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禮堂 夜 內

司徒圓圓和史倩懶洋洋地看著話劇，何淑芬吃完最後一個生煎包，擦擦嘴:今天的話劇也忒無聊了，我都快睡著了。

史倩:快睡著還能吃光所有的生煎包，佩服死你了。

何淑芬:誰說是所有，你倆也吃了呀。

史倩:我倆一人就吃了一個。

何淑芬:是麼？不好意思，太好吃了，不知不覺就吃光了。

全場突然閃黑。禮堂裡一片混雜。

司徒圓圓:怎麼回事？劇情需要？

史倩:沒感覺劇情需要停電。

臺上有人喊話:同學們，對不起，可能是線路故障，我們已經聯絡後勤部的人維修，請大家耐心等待。

禮堂裡有人吹起口哨。四處閃爍著手機屏的光亮。

史倩: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司徒圓圓:本身就無聊，咱們走。

史倩:這麼黑，怎麼走。

司徒圓圓開啟手機:不行，這光太暗了。

何淑芬開啟手電:還真用上了，走。

史倩:你還真有先見之明。

何淑芬:先去把飯盒還給蕭永卓。

史倩:別白費心機了，飯盒都是李浩給你的，蕭永卓不在。

何淑芬:也許他回來了呢！

司徒圓圓:算了，淑芬，咱們回宿舍。

司徒圓圓手機響，接起:喂……我們馬上出去了……沒關係，你也不知道會停電……不用，不用，淑芬有手電，我們能自己出去，好了，不跟你說了。

何淑芬:金哲宇點兒太背了，好不容易整出點兒希望的火種，還沒燃燒就被一次意外拍滅了。

男生公寓樓下 夜 外

李浩從樓裡出來，接過何淑芬手裡的飯盒:你們也不嫌麻煩，一個食品袋兒就能解決的問題非要用飯盒。害得我也得跑兩次。

何淑芬:費什麼話呀，以後還吃不吃牛排啦？

李浩:你看你，都大四了還用這招兒，我鄭重聲明，我幫你們純粹是因為同窗之誼，不新增任何額外因素。

何淑芬:行了，行了，就算不為了牛排，也是為了史倩。

史倩:淑芬，閉嘴。李浩，蕭永卓還沒回來？

李浩:沒有，今天晚上還不知道回不回來。

司徒圓圓:他經常夜不歸宿麼？

李浩清了清嗓子:不是，偶爾，偶爾！

司徒圓圓從李浩手裡搶過飯盒這個我沒收了。

李浩:沒收就沒收，老蕭的東西你隨便沒收，要他的被子和褥子麼？我給你拿去。

司徒圓圓:不要。

何淑芬:反正這飯盒也是圓圓給他買的。

李浩:我說呢，老蕭哪兒來這麼高階的飯盒。

司徒圓圓“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史倩:李浩，謝謝了。

李浩:沒事，願意為你效勞。

何淑芬:你倆聊著，我先走了。

史倩:幹嘛呀，等我——李浩，再見！

李浩依依不捨:再——見！

25.刑偵大隊 隊長辦公室 日 內

一個警員進來:隊長:王斌他們回來了。

張隊長:他們在哪？

警員:休息室。

張隊長急忙趕往休息室。

26.刑偵大隊 休息室 日 內

張隊長進來，王斌和張濤放下喝水的杯子站起來:隊長！

張隊長:先坐下。賈一熊沒回老家？

王斌:沒有！他們家裡基本沒人了，就剩一個表姑，年紀也大了，話說不清楚，對他的情況知道的也很少。

張隊長:他不可能就這麼一個親人吧？

王斌:當地的派出所幫我們查過，他的母親還健在，還有一個妹妹，最近都不知所蹤了。

張隊長:可能跟賈一熊有關。

王斌拿出一張紙給張隊長:這是他老家的地址，我們查訪了他原來所有的朋友，都沒人知道他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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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長:沒辦法，咱們現在證據不足，還不能在全國發通緝令。

一個警員跑進來:隊長，恆順區發生一起搶劫殺人案。

張隊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們兩個好好休息，剩下的人跟我走。

一警員:那這個案子……

張隊長:只能先放一放了。咱們先去恆順區。

學校 餐廳門口 日 外

蕭永卓進門的時候碰見張靜璇，扭頭朝前走。

張靜璇叫住:蕭永卓，站住。

學校 籃球場邊 日 外

蕭永卓靠著籃球架，看著別處。

張靜璇嚴肅地:在我面前就別裝深沉了。

蕭永卓:你覺得我有必要裝深沉麼？

張靜璇:你還想不想讓我幫你，那麼拽。

蕭永卓:這個世界上好多事都是我想的，可這個世界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那天我可能神經有點兒錯亂了，所以才會提出那麼無理的請求。對不起！

張靜璇:你不替我表妹洗脫冤屈了？

蕭永卓:怎麼可能，我一定會堅持到底。

張靜璇:我可以幫你。

蕭永卓愣愣看著張靜璇。

張靜璇:你別那麼看我，我幫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校外快餐廳 日 內

張靜璇遞給蕭永卓一張紙。

蕭永卓:這是什麼？

張靜璇:你自己看。

蕭永卓看著紙上的內容:見習伴侶合約？

張靜璇:對，如果我幫了你，那個人肯定會纏著我，你必須對我負責。

蕭永卓念著內容:甲方，張靜璇，乙方，蕭永卓，甲方幫助乙方以後，乙方必須對甲方的人身安全，財產安全、名譽、感情負責，靠，這都是你老爸和老公該負責的吧？我可負責不了。

張靜璇:你陷我於危險，卻不負責？

蕭永卓:可是像財產安全、名譽和感情安全都跟我扯不上關係。

張靜璇:誰說扯不上關係，那個人如果糾纏我，無論是感情和人身都會對我造成傷害，就算你頂包，趕走他，我心裡也會留下陰影，你得負責平復。不過，你可別誤會，你只是個見習的，並不表示咱們之間真要發生什麼，除了在家長面前，你不準對我有任何親熱的舉動。等我找到合適的物件你要馬上退出，不能糾纏。

蕭永卓看著合約::退出絕對沒問題，就算再家長面前我也不會碰你，這你放一百個心。可是……跟你見親朋好友不是見習男友的職責範圍吧！

張靜璇:怎麼不是，而且是主要責任，有你當擋箭牌，他們才不會接二連三地給我介紹一些不靠譜的物件。

蕭永卓:你要讓你的親朋好友認識我，我怎麼全身而退啊！

張靜璇:那你不用擔心，我能處理。

蕭永卓:可是還有一條，讓我履行接送上下課，買早餐等義務。這有點兒過分，我對自己女朋友還沒這麼好呢，更何況在你這兒只是見習的。

張靜璇:你女朋友誰啊？

蕭永卓:我……是……

張靜璇:司徒圓圓答應跟你交往了？或者你又跟其他女孩好了。

蕭永卓:我是說以前。

張靜璇:以前是什麼時候？

蕭永卓:小學、初中、高中。

張靜璇:你還挺早熟。我怎麼從來沒聽伊娟說過。

蕭永卓:你認識伊娟？

張靜璇:當然。我們小學的時候在一個班呆過。你的情況她都跟我說過。

張靜璇忽然意識到說漏嘴了，岔開話題:你到底籤不籤？

蕭永卓:你得把這條去了。要不然我不籤。

張靜璇:為了凌音，我都肯犧牲了，你連這點兒事都要計較。還口口聲聲說為了凌音幹什麼都願意。

蕭永卓:行，你什麼都別說了，我籤！

張靜璇:籤了字就要生效，你可仔細看好落款。

蕭永卓念出來:如甲方幫助乙方之後，乙方拒絕執行條款內容，甲方將把乙方在學校的所有表現告訴乙方家長？算你狠。

張靜璇:如果沒有約束，誰都沒有自覺性。你到底籤不籤？

蕭永卓拿起筆簽字:我怎麼感覺像是在籤賣身契呢！

張靜璇:好像就你為難。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麼？

蕭永卓看見張靜璇表情凝重，眼角微微滲出淚水，解釋:知道你犧牲大，我保證負責善後，別那麼看著我，給你點個菜……哎，服務員，加個菜，宮保雞丁。

服務員:好的。

張靜璇:你帶多少錢？

蕭永卓:十二！

張靜璇:十二塊錢請我吃宮保雞丁？

蕭永卓:服務員，我剛才說的是宮保雞丁蓋飯。

張靜璇:你的錢也就只夠買一份。

蕭永卓:沒事，你吃著我看著。

張靜璇憋不住笑出來。

學校某角落 日 外

蕭永卓四處看看:這兒沒人。

張靜璇撥打手機。

手機裡傳來興奮的聲音:璇璇，你終於聯絡我了，你心裡還有我是不是？患難見真情……

張靜璇看著蕭永卓的表情，穩定一下尷尬的情緒:我找你有點兒事。

電話裡中年人的聲音，好，什麼事我都答應你，見面再說。

張靜璇:現在能說清楚就現在說。我是想問你……

蕭永卓拼命搖頭。

張靜璇:好吧，見面說，你在哪兒……好，我去找你。

張靜璇掛了電話:你急得我跟他見不了面是吧？

蕭永卓:電話裡說不清楚。他不見你怎麼會說實話呢，再說你們之間也應該有個了斷。但是一定要等他說出所有情況再了斷，這一點至關重要。

張靜璇:從古至今，你們男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會利用我們女人。

蕭永卓:說法不對，是我們男人能讓你們女人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

張靜璇:你知道你說這話有多無恥麼？

蕭永卓：好，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