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屬樓 套房 日 內

何淑芬靠在床上。棒子端過來一碗烏雞湯：小心燙。

何淑芬接過碗小心地喝著。

史倩正在削蘋果：淑芬這兩天氣色好多了，臉上都紅潤了。

司徒圓圓站在窗前，轉過身：這兒能清楚地看見咱們學校，淑芬，下課的時候就在這兒監視黃曉波的一舉一動，看他有沒有亂跑——黃曉波，你下課就來這兒照顧淑芬，哪兒也不能去，學生會那點兒事就先別管啦。

棒子：最近學生會要換選，我每天就抽一點兒時間去學生會，行不行？

司徒圓圓：不行。你不就想當學生會副主席麼，這個不用你操心，只要你好好照顧淑芬，那個位置就給你留著，要不然你什麼都別想。這兩天你表現還行，就看能不能堅持。

棒子替何淑芬擦擦嘴，又遞上一杯水：那必須堅持，淑芬受苦啦，我應該的。

史倩笑著：你看淑芬，幸福地差點兒笑出來。

何淑芬忍不住抿嘴笑。

史倩；記吃不記打，才幾天就忘了你人流後出血的疼啦？還笑！虧你笑得出來。這麼沒心沒肺，黃曉波能重視你？

棒子：當然重視，必須重視。

司徒圓圓：淑芬，你可把繩子拉緊點兒，不能讓他跑了，讓他負責到底。這兒的環境還行吧？我已經交半年房租，你好好休養，

何淑芬：謝謝你，圓圓。

司徒圓圓：咱倆就別說這個了。

史倩：你別光謝，聽見我倆的忠告沒？別那麼快就原諒他。黃曉波野著呢。

司徒圓圓：黃曉波是有點兒花花腸子，可他最起碼有情感，不像有些人，跟金剛石差不多。

市人民醫院 晨 內

鄭磊提著早餐回來，看見申雪趴在蕭永卓肩上哭，驚一下：哎呦，我忘買早餐啦。

說著他退出門去。

蕭永卓扶申雪躺下，出門去。

市人民醫院 過道 晨 內

鄭磊指著蕭永卓：你怎麼逮誰泡誰啊！人家申雪剛做完人流，身體還虛著呢，你就想打人家注意，太禽獸了吧！

蕭永卓：我是那種人麼？我只是讓申雪把傷心事說出來，省的她整日整夜掉眼淚。

鄭磊：你不是那種人，是那種禽獸。

蕭永卓：愛信不信。不過我有發現，也有想法。

鄭磊：打住，又想找開除呢吧！

蕭永卓：不是。今天早上，我見申雪心情好點兒，就問她關於她懷孕的事兒。我有重大發現。申雪是被人強姦的。

鄭磊大驚：啊！

蕭永卓：你小點兒聲。

鄭磊低聲：誰幹的？

蕭永卓：不知道。連申雪自己都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是咱們學校的人幹的。

鄭磊：你這方面倒挺能耐，這麼快就得到申雪的信任，把這事兒都告你了。說說你到底用了什麼花言巧語騙人家申雪的？

蕭永卓：你正經點兒。我覺得這對申雪不太公平，我要把那個人揪出來。

鄭磊：你得了吧！人家申雪不想說肯定就是不想再提這件事了，也不想知道是誰，遭受了侮辱心裡肯定特別委屈，你非要把這個人揪出來，怎麼，想在傷口上撒一把鹽。

蕭永卓氣憤：我就是氣不過，申雪太可憐了。我現在就想把那個狗日的混蛋教訓一頓，非常強烈，一刻也不能等了。

鄭磊：你這是跟誰較勁兒啊？申雪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現在已經留校察看了，還真想被開除了才甘心啊！

蕭永卓；我覺得如果不把這個人揪出來，申雪心裡永遠是個心結，她以後的生活肯定也有陰影。我決定了，查清這件事，替申雪出這口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查？

鄭磊：我可不跟你瘋。這麼長時間的事兒了，怎麼查？你是包青天還是福爾摩斯？我看你就是做夢。咱們現在照顧好申雪，平復老溫的火氣就行啦，要查也行，等過了這段再說。

蕭永卓：不行，我等不了，氣死我了。這兒交給你了，再見。

說著蕭永卓離開醫院。

鄭磊：哎，給我留點兒錢啊！

學校校園 花園石路上 日 外

蕭永卓一邊走一邊想：申雪說事情發生在她從資料室回宿舍的路上，從資料室到女生宿舍大概要走二十多分鍾。抄近道的話，十幾分鍾，要穿過這兒。國慶節放假前一天晚上，前一天晚上，那個時候我已經去重慶的路上了。誰會在半夜遊走在校園呢？

蕭永卓環顧四周，繼續往前走。

蕭永卓心裡：那麼晚可能沒在宿舍的有三種人，一種是熱衷學習，看書看到深夜，就像申雪。還有就是出去通宵上網的人，或者上網累了回學校休息的人。再有只能是護校隊成員了。

學校門口 日 外

棒子快步走出校門。

蕭永卓從後面趕上來：棒子，等會兒。

棒子轉身：幹嘛？

蕭永卓：問你件事兒，國慶放假前一天晚上護校隊誰巡夜？

棒子：你說誰巡夜？護校隊一部分人是學生，都放假啦，誰有空巡夜？巡夜是保衛科的事兒，放假就留兩個人值班，沒人巡夜。你問這個幹什麼？是不是又憋著壞水啦？你已經留校查看了，別瞎折騰啦，小心……

蕭永卓：你還是趕快去何淑芬那兒吧，省的‘皇太后’發飆。

男生公寓樓頂 夜 外

蕭永卓喝一口啤酒，慢慢嚥下，眼神中佈滿了各種猜測。

蕭永卓心裡：現在已經排除了護校隊，那麼玩夜場的人嫌疑最大，他們經常看毛片兒，很容易見色起意。

男生公寓302 日 內

蕭永卓爬上小六的床拍小六：六兒，六兒，醒醒，

小六不動。

蕭永卓狠狠掐了一下小六，還是沒反應。他用被子矇住小六的頭，只見被子裡面一起一伏地呼吸著。

蕭永卓下床：哎，美女，止步，這是男生宿舍。

小六翻過身來睜一隻眼看門口。

蕭永卓趁機把一杯水潑到小六臉上。

小六擦著臉上的水：你瘋啦你。找K呢！

蕭永卓：問你件事。國慶節放假前一天晚上你去通宵了嗎？

小六沒好氣：不記得了。別煩我。

說著轉過身繼續睡。

蕭永卓上了小六的床，被一股臭襪子味兒燻下來：我去，這得半年沒洗襪子了吧！

他捂著鼻子上了床，很認真地問：六兒，我問的事兒很重要。你好好想想。

小六睜開眼睛：你大白天的不去上課，在宿舍搗什麼亂？你這叫浪費光陰，懂麼？

蕭永卓：你見我以前什麼時候打擾過你睡覺？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得罪睡仙，你清醒清醒。

小六伸個懶腰：我通宵不通宵關你什麼事兒？又憋著壞水吧！

蕭永卓：你能正面回答問題嗎？

小六：哎，怕了你了！沒有。國慶前一天下午我就離校了，也沒通宵。

蕭永卓：那你有沒有聽說那天晚上學校有什麼事兒發生?

小六頓了一下，坐起來：你指的是什麼事兒？

蕭永卓：知道什麼就告訴我。

小六：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否則，我什麼也不告訴你。

蕭永卓：你不會是什麼也不知道，套我話呢吧？

小六：那天晚上是一男一女的事兒。

蕭永卓忽然一個激靈，嚴肅起來：說具體點兒。別憑瞎猜蒙人。

小六：你這算不算是套我話呢。告訴我又沒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李浩那喇叭嘴。

蕭永卓猶豫一下：嗯，最近學校不是傳言……

小六聽了蕭永卓的話，驚愕：靠，學校還有強姦的事兒！

蕭永卓：所以我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還申雪一個公道。做了錯事就要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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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幹嘛不報警啊？警察查這件事不是更方便麼！

蕭永卓：我不是怕申雪再受刺激麼！她要是想報警早就報了。

小六：她和溫獻忠的事兒全校皆知，還怕什麼？

蕭永卓：後來不是已經澄清了麼？跟老溫沒關係。

小六：那全校師生也都知道申雪打了一個孩子，名譽已經盡毀，還怕報警啊？

蕭永卓：總之就是現在還不能報警。你說不說吧？

小六：那天晚上我雖然不在學校，但我一哥們兒那天半夜從網咖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對男女在花園裡幹那個。他還在那兒看了半天，說那女的身材特好。

蕭永卓：還有什麼情況？

小六：我哪兒知道？我又沒在跟前看。

蕭永卓：我想跟你那哥們兒談談。

小六：不行，本來這事兒不該告訴你，我看你一片赤誠才說的，我答應那哥們兒要保密的。

蕭永卓拍著小六：六兒，這事兒你聽了生氣不生氣？

小六：生氣。

蕭永卓：你想不想揪出那個混蛋？

小六：想。

蕭永卓：你應不應該讓你那哥們兒跟我談談。

小六：不應該。人家肯告訴那事兒是信得過我。你再找人家談話，這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麼？

蕭永卓：不是。我為什麼要查這件事兒？往小了說是為同學找出元兇，開啟心結。往大了說，是伸張正義，維護社會的尊嚴。

小六：把自己說的跟救世主一樣，你是看申雪太可憐，心裡憤憤不平，非要讓事情按照你想的那樣發展，以平衡你的心理。老蕭，這世界上你看不慣的事兒多啦，你能管多少？說實在的我也氣不過，可是你不想想人家申雪想不想再提這事兒？你這麼憑自己感覺瞎查，能查出是誰麼？

蕭永卓；你那兒不是有線索麼，不管到底行不行，我得盡最大努力。

小六：那線索也不一定對你有用。

蕭永卓：那我也要試試。這麼說吧，晚上我請你和你那哥們兒吃燒烤，你們去不去？

小六：去。我肯定去。

蕭永卓：光你去我不掏錢。

小六：放心，只要是蹭飯，他一定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