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三百四十五章 歸心似箭,思念有增無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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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輕騎由遠而近疾馳而來,來到一處驛站外紛紛停下,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官員立刻向前躬身施禮,道:“我等恭迎瑾王殿下駕到!”

“起來吧!”

一襲白衣的納蘭如墨率先跨下馬,淡漠威嚴的眼神在迎接的官員裡掃了一圈,平靜無波的語氣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我等謝過瑾王殿下!”眾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影,剩下的事交給你,我想一個人靜靜!”

納蘭如墨盛名在外,但凡見過他的人無不被其恍若天人之姿所折服,故而各個眼神火熱的看著他,令生性不喜與人接觸的他心生厭煩。

“是!屬下遵命!”

“流和光隨我過來!”

“是!”

“是!”

流和光一身黑色勁裝,與納蘭如墨形成鮮明的對比,舉止同步的向其躬身領命,跟在他的身後向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盧大人!”

待納蘭如墨與流和光一道消失在二樓的轉角處,影才轉身面對身後負責此次接待的縣令盧臻熹,看著他眸色多了幾分肅冷。

“影護衛,有何事儘管吩咐在下,我一定辦得妥妥的!”

對於皇家近身影衛,天啟國無論是在朝的,還是不在朝的官員,對此皆有所耳聞。

特別是瑾王的近身暗衛,絕對是個中翹楚得罪不得的人物。他們各個都是帝王親自挑選,又經瑾王殿下調教,暗衛營裡幾年的苦練,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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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小地方的縣令,自然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意思,瑾王殿下身邊的人,自然也得小心伺候著,否則項上烏紗不保啊!

“盧大人,遣人為兄弟們安排洗漱一番,安頓好後再備些食物送到他們房裡去。”

“是!是!下官一定照辦!”

縣令盧臻熹正想著手安排下去,卻又被影給喊了回來。

“盧大人,等等!”

“影護衛,可是還有何吩咐在下的?”

一聽影讓其等等,盧臻熹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乖乖的回來立在一旁候著。

“再讓人找些草料和水餵給馬兒,仔細些可懂?”

納蘭如墨與舞傾城自才子佳人會之後,分開了也有二十餘日思念得緊,故而事情一辦妥,他便快馬加鞭的往京都趕。

一路上風塵僕僕的,眾人卻不敢多說些什麼,坐騎也沒有好好照料,如今停歇下來自是要好好犒勞弟兄們的愛駒。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

盧臻熹一聽只是找人喂馬,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去吧!”

“是!下官告退!”

“嗯!”

見影點頭應允之後,盧臻熹卑微的躬身慢慢退了出去,領著一眾衙役匆匆離去。

驛站最考究最大的一間廂房內,納蘭如墨正小口的品著杯盞中的茶,恍若皎月般的俊美容顏,令人不禁生出一絲自慚形穢之感。

叩!叩!叩!

指尖輕叩在桌面,似乎是敲在人的心靈深處,眉目低垂,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光!”

“屬下在!”

“那人可招了?”

“回主子的話,招了!”光立於納蘭如墨身側,神情恭謹,與平日裡的他截然不同,又道:“他說,只知道他接頭之人是盧臻熹,旁的並不清楚。不過……”

“不過?”納蘭如墨這才抬頭看著光,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間輕蹙,道:“說!”

“是!有一回,那人與盧臻熹飲酒之後,無意間聽到醉酒的他說了句京都有靠山,至於是何人他就不清楚了。主子,屬下覺得這地的縣令盧臻熹必須好好查查,將他身後之人揪出來,否則天啟國遲早會淪為珈藍國與順元國附屬。”

光將從那人嘴裡撬出的訊息一一回稟,並且將心中的擔憂道明,至於皇上察覺命納蘭如墨秘密查訪的事情,全憑他想要如何處置。

“將那姓潘的關係給本王好好查查,與何人走得近,家族中還有什麼人,一點一點的給本王查。哼!天啟不留吃裡爬外的叛徒,若不是父皇有所察覺,將來此人若在軍中成長起來,必定是一禍害,留他不得!”

納蘭如墨的臉色並不好,只要一想到邊陲軍營中出了一個賣國求榮的潘姓賊子,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意,令身邊的流和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屬下遵命!”

“將盧臻熹嚴加監視起來,府中上下皆不得遺漏!”

“是!”

“流!”

“屬下在!”

“入夜你潛入盧臻熹的府中,著重查查他的書房和寢室,甚至妻子、妾室、通房、暖床丫頭那也別放過,每日他來往密切的地方和人員,再細細查探一番。”

納蘭如墨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敲擊桌面,嘴角掀起一抹優雅的笑,說的話卻令人覺得莫名陰冷,似墜入萬年冰窟渾身血液要被凝結了一般。

“屬下領命!”

流知道納蘭如墨歸心似箭,心裡對舞傾城的思念有增無減,卻總是被諸多事情拖住回京都的程序,豈能不怒不惱?

忍到現在已然是他的極致,故而加快了收網程序,其心之切,可見一般。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納蘭如墨揮揮手,讓流與光退下,他此刻需要沉澱一下內心焦灼的情緒。

城兒,墨,想你了!

等我!

“是!屬下告退!”

“屬下告退!”

當影將諸多瑣事安排妥當進入廂房復明時,看到的確實納蘭如墨一副若有所思,看著手中杯盞發呆的畫面,心中暗笑:原來主子不是沒有情,只是那個情絲另一端之人久久沒有出現而已,如今,可不就是紅鸞星動了麼?

影緊了緊手中的兩個從京都送出來的小竹筒,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納蘭如墨的身邊,躬身施禮,換道:“主子!”

“影,可是京都傳來飛鴿傳信?”

“回稟主子,正是!”

影恭敬的應道,將手中的竹筒雙手遞上。

“嗯?怎麼有兩個?”

納蘭如墨一直期待能看到關於舞傾城的訊息,每每收到暗從京都發出來的訊息之時,總是他最開心的時刻,可是看著手中兩個小小的竹筒,他的表情不由得一陣錯愕。

“回稟主子的話,其中一個的確是小王妃身邊的暗發出來的,另一個則是賢王,九皇子託暗寄給主子的。”

“俊賢?”

“正是!”

“他可有說是何事?”

“未曾!”影搖搖頭,對納蘭如墨建議道:“主子,不妨先看一看裡面寫了些什麼!”

“嗯!”

納蘭如墨口頭上雖贊同,卻沒有立刻開啟納蘭俊賢寄來的信件,而是將著有舞傾城專屬信件的小竹筒開啟,一字一句細細的看著,眼神越發的溫柔寵溺,好似透過字裡行間能看到那個絕色甜美的可人兒。

一旁的影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已沒有當初見到納蘭如墨這般舉止時的震驚。

身為納蘭如墨的近身暗衛之一,影自然將他對舞傾城的那份深情看得分明,同時為也為其能找到想要攜手一生的人而感到高興。

當納蘭如墨看完了兩個紙上的訊息之後,站起身走到書桌後,影機靈的為其備好紙筆,拿著墨條專心的研磨起來。

片刻之後,納蘭如墨將兩張紙條摺好分別塞入竹筒,將它們交到影的手中,道:“傳回去交給暗,他知道該如何做!”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影身子微傾恭敬的說完後,轉身出了門。

“來人!”

“主子,有何吩咐?”

寂靜的廂房內突然想起納蘭如墨醇厚的嗓音,眨眼之間房內多了一名黑衣勁裝的男子,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於胸前行禮,眉眼低垂不敢直視納蘭如墨的眼睛,靜靜的候在一旁。

“傳本王之令,讓剩下的暗衛去協助流和光,務必將此事在三日內解決。”

“屬下領命!”

“退下吧!”

“屬下告退!”

一道黑影從房中掠出,盧臻熹留下的眼線根本發現不了,若是瞧見了,頂多覺得是自己個眼花而已。

一而再,再而三,總是被事情絆住的納蘭如墨已然失去耐心。既然總是有那麼些個不知死活的人,喜歡去一再挑戰他的耐性,他可絲毫不介意將他們一鍋端了。

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惹上玉面閻羅之人,最後會恨不得一死了之,切身體會了之後,才發現死原來是多麼奢侈的事情。

同一時間,遠在京都的一處外觀極為簡陋的茅草屋內,兩名男子正焦急的密談起來。

“潘鑫,你說什麼?什麼叫聯絡不上?”

“大總管,這幾日我總是眼皮直跳跳,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這不急了麼,才將你請了出來。我那侄兒一直與我有著書信來往,可是近來我送出去的信件,皆如石沉大海沒有迴音,我真的是擔心了,怕……”

尖嘴猴腮的潘鑫一直是瑞王身邊的一條狗,常會為他處理一些無法出面陰暗齷齪之事,而近十幾日裡他一直是提心吊膽的。

他那遠房侄兒在邊陲之地一直以來為瑞王收集軍中情報,與珈藍國和順元國都有聯絡。再將兩國密保經由盧臻熹的手呈報給納蘭子淇,若此事曝光必定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可他們不得不與瑞王站到一個隊伍,若是將來事成他們是於國有功的功臣,事敗定會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

潘鑫的侄兒與盧臻熹之間的聯絡,他雖然知道卻不敢點破,生怕瑞王怪罪下來,故而總是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他雖然為納蘭子淇做盡了壞事,卻也知曉侄兒所做的事情,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若有個萬一九族之內無一倖免。

因此,潘鑫與侄兒往來書信總會互報平安,可是,送出去的書信猶如石沉大海,難道……

潘鑫不敢往深處想,最近覺得脖頸總是陰風陣陣,才有了他找上瑞王府裡大總管密談的這一事。

“這般情況有多久了?”

瑞王府裡的大總管極其輕蔑的掃了潘鑫一眼,對他這種依附著王府過活的市井之徒心生厭惡,自然他所說之事也並不是那麼上心。

“往日裡我侄兒的書信應該前幾日便到了,可是……”

“你先別慌,聽說瑾王被皇上派到邊陲之地巡視,可能軍中戒備森嚴了,總是得小心些不是麼?再等上兩日若他那邊還未曾傳來訊息,你再來回稟!”

“是!是!是!大總管吩咐得是,潘鑫記下了!記下了!”

潘鑫一聽是因為瑾王巡視邊陲,想必他那個不爭氣的侄兒有所顧忌,對瑞王府裡的大總管點頭哈腰連聲稱是。

“嗯!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狀況速速來報!”

對於潘鑫此人,身為瑞王府裡的總管還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就是一賊眉鼠眼,滿肚子壞水的市井小人,真不明白自家主子會與他走得如此之近,真真是想不明白!

可是,瑞王的事情豈容他一個管家質拙?

“是!小的明白!”

“嗯!”

兩日之後,瑾王府裡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拍打著雙翅落在鴿舍裡,又飢又渴,疲憊不堪的點頭吃著散發著陣陣谷粟清香的食物,雙腿上牢牢地綁著兩個小竹筒,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快!主子的鴿子飛回來了,將小竹筒取下給咱們頭兒送去!”

一直關注著鴿舍的暗衛,從樹上一躍而下,一邊吩咐身邊同樣穿著的暗衛,一邊將鴿子腿上的小竹筒取下。

又再灑了一把鴿子愛吃的穀粒,便於另一人雙雙運起輕功往丞相府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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