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雷動用了精英部隊。
皇甫雲的冷汗瞬間在臉頰上流了下來。
他該如應對?
越想越沒辦法的他,拿起柺杖迅速朝耳房走去,蘇錦被吊在裡面,手下正在替她搞一些新的傷痕出來。
他們打的地方都很巧妙。
都是最明顯的地方。
臉腫了起來,嘴角有血,額頭有傷。
脖子手臂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皇甫雲下手狠,可這蘇錦對自己更狠,為了能讓嚴爵更好的相信她,她竟咬著牙生生抗下這一身的傷害。
見到皇甫雲進來,她甚至勾起了一個微笑:“皇甫先生,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可回答她的卻是皇甫雲氣急敗壞的一頓柺杖。
他的柺杖是珍稀的沉龍木雕刻而成,柺杖分量很重,加上皇甫雲是用盡全力,每一下打在她身上,都是鑽心刻骨的疼。
“疼啊,饒命啊,皇甫先生,饒命.......”
蘇錦堅持不住了,她一個勁的痛哭求饒,直到皇甫雲打夠了,發洩完心中的怒火,才怒氣衝衝的坐在蘇錦的前面。
手下的人趕忙遞上茶壺。
皇甫雲接到手裡咕咚咕咚的將茶壺裡的茶水飲盡,而後一把將茶壺狠狠丟出去摔了個稀巴爛。
這下不止是助理,所有在場的手下都嚇壞了。
他們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畢竟,那茶壺可是皇甫雲的最愛,是他盤玩了十幾年的古董紫砂壺,現在就這樣怒氣衝衝的給摔了。
那說明皇甫雲的心情真是down到谷底了。
蘇錦也嚇了一跳,她以為是她自己的小九九被皇甫雲發現了,嚇的渾身哆嗦,忍著痛不敢言語。
皇甫雲的聲音彷彿夾雜著冰塊,讓人不寒而慄。
“程樂悠在車上,你為什麼不說?”
蘇錦倒是愣了,一個蘇錦的閨蜜的而已,為什麼要說?
皇甫雲看她一臉懵的表情就知道,她跟當初的柯瑜一樣,根本不知道程樂悠是誰,也怪他自己,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這次闖下的禍,他怕是自己都無法保住自己。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手下們將蘇錦放下來。
開啟繩索,蘇錦一下子癱軟在地,她跪在皇甫雲腳下:“皇甫先生饒命...皇甫先生饒命...”
皇甫雲一腳踹出去,蘇錦整個身子像個弓起的蝦米被踹出老遠。
“蠢貨!”
皇甫雲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抬起手,兩根手指隨便一動,助理小深就恭敬的伏在他的身邊。
他倒也沒多小聲,至少倒在幾米開外的蘇錦聽到了他的吩咐。
皇甫雲要小深去拿特殊藥品,還是最烈最貴的那種。
蘇錦蜷縮著後退,害怕的搖頭,這種藥一旦沾上,就戒不了......她這一輩子就算毀了。
皇甫雲半眯著眼,看著藥劑注射進蘇錦的胳膊,才長吐了一口菸圈冷聲道:“乖乖聽話,續命的藥斷不了你的,”
藥劑攝入體內,蘇錦害怕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瘋狂的點頭:“我聽話,我聽話。”
“今天我會把你放回嚴爵身邊,儘快伺機殺了他,否則死的就是你!”
蘇錦依然瘋狂的點頭聲音帶著哆嗦:“好....我殺,我殺他...”
皇甫雲的手下拎起蘇錦像拎一個小雞仔似的,將她丟了出去。
小深小聲的問道:“老闆,我們怎麼辦?”
皇甫雲將手裡的菸捲丟在地上抬腳狠狠的攆了幾圈之後才開口道:“撤吧,放棄國內市場!”
“可...如果查到您頭上,就算是回到大本營,還是會被國際警察追查的。”
皇甫雲點點頭,這點他當然知道,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事壞在程家身上,他從無意招惹程家,奈何程家屢次撞上來,壞他好事,最後還逼得他不得已放棄國內的大好市場。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他的眼裡閃爍著狠戾的光。
“既然躲不開,那就給他們留點見面禮吧!”
至於國內的一切,他自然有辦法讓他自己脫身。
皇甫雲一行,迅速從山中別墅撤離,曠野裡的直升飛機將他高高帶起,他俯瞰腳下大地,眼中盡是不捨,他苦心經營這麼些年的才開啟的市場,現在說沒就沒了。
而他怕是回到大本營也要吃一番苦頭,才能將此事平息。
蘇錦渾身是傷的被丟在半山腰上。
那些手下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往旁邊的小山路上一丟,用腳一踹,蘇錦就像個滾筒一般順著那坑坑窪窪的小路往山下滾去。
好在是夏天,山體草木茂盛。
她拼命抓住了身邊的一把草,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渾身被石塊劃破,鮮血直流,又是土又是泥的狼狽不堪。
她緩了許久,才硬撐著站起身來,等她踉踉蹌蹌的爬下山,已經過了半天之久。
地方很偏僻,幾乎不見人影。
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路過的車,才將她救起來送進醫院。
她嘴裡一直喊著:“嚴爵...嚴爵...”
司機將她送去醫院,摸出她的手機才聯絡上了嚴爵。
嚴爵在事故現場聽到訊息,渾身一顫。
因為電話那頭說,一名女士全身是傷在醫院,嘴裡喊著他的名字。
全身是傷?
女士?
嚴爵第一反應就是蘇錦。
他將現場交給阿明和吳龍等人,迅速帶著顧睿趕往了醫院。
被司機所救的正是蘇錦,一看就是一個老實人,身上還沾著血,拿著蘇錦的手機呆愣愣的站在病房外面,等嚴爵的到來。
嚴爵一到,司機將手機還給他,就要走。
嚴爵看到他滿身的血汙,急忙攔住他:“你受傷了?”
那司機搖頭聲音粗獷:“俺沒有,這是那個女人的血,俺抱她進醫院的時候蹭上的。”
嚴爵點頭卻叫來護士:“麻煩去幫這位先生做下檢查。”
“俺不用...俺沒事!”
嚴爵附在護士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護士不動聲色拿出口罩戴上:“請這位先生跟我來。”
“去吧。”
那司機看嚴爵和護士堅持,便沒再說什麼,像他這種糙漢子,除了小時候做過體檢外,就再也沒進過醫院了,最近他總是膀子疼,查查就查查。
顧睿看向嚴爵:“你是懷疑蘇錦?”
嚴爵點頭:“不是懷疑,是基本可以肯定。”
顧睿連忙將情況去跟醫生說了,好讓醫生做好防護措施,順便把該檢測的都檢測一遍。
等忙完回來,才顧上細問:“你怎麼能肯定?”
“你還記得,她剛回來的時候,曾在我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嗎?”
說著話,嚴爵將袖子擼起來,那裡還有淺淺的牙印:“當時,就出血了。”
顧睿恍然大悟!
真的是蘇錦!
兩人一度陷入深深的沉默中,直到醫生檢查完畢通知兩人可以進去的時候,他們才回過神來。
蘇錦已經醒了。
她看到嚴爵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在下山的途中,她想了很多,到底該怎麼辦?
是淪為皇甫雲的走狗?等他不需要她的時候再一腳把她踹開讓她自生自滅或者是乾脆殺了她?
還是向嚴爵坦白一切,心安理得的接受嚴爵的庇護?
當然她指的坦白一切,並不包括坦白她的真實身份,她要做蘇錦,而且是一輩子做下去。
最後,她決定不再裝瘋賣傻,幫助嚴爵揭穿皇甫雲的罪行。
她的眼淚從眼角刷拉拉的掉下來。
嘴裡喊著嚴爵的名字。
嚴爵靠向前去,蘇錦一頭撲進了嚴爵的懷裡哭著說:“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看她此時的樣子似乎不再瘋瘋癲癲。
顧睿和嚴爵對視一眼之後開口問道:“蘇錦,你好了?”
蘇錦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嚴爵,她伸手擦擦眼淚點頭:“皇甫雲給我注射了刺激性的藥物,所以我才會瘋瘋癲癲的,這次皇甫雲本想再次給我注射藥劑的,可他似乎是得到了一個壞消息,突然帶人出去了,我才能有命逃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