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見面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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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瞞過韓馥這個傻子,林峰假裝喝醉,被裴元紹背進了客棧。

進入房間之後,沒等裴元紹俯身將林峰放下,林峰便主動從他背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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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大男人揹著,總感覺有些奇怪,不是那麼舒服,或許換成美女會好一些吧。

站在地上活動活動手腳,林峰詢問裴元紹道:“元紹,附近的地形是否已經摸清?可別一會兒我要偷偷出去,卻被韓馥的人綴上而不自知。”

裴元紹滿臉的驕傲,湊過來低聲說道:“主公儘管放心,就韓馥手底下那幾隻臭番薯爛鳥蛋,還想跟咱們親衛營鬥?要不是您允許我們打草驚蛇,我保證他們一個人都不可能活著回去。”

林峰讚許地拍拍裴元紹後背,輕手輕腳到窗邊,微微開啟一條縫隙向外觀望。

窗外空無一人。

韓馥只是有些懷疑林峰進鉅鹿的動機,卻沒有絲毫想要對付林峰的念頭。

他也沒有傻到家,真正說起來平原城本應隸屬於冀州管轄,只是由於平原城在林峰這條過江猛龍手中,實質上已經從冀州獨立了出去。

這就好比劉虞身為幽州刺史,卻偏偏奈何不得他麾下的白馬將軍公孫瓚,只能任由公孫瓚硬生生從幽州版圖上掰走了北平城。

確定窗外無人監視之後,林峰回到屋內換了身平民的衣服,帶著如小孩子出門看電影般一臉欣喜的張老三,悄悄地爬窗而出,從客棧的後院翻到了街面上。

林峰避開韓馥的耳目,只是為了私下與麴義見上一面。

他想不明白麴義因何要與韓馥翻臉。

按說韓馥這個人吧,在三國演義中戲份並不太多,也就是十八路諸侯討董卓時露過頭。

但是在與韓馥有關僅有的幾次事件中,韓馥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詞:厚道。

他出身於袁氏門生,但卻並沒有在袁氏借到多少助力,好容易透過自個兒的折騰,搞到一座冀州牧的寶座,在袁紹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下來。

按說韓馥也算是報答過袁氏一族了,但他還覺著不夠。

後來袁紹想要把冀州做為自家的根據地,暗地裡坑了韓馥一把。

人韓馥根本沒有埋怨或者猶豫,直接把冀州扔給袁紹,自己跑到好朋友那裡躲難去了。

你說這麼一個厚道得近乎白痴的人,是咋把麴義給逼反了呢?

這裡面肯定有不少故事,不把這些搞清楚,林峰晚上睡覺都不能踏實。

沿著長街繞過幾個彎,林峰來

到冀州都督府外。

這座冀州都督府從外表來看,顯得十分敗落,似乎已經長時間沒有住人。

麴義跟隨韓馥來到冀州後,第一時間被任命為都督之職,節制全州的兵馬。

為了儘早摸清冀州轄內各軍團的真實資料,麴義馬不停蹄足足跑了半年多的時間,依次找到各軍團駐地,進行了檢閱。

這一檢閱,查出了無數雞毛蒜皮的小事,麴義為人又極認真,眼裡容不得半點兒沙子,於是下重手試圖解決軍中宿疾。

何謂宿疾?

大白話就是老病根,打小落下的,想真正治好基本不可能,除非換個全新的人。

麴義對冀州各軍團下令整治,引起全面反彈,或明或暗向韓馥反應麴義跋扈的條陳,幾乎要把韓馥給埋起來。

偏偏麴義又不是那種清如水明如鏡的青天大老爺,比起對錢財的貪婪程度,他可以說比韓馥有過之而無不及之。

這下可好,麴義本身對冀州各兵團的檢閱便是出於私心,只是為了日後更好的掌控,現在幾乎被冀州諸軍團全部反對,令韓馥也很是頭疼。

偏偏最近由於糧草不足,韓馥無力再供應給各軍團純粹的軍糧,其中摻雜的普糧成份越來越高,導致麴義越發無法服眾。

說起來誰都明白,麴義身為冀州都督之職,卻自他上任以來,令軍隊的待遇逐月降低,偏偏麴義又屬於過手必揩油的性格,於是雪上加霜,連都督之位都顯得不太穩妥。

麴義本人熟知兵馬但不通政務,他不理解韓馥的為難,卻認定了是韓馥在故意消弱他在軍中的威信,是以才回到鉅鹿與韓馥大吵一架,如果不是沮授居中勸解,麴義現在有可能已經手刃了韓馥,擁軍自立為冀州之主了。

冀州都督府內,麴義與麾下幾名心腹將領喝得臉紅脖子粗,剛剛停下酒宴,正圍坐在庭院中,一人抓著一把炒豆子,慢條斯理喝著還魂酒。

“忒娘哩,韓老匹夫純粹就是敷衍於某,現如今天下大定黃巾伏首,正是紅紅火火蒸蒸日上之時,豈會缺少糧食?”

“大帥說得對!”

“還有鄴城的潘鳳,根本就是韓老匹夫門下的一條狗,仗著身後有韓馥撐腰,居然敢不將某家放在眼中,遲早有一天,某必親手取潘鳳的首級。”

“大帥說得對!”

場面完全就是麴義的吐槽大會,偏偏他身邊還沒有一個合格的捧哏,場面那叫一個尷尬,相當於三流相聲小劇場演出沒賣出票。

正在尬聊中逐漸冷場之時,院外有人

來報:“啟稟都督,府外有人來訪,卻不肯透露姓名,只說由都督自行判斷是否相見。”

麴義愣了。

鉅鹿城乃是韓馥的根本所在,城裡上上下下由裡到外,皆是韓馥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親信。

上午剛剛與韓馥吵得接近翻臉,晚上就有藏頭露尾之輩前來拜訪,究竟會是誰呢?

將腦海中有限的幾個名字反覆斟酌了一番,麴義判斷來人不可能是韓馥陣營中的任何一位。

如此一來,事情就有些意思了。

麴義大手一揮,雙只怪眼圓翻,嘟著大厚嘴唇子叫道:“去,把人給某請進來,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趁夜來訪。”

不久之後,林峰邊欣賞著都督府園內夜景,邊施施然雙手背在身後邁步進了園子。

麴義雙目用力瞪著林峰走來,依然躺在矮榻之上沒有起身,上下打量了半天,這才吐出一口酒氣,口舌略顯不清地問道:“你是何人,借夜色來某處所為何事?”

林峰低笑一聲,一點兒也不避諱地說道:“見過都督,請問都督可知你已經身處懸崖峭壁的邊緣,再不勒馬收韁,不日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林峰是從三國演義裡生搬硬套學來的,書中一眾謀臣勸解主公之前,差不多都是以類似的話語開頭,似乎這樣才能顯得逼格較高,易引起聽話人的重視。

卻不料麴義仰天一陣大笑。

“某自幼歷經沙場,於戰陣上殺人如麻,親手斬殺的亡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閣下無須用這些聳人聽聞的語言來恐嚇於某,有話還請直說,若是並無要緊之事,速速退去,某不怪罪於你。”

林峰也大笑起來。

“久聞都督為人剛烈不喜諂媚,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啊!”

麴義斜瞥了林峰一眼,仰頭向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林峰向他拱了拱手:“標下平原林峰,自上任以為還未曾見過都督,今日特來拜訪。”

麴義頓時挺身坐起,酒跡斑斑的雙手用力在褲子上蹭了幾下,大笑向林峰伸出。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西園林致柔,怪不得某一眼望去,宛如泰山北上崑崙東移一般。”

林峰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娘咧,不是說麴義因為不會逢迎拍馬,這才始終被董卓壓制在西涼武威一帶不得提拔,怎麼這才一見面,麴義便馬屁隆隆拍聲不絕了呢?

難道說他其實是一位被歷史長河埋沒掉的拍門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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