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柳俊傑一拳頭懟的往後倒退兩步,踉蹌的靠在劉博生身上。
劉博生抬起胳膊一巴掌推搡給柳俊傑的手掌,橫著眉頭厲喝:“草泥馬得,你要幹啥!”
沒等柳俊傑開腔,簇擁在他左右的那幫小年輕紛紛表情兇狠的往我們身邊撲騰,一個個恨不得要把我們生吞活剝似得。
劉博生揮舞著手裡的棒球棍對著空氣胡亂揮舞幾下低吼:“都雞八給我滾開!”
“怎麼滴,你不服啊!”李騰龍抱起手裡的獵槍直接指向劉博生,與此同時他身旁的兩個馬仔同時薅拽江靜雅。
我喘著粗氣看向柳俊傑開口:“朋友,咱們有事說事,別特麼拿女人當話頭,你們柳家也算得上石市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這麼整不太合適吧?”
“草泥馬,你把跟了我五六年的馬仔都弄死了,現在給我來句不合適?”柳俊傑猛的抬腿照著我小腹就踹了上來。
我下意識的往旁邊側了一下身子躲開,劉博生很有默契的一步跨出,接著抻手一把拽住柳俊傑的衣服領子。
“鬆手!”
“草泥馬的,找死!”
沒等劉博生完全得手,旁邊那幫小青年“呼啦”一下圍湧而來,八九條胳膊一齊衝著我們亂抓而來,硬生生將柳俊傑又給拽了回去。
“嘣!”
沒等我們站穩身體,一道沉悶的槍響突然間爆響,李騰龍雙手環抱獵槍衝著天空叩動扳機。
一瞬間將我們和對方全都嚇得哆嗦一下。
李騰龍橫著臉撥拉開擋在前面的小馬仔,眯縫起眼睛罵咧:“草泥們馬得,你們倆外地人還要成精是吧,給,給我原地跪一排!”
劉博生攥著棒球棍橫在我倆身前,吐了口吐沫反罵:“我跪你媽了個臭嗨,是爺們!你朝我腦門子上嘣!”
柳俊傑回頭朝著身後的手下擺擺手:“把那個小娘們給我拽過來!”
兩個小青年立馬將江靜雅拉扯到我們對面不到兩三米的地方,江靜雅眼圈泛紅的望著我,嘴唇顫抖的特別劇烈,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的,她渾身如篩糠一般打著擺子,看著就讓人心疼的不行。
我朝她擠出一抹微笑,聲音很低的安慰:“放心吧,什麼事都不會有,我一定帶你回去,我保證!”
聽到我這句話,江靜雅瞬間停止了顫抖,抽泣著朝我點點腦袋。
“你特麼今天自己能不能走都是個未知數,拿啥帶走她?”柳俊傑表情陰沉的一把薅住江靜雅的頭髮,往後一提。
“嚶...”江靜雅疼的悶哼一聲,但卻倔強的咬著嘴皮,硬是沒有發出一絲求饒聲。
我目眥欲裂的嘶吼咆哮:“柳俊傑,我對天發誓,只要我今天能從這兒走出去,咱倆肯定不死不休!”
李騰龍粗鄙的吐了口唾沫,轉動脖領冷笑:“羊城的社會大哥都跟你似得,就會喊啥號子嘛,你要是真能從這兒走出去,我給你寫個服字!”
“社會大哥的女人就是不一般吶!這小皮膚保養的真心不錯,比我那幾個小情人都好,真光滑呀。”柳俊傑一手拽著江靜雅的頭髮,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頦,病態似得順著她的脖領往下滑動。
“啊!別碰我!”
“臥草泥馬,不要碰她!”
我和江靜雅同時發出尖叫聲,劉博生慌忙拽著我,我劇烈掙動身體,拼了命想要衝過去。
“來,我再問你一遍,跪不跪?”柳俊傑表情猙獰的看向我:“我特麼跟你說話呢社會大哥,跪不跪!”
我眼裡噙著眼淚,聲音沙啞的佝僂下身子喃喃:“柳俊傑,有什麼你衝我來行不,別難為女人,我求你了,發發善心行不?她懷孕了,根本經不起你折騰。”
“桀桀...”柳俊傑像頭吃了激素的牲口似得,揪著江靜雅的頭髮來回搖晃幾下,拿下巴頦戳了戳地面:“心疼你小情人就趕緊跪下啊,我告訴你,我認識一群就喜歡這種剛剛有喜的小女人,把老子惹急了,馬上把她送過去!”
李騰龍皺了皺眉頭,湊到柳俊傑耳邊低語:“柳少,有點過了昂...”
柳俊傑一胳膊搡開李騰龍,眼神中閃爍著莫邪惡的亢奮:“過什麼過,這才哪到哪,也就是老子今天差點藥,不然肯定當著咱們這位社會大佬的面和她老婆來份親密接觸。”
李騰龍喉結鼓動兩下,禁不住嘆口氣。
柳俊傑“嘎巴嘎巴”轉動兩下脖領,一隻手猛然拍在江靜雅的腰後輕笑:“社會哥,考慮好沒?是要臉面還是要老婆!”
明知道他是在嚇唬我,可我卻不敢賭,慌忙舉起雙手,雙膝迅速朝下蜷縮,帶著哭腔祈求:“別...柳哥,我服了,服服帖帖的服!放我媳婦走吧,願打願殺我肯定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朗朗,不...不要...千萬不要聽他的。”江靜雅淚眼婆娑的搖動腦袋,此時已經完全哭成了淚人。
幾秒鐘後,我的雙膝貼到地面上,腦門碰地的連搗幾下,眼淚混合著鼻涕哀求:“柳哥,給我個機會,拜託了!”
“叫柳爺!”柳俊傑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極其侮辱的搓動兩下吧唧嘴。
“叫你爹個籃子。”劉博生橫著臉一把擺開柳俊傑,同時抻手拉拽我的衣領,憤怒的吆喝:“小朗子,你特麼給我起來!他算個雞八啊,給他跪!”
“意思是你行唄?”柳俊傑突兀看向劉博生,拿尾指指了指我輕笑:“社會哥,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讓你這位硬氣的兄弟給我磕三個響頭,我馬上放你的小物件走。”
“哥們,你是特麼新鮮空氣呼吸多了,出現幻覺了吧,讓我給你跪你不如蒙起來被子好好睡一覺。”劉博生啐了口唾沫,手指江靜雅大笑:“我跟她一毛錢關係沒有,她的死活我也丁點不關心!”
“呵呵,社會哥,看來你兄弟不太拿你當回事吶。”柳俊傑拉扯著江靜雅的頭髮,回頭朝著腦後吆喝一聲:“誰想嚐嚐鮮啊?”
“我我我!”
“柳少,考慮考慮我唄...”
物以類聚,人與群分,柳俊傑是個狗籃子,跟他的那幫馬仔也全是徹頭徹尾的垃圾,沒等柳俊傑說完話,各種粗言穢語已經從他身後的二三十號小痞子嘴裡蹦出。
李騰龍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提高調門道:“柳少,真的有點過頭了,打人罵人,甚至是你把她殺了都無所謂,犯不上這樣,況且咱們答應過輝煌公司的人...”
柳俊傑像是屬狗臉似得,說翻就翻,猛不丁扭頭注視李騰龍:“你他媽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李騰龍乾咳兩聲,繼續勸阻:“柳少,我就是覺得...”
“把你嘴裡的話給我咽下去,分清楚咱倆誰是大小王,還有,你別特麼覺得現在說幾句漂亮話社會哥就能放你一馬,別忘了他老婆可是你綁過來的。”柳俊傑煩躁的撇撇嘴臭罵:“給我滾一邊去!”
李騰龍的眼皮翻動兩下,最後耷拉著腦袋退後兩步。
柳俊傑搓了搓自己臉頰,分別瞄了眼我和劉博生,二逼似得哈哈大笑:“社會哥,咱們耽誤的時間夠久了,最後問你一遍,你兄弟到底跪還是不跪!”
我低垂著腦袋,淚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呈一條線似得往下滴答,我可以毫不猶豫的給柳俊傑跪下,因為江靜雅是我親人,但我絕對沒法讓劉博生也跟著我受屈辱,他和江靜雅一樣,同樣是我的親人。
“跪不跪!”柳俊傑炸毛似得尖叫。
“跪,必須跪!”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被合上的鐵皮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嘹亮高亢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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