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水上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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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人家現在還叫寇封,他怎麼會在江夏郡這麼一座小縣城之中呢?

這事吧,連林峰也搞不清楚。

他只是在遊戲裡尋找在野武將之時,無意間在江夏郡中看到了寇封的名字。

說起來,在三國演義之中,劉封確實不出彩,除了被劉大耳朵扣了一口間接害死關二爺的黑鍋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林峰之所以千里來尋,原因說起來還挺無厘頭的。

一來關二爺的義子關平被林峰截胡,收為了開門大弟子。那麼對劉大耳朵的義子劉封,也不能厚此薄彼,拐過來收個二弟子也算有個圓滿,畢竟劉封雖然不是什麼名將,但作為一員普通將領攻城掠地也有可取之處。

二來嘛,林峰實在找不到其餘的在野武將,還沒到群雄混戰的高潮時期,許多武將還沒有冒頭,眼下在野武將數量相對蕭條,為了完成【以武會友】的任務,劉封,不,寇封也不能放過。

巴河只是長江流域一條毫不起眼的小支流,河面很窄,只有大約五六米寬,林峰等人包下的中等貨船,航行在巴河河面上,就好似一隻巨無霸一般,沿途的小漁船只能紛紛靠岸給他們讓路,生怕一不小心撞到貨船上,變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鄧四鞋坐在貨船船頭,愜意地吹著帶著一絲清涼韻味的夏風。

沒辦法,他還不夠牌面跟林峰等人一起坐在船艙之中,只能欺負欺負船老大,搶了他船首的寶座。

船老大就陪侍在鄧四鞋身邊,端個茶遞個水兒的,一臉榮幸之至的表情。

江面之上,四爺的名望算不得如雷貫耳,但是大多吃水面飯的還是聽說過一耳朵,敢不給四爺面子的人有,但絕不會是這等苦哈哈的船老大。

再加上林峰包船的時候給足了銀錢,對船老大來說,這一趟生意不僅大有賺頭,還搭上了四爺這條線,已經表示這趟賺翻了。

鄧四鞋閒得無聊,隨口問了船老大一句:“我問你,沙羨城你跑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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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連連撥稜腦袋:“沒有,要不是聽四爺您說起來,我都不知道這麼個地方。”

鄧四鞋長嘆一聲:“唉,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好,公子非願意跑一趟,對了,記得管好你的嘴,爺這次要是失了風,回頭把你一家子人都種了荷花。”

這是黑話,失了風相當於走漏了訊息,被人刻意針對。種荷花就是把人全身綁成粽子,腳上再墜上重物沉到水底。

船老大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連點頭哈腰:“四爺放心,咱的船沿途不靠岸,

船上的人誰也下不去,不會有機會接觸閒雜人等的。”

“這就好,艙裡公子的身份不許打聽,不許瞎猜,驚動了貴人,我在江上包了你餛飩!”

“艙裡的貴人都由我親自服侍,船上其餘粗手粗腳的憨貨是不允許靠近船艙的。”

“行啦,忙你的去吧,讓四爺也靜靜心。”

“四爺您歇著,茶水不夠再招呼我一聲就行。”

說完,船老大偷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乖乖溜到船尾,躲出了鄧四鞋的視線。

鄧四鞋閉目養神,右腿搭起二郎腿,壓在左腿之上輕輕搖晃著。

沒過多久,聽到身後有腳聲,警覺地扭頭回望,卻看到小機靈鬼關平蹦躂著來到他的身後。

鄧四鞋急忙翻身從逍遙椅上爬起來,滿臉陪著笑對關平問好:“喲,關少爺怎麼有閒心跑到船頭來吹風啊,可是公子有什麼話要吩咐?”

關平少年心性,可比不得典韋、許褚這幫子年久成精的老江湖,根本在船艙之中憋不住,抓耳撓腮在艙裡一刻也停不下來,逼得林峰把他攆出來放放風。

“小四啊,我問你件事兒,巴河一帶水面上的話事人是誰,怎麼一路之上沒聽你說起過?”

說到這個,鄧四鞋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關少爺,巴河這地兒比較邪性,傳說巴河龍王乃是大江之主的私生子,從小沒經過管教,性子粗野,喜怒無常。這巴河之上也曾經有過不信邪的好漢圈地為王,但最終都沒落得好下場,不是橫死河中,就是血濺河岸,後來道上的兄弟都傳開了,再也沒人願意到巴河一帶討生活,所以這一帶沒主,水面上的英雄好漢,誰餓極了,跑過來啃一口,填填肚子就又拍屁股去別處找食。”

這下關平興致大增:“巴河龍王真有這麼邪性?”

跑江湖的遊俠兒大多對這些神神怪怪的傳說感興趣,畢竟這夥人過的便是刀頭舔血的冒險生活,發生在普通老百姓身上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刺激他們粗大的神經線。

鄧四鞋看到關平對此有興趣,當下擺開了龍門陣,給關平一一講述起發生在巴河之上的奇聞怪事。

什麼劉大胯子威震巴河兩岸,卻在夏日下河沖涼之際被水鬼索去了魂魄。

什麼張大牙靠一把大刀砍服了整條巴河,卻在下船跳幫之時失足落水,從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什麼郝鐵牛聚集了七八百兄弟傲嘯巴河上下,卻在一個大風天,被岸上突然斷裂的大樹權子扎穿了眼窩,捅出了腦漿。

這種流傳甚廣的奇談怪論,最吸引關平這類中二少年,一下午的時間匆匆而過。

可憐鄧四鞋講古講得嘴角嘟起兩團白沫子,舌頭都被累細了一圈。

這倆人正一個聽得痛快一個講得痛苦之時,上游幾條快船呼嘯著順流而下,呈包圍之勢向貨船圍堵而至。

站在船頭的鄧四鞋看得分清,這特麼不是別的,正是一夥水上的好漢過來打秋風掐荷包來了。

說白了就是他們巧之又巧地遇上了河匪,就要被人打劫啦!

關平看到有船攔路,頓時兩眼放光,抹回頭向船艙跑去,他的兵刃都在船艙之中,赤手空拳可不好廝殺。

鄧四鞋終於等到這少爺離開,頓時長出一口氣,抹了抹嘴角的白沫子,怎麼還感覺這些河匪有些眉清目秀起來。

挺身站到船頭,鄧四鞋向攔停了貨船的幾艘蒙艦一拱手,朗聲報號:“不知是哪路好漢在這裡開扒,在下男虔婆兒鄧四鞋,先給船上的哥哥請個安問聲好。”

鄧四鞋其實一直沒跟林峰說實話。

他在大江之上確實有些名氣,但可不是什麼威名,而是頂風臭出十里地的爛名。

你想想他的匪號,男虔婆兒。

虔婆是什麼,說白了就是花樓瓦巷中的老鴇子,手裡管得多是朝秦暮楚的可憐女子,頂多有幾個不要祖宗的龜公爛仔。

被人稱為男虔婆,大致就可以想象出他的江湖地位到底有多高。

這孫子之前幹的大多是拍花子下迷藥,拐帶良家婦女,哄騙無知少女的勾當。

不然以周瑜周公瑾的絕世大才,也不會把他派到小小一座縣城之中做暗子,還不敢打他本身的名號,假託了那個死鬼馬老六的手下,你琢磨琢磨這貨能是個什麼好鳥?

鄧四鞋這一報號,頓時引發了蒙艦之上一陣陣的鬨笑。

一名赤著上身,下身只穿一條犢鼻褲的精壯漢子手提一柄朴刀挺立於船頭,伸手點指著鄧四鞋笑罵道:“聽說你小子前段時間失了風,在豫章被官面上的人抄了老窩,老子還以為以後江湖上再沒有你這個噁心的傢伙露面,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居然又活著回來了。咋滴,被官兒人把你下面那玩意切了,以為你禍害不起來了,所以把你放了?”

大漢身後的眾賊夥聽自家老大說得好笑,頓時又是一陣嘈雜的哄笑聲。

沒等鄧四鞋回話,關平已經提了一把短斧從船艙裡跳了出來,幾步來到鄧四鞋身邊,好奇地盯著對面這群河匪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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