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的畫面裡是真實發生過的歷史，那麼九天真君曾經與蠻族聯手，打退過天魔的入侵，只不過在戰爭的最後，九天真君背叛了蠻族...”葉蕭隱隱感到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喃喃道。
“九天真君可是修煉體系的開創者，和他有淵源的宗派可不少。如果你的話被那些九天真君的追隨者聽到，恐怕你會成為修煉界的過街老鼠，被人追在屁股後面打...”畢凌晴輕輕摸了摸葉蕭皺著的眉毛，半開玩笑地說道。
“或許...這段畫面才是真實的...當初在天魔之亂的時候，我們就發現，天魔族似乎不是第一次入侵域內，他們早就知道我們域內人族的存在，甚至還知道一些上古的功法缺陷。因此有些人曾經懷疑，天魔曾經入侵過域內，只不過關於天魔的資料被沒有流傳下來。”
葉蕭託著下巴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道，目中充滿了奇異的光芒。
“我聽過這個說法，不過大多數人都不認同這個說法...當時還有不少上古宗門沒有滅絕，如果真的出現過天魔入侵的歷史，這些宗門裡不可能沒有記載。”
畢凌晴搖了搖頭，提醒道，看向葉蕭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懷念。
這一幕，她在三千年前看到過無數次。
每當葉蕭推演思考的時候，他的眼中總會閃爍著如同星辰般深邃的光芒。
也正是這道光芒，讓原本處在絕對劣勢的人族有了一絲勝利的希望，最終挺過了最黑暗的時期，贏下了天魔戰爭的勝利。
“你說的沒錯，我也曾經搜尋過很長一段時間，拜訪了上古宗門，探尋了上古遺蹟，希望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我發現上古歷史的記載出現了近百年的斷層...那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說的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百年時間，正是九天真君所處的時代，而如今流傳下來的，是九天真君的傳說...”
“我仔細研究過九天真君的傳說，可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無論是哪個版本，都是說的同樣的故事...九天真君是人族的英雄，他摺疊了世界，驅逐了妖族，解放了人類，建立了現在的修煉體系，並且創造了長生不老的仙界。”葉蕭淡淡地說道。
“有什麼奇怪的，這不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傳說嗎？我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畢凌晴揉了揉耳朵，眯起眼睛，笑著問道。
“就是因為傳說都一樣，所以才奇怪。任何傳說在流傳的過程中，都可能因為講述者加入自己的看法和觀點，而變得面目全非。比如白娘子傳說，孫悟空傳說，都存在著各個地區的不同個版本。可偏偏九天真君的傳說，卻不存在其他的版本，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葉蕭解釋道。
“所以，你是說，難道剛才的畫面是真實的歷史！”畢凌晴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地問道。
“正因為傳說太不可信，所以我相信我所見到的裡才是真的...正如我們當初猜測的一樣，上古時期的歷史被人修改過，有人刻意了想要隱藏一些東西...而蠻族，天魔，封天大陣...所有的一切線索，最終都指向了一個人...”葉蕭徐徐說著，眼中的光芒越發明亮。
“九天真君...”畢凌晴深深吸了口氣，腦中浮現出一個讓她心底發寒的結論。
“抹除一段近百年的歷史，也只有他可能做到...”葉蕭點了點頭，確定說道。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畢凌晴問道。
“這個我也沒有想到原因...不過...如果我們當初早點知道天魔的本質，早點瞭解天魔的弱點，早點為天魔的入侵做好準備...或許很多人都不會死...天星子，蒼雲子，聞寶道人，聽潮閣主，紅葉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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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唏噓道，目光望向虛無，彷彿看到了當年的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眼中透出濃濃的哀傷。
這是他的痛，平時絕不會輕易顯露。
這種痛，深藏在他的心底，不斷吞噬，讓他無法釋懷，隨著時間推移，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刻骨銘心。
“葉蕭，這不是你的錯...更何況，最後我們贏了...”
畢凌晴溫柔地看著葉蕭，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撫摸著葉蕭的臉龐，輕聲嘆道。
“可是，我記得他們的名字，更記得他們是為了什麼而死的...”葉蕭仿若自言自語，說道這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嘭”
突然毫無徵兆的，虛無中突然驚起一道赤色的閃電，打斷了葉蕭的嘆息。
“咔咔咔”
緊接著，無數裂紋在虛空中蔓延，像是打破了一面玻璃，空間不斷碎裂，成為無數碎片。
“看樣子到時間了，你必須走了，有人來接你了...”畢凌晴看了四周一眼，輕聲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捨。
“我帶你一起離開，不然我留下來陪你...”葉蕭伸出右手，對著畢凌晴說道。
“葉蕭，我已經死了...”畢凌晴搖了搖頭，沒有去牽葉蕭伸出的手，臉上依然掛著熟悉的笑容，笑著說道，“哦，對了，最後提醒你一句，外面的女孩子...對她們好一點...”
“咔咔咔”
不等畢凌晴話音落下，整個空間徹底粉碎，一切都消失了。
...
“隆隆隆”
在火鴉沙漠中，不斷傳來一陣陣猶如雷鳴般的震顫聲，響徹整個天地。
聲音的來源，是一具焦黑的屍體。
此時，伴隨著轟鳴聲，好似有一股氣息正在甦醒，想要從葉蕭的身體中爆發出來。
“咔咔咔”
黑色的死皮如同石塊一樣不斷從葉蕭的身體上脫落下來，在氣息的衝擊下，露出大片大片新生的皮膚。
伴隨臉上最後一塊死皮的脫落，這一刻葉蕭，睜開了眼睛！
“剛剛的是夢...我...醒過來了...”葉蕭環顧四周，眼中帶著些許茫然，他剛剛好似做了一場夢，在夢中，他見到了蠻神，九天帝君，還有畢凌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