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扔掉手中的大鐵錘,找韓冷要了根菸,一邊喘氣一邊抽著煙,哪怕被煙嗆的猛烈咳嗽,也繼續抽。
因為,這樣才可以給東方靖一個殺人後急需找煙穩定一下心理的假象。
“為什麼,本來你不出手他也是必死無疑的。”韓冷有些不理解沈浪為什麼要自毀前程。
沈浪再接著點了根菸,“死在我手裡,我的氣才能消除。不然,這根刺會一輩子扎在心裡。靖公子,這也是給你一個交代,我的人做出損害你利益的事情,現在我當著你的面親手瞭解了他。滿意否?”
“太滿意了,有關部門已經到場,你完啦沈浪。”東方靖哪會錯過可以打殘沈浪的機會,剛才沈浪動手的時候,他就通知了衙門。
沈浪帶上大鐵錘,“未必。”
……
吳靖軒被送去急救室搶救,生死不明。
不過,那麼嚴重的傷,說句不好聽的話,醫好也是殘廢一個。
而沈浪雖然沒有被現場抓住拿鐵錘砸人,但也避不開嫌疑。
吳靖軒的女人也不敢站出來指證,因為咱浪哥手上有東方靖盤她的影片。
“沈浪,有人舉報,行兇之人正是你,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詢問沈浪的是林軍這位粵城衙門大佬,他覺得沈浪絕對做不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這中間一定有什麼隱情。
浪哥苦笑,“既然有人舉報,那就是我唄。”
他越是不反駁承認,林軍越覺得他這是迫於某些壓力不得不背這黑鍋。
“別墅裡有幾十個保鏢被放倒,別說是你,就算是嶺南之劍的那些人去了也做不到悄然無聲放倒那麼多人。這人肯定是國際級水準的高手,咱華夏不是沒有這樣的高手。但,我首先想到的是東方老爺子的保鏢。
沈浪,你大膽的說出來,要相信衙門的能力。只要這事不是你做的,甭管是誰,也別想讓你替他背鍋。”
“都說了是我,咋就不信呢?”沈浪雙手枕在後腦,半仰望燈管。“我累了,趁機歇一歇也好。唉,江湖,太複雜了,像我這種沒背景的人,註定衝不破某種籠罩。什麼魚躍龍門,潛龍飛天,那都是神話故事。”
這小子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
比如現場親眼目睹受害者被打殘?
“好吧,那你歇會兒,需要什麼只管開口。”林軍退出詢問室,回到辦公室。
“那小子怎麼說?”粵城大佬問。
林軍說道:“他承認是他打殘受害人的,還說了些很有深度的話。什麼這江湖太複雜,什麼魚躍龍門是傳說,他累了等等之類的。聽他言下之意,像是被刺激到了,我敢肯定他親眼目睹了行兇之人是誰。
從受害者受傷的程度來看,行兇之人力氣不大。剛開始砸腿的那兩錘子消耗了大量體力,如果是個高手,受害者就不是腦袋開瓢那麼簡單,直接會被砸稀巴爛。”
“你的意思,行兇之人是東方靖?”粵城大佬覺得這個可能性極高,沈浪之所以背這黑鍋,完全是出於對家人的一種保護。
擔心不背這鍋,東方靖會做出傷害家人的事情來。
“無畏同志,層次方面,只有你有這權力去調查。你看……”粵城大佬給上官無畏出難題,你不是內務府的人麼,看你發揮了。
上官無畏也不敢貿然傳話東方靖,覺得去詢問沈浪再決定。
見開門進來的是上官無畏,沈浪囔道:“沒完沒了這是?我都承認了是我動的手,咋還要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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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你別激動,我就問幾句。”上官無畏遞了根菸過去,“只要證據確鑿,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拿下東方靖這個禍害。”
沈浪給了一個我信你個鬼的表情,“少在吹牛逼,我就不信東方靖霸道那麼多年,你們一點證據都沒有。別搞我,這樣挺好的,起碼把損失降到最低。再者,如果吳家不起訴我,我照樣不用攤上罪名。就這樣吧!”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小子會大攬特攬,敢情是跟吳家私下交涉了。
也就是說,連吳家也知道行兇之人是誰,只是對方太過於強大,他們不得不選擇忍氣吞聲。
而推沈浪出來攬下罪名,只不過是給官家一個說辭而已。
不好處理啊,這事弄不好,會大亂。
畢竟東方家手裡掌握著兵之利器,真的內亂,受損的最終還是國家。
得跟溫老商量商量,看他什麼意思。
“既然吳家不追究,趕緊滾。”上官無畏揚手驅趕。
出了市衙門,前來接沈浪的依然是吳大小姐。
“沈浪,謝謝你。我弟命保住了,醫生說幸虧腦袋上那一錘計算的精準,若是位置稍有不慎,肯定會直接死亡。這樣也好,智力雖然受損不少,但對我弟來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他這人隱忍裝瘋賣傻那麼多年,真的這樣了,也不用再裝了。”
上了車,吳大小姐由衷的感謝沈浪。
現場她沒親眼目睹,但敢肯定,如果不是沈浪出手,老弟肯定性命不保。
沈浪望了一眼從衙門出來的粵城大佬,道:“吳大小姐,我把你弟砸成這樣,難道你一家子就真的沒怪我?有想法說出來,別搞日後算老賬的那種。我怕怕。”
“那你日不日?”
吳靖葶想親咱浪哥一口,被浪哥伸手擋住。“有人看著呢!”
“這不更好,打消他們懷疑你的念頭。”
“他們壓根就沒有懷疑過我,這年頭說大實話都不行,真是不明白,明明說了幾十遍是我動的手,他們愣是覺得是東方靖。”
“累了吧,走,去我家,我給你揉揉。”
“吳大小姐,你弟還躺在醫院裡呢,這時候你跟我說這種話,合適嗎?”
“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了。接不接受?”
沈浪咽了咽口水,心裡早想盤吳大小姐,只是底線一直鞭策他千萬別亂搞男女關系,省得傷了未來老婆的心。
“大白天的就算了吧,改約。”
“那我先送你回家,晚上再說。”
“下車。”
這時,陶菲兒跟鬼一樣,突然出現在車窗,敲了敲車窗示意沈浪下車。
“誰啊你?說下車就下車,不許下。”
“哼,商女不知亡家恨這句話果然沒說錯,你弟弟還在醫院裡躺著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勾搭孩子。惡不噁心,要不要臉?”
“那個……我十八歲了,不是孩子。”
“閉嘴。”
兩女同時出口要沈浪閉嘴,然後雙方展開嘴炮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