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寶寶》她想必已經翻來覆去看過很多遍,就連片頭曲,她都給學會了。
電視機在那邊放,她也跟著唱,很歡樂的樣子。餘良笑了,這樣單純而又直接的快樂,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了。
庫庫爾坎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咿咿呀呀放肆的唱著。
餘良不忍心打擾她,在門口看了會兒,就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將小女孩放了下來。
他的動作已經很小了,可是庫庫爾坎還是看到了他。對於那個小女孩,她總是能表現出比以往還要多的善意和細心。
她閉上嘴,不唱了。還拿起沙發旁的遙控器,調小了音量。
餘良耳朵動了動,臉上露出驚詫的神情。庫庫爾坎蜷縮起雙腿,把下巴擔在膝蓋上,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屏幕。
章魚哥又一次被海綿寶寶和派大星煩的撓破了頭皮,餘良駐足看了會兒,低聲笑出了聲。
“沒想到,你竟然喜歡看這種東西。”
餘良低頭看了眼電視機旁那臺DVD播放機,就算是他,也好久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了。
“要看你就看,不愛看,別評頭論足,惹人討厭。”庫庫爾坎嘟囔道:“我今年也才十八歲,喜歡看這種幼稚的動畫片,怎麼了?”
十八歲?餘良低頭瞟了眼庫庫爾坎玲瓏有致的身材,發育的還真成熟,他不禁在心裡嘆道。
“我也沒說你幼稚啊?”餘良摸摸鼻子,“有時候,我也會看。一看,就是一整天。”
“幼稚!”庫庫爾坎臉上又露出她招牌式的“呵呵”的表情,這讓餘良十分尷尬。
他就不明白了,怎麼她看《海綿寶寶》就是童心未泯,他愛看《海綿寶寶》就成了幼稚了呢?
實話說,《海綿寶寶》劇情設計的確實有趣,比一些沒梗強演梗的喜劇電影強多了。一時間,餘良真不知道怎麼繼續延續他們的話題。
餘良有些餓了,就去開啟冰箱,看看裡面有什麼吃的。
吃的東西,沒找著。紅酒他倒是看到了很多。他隨意抽出一瓶,細細端詳。標籤用英文所寫,標籤一角還有釀酒師的親筆簽名。
聽說一些名貴的紅酒,釀酒師都會在標籤上署名的。難得一見,餘良就想拔開塞子嘗兩口。
“冰箱裡的酒,都是我儲存起來,拿來換錢的。有幾瓶,喝了多少。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庫庫爾坎的聲音,越發冷冽:“這些酒市場價大概在五十萬昆特幣左右,是我留給自己的保命錢。你要是敢動我老本,你清楚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餘良咽了口唾沫,好傢伙,剛才他自己差點都要掉腦袋。
這酒還是酒嗎?這簡直就是殺人的刀。小命要緊,餘良趕緊把手裡的那瓶紅酒再塞了回去。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你放我這兒,我怕看不嚴實。”
“算了,我還是寄存在老爹那裡吧。”庫庫爾坎打了個哈欠,又目不轉睛的看起《海綿寶寶》。
餘良累了,往床上一躺。他扭頭看了眼身旁的小女孩,不可避免的又一次想到了青鸞。
青鸞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
好歹她也是三小姐,走到哪兒,她都是三小姐。
餘良嘆了口氣,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此刻,他真的有點想她了。
庫庫爾坎偷偷看了一眼餘良,發現餘良他目露柔情。想到在水晶球中看到的那個叫張秀秀的女子,她心裡就開始變得怪怪的。
真好啊,他能有個人去喜歡。無聊的時候,想想心上人,時間可能就不會那麼的難熬。
她該去喜歡誰呢?庫庫爾坎拍拍臉,煩惱的嘟起嘴。
她可沒人去喜歡,甚至她這樣的人,就沒資格去戀愛。一場大戰還在前面等著她,能不能活著,都成了問題。
可是,喜歡一個人到底是種怎樣的感覺啊?庫庫爾坎望向餘良,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你瞅我做什麼?”
“你方才在想你的心上人嗎?”庫庫爾坎直白的問道。
餘良差點被是自己的口水嗆到,他趕忙坐起來,臉色大窘:“胡說些什麼!”
“原來不是。”庫庫爾坎很是失望,她拿起遙控器,把影片播放速度調快了二倍。
這時,她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沉默了會兒,庫庫爾坎憋不住了。她小聲問道:“你說,喜歡一個人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我可以不回答嗎?”餘良嘆了口氣,十八歲的少女啊,情竇初開,會有些青春期的煩惱很正常。然而,對於感情,他自己還是個榆木疙瘩。怎麼給她做情感諮詢?
這就像是學渣教另一個學渣功課,一個敢教,另一個還敢學。這不都鬧玩嗎?
“啊,你聽到了?”庫庫爾坎把臉埋在膝蓋上,饒是她是一方江湖女豪傑,提到戀愛這回事,她還是羞紅了臉。
餘良瞅了她一眼,看她像個鴕鳥似的坐在沙發上,他咂了咂嘴。要不,傳授一下經驗?
姑且,他也算是個過來人。胡媚兒雖然最後背叛了他,但是剛開始處物件的那一兩年,她也是真心誠意和自己交往的。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餘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歐文,你就說給我聽聽唄?”
庫庫爾坎還是聲如蚊鳴,又好奇,又期待。
餘良重重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庫庫爾坎都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了,餘良真不好意拒絕她。
拒絕不了,那就只能說了。
他沉下心來,先是醞釀醞釀情緒。然後他又回憶起,他和胡媚兒相處的那段時光。
當那些塵封的回憶湧上心頭,在這種舉目無親,獨身異鄉的特定情形下,他甚至都有種淚目的衝動。
他嘆了口氣,神情略微有些感慨。
“更多的是精神交流吧。”沉吟了好久,他從嘴裡迸出來那麼一句。
庫庫爾坎支稜著耳朵聽得很認真,卻不敢回過頭來看餘良。餘良臉上有點躁得慌,稍微那麼一猶豫,他硬著頭皮,說下去:“就是你想起那個人你就會想笑,發自內心的開心。要是看到那個人不開心了,你也就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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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個傻子似的。”庫庫爾坎小聲嘟囔了一句。
“可不就是傻子嗎?”餘良抻了個懶腰:“可是,這樣的傻子卻是最幸福的,我寧願再做一次這樣的傻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