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命運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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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員外今天又來了,這是漁夫出海後的第三天,就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美婦會接受這個事實,那時候便是他的機會。

輕輕的呡了一口雨後龍井,望著美婦窈窕的身影,他的心情很不錯,家裡的母老虎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一點,要不他哪有這麼多時間在外面浪蕩。

同桌的朋友也知道他家裡情況,笑道:“張兄,你家裡那位現在沒時間管你,今晚去怡春樓喝喝酒如何?剛好我有個朋友想在這做點買賣。”

怡春樓?

那地方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風塵氣太重,哪有良家少婦誘人,而且去那太招眼了。

讀書人名節最重要,妻子生病,丈夫還能去這種地方,何況他家裡還是一隻母老虎。

“林兄,你這是害我呀,內人病重在床,豈能去那種地方,若你朋友真想做點買賣,約個時間,喝喝茶就好了。”張員外說完又犯了讀書人的毛病。

輕吟道:“紅塵萬丈三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想做大買賣,還是喝茶談好。”

“哈哈,是愚兄孟浪了,張兄不愧是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出口成章,佩服佩服。”林員外嘴上誇獎著。

心裡卻是一陣譏笑:你姓張的什麼人,我們不清楚嗎?也就是家裡母老虎管得嚴沒機會罷了。

突然港口傳來一陣陣喧譁聲。

張員外向穿在看去,只見一艘龐大的漁船停泊在港口,而他心心念念的美婦人正與一人相擁而泣。

雖然看不清那人面貌,但也知道是漁夫回來了。

聽著沸沸揚揚的議論聲,張員外知道了前因後果,手上的力道無法控制,將茶杯握碎,溫熱的茶水灑在手上,他卻是毫無所覺。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回來?

“張兄,你怎麼了?”林員外詫異地問道。

張員外回過神來擺了擺手:“沒事,只是最近得到兩顆玉石珠子,一直在手上把玩,這都把手勁都練大了。”

未等林員外回話,他繼續道:“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下,就先告辭了。”

下樓望著那相擁的二人,他捏緊了兜中的神像。

她是我的!

她一定是我的!

而那個已經變漂亮的女人更是嫉妒的眼睛發紅,以為這個小騷貨要成個寡婦,誰曾想她丈夫竟然出海找到了寶藏,按照王朝律法,出海找到寶藏者只需交一部分稅,剩下都是自己的。

這時候她開始埋怨自己的丈夫無能,插在口袋裡的手觸碰到了一個硬物,她稍稍放平心態,還好我有神像。

……

美婦抱著丈夫,最初的歡喜過後便是無盡的恐慌,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她想起昨日那個夢,想起惡魔的話。

她不想離開丈夫,可事實告訴她,她根本無法反抗那位恐怖的惡魔。

抱著丈夫的手不由得更緊了。

在他們看不見的空間中。

惡魔悠然自得的欣賞著這一幕,就讓你最後感受一下這份愛吧,馬上我就要收走了。

沒過多久,惡魔感受到一陣陣呼喚,笑了笑,抬手一拉。

張員外出現在惡魔面前。

蘭浩然看著惡魔操縱這一切,他想做點什麼,卻根本無法阻擋,他就是惡魔,惡魔就是他,只是他根本無法阻止惡魔做任何事。

就像在看一場一惡魔為視角的電影。

他知道這一切或許是已經發生的,或許是存在於嫉妒惡魔腦海中的記憶,他根本無力改變這一切。

同樣的套路,同樣的結果。

凡人根本無法在賭局中勝過惡魔,偏偏輸了之後,還感激涕零地感謝惡魔。

張員外得到的是美婦的愛,失去的是讀書人的底線。

或許在張員外看來,這就是一場交易,自己付出一些東西得到一些,所謂賭局不過是這種惡魔的一場遊戲罷了。

可是蘭浩然知道,這不是交易,賭局就是賭局,而輸了就是輸了,而惡魔的饋贈已經在暗中標註好價格,這個價格並不是讀書人的底線而是更多。

張員外從夢中醒來,他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好聽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至少是個好現象。

……

漁夫回來後的第二天,他又出海了,這是惡魔的要求,作為他的信徒他必須提供足夠的特殊的貢品。

美婦看著丈夫的背影,心裡卻是沒有絲毫擔心,畢竟漁船大了,風險就少了。

晚上漁夫回來了,滿載而歸,美婦已經做好的晚餐,她握著漁夫的手,在燭光的照耀下,美豔的臉龐更加動人。

她哀求著丈夫給她唱一首曲,唱出他們當年懵懂的青春,可惜漁夫的嗓子已經賣給了惡魔,只能用嘶啞的聲音拒絕著。

美婦心情變得很煩躁,這一整天她時刻擔心著惡魔來取走她的愛,讓她離開她丈夫,偏偏又不能與丈夫細說,只想著讓這短暫的日子過得更美好一點,更有情調一點。

至少離開之前再聽一聽當年那讓她心動的曲子。

洗漱過後,她躺在床上,拉著丈夫,眼波輕轉,眸中是說不出的媚意。可惜丈夫拒絕了,他還要禱告。

這讓她的期待化為一空,她睜眼等著,等著,等到了夢中。

她再次見到了那個惡魔,惡魔告訴她:不要忘了承諾。

她猛然驚醒,心裡的那點僥倖已經徹底熄滅。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丈夫已經離去,他還是要出海。

美婦躡手躡腳的進入偏房,她想看看丈夫一直神神秘秘禱告的事什麼東西。

只是馬上她就從偏方裡爬了出來。

在看到神像的那一刻,她嚇得趴在地上,那個夢再一次浮現。

懷著忐忑的心,一直到夜晚,她走出門向著大海望去,這一刻對於徹夜未歸的丈夫她竟然沒有絲毫擔心。

她似乎沒那麼愛她的丈夫了。

星光照耀下,突然傳來悠揚的歌聲,她側耳傾聽,瞬間入迷,這是丈夫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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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丈夫嗓子好了,再給我驚喜?

她懷著異樣的心情,尋著曲調之音而去,大海的礁石上一人白衣飄飄,一邊撫琴,一邊放聲高歌。

濤濤海浪之聲伴著月色清輝,宛如謫仙降世。

美婦沒有靠近,只是靜靜聽著,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丈夫,但卻是她當年愛慕的丈夫的模樣。

只是這人比當年的丈夫更有氣質。

她閉上眼,不想再看那白衣飄飄,既然丈夫的嗓子出了問題,那就將他當做丈夫好了。

只要閉上眼,聲音都是一樣的。

待她睜開眼睛時,男子已經離開了,她有點悵然若失,又有點慶幸。

畢竟自己是有夫之婦。

第二天丈夫回來了,還是嘶啞的聲音,只是這一次他連晚上都沒有待,再次出去了。

不過給她留下了足夠的銀兩,並告訴她,他無事。

晚上美婦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海灘上,望著那礁石殤的背影,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音樂的世界。

而漁夫此刻正將一個漂亮的女人壓在身下衝刺著,女人的丈夫此刻守在門外把玩著手裡的神像。

前天他看到了神像,做了個夢,夢中他許願逢賭必贏,而付出的便是他的妻子。

雖說妻子越來越漂亮自己捨不得,但誰叫自己賭輸了呢,何況他本身就是個賭徒,幹活賺來的錢一半進了賭坊,要不也不會許那種願望了。

正苦惱怎麼說服妻子,妻子聽說後卻是直接答應了。

沒錯,妻子也做了一個夢,想要越來越漂亮,代價是自己的身體,雖然這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奇醜無比,可既然滿足自己願望又能滿足丈夫願望這點屈辱還是能夠忍受的。

而漁夫不過是惡魔的徵召罷了,不過這種當著人家丈夫的面做這種事,還是讓他興奮不已,一種邪惡的力量侵佔他的腦海。

這個女人的丈夫也即將來到他手下做事,而在準備在床上開一個大大的賭坊,自己做莊當然逢賭必贏了。

海邊。

這一次男子並未離開,只是背對著美婦:“喜歡聽嗎?”

美婦點點頭有點羞澀:“喜歡。”

“你還想聽什麼?”

“蝶念花。”

“好。”

曲調與歌聲再次響起。

美婦閉上眼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這一刻她有了當年對丈夫心動的感覺。

所以在曲調息之後,她便走了,雖然對男子的容貌有所好奇有所期待,但她還是走了。

回家後,丈夫竟也回來了,她看著丈夫有些慌張,總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

這一次丈夫沒有在偏房祈禱到她睡著。

吹滅火燭後,床板吱吱地叫起來。

她抱著丈夫,腦海中卻是想到了那月光下的曲調,一縷輕香飄入鼻中。

這是?

她的身子僵住了。

但身上的丈夫並沒有感受到,一直聳動著。

她閉上眼,兩行情淚劃過臉龐,在這黑暗中無人發現。

丈夫有銀子了,怕是也要學那些貴族老爺了。

天色亮起。

漁夫早早起床,短短幾天他已經給惡魔完成了許多任務了,惡魔的名聲也在港口這邊小範圍傳開。

蘭浩然這些天看到了一個個跪在惡魔面前的身影。

漁夫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信徒了,可以再次向惡魔提一提自己的願望了。

結婚幾年,一直一無所出,他希望妻子能夠生個孩子。

惡魔笑了,笑得很開心。

漁夫也笑了,笑得比惡魔更開心。

帶著這樣的心情漁夫再一次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賭坊也要開起來了,不過先去那個女人家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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