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巴拉的賣出去五百萬，人家那邊開張就是兩千萬……
更可氣的是，人家客戶還是自家請來的貴賓！
何順很心酸。
努力擠出笑容，將領導們迎進大廳。
聊了沒幾句，忠心小弟打來電話。
“喂？”
“老闆，找了五個老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全都吩咐好了！”
“很好！”
“那我就讓豪華車隊出發？”
“儘快！”
放下手機，何順長舒一口氣，走到交局領導面前。
“領導，不知這邊什麼時候能通公交？”
交局看向身旁的路局，後者似乎根本沒想過這件事，皺眉沉思片刻，“小何啊，花園東路有公交，與4S店僅僅相隔三百米，如果再在花園西路這邊開一班……修路、建設站點、重新規劃線路，有點浪費資源啊！”
“領導我們可以投資！並且，花園西路馬上就要大開發，長豐商廈、花園片區、4S店，還有圍繞花園片區打造的步行街，如果能有公交……”
路局點點頭，看向交局，後者搖搖頭，“公交系統現在不歸我管，給了市政！”
何順轉身看向同樣被請來的市政。
“現在也不歸我管，虧損嚴重，轉給了建局！”
“？？？”何順環顧一圈，沒找到建局領導的身影，只好將求助目光投向少白頭大領導。
“小何，實話實說，咱們濟市總共二十七輛公交車，總投資三千萬！一輛公交上百萬，運營……五年了吧？”少白頭大領導今年剛上任，對內情不瞭解，示意市政領導。
“每年虧損一百萬，還要進行各方面補貼！當然，這是利民工程，不能這麼算，但對市裡來講，這方面卻急需改善！”
少白頭大領導接過話茬，“天成公交系統上線後，大大減輕了市區公交的壓力。但是，你也知道，天成公交系統是先買票，後上車，而市區公交卻是先上車，後買票，兩者車輛不同，線路不同，互相交叉，誰也用不了誰的站點。上班高峰期，天成公交好還，乘客上車就能跑，部分線路還有特定車道，但市裡的公交上車前需要排隊買票，耽誤不少時間……也就是說，有些落後了！”
交局領導嘆了口氣，“說來也奇怪，以前咱們濟市根本沒那麼多汽車，這倆月上班高峰期，下班高峰期，卻天天堵！而天成便把責任推到市公交身上，市政無話可說，又把公交系統丟給建局，建局今年確實資金寬裕，但為了省心，決定倒貼錢，把市公交轉包給天成！”
“也就是說……”何順心中暗道不妙。
“濟市公交系統，從下個月開始，將全權交給天成運營。”
“……”
何順仔細想了想，“領導，一輛公交車，真的要花一百多萬？天成不可能拿出那麼多資金吧？”
“天成的公交屬於自主研發，技術入股，委託生產，成本很低。自投入使用以來，旅遊文明號、城際先鋒號風雨無阻，大暴雪也只停了一上午，更沒出現什麼問題，獲得老百姓一致好評，現在車輛已經漲價，對外銷售價八十萬起步，畢竟天成和解放都要養家餬口，這個價格倒也無可厚非。而從國外進口組裝，就像市區用的公交車，至少需要一百二十萬！”
“短線路需要三四輛，長線路需要六七輛，站點、油錢、司機、維護……”交局領導嘆了口氣，“花園西路這邊想通公交，怎麼也要一千萬。”
聽到這，何順有些胸悶，“領導，你們先聊，我去忙……”
然而，剛走出4S店，對面的LED再次變幻……
‘熱烈祝賀天成與濟府重汽達成三千萬合作協議’
你特麼能不能消停會？
何順恨得咬牙切齒，如果姓葛的在身邊，他發誓，絕對將那家夥推進運河裡！
想到運河，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被塔吊玩的那一夜……
心裡更難受了！
………………
跟五正簽訂的只是承包協議，具體合作內容還需要詳談。
葛小天暫時走不開，便讓企劃部將五正廠家大佬接到月牙廣場辦事處。
其實對方能來，算巧合，也算意料之中。
巧合的是在這裡見面。
意料之中的是……
三岔鄉足球賽，天成採購的時風。
年底員工抽獎，天成採購的時風。
工地施工機械，天成採購的時風。
零零總總加起來，不到半年，買了上萬輛！
五正能不眼饞？
至於時風會不會簽訂展廳合同，葛小天感覺希望渺茫。
五正今年剛改制，成了民企，想要謀求發展，快速盈利。
時風卻不同，還在改制中，事情那麼多，似乎最終還沒改成……現在哪有時間談展廳？
五正大佬離去，茶館為之一靜。
聽著外面的旋律，葛小天忍不住哼哼起小蘋果。
另一個時空這首歌早就聽膩了，可現在再聽，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或許，這就是賺錢的感覺！
兩千萬，保底一千五百萬到手……
“鋼結構，是真特麼賺錢啊！”
輕輕感嘆一聲，二樓樓梯口，幫李哥打廣告的小青年，領著一位國字臉中年男子走上來。
“老闆，這是濟府重汽的副總！”
葛小天露出真誠的笑容，“領導好！”
“你好你好，多次聽於總提及天成老闆葛小天，本以為只是為了美言幾句，今天一瞧，這做生意的本事，非同一般啊！”
“小小手段，不登大雅之堂，讓您見笑了！”
“哎，哪裡的話！”重汽副總拉開椅子坐下，隨手翻翻展廳效果圖，“我應魏長豐之邀，參加4S店開業典禮，好奇貴司廣告，就過來瞧瞧！”
“選一套？”
“嗯？”
“雖然說重卡車頭體型比較大，購買者更多關注效能，但這幾年其它重汽發展也不錯，如果能搶先一步邁入新銷售體系，一步快步步皆快！並且，天成擁有維修重卡的能力，要不然工~地~（重音）上那麼（重音）多後八輪，怎麼修？而樞紐計劃，至少需要一百輛能夠託運集裝箱的輕卡，兩百輛中型卡車，以及能夠支撐錦繡川大學城專案施工的斯太爾、混凝土罐車！”
重汽副總沉默片刻，“何為新銷售體系？”
葛小天接過服務員端上來的茶水，點頭致謝，“依託汽貿城，將重汽生產廠與工地連線在一起，廠家宣傳，工地展示，汽貿城銷售，打造車輛多，用的多的景象。比如，天成工地上清一色的濟府重卡，那場面，嘖嘖！再讓重卡司機對外宣揚省油、耐造、馬力足、跑得快、拉的多、安全效能超棒，你說其它工地會不會考慮咱的品牌？只要培養出信賴感，咱們濟府重卡今年銷售成績將會突破歷史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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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華夏經濟復甦，各項基礎建設剛剛起步，未來對重卡的需求……”
重汽副總走到一旁打電話。
然後……
下面LED變幻……
再然後，被企劃部人員接到月牙廣場辦事處詳談。
“不愧是超級企業，能不出錢儘量不出錢！”
看著拿100米x100米加大、加高型的展廳，換來的重卡採購合同，葛小天仔細算算，感覺自己應該能純賺三十輛斯太爾……
“虧了，該推汽貿城的！”
拍拍臉頰，李哥引著兩名啤酒肚禿頂大佬走進來，“老闆，這是……”
下面LED再次變幻。
“老闆，這是……”
LED繼續變幻……
………………
何順眼花了！
站在4S店大門口，瞥一眼腳步凌亂，節奏全變樣的軍樂隊，再聽聽即便音樂停了，腦海裡依舊在迴盪的小蘋果……
要炸！
而4S店大廳內。
“總承包額，六千萬！”
“不，一億兩千萬！”
“江南的也去了？”
“兩個億了！”
坐在一旁陪領導聊天的魏長豐，臉上肥肉開始哆嗦，起身走到廁所，飛快掏出手機，挨個打電話：“你們別來了！啥原因？我怕你們被坑！”
“魏家紡織？他們怎麼去了？”
“紡織廠新廠區建設合同……總承包額達到兩億三千萬！”
“太陽紙業新廠區……兩億六千萬！”
“三推新廠區……破三個億了！”
“濰城柴油機代表？”
“拳鋪xx拖掛廠家……”
“四個億！！！”
“那三個青年在收攤？”
“估計再有專案，就要排到02年，想不到葛百億也有忙不過來的時候……”
聽到這，何順掏掏耳朵，抬頭看向自家高階大氣上檔次的4S店展廳，無視四周圍觀的群眾，從兜裡摸出煙，顫巍巍的點上一支。
開業儀式進行的很順利，領導們全來了，捧場的也全都下訂單，圍觀的群眾也不少，可為啥不開心？！
還有，憑什麼說我何順是個大冤蛋？
花一千萬買個展廳？
胡扯呢！
這展廳建設費用頂多也就三百萬！
剩下的七百萬，要麼是鈑金維修車間，要麼是廠家提供的物料……
三百萬建造一座60x20的大型場館，貴麼？
不貴！
沒看姓葛的30x20都要一百萬麼？
而60x20的更是翻倍，兩百萬……
兩百萬，三百萬……
特麼的，還真比自家便宜！
何順深吸一口氣，拍拍胸口，決定把目光放長遠，用海闊天空鎮壓腦海裡的小蘋果……
“咦？運河開發區上空，怎麼有四架直升機，目測體型……臥槽，真特麼大！！！”
聽到驚呼，四周群眾齊刷刷抬頭。
“嘶……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