不服氣，但是看到你這些年的功績，我相信了。你呆在龍座身邊這些年，確實是學到了很多東西。這我大夏之福，百姓之福啊！”

見帝無缺不說話，帝重淵又是很感慨地說了起來。

“老師確實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帝無缺良久之後，才說話了。

“說說最近怎麼樣吧，這極北之地，最近還算太平吧？”

帝重淵岔開了話題。

“極北之地，一直都不太平。在極北之地，我們和七國接壤。雖然都是一些小國，但是其中的瓦良國、白熊國、北月國擁有極其強大的軍力，他們擁有的軍隊加起來過百萬。我們在這之中，既要守護邊疆，又要活下去，難度之大，不言而喻。”

帝無缺眉頭一皺，臉色凝重地道。

“所以，極北之地不可一日無將啊！”

帝重淵深吸一口氣，一副很是擔憂地道。

帝無缺聞言，臉上卻是苦笑，他那裡會聽不明白自己這個兄長話語之中的話語？

“兄長，我已經三年沒有回帝都了，而現在，我才回來半天。”

帝無缺一臉的苦笑。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勞苦功高，為兄記在心中。但是這極北之地的軍防，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帝重淵呵呵一笑。

“兄長，這一次回來，我恐怕不會那麼快回去了。極北之地那邊，我已經佈置好了，短時間之內，不會出任何問題。如果出現任何問題，兄長可以拿我的人頭說事。還有，我的孩子已經會走路了，而我只見過他一面。”

帝無缺聞言，斬釘截鐵地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帝重淵點了點頭。

“希望兄長能夠理解，我並不是不願意為國效力，但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也有家庭，也有孩子和妻子。”

帝無缺又是繼續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你這一次回來，只是為了看孩子和老婆嗎？”

帝重淵示意帝無缺吃飯，意有所指地問道。

“當然還有其他的事情。”

帝無缺搖了搖頭，回答道。

“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帝重淵也不意外，若有所指地道。

“兄長，我的老師，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對待他？”

帝無缺放下了碗筷，盯著帝重淵，質問道。

帝重淵聞言，沒有說話，停頓一下之後，又是繼續開始吃飯。

“兄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帝無缺深吸一口氣。

“為什麼要給你解釋？”

帝重淵反問了一句。

“兄長，你不僅僅要給我一個解釋，你需要給所有人一個解釋，大夏所有人都需要你給解釋和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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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缺語氣很是強硬。

“他殺了人，犯了法，我自然要懲罰他。我也只是削奪了他的銜位，讓他到帝都來配合調查罷了。”

帝重淵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地回答道。

“他殺了什麼人？”

帝無缺儘量讓自己的平靜下來，詢問道。

“趙家的人，趙家兩位的少爺受傷了。趙家七大高手三人死在他手中。”

帝重淵淡淡地說道。

“兄長，趙家的人，是怎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趙家的這些人，如果不是對老師別有用心，老師怎麼會殺他們。況且，趙家的這些人，哪個經得住查，既然經不住查，那就是死有餘辜。”

帝無缺語氣非常堅定地道。

“帝無缺，你簡直就是放肆。趙家的人有沒有罪，龍在天有沒有罪，帝國的法律說了算。”

一聽這話語，帝重淵馬上就是炸了，大聲道。

“兄長，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所謂的律法，只不過是他們用來構陷老師的工具罷了。千年前的秦檜如此，千年後的趙家也是如此。”

帝無缺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質問道。

“放肆，你的意思，是說我昏庸無能嗎？”

帝無缺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這些，你自己心裡清楚。兄長，你對我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你甚至讓我一輩子鎮守極北之地，我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手段對付我的老師。”

帝無缺又是吼道。

“帝無缺，我怎麼對付他了。他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外人，我公事公辦，怎麼就不可以了？”

帝重淵氣得有些臉色發紅。

“是不是公事公辦，你心裡最清楚。”

帝無缺冷聲道。

“帝無缺，龍在天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要這麼為他說話，為他賣命。以前你是為他賣命，現在你是為他說話，甚至不惜和我鬧成這樣，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帝重淵非常不解地道。

“大夏需要他，大夏的百姓需要他。如果他死了，東寇會偷笑。帝國的邊疆會群魔亂舞，風起雲湧。大夏戰端再起，朝不保夕。你以為，現在邊疆的平靜，是因為大夏足夠強大嗎？你錯了，是因為大夏有個讓他們聞風喪膽的存在，那個人，就是我的老師。你這樣做，是自毀城池，終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為你自己的自私，付出慘重代價。”

帝無缺一臉嘲諷地看著帝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