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平穩的話是一成不變的。
人總是要經歷忍耐、難受、折磨，才會有結束這些那一刻的釋放快感，就比如說你餓了好幾天，終於給了你一頓紅燒排骨，又比如說你單身了二十年，終於...咳咳咳...
這個比較不準確。
而此刻，方然就體驗到了這種壓抑過後的釋放爽快，掩面笑哭的留下感動的淚水。
天啊，終於不用再看英語四級詞彙精講了...
雖然和‘一抹多’的關係緩解了不少，但是付出的代價著實慘重，方然感覺現在即使不看影片，他滿腦子裡也都是abandon、abandon、abandon...
?(????)誒！那莫非這學期我能透過四級了！？
天空高遠的十月，華夏京城的高溫終於有那麼一絲的消退，湛藍如洗充滿風的世界裡，終於有了那麼一絲還未成熟的涼爽，穿過繁華的高樓大廈，吹拂過這個盛大的都市，給結束了整個九月的工作生活的人們送去清風拂面，挽起髮梢...
當然，也包括某只九月份裡經歷了遷居到京城成為名校高材生、在炎熱軍訓中抓住商機大肆斂財，還路過北歐去了趟北極，
最後把自己弄的筋脈盡斷癱在在病床上看了一週‘英語四級詞彙精講’的某魔法笨蛋，
只不過他今天上午拆完繃帶，終於可以下床回家了。
“哇卡卡卡！小方！今天沒有魔術師救你，看你還能怎麼辦，乖乖給我穿上這條小裙子受死吧！”
然後代表著扯淡與混亂之源的身影就甩著洛麗塔，帶著得意嘴臉的破門而入...
“我去你妹的，又是方術大哥你個混蛋！！”
“臥槽！不可能...小方竟然拆繃帶了...怎麼這麼快...”
聽著方術使一臉震驚自己竟然已經可以行動了話，看著竟然又帶著小裙子進來妄圖對自己行不軌之事的這個混蛋，方然抄起拖鞋就朝著他撲了過去！
“嗲屎啦你！！”
“我去！小方，你這是忘恩負義，而且你穿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神他麼不會少塊肉！”
...
陽臺之外在十月已經初放的雛菊和金盞、木槿和彼岸，構成了這片從春開始一直到冬之前花海最後的絢爛，填滿視野的顏色在風的吹拂下，靜靜搖曳的浪美的讓人心神陶醉，
只是坐在庭院裡露天陽臺的下午茶桌邊，方能看著倒映著夜局病房的水鏡，互相都坑過對方的兩道身影，抄著各自的‘武器’戰成一團的畫面，眉頭一跳的無語：
“怎麼說了，雖然按照時間來算也確實挺合理，但真的讓人無法接受他真的也達到A級了麼....”
鋪著放置紅茶壺和琺琅茶杯的純白桌布，此刻方然面前坐著的是那道深藍華裙的祥和身影，並沒有被歲月留下多少痕跡的臉上帶著長輩的溫和輕笑，只不過那雙琉璃一樣的眼眸深處還是沉澱了她曾經時光裡所有的風韻年華。
“某種程度上來講，方術使和你一樣，只不過愛鑽牛角尖的他，在原地停留的時間比你還長。”
端起曲線花紋優雅美麗的茶杯，水琳琅看著水鏡上的畫面輕輕一笑，似乎是很開心的樣子，然後聽到她果不其然的提起了這檔子事，對面的方然頓時有些尷尬的咳了起來。
想起了曾經幾次來這裡的記憶，他頓時有些汗顏。
“不過話說回來，同時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這還真是讓人不可思議的能力，原來那天晚上，你就是靠這個守住了自己的秘密。”
看著在水鏡和面前同時出現的青年，水琳琅略微驚奇感嘆的訝然道，作為活過一個世紀的古老參加者，即使是在她老師那裡，她都沒聽說過這樣的神奇的能力。
不過事實上，【雙牌】對方然的魔能消耗誇張的離譜，他開啟外載核心啟用‘無限’之後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不過想想也是，在世界上出現另一個自己，並且擁有同樣身體、同樣能力，甚至把自身精神思考都分成兩份，相互獨立又維持統一聯絡這種事情，實在是超格的離譜。
“果然那天晚上是你讓黎澤用了那種，和直接說沒什麼區別的方法，想在復甦姐他們面前暴露我的身份。”
方然默默無語的看著面前華美慈祥的水琳琅，忍不住的拆穿說道，然後心裡慶幸自己出於謹慎留下了【雙牌】以防萬一。
可惡的人生贏家，竟然還騙我不是夫人告訴他的！
“我可以沒有告訴他用這種方法，而且我還特意交代過了不能透露你的身份。”
看著面前的方然說起全城熱夜結束的那天晚上，黎澤突然撤去偽裝的事情，水琳琅臉上浮現起華美神秘的微笑，端著紅茶茶杯似笑非笑的否認。
“鬼才信，交代不能透露我的身份，不能直接透露也是不能透露，還有夜笙姐這次估計也是，你肯定用了什麼方法引導他們的想法了。”
然後方然默默的盯著她吐槽，讓此刻並沒有恢復成年輕時候的風華絕代的樣子、聽到這話的水琳琅略微意外。
“竟然被你猜到了麼，這算是年紀可以當你奶奶了的女性，一點經驗豐富的小花招吧”
但是她放下手中的琺琅茶杯，此刻的樣子顯得更加慈祥開心的笑了笑：
“還有沒人和方然你說過在女性面前太聰明並不是件好事的麼...？。”
看著被自己識破拆穿，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承認了，讓方然嘴角忍不住一抽的無語質問：
“復甦姐好像和我說過，還有身份要是暴露了，我還怎麼面對局裡大家，特別是以前在夜笙姐面前我簡直就是花式作死，水奶奶你這麼做良心就不會痛麼？”
“正相反，看著自己的晚輩們能發生點有趣事情，我樂見其成。”
水琳琅笑眯眯的回答，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惡趣味，感覺自己嗦不出話的那一刻，方然終於認清了這個歲數何止是當他奶奶的人，原來是這種完全沒有已經是當祖母年紀的自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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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在想起某個人記憶裡驚鴻一瞥，還是風華絕代的少女年紀的她，也是這麼靈動的讓人捉摸不透的同時，忍不住心裡拍桌抓狂的大喊！
(#`Д′)ツ┬─┬上了年紀的人不要這麼調皮啊！！
看著眼前青年的有趣模樣，收藏了時光裡她不知道多少有趣回憶的眉眼泛起注視著晚輩的溫暖笑意，時光終究還是改變了她，讓她從曾經那個總是精巧靈動的少女變成了現在的水琳琅。
看了一樣陽臺窗外那片美好幻夢般的花海，水琳琅露出了輕柔的微笑，然後看向了面前的青年。
“說起來，你還是頭一次這樣坐在這裡和我對話。”
看著方然對曾經很沒禮貌的事情流露出歉然和尷尬，忍不住抓了抓頭，想起他之前那個模樣，水琳琅忍不住輕輕笑笑：
“雖然想說的話有一大堆，但是首先....”
琉璃一樣的眼眸流露出一抹長輩的放心與欣慰，她的臉龐上浮現溫柔和心疼的輕聲開口：
“歡迎你平安回來，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