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善不懂。
她不懂,為什麼,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只因為一趟英國旅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原本有富有的家庭,有愛她的爸爸媽媽,有學上。
只因為一次旅行,她的家就這樣支離破碎了。
不過,她知道。
這些,都是因為愛麗絲!
都是因為那個壞女人!
皇甫雲一手攬著素雲,一手攬著喜善,他滄桑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這事啊,以後再說,我好不容易可以過來住幾天,跟你們團聚,就別讓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打擾我們短暫的時光了。”
喜善抬頭看了看爸爸,看了看媽媽,落著淚點頭。
她知道,以媽媽的性格,如果爸爸娶愛麗絲的事情得不到解決,她一定會做出極端的事情的。
小心思在她的腦海裡萌芽,漸漸壯大......
素雲靠在皇甫雲的懷抱裡享受了一段幸福的時光,可沒多久,她就哎呀一聲坐了起來。
皇甫雲擔憂的問道:“素雲,你怎麼了?”
素雲笑著搖頭:“今天希利爾少爺,送來了客人,我得給那位太太和她的孩子們做晚餐。”
說著話,她向著花田的地方望了望:“去了也挺久的了,還不見回來呢?”
喜善接話道:“我剛剛碰到她們了,可能是沒來過農場,在花田裡或者馬場裡玩呢,等做好晚飯了,我去叫她們。”
素雲點點頭,將擇了一半的菜又重新拿起來。
她的臉上也掛著笑容,在夕陽的餘暉下映照著皺紋。
“今天啊,我再多做幾個你爸爸愛吃的菜,喜善呀,你去將媽媽釀的葡萄酒拿出來醒上,一會給你爸爸嚐嚐。”
喜善佯裝動怒道:“哎呀,這可是寶貝呀,我每次想嚐嚐,媽媽都不讓,這話說是重色輕女呢!”
皇甫雲聽了哈哈笑了起來:“這可是你媽媽親自給我釀的,你沒份。”
“哎呀,你們兩個一起欺負女兒!”
素雲看著女兒撒嬌的樣子,看著愛人大笑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這才是他們該有的生活。
皇甫雲挽了挽袖子要幫忙,被素雲攔著:“你只要坐在這兒,陪我說說話就好。”
她捨不得他來做這些家務活。
皇甫雲笑著替她攏了攏頭髮,深情款款的望著她:“你在我心裡是最美。”
突然的情話,讓喜善都羞紅了臉。
她站起來跑進廚房:“哎呀,我可不做電燈泡了。”
等她進了廚房,關上門,眼淚噴湧而出,她的臉上還掛著笑,眼淚卻猝不及防的掉下來。
每年,她和媽媽都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爸爸來的這一天,只有這短短幾天,她才能看到媽媽臉上的笑容。
她長大了,她不再是需要保護的孩子。
她的手拍在胸口默默的下定決心:“我發誓,我一定要解救爸爸媽媽!一定!”
農場裡都是有機蔬菜,生的是爐火。
喜善添了柴,風一過,炊煙渺渺,飯菜的香味,漸漸飄了出來。
她摘下腰上的圍裙走出廚房:“媽,鍋裡煨著湯,你照看一下,我去花田找找客人。”
素雲才剛點了頭。
一輛車徑直開了進來,停在他們面前。
霍斯走了下來,素雲有些緊張的向他點點頭。
皇甫雲是知道霍斯的,不過此時,他正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對別人卑躬屈膝的樣子感到心痛。
希利爾整了整衣服走了下來,他剛經過一場唇槍舌戰,好不容易脫了身,身心俱疲。
他靠近皇甫雲,挑著眉看了看他,最終沒說話。
今天,他的姐姐愛麗絲,告訴他,她要嫁給這個中國老男人,這倒是讓他大吃一驚。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老男人還是有老婆孩子的,就是在農場裡勞作了好幾年的素雲和喜善。
希利爾,永遠都猜不透他姐姐愛麗絲的想法。
不過現在他也不想猜了。
畢竟一個一心只想讓他死的親人,他也懶得管她幸福與否了。
希利爾,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夕陽都快下去了。
“我的客人呢?”
素雲恭敬的回答道:“在農場裡閒逛呢,飯菜馬上就好了,喜善正要去找她們。”
希利爾擺擺手,他想親自去找,突然又覺得很累,便開口道:“去吧。”
喜善恭了恭身。
希利爾瞧了她一眼客氣道:“大嬸,你這女兒可是出落的越**亮了。”
素雲笑笑沒說話,她也沒注意,喜善那臉頰上驀的升起的兩朵紅雲。
待希利爾進了樓,喜善才邁開步伐朝著花田走去。
這裡不過是希利爾家的一個農場,專供莊園裡的新鮮瓜果蔬菜,不過希利爾因著愛麗絲對他的厭惡,也很少回莊園,偶爾有事回來,也是來農場小住幾日。
這裡給他備著房間和衣物。
他簡單洗了個澡之後,仰在沙發上等蘇錦。
一路勞頓,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喜善在農場裡沒尋到希利爾少爺送來的客人,有些焦急的跑了回來。
跟母親說過之後,母親要她來通知希利爾。
霍斯站在門口:“什麼事?”
喜善其實是想進去親自跟希利爾說的,她和希利爾年紀相仿,在這個農場,只有希利爾會偶爾回來住些時候,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喜善確實對希利爾抱了不該有的幻想。
其實她甚至偷偷的想,如果她能嫁給希利爾,希利爾一定會幫她解決她父母的事情的。
可是霍斯猶如一尊門神,牢牢隔開了她與希利爾的距離。
她只好開口道:“少爺的客人不見了。”
霍斯皺起了雙眉冷聲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喜善揪著手指解釋:“今天下午,客人說要去逛逛農場,我母親便答應了,大約三四點鍾的時候,我與客人有在花田碰面,她說要帶孩子進花田裡玩,然後我回來幫母親做飯,剛剛去尋的時候,她們已不見了蹤影,而且同時丟失的還有少爺最喜歡的馬駒和一個水袋,一個毛毯,一把匕首。”
她用丟失來形容那些不見的東西,不過是想將她們定義為小偷。
畢竟,希利爾帶回來的是一個女人,不管她與希利爾什麼關係,只因為她是女人,就引起了喜善的嫉妒。
蘇錦很是無辜,因為一個比她小十來歲的男人,她竟無辜的被艾迪和喜善當做了假想敵。
霍斯聽完喜善的說辭,只想了片刻就道:“或許,只是騎馬去溜達了,我先去找找,先別打擾boss,他在睡覺。”
喜善點點頭。
看著霍斯離開,她的腦海裡全是希利爾在睡覺的畫面。
她站在古樓的門口,手有些顫抖的放在門上。
回頭看了看,父親在廚房陪著母親,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希利爾在三樓。
樓梯是木質的,每每踩上去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喜善覺得,這次木板的聲音比以往發出的響聲要大上許多倍。
讓她每一步都更加小心翼翼,心中也更加的緊張。
三樓,不過幾十個臺階,她彷彿走過了漫長的一生,好不容易踏入希利爾的專屬地帶,她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溼。
這裡,她最熟悉不過,希利爾不在的時候,她每日都來打掃。
穿過玄關,她一眼就看到睡在沙發上的希利爾。
他的睡顏如此帥氣,讓她的心中如小鹿亂撞。
她彎下腰,小心翼翼的脫掉鞋子,光著腳,靠近過去。
每接近一步,她都覺得離自己的勝利又靠近了一些。
她來到沙發前,伸出顫抖的手放在希利爾的胸膛。
她的臉頰紅潤,嘴唇微顫,她甚至想,等希利爾睜開眼的一剎那就能直接將她撲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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