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去醫院看病，還要先交費呢？”
易初三安穩開著車子，時而掃了副駕的小月一眼。
戲言打趣著。
“……。”
蘇月華身軀坐正，情緒不自覺的有些低沉。
自己欠資本家的太多了。
自己過於矛盾了。
自己過於糾結了。
和資本家之間，一切的種種和自己最開始想象的人生不太一樣。
他是有女朋友的。
自己……自己算什麼？
也許，資本家所言社會的運轉規律和秩序是針對普通人的，卻是自己……，蘇月華忐忑。
果然從了資本家，將來的自己會如何？
若是不從的話，現在就該和資本家一刀兩斷，不在多想。
自己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為何遇到資本家後會變成這樣？
選擇……很清晰。
自己終究還沒有想好，還沒有徹底想好。
“嗯？”
“怎麼了？”
“這個……，只是說笑而已，這麼認真？”
“小月說話，一個頂倆，從京都回去之後，就看看怎麼樣？”
沒有等來蘇月華的回應，易初三奇異。
看將過去，小月的神態似乎有些低落，感此，不由一笑，難道自己還真的收小月的錢？
“我……，你……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
蘇月華情緒仍為低沉，輕語落下。
“又……怎麼了？”
易初三啞然。
前一刻還好端端的，怎麼現在……就這個樣子了。
女孩子都這麼麻煩的嗎？
“……。”
蘇月華亦是無言。
“我還不清的。”
數息之後，又是一語緩緩。
思忖諸般，心間深處平添些許酸澀。
“一時還不清，那就用一輩子來還吧。”
易初三伸手握住那溫潤如玉的小手。
“你將來……不會娶我吧？”
蘇月華低首道。
這個問題自己本不想要問的。
因為自己知道答案。
可……正是因為知道答案，才心中酸澀，更有些痠痛。
那其實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自己的想象中，將來找一位自己喜歡的，他也喜歡自己的，彼此琴瑟和鳴，共度一生。
上天……為何要讓自己遇到資本家。
為何要讓自己欠他這麼多？
為何自己難以拒絕？
“……。”
“如果那張證書你想要，我可以將來移民的。”
駕駛著車子，匯入主幹道，握著小月的手掌，易初三徐徐給予回應。
“你為什麼一定要來招惹我？”
蘇月華情緒未有恢復。
念及和資本家第一次見面，念及腦海中諸多畫面，資本家……著實可惡，非要招惹自己。
以至於弄成如今的局面。
“也許這就是緣分。”
易初三輕笑道。
“……。”
蘇月華沉默無言，不在說話。
“小月。”
“我……我一直都是尊重你的。”
易初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花言蜜語之類的，都是屁話。
一切諸般，都要迴歸核心的。
自己從不強迫任何人。
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
蘇月華仍舊無言，只是覺得一顆心更為酸澀。
“不用想太多，我們畢竟還是朋友不是。”
易初三握著手中拿微微顫動的小手，掃了副駕駛的蘇月華一眼，緩緩鬆開。
如果……那是蘇月華的決定，自己並不強求。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
……
……
王府街。
靠近京都最為核心的區域，位於東區所在。
在這裡……易初三沒有找到免費停車場，只好進入收費停車場，卻也不貴，終究有個位置。
易初三來過這次兩三次。
當然了，只是遊玩逛逛，裡面許多地方並沒有去過，這裡也有大型的購物中心。
吃飯的地方不消說。
“走吧。”
“好不容易前來京都這裡，就要好好玩一玩，逛一逛，散散心。”
“無需想太多。”
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緩緩行走的蘇月華，易初三笑道。
真的無需想太多。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屬於自己的精彩。
“……。”
蘇月華抬手掃了資本家一眼。
沒有出言。
“方姐資訊上說，已經定好餐廳了，就在那裡，還有一百米的距離。”
來的路上，方姐又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定好餐廳了，先吃個飯，再好好逛街，易初三覺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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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華只是靜靜跟在旁邊。
“嗯？”
“清河，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這兩天你應該很忙才是。”
二人靜默無言的向著餐廳走去，兜裡的手機響起。
是鐵清河打來的。
“哈哈，我怎麼沒有出力，蘇輝那邊可是一直代表我的。”
“你有空多帶帶他，按照鐵老師對你的要求，那個電子競技俱樂部你估計停留不長，終究要有合心可用的人。”
“嗯，已經發現王者好苗子了？那不正好，接下來挑選好隊伍，集訓一番，直接打城市賽。”
“阿姨那邊的珍珠首飾做好了？”
“等我回去看看，我現在在京都這裡，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京都這裡的特產可是不少，我順便給你帶回去。”
“美女？”
“你還是找金飛吧，悠著點身體，不要忘記每天的鍛鍊。”
“嗯，行。”
“回去再說。”
一個閒著沒事的人打來的。
易初三搖搖頭，結束通話了電話。
“是清河那邊打來的，俱樂部逐步走上正軌了。”
“蘇輝出了不少力氣，你以後可以不用操心他了。”
看向蘇月華，易初三晃了晃手機。
“……，多謝你了。”
蘇月華低首輕語。
“謝我做什麼，如果蘇輝自己不抓住機會，那也是無用的。”
易初三又是笑道。
隨即，二人之間，又是陷入淺淺的寂靜。
易初三輕嘆一聲。
十分鐘之後，到達目的地。
是王府街旁邊的一家私房菜，方姐在裡間定了一個包廂。
報了方姐留下的資訊，直接進去了，方姐和香香還沒有前來。
“先來壺茶吧。”
“其餘的，待會再點。”
易初三吩咐著。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應下，便是出去了。
“真準備不想和我說話了？”
“我說了，就算不能更進一步，我們還是朋友不是。”
易初三真心覺得女孩子的心難以琢磨。
前一刻好好的，下一刻就變換天地。
自己並不想要過於琢磨。
包廂內自有沙發，蘇月華靜靜的坐在上面，易初三說著，也坐在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