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三招戰青年,一夜終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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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鳶打出的是兩道符文,唐曉天沒有仔細看那符文。但一股令他熟悉的感覺,卻是一直縈繞在心頭。隨即他便是醒悟過來,這令他熟悉的感覺正是風屬性靈力。至於另一道符文,則是裹挾著雷電之力,是典型聖土的看家法術。兩道符文在一瞬間合併,風雷之力相互混在,竟是頓時間營造出了毀天滅地之勢。

青色的風刃周遭超繞著雷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向了道袍青年。而一聲金鐵炸鳴之聲,卻是搶了這風雷之力的風頭。不知何時,墨玉也是施展了全力。劍光攜帶著雷霆之力,竟是後發先至衝到了風雷之力前方。

雷鳴聲撕裂天空,風雷之聲呼嘯天地。而在二人全力攻擊的掩映下,一道樸實無華的青色風刃卻是悄然放出。青色風刃不大,約莫只有巴掌大小。但比起其他的風刃,這道巴掌大小的風刃卻是極為凝實。若是不細心檢視,定會以為這是一柄月牙形的法寶。

興許是因為見識到過雷屬性法術的緣故,面對著兩道雷霆攻擊,道袍修士雖是驚駭但並沒有太過慌張。但見他雙肩一抖,身體頓時縮小了一些。藉助神機百變化作的鎖鏈鬆懈的一刻,這道袍青年身體竟是一扭從束縛中掙脫開來。

眼見墨玉的長劍攜帶雷霆之力已到面前,這道袍青年一咬牙手中一鬆直接御劍迎上。叮的一聲長鳴,墨玉的長劍與道袍青年的長劍撞倒了一起。一瞬間萬千劍氣迸裂,無數雷霆散落。墨玉的全力一擊,竟是這樣被化解開來。而作為代價,道袍青年的長劍黯淡無光的跌回手中。反觀墨玉的長劍,則是飛速的倒飛而回。相比起道袍青年的長劍,墨玉的長劍則是靈光猶在。很顯然,這一擊之下墨玉還是佔到了上風。若不是因為兩柄長劍品質有差,墨玉這一擊應該能對道袍青年造成傷害才對。

化解了墨玉的攻擊,道袍青年並沒有因此而懈怠。因為緊跟其後,陳鳶的風雷攻擊又到了。面對著陳鳶的攻擊,道袍青年自知手中得到長劍暫時無法發揮攻擊。於是他渾身靈力一激盪,長髮頓時飛揚而起。與此同時,一枚很不起眼的髮簪隨著道袍青年的長髮飛揚,被其拋到空中。

這髮簪甫一出現空中,便是將周圍的雷電之力全都吸引了過去。只見風雷之力中的雷電之力,如同聞見腥味的貓一般直接飛向了髮簪,被髮簪吸入其中。而剩下的風靈力沒了雷電之力的加持,破壞力頓時小了不少。道袍青年身上的道袍光芒一閃之間,竟是形成了一個靈力光罩直接擋住了風刃的攻擊。

與此同時,道袍青年的髮簪也是飛回到了他的手中。但看髮簪通體漆黑靈光幾近全無,顯然短時間也是不能發揮作用了。

一下兩間法寶短時間不能發揮作用,道袍青年心中已經開始滴血了。但他此時顧不得心疼,因為接下來他還要面對唐曉天的攻擊。

說實話,先前墨玉和陳鳶的攻擊雖是聲勢浩大,但他並沒有太過心驚。聖土的雷屬性法術本就是如此,在威力強大之餘還有著極強的震撼性。但只要習慣了雷屬性法術之後,便會對法術附帶的震撼性免疫。面對威力強大的雷屬性法術,道袍青年自信憑藉自身的法寶還是可以順利接下的。

相比起先前二人的法術,道袍青年反而更擔心唐曉天的攻擊。因為這傢伙,給了他太多的意外。而且唐曉天所施展出的法術,多是他在聖土沒有見過的。先不說有形物質的音波攻擊,也不說料人先機的應對,單是那可以變形的古怪法寶,竟是讓他心中極為忌憚。可以變形的法寶他是見過的,但那不過是不過是機關術的產物罷了。應對起來雖是有些麻煩,但還是可以找到弱點。但唐曉天的那件法寶,卻並不是機關術的產物。因為那法寶變化起來,竟是毫無機關術的滯澀之感。

如今道袍青年遭遇的輪番攻擊,說到底全是唐曉天的神機百變所造成的。若非是唐曉天用神機百變困住他,三人也沒有時間施展攻擊。

風刃與道袍青年身上的靈光同時消散,陳鳶的攻擊也宣告了失敗。見此情景,陳鳶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失落。她與師姐的最強一擊,沒想到竟是被人這樣接下,多少讓初出宗門的她心中有些難受。但她這情緒只是露出一剎那,便是被心中的驚訝所代替。一枚月牙形的風刃,竟是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中門大開的道袍青年斬去。

唐曉天的攻擊是夾雜在二女的攻擊中沒錯,但他卻是機智的沒有率先發難。作為空手發出的最強一擊,他自認為並沒有二女的攻擊威力強。這一擊若是率先發難,極大可能會毫無建樹。與其冒著毫無作用的風險,唐曉天乾脆選擇了後發制人。二女的法術建功,唐曉天沒什麼損失。若是二女的法術未建功,估計那時候道袍青年也是力有不逮,到時候他的攻擊便能夠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果不其然,二女的攻擊讓道袍青年的兩件法寶不能使用,就連道袍上的靈力護罩,也是因此而消散。察覺到時機到了,唐曉天這才操縱著風刃,斬向了全無防備的道袍青年。

風刃出現的突然,卻是未讓道袍青年吃驚。因為在他擋住陳鳶的攻擊之後,早就防備著唐曉天的攻擊了。這道袍青年

也不是吃素的,先前靠法寶擋下兩道攻擊,他也是心中極為警惕的。因為在那兩種聲勢浩大的攻擊中,夾雜一些別的東西是在太容易了。若是場面調轉,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在兩種攻擊中夾上點別的東西。

唐曉天的攻擊時機,道袍青年實際上已經有所預料。不在最先,不在中間,那便是在最後了。故而在風刃出現的時候,道袍青年是從容應對的。

畢竟是純粹由風靈力凝結出的風刃,它的速度快到極點,可以說比先前二人攻擊的速度都要快。以至於當道袍青年發現它的時候,風刃下一刻就已經貼近了他的脖頸。隱隱的刺痛感,更是已經傳遞到他的腦海。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道袍青年的身影卻是原地消失不見。風刃嗖的一閃,竟是收攝不住直接斬進了地面。噗的一聲輕響,地面之上一道手臂粗細不知深淺的溝壑,足足延伸出去了十數丈。唐曉天的一擊,竟是就此打空。速度快有速度快的好處,同樣也有其壞處。這難以控制方向和停頓,便是速度快的壞處。

“怎麼會!”

唐曉天雙眼猛地一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情況。但容不得他不相信,事情就擺在他的眼前。

“好厲害!好無恥!”

道袍青年的聲音從極遠處響起,唐曉天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到他此時正面色陰冷的看著三個人。

隔著一段距離,唐曉天見到道袍青年此時身上的道袍黯淡無光,背後的長劍也是收回鞘中。滿頭的長髮因為沒有髮簪的束縛,如今散落了下來,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相比起原先,道袍青年只有腳下的靴子還在釋放著微弱的光芒。

“靴子?就是那雙靴子,讓他迅速躲開了我的攻擊?”

看著道袍青年腳上的靴子,唐曉天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來真的不能小覷任何人!先前一直以為自身實力才是最強的資本,沒想到今日卻是顛覆了我的想法。有著一身不錯的法寶,也能夠在修行界縱橫!”

心中如此想著,唐曉天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如今已經失去出手的最佳時機,只好另想辦法了。

自是知道道袍青年的話中意思,唐曉天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

“無恥?這從何說起?我可從來沒有說,我與你單打獨鬥!不過說單打獨鬥也沒有錯!你一個人單打獨鬥我們三個,這沒毛病!”

唐曉天的這一句話說出口,頓時讓道袍青年為之氣結。他竟是睜大了雙眼,不知該如何反駁。而作為同伴的墨玉與陳鳶,則是一瞬間臉紅了起來。兩個人實在想不到,單打獨鬥這個詞語竟是被唐曉天這樣解釋出來。若是換做平時,兩人一定會對這種解釋輕啐一口。但此時這話出自自己的同伴,卻讓她們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

“無......”

道袍青年無恥兩個字只說出一半,便是身形一閃又是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在他剛剛所在之地,竟是憑空出現一道鎖鏈。只不過因為道袍青年的消失不見,這道鎖鏈綁了一個空。

道袍青年躲過風刃攻擊之時,唐曉天並沒有收回神機百變化作的鎖鏈。反而在鎖定道袍青年位置之後,他再次操縱神機百變藉著夜色朝著道袍青年而去。只不過這一次對方有了防備,被他直接躲過了。

“可惡!竟然讓他跑了!”

暗罵一聲,唐曉天急忙搜尋道袍青年的身影。但是令他失望的是,目所能及的地方竟是沒有此人的影子。心中一驚,唐曉天急忙放出神識查詢。這一查之下,他發現道袍青年已經朝著遠處飛去。心知再鬥下去情況對他越來越不妙,道袍青年竟是果斷選擇退去。

“今日之恥來日必定加倍奉還!”

遠遠的只傳來這句話,道袍青年的身影便急速消失不見。唐曉天神識看得清楚,道袍青年腳下的靴子幾乎靈力耗盡。但也是因此,讓他飛行的速度變得極快。

深深嘆了一口氣,唐曉天放棄了追趕的想法。他雖是有著極快的挪移之法,但可惜的是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一切法術都有其優缺點,他的挪移法術也同樣是如此。能迅速的將自身挪移出去很遠,但這法術頗為消耗靈力,不能持續施展。

聽到道袍青年放出狠話,又瞧見唐曉天的表情,陳鳶和墨玉都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很顯然,道袍青年逃了,唐曉天不打算追了。

“真是的!沒想到今日無緣無故的結了如此大敵!”

墨玉皺著眉頭,語氣之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抱怨。

“真是無妄之災!”

陳鳶也是心中煩躁,跟著自家師姐說了一句。

聞聽二人話語,唐曉天卻是輕輕笑了起來。

瞧見唐曉天的反應,墨玉心中的火氣頓時找到了發洩對方。她猛地轉頭,對著唐曉天便是大聲喊道。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也對!你不是聖土的修士,到時候一走了之,天地地大誰會找得到你!”

“師姐......”

察覺到自家師姐的話說的有些重了

,陳鳶急忙輕輕拉了墨玉一下。

墨玉反應過來,但此時的話已經說出口,無法再收回。思索了一下自己也沒有說錯,墨玉反而仰著頭看向唐曉天。而唐曉天,此時則是皺著眉看向墨玉。

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陳鳶立即出言緩和。

“唐曉道友,我師姐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師姐是個直性子的人,剛剛樹立大敵心中也正是不爽的時候,你那反應卻是撞到了檔口上......”

聽到陳鳶還要繼續解釋,唐曉天轉頭對著她溫和一笑。輕輕一擺手,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解釋。唐曉天深吸一口氣,這才輕聲說道。

“陳鳶仙子,莫要繼續解釋,且聽我娓娓道來。”

唐曉天的這句話,既是出乎了墨玉的預料也是出乎了陳鳶的預料。在她們二人看來,唐曉天此時無非只有兩種表現,一種是憤怒之下走人,一種是和和氣氣道歉。但他這一句娓娓道來,卻是讓兩個人楞了一下。

沒有理會二人有些驚訝的表情,唐曉天稍作思索便是開口。

“兩位仙子將那道袍青年當做了大敵,這並沒有錯,不過這也是有錯的。說是沒有錯,這樣的敵人當做大敵,自是應該的。說是有錯,那便是另一個說法了。剛剛墨玉仙子也說了,天地地大。這聖土如此大的地方,再遇到他的機率小的可憐,其實也沒必要將此人放在心上。若是有機會再遇到他,到時候小心一些也就是了。還或許再遇到他的時候,我們自身實力已經遠超他,可以就地斬殺也說不定。我剛剛笑,就是笑兩位仙子太過杞人憂天了。若是將什麼事情時刻放在心中,那豈不是天天都要擔心了。有時候學著放下,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娓娓道來變作了三言兩語擺明道理,這是唐曉天思索之後的決定。很多時候長篇大論的述說,不如簡短的將道理擺出來。尤其是在解釋的時候,說得越多越複雜,越是容易讓人心生懷疑。反倒是簡單的將問題擺明了,更加容易讓人接受一些。

聽了唐曉天的解釋,二女都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唐曉天說的話看似矛盾,但卻是變相的告訴二人一個道理。那便是凡事不要事事上心,有些事情只要記住引以為警惕就好。

雖是不知道她們理解的對不對,但兩個人細細思量唐曉天的一番話,卻是顯得極有道理。

“師姐......”

誤會解開了,陳鳶覺得自家師姐先前誤解了唐曉天,應該說些什麼才對。

墨玉皺了一下眉頭,這次卻是沒給自家師妹面子。她看向還在淡笑的唐曉天,卻是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旁。雖然知道自己是誤解了唐曉天,但墨玉並不認為自己先前有錯。畢竟在那種情況下,唐曉天那莫名的輕笑,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對於墨玉的反應,唐曉天也只是一笑了之。因為剛剛發生的情,真的很難說誰對誰錯。唐曉天在墨玉和陳鳶心煩的時候輕笑,很容易讓人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而墨玉咄咄逼人的叱問,則是很容易傷人心。兩人實際上是各打了五十大板,誰也怪不得誰!不過對於陳鳶和善的態度,唐曉天倒是極為喜歡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在陳鳶的面子上,罷了!”

心中如此腹誹著,唐曉天深吸一口氣終是選擇了開口。

“先前是唐某的行為有些唐突了,希望墨玉仙子勿要放在心上。”

唐曉天主動給和解放下了臺階,墨玉也沒有是攥著唐曉天的把柄不放。她皺了皺眉,看了自家師妹一眼。吐出一口氣,墨玉的聲音也是放緩了不少。

“唐曉道友多心了!我剛剛的態度也是有些過了,正如師妹所說,我這脾氣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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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幾句話之間,便是讓僵硬的氣氛緩緩融化。陳鳶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她哪裡知道,這二人互相給臺階,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氣氛化解了,但墨玉卻是覺得心中有些酸酸的。她覺得好像要失去自己師妹一般,因為陳鳶在不知不覺之間竟是向著唐曉天說話。作為出身青蓮宗的師姐妹,陳鳶應該偏向自己一些這才正常。

唐曉天見氣氛化解,掃了周圍一眼便對著二人提醒道。

“二位仙子,此地乃是是非之地,如今距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我看我們還是儘早離去,省的再生枝節!”

經唐曉天這一提醒,二人也是反應過來。先前的事情就是因為三人走得慢了,才有了後續的莫名其妙一場戰鬥。如今若是繼續在此逗留,說不準又會出現什麼事情。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離開此地去向何方,二女別沒有詢問唐曉天的意見。因為先前唐曉天說了是初來乍到,故而接下來去向哪裡就由她們兩個本地的嚮導決定了。

血色月光早已恢復了皎潔,而此地的殘垣斷壁和各種戰鬥過的痕跡卻難以抹去。若非是這些,誰也不會知道,這一晚有過長生教屠殺,有過引仙宗拖延,有過三人欲要除惡,有過道袍青年現身栽贓,有過一人狼狽逃離,有過三人同行負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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