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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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這雨一下,還真就沒完沒了了!偶爾停下一陣,沒過多時,便又下起來了!本想著來這泰山之顛看看風景,可在這一片雨霧之下,也是什麼都看不著了,實在可惜!只不過,這次泰山之行,那可是收穫頗豐,不僅僅尋回了月兒,讓他們母子得以團圓,更是遇到了小二黑和白青,得知他們安好,自然也是十分歡樂的事情,而瑤兒體內的巨毒,只要小二黑願意,那也必能給治好的!小乙歡樂極了,所以,那酒啊,沒吃多少,便把自己給吃醉了!小乙做著美夢,一直笑個不停!

終於睜開了眼睛,小乙覺得這世間越發的亮堂了,他眼裡能閃出光來,整個人都精神了好多好多!他揉了揉眼睛,望向四周,只有身邊不遠處的火堆,還冒著些煙氣,除此之外,竟是沒能見著一個人!

小乙大驚,連忙彈跳起身,跟著問上一句,

“喂,人都跑哪兒去啦?!”

沒有人回應,只有外邊窸窸窣窣的雨聲!小乙有些慌了,不會吧,難不成,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場夢?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哎喲,痛得厲害,又怎麼可能是假的呢!他在這大殿之中快速奔跑,他以為,其他人定是藏了起來,想要嚇嚇自己,他們一定還在這殿中!可是,他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卻仍是尋不著一人!

小乙飛奔至門外,一片雨霧之下,也只能見著一小段的石階,而那石階,也是多有損壞,與自己印象之中的一模一樣,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人卻是都不在了!

小乙努力保持鎮定,高聲吼出一句,

“我知道你們在下邊,我這就下來!”

仍是沒有人回應,小乙突然覺得頭腦有些眩暈,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這才邁開了步子!沒走兩步,卻是見著了人影,是個女子身形,沒錯,是個女子!小乙立時停下,大出一口氣,而後笑出聲來,說道,

“呵,怎麼,躲這麼老遠作甚!”

那女子走近一些,小乙看清了她的臉,哎喲,竟是蘭羽!蘭羽揹著個包袱,嘿嗤嘿嗤爬了上來!小乙面無表情看著她,問上一句,

“怎麼是你,其他人呢?!”

蘭羽先沒理他,直到了小乙跟前,方才白他一眼,回了一句,

“哼,怎麼就不能是我!”

而後與小乙擦肩而過,迅速進入了大殿之中!小乙注意到,她的頭頂也沒沾到太多水珠,應是沒淋到太多雨的!小乙略一愣神,很快又飛快轉身,跟了上去!只見那蘭羽來到了火堆旁邊,給火上添了幾根木柴,而後一屁股坐了下去,她情緒不大高,眼中一片迷茫!

小乙開口問她,

“蘭羽,你怎麼了,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蘭羽直勾勾的盯著那火堆瞧看,愣了好一陣,身子一動,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小乙,回了一句,

“是你吃錯東西才對!”

小乙坐到了她的對面,蘭羽今日的表現實在有些奇怪,以往見她,都是大大咧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似乎根本不會有心事,此時的她,卻是大大不同,好像魔怔了那般,眼神無光,就似個活死人了!

小乙正欲再問,外邊又響起了腳步之聲,小乙大喜,又是站了起來!而後,見著個大高個兒衝入了殿中,呼哧呼哧喘個不停!小乙立時認出了他,大笑著喚了起來,

“霸天大哥,這裡,這裡!”

沒錯,是那龍霸天,他光著膀子,手裡還提著酒呢!這傢伙,大清早的就要吃酒,還真是稟性難移呢!

小乙笑呵呵的走上前去,問道,

“怎麼,夜裡還沒吃夠麼,清早又要繼續?”

龍霸天尷尬一笑,嘴角動了動,勉強笑出了聲,

“這個,這個酒嘛,總是吃不夠的嘛!”

龍霸天又邁開了步子,來到了火堆邊上坐下!這火已經又燃了起來,呼呼直響,熱氣也是四散而出,好生溫暖!雖然還未入秋,但這雨一下就是幾天,此時又在這山顛之上,若是沒這火,還真會覺得冷呢!這個龍霸天,拿了酒來,正好也能暖暖胃!

小乙笑著說來,

“哎,不是要吃酒麼,還幹愣著幹嘛!”

龍霸天經這一提醒,方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酒囊開啟,遞到了小乙手上,而後咧嘴笑開,回道,

“吃吃,吃酒,吃酒!”

龍霸天也吃,二人咕咚咕咚,幹掉好些!

小乙正欲再問他,蘭羽卻是開了口,道,

“哎,給我也吃點兒啊!”

小乙轉頭看她,問道,

“你也要來點兒?!”

蘭羽重重點下頭來,回道,

“是啊,我也想吃點!”

小乙笑笑,把酒遞給了她,蘭羽接過,用鼻子聞了一下,又迅速把頭偏轉了過去!而後說來,

“哎喲,真是難聞啊,也不知這酒,到底有什麼可吃的!”

小乙笑著回她,

“不懂酒的,總會這樣說,吃得多了,就像咱們霸天大哥一樣,便會離它不得了!嘿嘿,要不,先嚐點兒再說?!”

蘭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小乙,她想要吃,卻又害怕那酒味!她幾經猶豫,又才捏住了鼻子,而後緊緊閉上了雙眼,把那酒囊一抬,灑水滾入嘴中!她這一下抬得過勐,也是把她給嗆到,她大咳起來,把這酒囊也給弄翻,撒了一地的酒水!

小乙笑呵呵撿起了酒,又道,

“你這怎麼回事喲,吃不了也別浪費的嘛!”

龍霸天在旁尷尬笑著,也不發言,實在氣人得很!

蘭羽把自己弄得滿臉通紅,就連脖頸之上,也能見得青筋,小乙覺得有些過了,於是過來替她拍拍背。蘭羽一抬頭,小乙又是停下,不敢再繼續動作!

蘭羽抬起頭來看他,眼中血絲好多,又道,

“誰吃不了酒,誰吃不了酒,拿給我,我還要吃!”

這卻是讓小乙有些為難了,他提著那酒囊,藏到了自己的身後,又道,

“哎,我只是亂說的,亂說的!你沒怎麼吃過酒,自然是不會吃的,咱們先不吃了,不吃了吧!”

蘭羽怒道,

“快把酒給我!”

蘭羽可是真的生氣了,她咬牙切齒,眼珠子帶著血絲,都快要瞪出來了,那樣表情,竟似要把小乙吃掉那般!小乙咽了一口唾沫,直點下頭來,回道,

“來,來來,吃酒,吃酒還不行麼!”

把酒遞到了蘭羽手中,

小乙的心,仍是突突直跳,呵喲,這女子的心思,真是說變就變,情緒也是波動極大,以後與她打交道,可得多注意一些才行!不過,小乙又一想,下山之後,應該與她也不會再有多交集,也就沒所謂了!

蘭羽的模樣十分好笑,這一口酒,便似要了她的命那般!不過,吃了一口,她卻反倒釋然了,又是接連吃下幾大口,而且,她面不改色,就似個老江湖那般!

小乙不由得講出一句,

“呵喲,不錯嘛,看上去像是個能吃酒的!”

蘭羽翻了個白眼,回他道,

“這有什麼,不過是酒嘛,有什麼不能吃的!”

小乙笑笑,欲要去拿酒,可蘭羽卻是把酒往自己懷裡揣起,對他講道,

“那邊不是還有麼,你自己去拿呀!”

龍霸天拿得多,給她一個,倒是沒什麼關係的!只是,小乙害怕她吃得太多,醉了可就不好收拾了!但蘭羽堅持要吃,小乙又是攔她不住,也就只有任她去了!龍霸天又給小乙拿了酒,三人就這般對立坐著吃了起來!

蘭羽吃了酒,很快就興奮了起來,說話也是大聲了許多,而她臉上的笑容,也是多了起來,給他人的感覺,也是比之前好出太多太多!她不時與小乙龍霸天吃酒,聲音更是一浪大過一浪!小乙這時看她,呵呵,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似乎曾經見著的她,都不是真實的她!

蘭羽開心無比,開啟了她剛才背上山來的包袱,裡邊竟是藏著好些吃的,拿出來與小乙和龍霸天分享,這三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又更加親密了幾分!吃著喝著,三人都是歡快無比,龍霸天更是興起,給二人好好表演了一番,逗得那蘭羽大笑不止!接下來是小乙,一套棍法使出,整個人也是酣暢淋漓,又大吃幾口酒,豪情頓生!蘭羽為小乙和龍霸天跳了一隻舞,呵,別說,雖然跳得不大好,卻是相當有韻味呢!她這一隻舞,立時讓小乙感覺是身處在茫茫的草原之中,那種寬廣遼闊之感,可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小乙看著看著,也是不由得迷離了雙眼!

也是奇怪,小乙本來酒量不錯,可沒吃多少,他可又覺得有些醉了!蘭羽正在興頭上,指著小乙頭,大聲叫喊了起來,

“哈哈,相公,你這酒量,可是太差了吧!”

小乙不住搖頭,拍著腦袋回她,

“不對,不對,我可是千杯不醉,千杯不醉的哦!”

小乙眼裡有些迷煳了,他努力讓自己清醒,可是,自己的意識卻仍在慢慢消減,這種感覺,實在奇怪得很!小乙已經看不清蘭羽和龍霸天了,不過,還能聽著他二人講話,二人都在嘲笑自己,真是讓人不爽,這女子,第一次喝酒,還能把自己喝趴下不成?!

小乙大吼一聲,

“不對,不對,快,給我一杯水!”

蘭羽跑到了小乙跟前,在他眼前比劃起來,而後問他,

“相公,你要水幹嘛!”

小乙狠狠擠了擠眼,回她道,

“你別管,儘管拿來!”

小乙手上用力,可身子已是起不來了,呵,這可是醉得厲害了!蘭羽這次倒也聽話,很快取了水來,遞到了小乙的手中!小乙的手還在顫抖,他把那水拿到了自己的頭頂,全都倒了下去!果然是醍醐灌頂,涼水澆到了頭上,立時清醒了許多!蘭羽的笑臉也看得清楚了,她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小乙嘛!小乙吐了一口唾沫,大聲說來,

“來呀,吃酒,吃酒啊!”

蘭羽的臉上,也只生起了一點點緋紅,看上去,倒是顯得有些可愛!她把小乙的酒拿了過來,喂到小乙的嘴邊,又道,

“少吃點兒,嘿嘿,沒人會嘲笑你的!”

小乙一聽這話,更是來氣,她這話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的嘛!小乙張大了嘴,又是大吃了幾口!酒一下肚,自己的腹中便難受了起來,小乙可從未有過種感覺,他甚至懷疑,是那蘭羽在這酒中下了藥了!他強忍著難過,總算沒能吐出來!只是,接下來又是頭暈目眩,眼皮子也是再睜不開了!小乙迷迷煳煳之間,還聽著那蘭羽說話,

“相公,相公,你醉了?哈哈,你真的又醉了啊,哈哈,真是沒用,沒用!”

小乙想要回嘴,可是,他已經連話都說不了了,又如何去反擊呢!小乙越發的恍惚,他只能隱約聽得蘭羽和龍霸天在相互吹噓,過不多時,可就什麼也不知曉了!他醉了,醉得那叫一個徹底!

小乙再醒來之時,已然到了入夜時分!雖然睜開了眼,身子卻仍是動彈不得!他又聽到了蘭羽的聲音,

“吃啊,吃啊,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差勁,沒怎麼吃呢,就都醉倒了喲!”

好一會兒,龍霸天的聲音方才響了起來,

“呼,呼,蘭羽姑娘,你這酒量,也太大了吧,我不行了,我實在不行了!”

蘭羽又道,

“哎,你不是剛才睡了一覺麼,怎的還沒緩和過來?!哎,還得歇息多久才行?!”

龍霸天回道,

“再等等,再等等!”

蘭羽有些不大痛快,又道一句,

“真是沒勁,沒勁!”

龍霸天大吐起來,小乙也是聽得清楚,呵呵,這傢伙,總算是找著對手了!待他吐完之後,又才聽他說來,

“蘭羽姑娘,你這也太能喝了吧,哎喲,哎喲,可把我這心肝給吐出來了!”

蘭羽哈哈大笑,又道,

“我以前好像也沒怎麼吃過酒的喲,認曾想,我竟是那萬里無一的高手!嘿嘿,霸天兄,你也別急,待吐完之後,咱們再接著較量!”

龍霸天忙道,

“別,別,實在是吃不過啊,蘭羽姑娘,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麼!”

蘭羽大笑,又道,

“哎,不對呀,你之前不是還說,要與我吃上三天三夜麼,怎的,剛才吃了這半日,就不行了?!”

龍霸天好生無奈,又道,

“哪個知道你這酒量如此之大,就是幾個我加在一起,那也不是你的對手啊!不行了,不行了,再吃不了了!”

說著說著,他可又是大吐了起來,蘭羽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小乙也很是吃驚,這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怎的把自己灌醉之後,又能讓龍霸天求饒認輸呢!而且,她到現在,仍是吐字清晰,僅聽這聲音,也不像是醉了的喲!嘖嘖,這麼大的酒量,又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好好吃酒呢!可是,小乙想起之前她聞到酒的那般表現,又不像是假裝的,難道說,她真

就是那天生的酒神不成?!

蘭羽無奈至極,澹澹說來,

“無趣,真是無趣,沒一個能吃的!”

哎,這女子,可真是不簡單喲!

忽的,蘭羽一眼見著小乙睜開了眼,興奮得大叫起來,

“相公,相公,你終於醒啦,終於醒啦,快來,快來吃酒啊!”

小乙雖然睜開了雙眼,可是,身上仍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蘭羽來了,她在小乙眼前晃動著腦袋,她笑得很是歡樂,說話之時,那口水也是一齊流了出來,滴落到了小乙的臉上,

“哎,怎的還不起啊,快呀,咦,難道還要我來幫忙?!”

小乙張了張嘴,還未講出話來,她便上了手,而後緊緊抱住了小乙的脖頸,使力抬了起來!小乙自己也在用力,總算是直立起了身子!他大大喘了兩口氣,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蘭羽又笑了起來,把一袋酒遞到了小乙眼前,又道,

“相公,來,吃酒啊,吃酒!”

小乙哪敢再吃,他已經見到了龍霸天,他這時可是好慘的,他歪靠在一石柱之上,一手扒著石柱,努力想要起身,可是,剛才起來一點點,卻又很快倒了下去!呵呵,他果真是再起不來了!小乙再往周圍一看,嘖嘖,又是多了好些酒罈,也不知他們是何時拿來的!而且,大多空空,也都被吃了個乾乾淨淨!

“相公,相公,你怎麼了,來吃酒呀!”

小乙艱難搖頭,回道,

“不吃,不吃,哪裡還能吃得下去!”

蘭羽一聽這話,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澹澹回了一句,

“真是沒勁,沒勁!”

小乙問她,

“蘭羽啊,你這酒量,怎的如此厲害呢?!”

蘭羽聽著小乙問她,又立時歡樂起來,回話道,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也沒喝過,今日吃了,哎,其實還真的挺不錯的嘛!我越吃,越是清楚,呵呵,以前總聽人說起,酒吃多了會醉,嘿嘿,你看看,我可是吃了這麼多酒,卻也沒體會到什麼是醉呢!”

她越說,越是得意,忍不住,又在小乙面前大吃了一口,而後冒出個酒嗝,大聲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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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舒服!”

小乙無奈笑笑,搖起頭來,回道,

“我算是服了,服了還不行麼!”

蘭羽呵呵笑起,龍霸天這個時候,也是趴在地上,一點點往這方挪動!小乙見著,心頭好笑,嘴角也是一揚,樂得不行!蘭羽見了,站起了身,慢慢走了過去,她那手裡,竟還抱著酒,呵,還真就像是個老酒鬼呢!

“霸天兄,要不要我幫你啊!”

龍霸天雙眼迷離,不過,還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於是回絕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過去,能過去!”

他剛才吐了好些,肚子沒這許多酒了,應該也會好些的吧!蘭羽就站在他身邊,笑呵呵的隨他一同過來,這場面,還真是有趣得緊!二人用了好長時間,方才到了火堆邊上,龍霸天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斜靠起來,擺出個舒服的姿勢!蘭羽見二人都再吃不了,幽怨的看著那火苗發呆!

小乙無奈笑笑,問道,

“霸天大哥,你究竟吃了多少,怎的醉成這個樣子?!”

龍霸天一手捂嘴,另一抱著肚子,又是緩和了一陣,方才回了話,

“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酒!小乙,小乙兄弟啊,這個蘭羽姑娘,可是不得了,不得了哇!”

小乙笑道,

“叫你囂張,這下,總算是碰到硬茬了吧!”

蘭羽突然開口,道,

“相公,你的表現,嘿嘿,真還不如人家霸天兄呢!”

小乙回道,

“哎,這個可不對哇,我也與霸天大哥吃過好幾次酒,我有這自信,絕不能輸給了他!”

龍霸天一聽這話,也是急了,又道,

“小乙兄弟,你這話可講錯了,要論打架,你厲害一些,我是服氣的,可是,要論酒量,我可絕不可能讓你贏了!”

小乙沒想他竟會來爭,無奈笑笑,回他話道,

“霸天大哥,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適,所以一吃就醉,改日,改日有機會,種們再來分個高下,你看如何!”

龍霸天想了想,回道,

“嗯,確實,你今日表現確實差些,算了,算了,咱們就算是打個平手吧!”

蘭羽笑道,

“你倆別爭了,反正對我來說,都是小酒量,嘿嘿,都是小酒量!”

這女子仍在挑釁,又是大吃了一口酒給二人看!小乙真是受不住她,無奈搖起了頭來!

蘭羽又道,

“哎,相公,你剛才可是說,你身子有些不舒服,究竟是哪兒不舒服呢?!”

小乙回她,

“我說蘭羽,咱們不是早就商議好了麼,莫要再叫我相公,你這怎麼還越叫越起勁呢!”

蘭羽嚥下一口唾沫,回道,

“哎喲,我怎麼又叫起相公來了,直是的!對不住,對不住啊,我這吃了酒哇,可就想不到那許多了!相公,哎不對,小乙啊,你多擔待,你多擔待的啊!”

這女子吃了酒,反倒是有些可愛了!她這心直口快的脾氣,想想也是挺受人待見的!

小乙笑笑,回她,

“好啦,以後記住就行!”

蘭羽呵呵笑起,又問,

“小乙啊,你還要不要吃點兒,我看你也歇息得差不多了,應該也能吃些的了!”

小乙直襬頭,回她道,

“不吃了,不吃了,今日確實是有些不大對勁,還是不要吃了為好!”

正說到此處,龍霸天的呼嚕之聲,呵,那可是響亮無比啊!小乙再看他時,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張大了嘴,大口的呼吸!

小乙聽著這聲音,也是樂了,說了一句,

“他可又睡過去了哦!”

蘭羽見得龍霸天睡下,立時也困倦起來,她大大的打了個哈切,而後抬頭看天,弱弱的講出一句,

“哎喲,都這麼晚了啊,該睡了,睡了!”

這話剛才講完,她便閉上了雙眼,慢慢躺倒下去,竟也睡了過去!

小乙驚嘆不已,忽又想起,這大殿之中,似乎仍是只有他三人,他忙著又問,

“喂,別睡啊,別睡啊,快與我說說,小然他們,都到何處去了!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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