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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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陸弱弱問了一句,

“怎麼,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想要生孩子?”

蘭羽噘著嘴,慢慢悠悠回道,

“當然想啦!我又想起了小然,他長得多好看啊,和她娘一樣!我那時就在想,待我走累了,便找個男人,生個孩子!哎,這一轉眼,怕是有個兩年了吧,小然肯定長大了好多,也不知他身體好不好,如今,又在何處!說真的,我還真是挺想他的!”

說到小然,小乙心裡也是十分的難過,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幾乎沒有好好的陪過他,照顧他,他算不得一個好父親,這樣看來,或許辜炎才更有資格成為他的父親!

童陸咽了一口唾沫,又問,

“可是即便你想,那你的身體也是沒辦法承受得住!你現在,可真是太,太瘦了,沒可能要得了孩子!”

蘭羽苦嘆一聲,又道,

“是啊,我也知道的哇,所以,這一切,也只能是奢望了!”

童陸搖搖頭,也嘆了一口氣,回她,

“既是如此,咱們就得更加堅定信心,你一定得好起來,然後找個人嫁了,再和他生個孩兒,每日與它玩耍!”

蘭羽聽得這話,突然挺起了胸膛,回道,

“我才不想要嫁人呢!”

她竟是說出了這樣話來,小乙二人都很是吃驚!童陸又道,

“你不嫁人,如何生孩子?!”

蘭羽不住眨眼,似乎很是不解,片刻之後又才回他,

“生孩子,就必須要嫁人?”

她這話,可是把二人給問住了!是啊,只生孩子,確實是不需要成婚的!童陸無奈笑笑,又回她話,

“確實也真不必嫁人的!哎,你是怎麼想的,給咱們說說唄!”

蘭羽笑呵呵挪了挪地方,又接著說來,

“我啊,可不想像尋常女子那樣,把自己綁在了男人身上!那些個臭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男人,難道姑娘們就活不了了?我一直認為,女人要自立自強,男人能夠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我想要個孩子,也只需要找個男人幫幫忙,之後,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童陸嘴角歪起,笑著說來,

“呵,那這男人,可是相當的美呢,自己安逸了,又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嘖嘖,這樣的好事,也不知這天底下又有多少男人原來來試呢!”

蘭羽笑呵呵說來,

“那些個臭男人也配?我可看不起他們!我要尋呀,就尋個這天底下最最強壯的男人,生下的孩子,那也是一等一的勇勐!哈哈,想想,都覺得美呢!”

童陸笑道,

“嗯,想得確實不錯,只是,這天底下最強壯的男人,我倒知道在哪裡可能尋到!”

蘭羽眼睛一亮,驚聲問道,

“這你都知道?”

童陸哈哈大笑,又道,

“當然啦,三泉不是說過麼,日本國內,還有個胖子,比他的那夥伴還要胖上不少呢!嘖嘖,你好好想想,死掉的那胖子有多強,比他還要厲害,嘖嘖,可不很有可能就是這天底最強壯的男人麼!”

蘭羽白了童陸一眼,回他,

“我要強壯,不要肥胖好吧!哼,我還以為有什麼好選擇呢,沒想,竟然就只是這樣,沒勁,沒勁!”

童陸笑道,

“這樣不成,那可不好辦了!哎,要不然,再搞個什麼武林大會,天下豪傑齊聚,沒準兒能夠從中挑出個滿意的呢!”

蘭羽聽得這話,驚喜道,

“好哎,好哎,這個主意好!哪裡會有武林大會,哪裡會有呢?!”

童陸回道,

“那一年,在嶽麓山山,武林大會也是辦得有聲有色的!只不過,結果並不十分友好,那魔劍,更是被人搶走了!想要選舉出一個武林盟主,到後來,似乎也是不了了之了,哎,花錢費力,沒辦成什麼事,確實也是有些尷尬的!這接下來這麼些年,似乎也沒聽說什麼人要再辦上一場,當然,這花錢可多,也不是普通人家承辦得起的!”

蘭羽不住眨眼,又道,

“那咱們辦個唄,把天下豪傑都請來,哈哈,再選出個武林盟主,我就找那盟主給生個孩子!”

她這話講出,小乙童陸也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小乙回她,

“這武林大會,哪有這麼容易辦成呢!”

蘭羽咦了一聲,問道,

“哎,你不是那什麼唐門的長老麼,唐門有錢啊,找他們要啊,這武林大會一開,唐門的聲望,又是大增,這多好呀!”

小乙無奈笑笑,回她,

“我不過只是個掛名兒的,還能想要做什麼,便能做什麼麼?!”

蘭羽回他,

“那可不,長老啊,那多厲害啊!好,好,咱們就這樣說定了,說定了啊!”

童陸笑呵呵回她,

“哈哈,說到這裡,你這傢伙,還想要把自己拿去喂狼麼?!”

蘭羽瞪大雙眼,想了想,又道,

“哎,真是啊,要是喂了狼,可不就生不成孩子了麼?哎喲,不行,不行,還是得好起來,生個孩子玩上幾年才行!”

小乙又道,

“生孩子,是拿來玩的麼?!”

蘭羽笑著回他,

“當然啦,小孩子,多好玩呀,哈哈,想想都覺得好呢!”

小乙又道,

“你要真的生下孩子,可就不會這麼想嘍!”

蘭羽瞪他一眼,回道,

“就像你生過孩子一樣!”

小乙被她一句話噎住,竟是不知如何反駁了!

童陸笑呵呵道,

“好啦,好啦,這話題,咱們就先告一個段落!趁著咱們的蘭大姑娘還醒著,說說其他的,怎樣?!”

蘭羽微微點頭,笑著回他,

“嗯,還有什麼要與我商量的呢?!”

童陸回她,

“蘭大姑娘,咱們歇息一日,明日可就又要趕路了,要怎麼走,還是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蘭羽歪了歪嘴,回道,

“這地方,我可是陌生的很,我又能有什麼意見!再說了,白日裡,我多有是睡著的,你們想要怎麼辦,那便怎麼辦了!”

童陸笑著回她,

“我一直在想啊,這來都來了,是不是,也去一些沒有去過的地方看看!”

蘭羽眨巴著眼,問道,

“嗯,當然,有什麼好地方,當然得去看看!說說唄,你又想要去哪兒瞅瞅?!”

童陸笑著回她,

“我呀,想去上京看看!”

他這話講出,也真是讓小乙頗為意外,小乙不由得開口問他,

“陸陸,你怎會想去上京?!”

童陸回答,

“當然啦,這契丹人的皇帝太后,重臣大將,可不都在上京麼,都到了這地方了,不去看看,實在可惜啊!”

小乙又道,

“可是,咱們去到那地方,危險可是無處不在呢!”

童陸回答,

“咱們三個,不都會講契丹話麼,到時候略微打扮打扮,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咱們也只是去看看而已,覺得無聊便走了,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危險吧!”

蘭羽聽到此處,也是興奮了起來,接話道,

“沒錯,沒錯,咱們在這契丹人的地盤走了一大圈兒,要是連上京都沒去過,那可真是有些丟人了!嗯,就這樣決定了,咱們到上京去,也去看看,這契丹人的皇宮是不是還能長出個花兒來!”

童陸拍著大腿,笑道,

“要的就是你這話,只不過,要是出了事兒,可別要怪我提了這想法喲!”

蘭羽呵呵直樂,回他,

“哈哈,我都已經這樣兒了,還能差到兒哪兒去,我決定啦,就去上京!哎,那上京,想必也是有很多大夫的,沒準叫這契丹人的大夫一瞧,我這病,就立馬好了呢!”

童陸大笑,回她,

“哈哈,你想得倒美啊,不過,人嘛,多做一些夢,也是極好的!還有還有,你剛才不是說過麼,想要尋那天底下最為強壯的男人,沒準兒,到了上京城,就立馬遇著了,哈哈,咱們也就不用那麼麻煩,再去舉辦一個什麼武林大會嘍!”

蘭羽大笑,又道,

“這個好,這個好,到時候,可得好好瞧瞧才行!”

……

這二人聊得火熱,可是把小乙給晾到了一邊,小乙竟是沒能插得上嘴,他也只能笑笑而已!去上京,倒也行,其實小乙之前也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畢竟是到了契丹國,不去看看,還真是有些遺憾的!可是,要真的對了,會不會又會有危險,這可真是不好說了!之前惹到過那些個契丹兵,也不知他們是否仍能記得小乙他們,要是真的被認出來,那可麻煩了!只是,那些個見過小乙的,出現在上京城中的機會,應該也不會太大,畢竟他們沒能完成任務,功是立不成了,還想回來,可是不易的!想到此處,小乙又覺得心寬不少!可是,他又忽然想起了冉將軍,那個可怕的人物,他,又沒有可能會來到上京城呢?他對小乙的印象,應該也是極深,若是再遇著,即便只他一人,那也不好脫身的!

童陸和蘭羽說著那上京城裡有怎樣的好玩的,好吃的,可是熱鬧得很,只不過,二人還是沒能再說太久,只因蘭羽一個哈切,那眼皮子可就再也睜不開了,就此睡下,哎,又得大半日方才能夠醒得過來!

小乙笑笑,給她蓋了點保暖的衣物,轉過頭來又問童陸,

“陸陸,你是真的想要去上京麼,除了看看,還有什麼想要的?!”

童陸笑著回他,

“嘿嘿,那可不就是要去看看麼!”

小乙又道,

“怕是不止你剛才說的那些吧!”

童陸笑笑,長嘆了一聲,而後回他,

“是啊,我也是想要再去打聽打聽,我,我的爹孃!”

小乙一驚,忙問,

“你爹你娘?他們又怎會在這兒!”

童陸回答,

“小乙哥,這是一種直覺,我想,你應該也是能夠明白的吧!”

小乙想了想,還是點下了頭,而後回道,

“我明白,我也有時會是這個樣兒!陸陸,可否與我講講,又是如何感覺到的呢?!”

童陸提了一口氣,而後方才回答,

“我爹孃,都是隱門中人,這個你我二人都知曉的!在大理三崇寺中見過半面之後,又是在那南方的海港見過半面,自那之後,可是再也未有見過他們!咱們行走江湖,也是認得不少人,我也曾託人問起過這隱門之事,大都沒有回應,只不過,我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小乙回道,

“你私底下還做過這個呢,我竟是一點兒也不曉得!”

童陸點點頭,回他,

“是啊,我問過好多好多人,總算,得到了一點訊息!”

小乙問他,

“什麼訊息,何時得到的呢?!”

童陸笑著回應,

“還記得老仙兒麼?咱們與他最後一次見面,他剛巧有了這方面的訊息!”

小乙恍然大悟,回他,

“哦,原來是從他口中得知!”

童陸回答,

“倒也不是完全從他口中知曉,只是,他作為一個兩邊通吃的傢伙,可信度反而更強一些!”

小乙點點頭,回道,

“嗯,那麼,他說了些什麼呢?!”

童陸回道,

“我之前也是得了訊息,說這隱門出了大變故,隱翁,也是死於非命!後來,隱門被濫用權利之人控制,越發的混亂了!他們變得嗜血,又是不通人情!由於隱翁換了人,與大宋朝廷的關係可是大不如前,慢慢的,又是開始交惡!你想,人家朝廷能夠容忍你這樣的組織存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你不聽我的,那我便要你死!而後來,隱門中有許多人被人查出,遭人暗殺,當然,也有跑得快的,未有遭到滅頂之災!就此,大宋朝廷與那隱門,可就是水火也不相容了!”

小乙聽到此處,也是頻頻點頭,又道,

“而他們的骨幹,自是與大宋朝廷再不對付,因此,也很有可能會投靠別人!此時天下局勢,能夠與大宋分庭抗禮的,也就只有契丹了,他們來到契丹,一同對付大宋,這樣一來,大宋原本的盟友,立時變成了敵人!”

童陸回答,

“沒錯,正是這個!而我在老仙兒那裡,也是確認了這一點

!上京京城之中,果真是有隱門之人!”

小乙拍了拍童陸,笑道,

“陸陸,可以嘛,你竟是把這事藏了這麼久!”

童陸回他,

“你養傷期間,我其實也很想去上京看看,可是,又覺得一個人孤立無援,還是不敢亂走!這再後來,又是遇著了小饞,接下來又發生了許多許多事情,我也沒想到,竟是過了這麼長時間!哎,這次過來,或許局勢又是有了大變化,只不過,我還是想要去尋尋看,若是能夠找著他們,哪怕只能說上幾句話,我也就很開心了!”

童陸的父母突然離他遠去,已經好多好多年了!那時,他還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到現在,可是二十多歲的漢子了!說他不想,肯定是假的,好多東西,都是深深埋入了心底,不願再說出來!當然,也只有小乙,他對會對他講這許多!

小乙認真點了點頭,又道,

“放心吧,只要他們在上京,咱們就一定能夠找出他們!”

童陸笑笑,回他,

“嗯,這輩子,只求再見一面,往後,便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話說得輕巧,可是小乙知道,在他心裡,不知又有多麼難受!小乙伸出手去,拍著他的胳膊,又道一句,

“至於這個嘛,咱們到時再說呢,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們早就已經脫離了隱門,二人一齊攜手天涯了呢!”

童陸笑笑,回他,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放心了!”

小乙又道,

“你啊,心態放平,相信總會有好事發生!”

童陸呵呵笑著,又道一句,

“哎,小乙哥,咱們的蘭大姑娘,想要找個男人生孩子,你又是怎樣看法?!”

他又說回了這事,叫人好不尷尬!小乙笑著回他,

“我怎麼看?這是她的事,又關我什麼事呢?!”

童陸笑笑,又道,

“我也是看得出來的,而且,咱們不也聽她說過麼,他對你,還是有些意思的!”

小乙白他一眼,回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童陸嘿嘿乾笑兩聲,又道,

“我的意思啊,就是,就是,哎!我可直說了啊!嗯,嗯,我看得出來,蘭大姑娘,對你還是有點兒意思的,那次她迷煳之際,講了出來,我看絕對不會是突發奇想!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她,她又何必去找什麼最最強壯之人,直接讓你幫幫忙,生個孩子不就是了!”

小乙聽得這話,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慘白,而後聽他回話,

“陸陸,這可不能亂說的啊!”

童陸回他,

“這可不是亂說,真的!或許,咱們的蘭大姑娘心裡邊,也是這麼想的也說不定呢!有時她看你的眼神,也會與眾不同,或許她心裡也是早就想過這事兒了,只不過,因為她身體的原因,沒有辦法實施罷了!”

小乙不住搖頭,未有回話,又是聽童陸接著說來,

“我想也是,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便宜小乙哥你!嘿嘿,你想啊,蘭大姑娘這麼些日子以來,天天揹著她的是誰,每日為她操心的,又是誰!你倆身上的氣味,可不早就混雜到了一處麼,就這一點兒,還不夠麼!而且,你的武藝,那也是頂尖兒的,就連那什麼契丹第一勇士,不也敗在了你的手下麼!呵,我在想,蘭大姑娘說她要尋個最強壯的武士,沒準就是在暗指你喲!嘻嘻,她是不好意思明說,還得要我來替她說明!”

小乙連忙擺手,回道,

“不,不,不,沒這事兒,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嘛!”

童陸笑著回道,

“哎,咱們也不用太過著急,這時間還有的是!什麼時候我旁敲側擊問上一問,立時便能知曉答桉!”

小乙回他,

“問這作甚,你這傢伙,真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童陸笑道,

“我就是,我就是要看看,蘭大姑娘這樣的率真個性,能不能把這事兒給明說出來!”

小乙很是無語,正欲回話,童陸可是又搶了先,又聽他道,

“我也曉得,你心裡邊是怎麼想的,你覺得,若是這樣,會對不起許多人!哎,可是,這兩年,你身邊,不也一直只有一個蘭羽麼!哎,得了,得了,咱們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啦!你自己啊,也好好調整調整,萬一真能成,其實也挺不錯的!”

小乙本來有話,也是不願再講了!他又想起了好多事情,好多的人,他們在自己的腦海裡邊,真是活靈活現,他們的言語,也是常在耳邊響起,在遙遠的地方,呼喚著他!正自想著,肩頭卻又被童陸打了一下,他轉頭看他,童陸朝他一笑,又道一句,

“小乙哥,你說,這天上的星辰,與咱們大理,又有何不同呢?!”

小乙深深的呼吸一口,慢慢躺倒了下去,他定睛看著那些個星辰!真是多啊,真是亮啊,每一顆,都是那麼的清晰,每一顆,都是那樣的真實,他慢慢的迷了雙眼,而後方才回了一句,

“這裡的天,更寬更大,星辰自然也是更多!可是在大理,似乎離天要更近一些!”

童陸用手託著腦袋,笑著回他,

“哈,真是啊,我也覺得是這樣!哎,小乙哥,咱們一路經歷,可謂精彩紛呈,可是,經歷得越多,就越覺得無趣了!就如看這星辰,雖然看的是一樣的天空,可是每個地方展示出來的夜空,卻是很不一樣的!你看得多了,便會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好的!而有那麼個念頭,也會在你的腦海裡邊冒出來!”

童陸說到此處,可是不再繼續,小乙聽得認真,心中亦是十分的迷茫!是啊,出來這麼多年了,他的心態,也是愈發的不一樣了!從年少氣盛,到如今的不願再被那江湖之事纏身,即便是遇到惡人,也不願輕易要了對方的性命,可真是大大的不一樣了!有時他也會想要拋棄所有,去到一個沒有爭鬥,沒有爾虞我詐的地方,就此平平澹澹,過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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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小乙方才接了一句,

“是啊,回到最初的地方,只是,或許已經不可能再有那樣的美好了!”

童陸聽得這話,呵呵笑著,卻未再講,而是慢慢閉上了眼!

這一夜,無人打擾,該是有一場好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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