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黃泉之南,花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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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的王,臨仙絕顛的霸者,被一個不過輪迴境的青年,一番說辭就這般打發走來,如此,多少令人震驚不解。

儒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這神域的天機閣,又有何種過人之處,不過區區數字,便令得千里迢迢趕來的一方王者,放棄了眼前的獵物。

天命,何為天命?

夜天行,包括在場諸多天驕心中都萌生了同樣一個疑問,他向來不是一個信命的人,而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在這亂世之局,唯有自己強大,才能掌控命數,

命,是需要自己去掌控的。

“你以為,一番說詞讓他退走,就是在救我的命了?”夜天行漠然對白舉弦道。

“呵呵,白某從未這麼認為,也不覺得神王的靈體,能鎮殺夜兄,我相信,以夜兄的實力,你想走即便是神王靈體,也未必留得住。”

白舉弦的話,有點誇大的成分在其中,以如今夜天行手中的底牌而言,想要從神族的王手中遁走,非常之難,儘管只是一道靈體,即便動用仙王容器,只怕是也難以支撐許久,更何況,場中還有如此多他無法丟下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白舉弦此舉,的確是救下了他,只不過,他並不想在一個和他談條件的人面前服軟而已,

如此,談條件的籌碼,還能多少一些。

“說吧,你身後的儒林,究竟有何目的。”夜天行不再拐彎抹角,直問來意。

“白某已經說過,救付家一命,也同時是在替夜兄留後路,簡稱勸和。”他笑吟吟道。

“就這麼簡單?”夜天行顯然不相信,將堂堂神族的王說退,只是為了區區的勸和,偌大北辰何處不存在戰爭?儒林既然隱世不出,不參與外界紛繁,又怎可能來此勸和?

顯然,他隱瞞了來意。

“事情並不像夜兄想的這般複雜,你只需要答應不再找付家麻煩,而作為交換儒林也會告知夜兄,你所需之物在什麼方位。”

“如果,我說不呢?”

“呵。”白舉弦的表情,略微有點僵硬,換做其他人,經歷這番陣仗,怎麼說也會給儒林幾分薄面,這般強勢執迷的,少之又少。

“如果夜兄執意要滅付家,那麼白某也無法阻攔,也不會再阻攔,但”他話鋒一轉,“夜兄所需之物,便再也不會有訊息了,還望夜兄三思,圖一時之快重要,還是救回想救之人更重要,其中利弊夜兄自己權衡。”

“天行,付家說來,也並沒有對我們三人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要不,還是算了吧。”姬蘭躊蹴片刻後,道。她並不想看到夜天行因為她們而徹底得罪神族,況且,在她心中,付家也罪不至滅門。

“將人活生生煉成屍煞,在這期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慘死於付家之手用於豢養屍煞,這樣的家族,儒林,也要維護嗎?”殺人者人恆殺之,煉製屍煞的代價是巨大的,也是血腥殘酷的,再者,今日已經與付家開戰,就此停手,只會給予付家喘息的機會,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這一點,夜兄無需擔心,付家自會有人懲罰,他們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只是這代價的索取,並不經夜兄之手。”

“再者,儒林可以保證,付家絕對不會再找夜兄的麻煩,否則,不用夜兄動手,自會有人出手處決他們。”白舉弦似是猜透夜天行的心思,便保證道。

隨即,蒼穹之巔,蒼龍潛入雷海,真龍威壓慢慢消散,翻騰的雷海捲起星河也一併消失,天地異像緩緩退卻。

夜天行收斂了兇光,

身上的凜冽殺意盡消。

他冷漠的目光刮過付家一眾瑟瑟發抖的高層,又掃了一眼地上如死狗般的付雲峰,他渾身經脈幾乎斷裂,骨骼破碎,基本已經難以再恢復如初,即便治好,也難再造巔峰。

“說吧,我要的東西,在哪裡。”夜天行一念,將幾個他值得信任的人,包裹在其中。

見夜天行答應交易,白舉弦緊繃的臉,鬆懈不少,他微微調整情緒,一笑:

“森羅殿府,阿修羅氏,黃泉之南,彼岸花開。”白舉弦屈指一彈,一道印記,宛若一張細小的地圖,便鋪展在眾人的面前,夜天行的神識將地圖烙印在腦海,對於這道印記,他很明顯沒有找到明顯的資訊。

“就這些?”

白舉弦點頭,“就這些。”

“你玩我?”他眼神沉凝,這道印記,連任何關於不朽花的地點都沒有標準,如此一張印記地圖,沒有任何作用。

“白某不敢,這便是祖師爺的囑託,絕對不敢有絲毫隱瞞,否則,不用夜兄懲罰,祖師自會懲罰於我。”

“可這上面,分明連一個地點名字的標註都沒有,我怎麼找得到?”

“祖師爺說了,如果是別人,的確找不到,但如果是夜兄你,便一定能找得到。”他的話很自信,夜天行不知道他的自信來自於哪裡,反正他自己是壓根一點頭緒都沒有。

“儒林的人,都這麼喜歡糊弄人麼?”

“儒林絕不會糊弄夜兄,祖師爺定是看到了天機所在,才敢說夜兄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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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祖師不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

白舉弦聞言,嘴角頓時抽搐不已,自打他出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說他祖師是招搖撞騙的神棍,這樣的話,讓祖師自己聽見,不知作何感想。

“呃,夜兄放心,絕對不是,他能預見你的到來,讓我提前在此等候,就說明,他已經預見未來,他既然開口數夜兄一定能找到,那麼夜兄便一定可以找到,至少據我所知,祖師每一次開口,都從不會有差錯。”

夜天行還想追問,蔣琛勸下了他,“少主,儒林很少現世,他的出現必有他的道理,天機子乃是探尋古今未來的天機者,對於這種以生命探索天機的存在,絕對不會撒謊,對天撒謊等同於自尋死路。”

“可是,森羅殿府,阿修羅氏在何處?我要怎樣找到他們?”這兩個名稱,夜天行非常的陌生。

“森羅殿府麼。”蔣琛眼神微凝,這個名字,對於他而言,並不算多陌生,只不過,這森羅殿府,存在於禁忌之中,尋常人根本無法找到它的入口。

“如果是森羅殿府,我倒是有所耳聞,王,曾探尋世間諸多因果,去過摩訶,也曾闖過森羅,想要找到森羅殿府,倒是有那麼一個方法可以嘗試。”

白舉弦仔細地打量蔣琛,眸中生出一縷光輝,想要將蔣琛完全看透,但他的這雙可以看到天機一角的眼睛,卻無法在後者的身上,看到任何關於古今以及未來的痕跡,像是從未出現在這世上的人。

這一次的窺探,與第一次的窺探,很不一樣。

即便是死人,也該有些痕跡殘留才對。

如此,只有一個解釋,便是他的身上,有人以大手段,遮蔽了天機!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契機,總能找到的,夜兄眼下或許沒有任何頭緒,但不代表往後不會有頭緒,祖師既然說了你能找到,就一定可以找到,我儒林身在七海,如果此話有虛,夜兄可以隨時到七海來找我們。”

話到此,夜天行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必要了。

“我們走吧。”他漠然轉

身,五隻被控的屍煞便被他捲入袖袍之中,白舉弦眼巴巴地看著夜天行的所作所為,也不好多言,付家所有人憋屈至極,但在此時,卻不敢開口多說一字,如今的形勢,對付家極為的不利,能夠從這一戰中活下來,對於付家而言,已然是極大的幸事。

“快,快將大少爺二少爺抬到靈眼泉治療!”付寶隆緊急呼喊,付雲峰的生機在流逝,而今已到了死亡邊緣,他不顧身上的傷勢,強行運功替付雲峰護住了心脈。

“該死的,下手竟然如此狠毒!”付家眾人,一臉怨毒。

白舉弦方才還笑吟吟的臉,轉過身,便瞬間陰沉,沒有好臉色道,“能活命,諸位應該感到慶幸,今日之局,實屬付家咎由自取!”

“奉勸諸位好生在水夢雲天呆著,不要再生事端,否則,付家必將自取滅亡!”白舉弦踏入混沌虛空,付坤癱坐在地上,神情空洞且暗淡,渾身上下諸多傷口,非常的深且巨大,被仙王容器所傷,一時半會兒根本難以癒合。

只見白舉弦雙手結印,一張靈符在長空凝聚,隨即沒入了付坤體內,他一身陰煞之氣,頓時被封禁,“回到屬於你的地方!”

在他的喝斥聲中,強如付坤這等強大的存在,竟是聽命起身,自己走回了付家禁地,再次被封印在禁地之中。

“多謝兄臺救命之恩!”水夢雲天,無數天驕以及其背後勢力追上夜天行,俯首感謝。

“我無意搭救你們,你們要謝,該謝儒林那位。”

“話雖如此,夜兄阻止了付家,才讓我等得以脫險!在下東渚大皇子霍恩,不知夜兄是否有空,到我東渚做客,以表感謝?”

“沒空。”夜天行直接拒絕,此人的目的並非是來感謝這麼簡單,準確來說,他的出現並沒有救下這群人,反而是讓他們陷入危難的罪魁禍首,若非他的出現,付家還縈繞在喜慶之中。

“尚宮閣葉瑄,見過公子。”面前走來一名嫵媚女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嫵媚入骨,配上那張絕美俊俏的臉蛋,頓時讓不少年輕男兒破了防。

“有事?”夜天行依然冷漠無比,女子摻雜在笑容中的嫵媚,絲毫無法讓他心動,或許是見慣了絕色佳人的原因,對於千變妖姬這樣顛倒眾生的嫵媚女人,對他就不再有過多的吸引力。

“公子之才,天下無雙,小女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代表尚宮閣,想與公子結識一番。”她說明來意。

夜天行有些不耐煩,無意結識,只是忽而想到巫霆的家族,便側過臉問了巫霆,“尚宮閣,在北辰算是大勢力嗎?”

巫霆聞言,心有所悟,他對夜天行太瞭解,以前者的心性,一般只會果斷拒絕,那麼他問自己的理由,只能是在給巫家創造機會。

“小九,你來回答。”巫霆道。

“啊?”小九略吃驚,這裡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餘地。夜天行拍了拍小九的肩膀,又問,“尚宮閣的實力在北辰如何?”

巫遠揚受寵若驚,吞吐道,“非,非常強大,實力不亞於付家,比我巫家強大了不知多少倍!”

得到他的答案,夜天行這才回答葉瑄,“這段時間,我會在南郡巫家逗留,如果姑娘有空的話,可以到府上小酌幾杯。”

聞言,葉瑄眼睛頓而一亮,“那葉瑄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夜兄,我等是否……”其他不少勢力的高手,紛紛開口。

“巫家好客,諸位有意,自可前來。”巫霆發話。

“多謝巫公子!”眾人齊聲答謝。

巫衍慶朝夜天行投去一抹感激之色,巫家眾人恍若做夢,而一眾皇族,心中則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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