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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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他愣愣的看著火光的方向, 目光驚疑,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 按照時間和路程計算, 爆炸的該會是--

“小綠........”衛崢捂著心口,低低的呢喃,小綠已經撲稜著翅膀飛了起來,迅如閃電, “阿錚,我過去看一眼,你先回家等我。”

衛崢看著那一抹綠色化作了一點綠光消失在空中, 下意識抬起腳追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想了想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扶風別墅區大門外百米外的空地上,一輛黑色suv的殘骸在紅色的火光中變得愈發支離破碎, 尤其是後備箱那裡更是殘破的不成樣子。

爆炸的那一刻, 白龍化作了龍形牢牢的護住了杜若, 巨大的衝擊波盡數撞在了緊緻濃密的白色鱗片上,泛著光澤的漂亮鱗片瞬間黯淡下來,有幾片甚至崩飛出去, 露出了下面鮮紅的血肉。

然而白龍彷彿沒察覺到疼痛似的,在火光驟起的那一瞬帶著杜若一個瞬移離開了車子, 落進了不遠處的草叢中。

“轟~”紅色的火光席捲了整輛車子,火苗盡職盡責的舔舐過每一寸空間,白龍放下杜若, 低頭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杜若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他流血的胳膊上,神色一凝,“你受傷了?”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那爆破符的威力堪比炸*彈,哪怕龍族身體強悍刀槍不入,在那麼近的距離下瞬間爆發的衝擊波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對不住。”杜若握著他的胳膊,聲音愧疚,一隻手虛虛的搭在傷口上,青色的靈光從手心處冒了出來,那一道道裂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直到將他的傷口都治癒了,她才抬起頭,自責的道,“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

白龍動了動胳膊,發現那傷勢不但痊癒,體內妖力運轉比之受傷前更加流暢,看著小姑娘一臉沮喪的樣子,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笑容溫和,“事出意外我也沒有準備,反正都要受傷,傷我一個總比兩個都受傷要好。”

誰料杜若聽了表情更消沉了,整張臉都寫著“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白龍無措了片刻,眼神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靈光一閃,“真的,若是你受傷了豈不是沒人給我療傷?”他看著女孩的眼睛,認真的道,“我們妖族向來不擅長治療術你是知道的。”

不僅是治療術,其他法術也不太擅長,他們妖族靠的就是強橫的軀體、厚重的妖力,天賦神通和強大的恢復力,這點傷看著嚴重,其實養個幾天也能自己癒合。

聽到他這麼說,杜若總算不怎麼自責,臉上的頹喪一收,頓時又變回了那個活潑精神的老闆娘,她的視線落在燒的不能用的車輛上,眼神冷厲,語氣咬牙切齒,“殺千刀的沈同。”自己死就死了,還要她搭上一輛車,看她回去怎麼從許天賜身上找補回來。

白龍彷彿沒聽出她語氣中的怨念,“有人聽到動靜報了警,我們是先下去把火滅了檢視一下還是直接回五味館?”

“滅火,下去。”杜若看著熊熊烈火,黑亮的眼珠上也染上一層紅意,“沈同的屍體還在上面,雖然被炸的剩不下多少了,但是留在外面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白龍:“行,那我來興雲佈雨。”

說完他雙手一抬,朝著空中噴了一口龍息,大風驟起,掀動了流雲,不一會的功夫頭頂的天空就暗了下來。

下一秒,豆大的雨珠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杜若從空間裡取出一把油紙傘,撐開,墨色的貔貅懶洋洋的臥在傘面上,目光平靜又慵懶的看著遠方。

“我來吧。”白龍接過雨傘,舉過頭頂,同時帶著杜若飛了下去,看慢實快的來到了車輛旁。

大火已經被雨水澆滅的只剩下了零星的火星,這一會的功夫連火星都沒了,只有縷縷的白煙緩緩升起。

杜若來到後備箱,視線一寸寸的逡巡,不放過一個地方,忽然目光一沉,眯著眼取過一截燒的焦黑的木頭,湊到鼻尖聞了一下,一絲極淡的靈氣和血氣附著在上面,不仔細聞都聞不出來。

“咔嚓。”杜若嘴角一勾,單手用力的握住那截木頭,在抬手一堆黑色的粉末撒了下來,“我說他怎麼會想著和我們同歸於盡,原來是用了替身傀儡。”

聲音比外面的大雨還要冰涼。

“替身傀儡?”白龍驚訝的看了一眼那些粉末,“你是說他還活著?”

杜若眉目染上一層冰霜,聲音發寒,“其實早該想到的,會玩傀儡術的人怎麼能沒有個替身避禍,只是之前一直把關注點放在了許天賜身上,沒想到沈同手裡居然也會有替身傀儡。”

大意了。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說已經沒有意義,好在他們手裡還有一個許天賜,這次也不算是空手而歸。

“局長大人,你們沒事吧。”小綠的聲音從雨幕中傳了過來,下一秒傘底下就多了一個溼漉漉的小糰子,糰子抖了抖身子,甩出一串水珠,綠豆大的眼睛看看車輛,又看看他們,露出了心有餘悸的後怕感。

“沒事,報廢了一輛車而已。”杜若輕描淡寫的道,只是她的眼底卻積著萬重烏雲,“你也回去吧。”

杜若捏著小綠的翅膀將他身上的雨水烘乾,然後偏頭對白龍道,“這雨也停了吧。”

她對白龍說道,畢竟是用法術招來的降雨,火滅了也沒必要在繼續下。

白龍點了點頭,雙目定定的看向空中,口中輕斥了一聲,“停。”

上一秒還如瓢盆般的大雨下一秒就變的淅淅瀝瀝,再一秒就斷斷續續的停了下來。

杜若手一揚,將小綠往空中一扔,小綠撲稜著翅膀繞著她轉了兩圈,這才轉身離去。

目送他離開後,杜若拿出手機給岑大福發了一條資訊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幫忙處理一下車輛的殘骸,然後和白龍沿著路邊朝大路走去。

“八月的天,小孩的臉,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一輛計程車從路的那端駛了過來,司機收起雨刷,餘光瞥見前方有一輛燒的不成樣子的汽車殘骸,又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造孽呀。”

後座上的女人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收回視線的時候不經意的撞上馬路邊上撐傘而來的青年男女,眼睛微微一眯,目光中帶了些打量。

就在這時,對方也似有所感的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說不出為什麼,女子下意識避開了對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觀察起來。

計程車勻速行駛經過了那對男女,青年見旁邊的女孩一直盯著那輛車看,也跟著看了兩眼,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怎麼了?”

“沒什麼。”杜若平靜的收回視線,淡聲道,“就是突然心悸了一下。”

像是遇見了旗鼓相當的對手而生出的顫慄和興奮。

杜若將這點沒來由的異樣壓在了心底,帶著白龍轉過一個街口,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後抬手在前方一揮,一條陰森幽暗的小道頓時出現在面前。

杜若率先踏了進去,白龍收起紙傘緊跟在後,一路無言,陰暗幽深的小路上除了風聲和腳步聲沒有其他的聲音。

十分鐘後,特管局的人加上梁辰夫妻倆團團圍著縮在中心瑟瑟發抖的鬼魂,進行靈魂拷問。

“說吧,你們身後的組織是什麼?”

許天賜彷彿沒有聽到似的,兀自抱著自己的膝蓋抖個不停,口裡不斷的發出“嗚嗚”的抽泣聲,看起來好不可憐。

杜若深吸一口氣,直接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銀鍋,“什麼味道這麼香?”

朱八娘的眼珠子瞬間從地上的鬼挪到了杜若手裡的鍋上,目光灼灼,哪怕隔著鍋蓋,她彷彿也看到了鍋裡的美味。

“去取幾個碗。”杜若揚眉吩咐,朱八娘麻溜的起身去廚房拿來幾副碗筷在茶几上擺好,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杜若手裡的鍋,用力的抿了抿唇。

杜若揭開鍋蓋,白色的熱氣蒸騰而起,濃香四溢,飄滿整個客廳,引得其他人紛紛看了過來。

將鍋裡奶白色的香湯盡數倒在了碗裡,杜若對著他們點了點頭,“這個湯是特製的,只有鬼怪能喝,人不能喝。”

梁靜雯今天早上吃的很飽並不怎麼餓,聞言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伸手推了推旁邊的丈夫,示意他去喝。

給鬼怪特製的,肯定對他們有好處,只要丈夫能好,她喝不喝都無所謂。

梁辰垂眸掃了她一眼,目光溫柔,卻沒有動彈,“我不渴。”

梁靜雯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現在重要的不是你渴不渴,而是對你有好處呀。”

然而梁辰就像是沒看懂一樣,兀自朝著她笑。

看著他的笑容,梁靜雯頓時沉默了,過了片刻後,她敗下陣來,算了,隨他去吧。

梁辰見她不再執意讓自己喝湯,微微松了口氣,視線假裝不經意的瞥過坐的端正一點喝湯的意思都沒有的白衣青年,還有看見那鍋湯後忘了哭泣愣愣的看著他們的許天賜,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直覺。

那湯,還是不喝的好。

那邊朱八娘和塗荼兩個渾然不覺喝的一臉陶醉,倒是桂平見白龍不動如山表情抗拒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悄悄的算了一卦。

卦象顯示大吉。

而且觀這湯色,聞其味道,裡面肯定新增了很多靈物,不然不會有這麼濃厚的靈氣。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端著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入口鮮美不見油膩,有些像魚湯,又帶著肉的香厚。

不知不覺,桂平就把自己的那一碗喝光了,放下空碗的時候,朱八娘和塗荼已經拿起了第二碗開始喝了起來。

“我把我那份讓給塗荼了。”白龍見他疑惑,解釋道,梁辰緊跟著說,“我的那份讓給朱姑娘了。”

杜若聞言看了桂平一眼,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那碗,“我的那份給你。”

桂平客氣了一番見對方真的沒有喝的意思,這才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這湯剛入腹就化作了一股暖流融進了丹田,常年冰涼的四肢暖洋洋的像是抱了一個小太陽,舒服的他發出了一聲謂嘆。

見他喝的這麼高興,白龍眼神略帶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的轉向了地上的許天賜。

其實只要能過了心裡那關,這湯對妖怪來說絕對是難得的大補之物。

一時間,空氣裡安靜的只能聽見桂平幾個“咕咚咕咚”喝湯的細微聲,伴隨著勾人的香氣,引得人食指大動。

許天賜哭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眼角掛著幾滴淚珠,目疵欲裂的看著桂平幾個,視線落在那一堆空了的碗上,心情無比複雜,眼神憤怒又恐懼,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著,不斷衝擊著他殘存的理智。

他媽的他們喝的就是他身上掉下來的肉!!

還當著自己的面喝,這些人簡直不是人!

道德敗壞的令人髮指!!!

許是他眼中的怨念太深,桂平喝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抬眸朝他掃了下來,察覺他目光詭異,之前冒出來的那點不安又浮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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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肉,好喝嗎?”

既然動不了他們就噁心死他們,許天賜眼中閃過深深的惡意,突然勾起半邊嘴角不懷好意的問道。

他突然的出聲重新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連帶著塗荼和朱八娘也望了過來,“你什麼意思?”

桂平眼角重重一跳,看看碗裡還剩下一半的湯,心中的不安愈盛。

“字面上的意思。”許天賜抱著噁心死他們的心態,破罐子破摔道,“你們這位局長將我的肉身煮成了一鍋湯,看你們的表情,想來味道是不錯。”

他聲音陰騭邪惡,喋喋的笑了兩聲,像是枯樹劃過地面,粗糲又沙啞,“我那身體裡面養過不少小鬼,陰氣和血氣縱橫,怨氣與孽氣叢生,還封有t國土地神的一絲神念,味道不但不會差,反而應該很是美味。”

“嘔。”

話落,桂平直接捂著嘴跑到外面吐了出來,然而那湯一進肚子就化作了靈氣,吐出來的只有一點唾沫。

塗荼嬌俏的小臉白了青青了白,五臟翻滾,噁心想吐卻又吐不出來,而且看桂平的樣子就是吐了也吐不出什麼,徒增狼狽。

倒是朱八娘跟個沒事人似的,不但沒有半分不適,反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揚聲對著走回來的桂平道,“桂叔,你這剩下的半碗還喝嗎?不喝的話我就喝了。”

桂平聞言一副見鬼了表情看著她,見她神色認真不由驚呼出聲,“你還喝?”

“喝呀。”朱八娘淡定的點了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驚小怪,“這湯入口鮮美沒有半分邪氣,還帶著濃厚又純粹的靈氣,一看就知道被局長大人處理的很乾淨,喝一碗至少抵一年修行呢。”

傻子才不喝。

“可是.........”桂平還是有些過不了心中那關,他看看剩下的半碗湯,在看看一臉惡意的許天賜,聲音發澀,“那是他的--”

“那又如何?”朱八娘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語重心長的道,“我們妖怪早些年生吃人的時候都有,喝點處理過的肉湯怎麼了。”

別說早些年了,就是現在仍有大妖吃人的現象,只要不被人抓到又不損天道,世界這麼大,誰還能注意到什麼時候少了一隻螻蟻呢。

就是她在抗戰的時候還吃了不少小鬼子呢,只是那味道太難以明說,後來白送她都不要了。

桂平被說的一噎,居然無法反駁,最後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剩下的半碗湯給她了。

朱八娘得到了允許喜滋滋的抱著碗一口喝了個乾淨,最後還意猶未盡的咬著勺子舔著上面的殘汁。

桂平看她喝的這麼香,腹中那翻騰的噁心感漸漸壓了下去,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她說的對,百年前妖怪吃人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是他有些小題大做。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自開了靈智就被那位□□帶在了身邊,後又沾染了一國氣運,從小吃的就是最好的,等那位去世後他也能獨當一面更沒虧過自己。

而朱八娘卻不一樣,她是最底層的妖怪,吃過苦,受過罪,摸滾打爬嘗盡人間冷暖世態炎涼,就像是生長在懸崖上的野草,只要給她一絲機會就會努力吸收養分茁壯成長。

至於長的直不直,在生存面前都不值一提。

而他們妖,本就是逆天抗命,骨子裡當有如朱八娘的野勁,這樣才能在這靈氣日漸稀薄的末法時代生存下去。

是他相了。

這一刻,桂平似有所悟,一直縈繞在靈臺的薄霧彷彿被無形的風撥開,他閉上眼,五心向上,靜心明悟。

以他為中心周圍一米之內像是成了真空地帶,連空氣都比別的地方安靜,隨著他的打坐,一道精純的靈氣從他身上溢了出來,攪動了周圍的氣機,他的修為也在一點一點的攀升。

“這是.........”朱八娘看直了眼,連勺子什麼時候從嘴裡掉了下來都不知道。

“頓悟!”

塗荼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話一出口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怕驚擾他一般,只剩下一雙圓溜溜的仿若小鹿般澄透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露出了羨慕和欣喜。

許天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有些轉不過神來。

不是,方才還被他噁心的到外面吐了,怎麼這會就能進行頓悟了?

老天爺怕不是在玩他。

看著桂平周圍的靈氣越來越多,許天賜嫉妒的紅了眼,惡從膽邊生,“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桂平頂去,想要打斷他的頓悟,壞掉他的晉升。

然而剛站起來整個身子就被人拉的往後趔趄了一步,許天賜低頭一看,腰間不知何時纏上了一條一黑色的鎖鏈,緊緊的的束縛住了他的靈魂。

他用力的掙扎,每動一下,那鎖鏈像是有生命般朝著他的靈魂深處扎去,最後將他捆成了一個繭子。

“這是地府的鎖魂鏈,別費力心機了。”杜若冷淡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然後她對白龍使了一個眼色,“你給桂平護法,我帶著他去隔壁審問。”

為了避免沈同的錯誤再次發生,杜若這會謹慎了許多,拖著許天賜去了隔壁,梁辰和梁靜雯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朱八娘和塗荼想要跟卻被杜若攔了下來,“難得桂平頓悟,你們近距離感受一下,對你們日後有好處。”

塗荼和朱八娘就這麼停下了腳步,對著杜若恭敬的行了一禮後快步走到了桂平身邊,在他旁邊的空地上坐下,認真的感受周圍的氣機。

另一邊,杜若將許天賜拖進了自己的房間外面的隔間,取出一張符籙封住了他的靈識讓他動不了任何法術,這才冷聲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背後的組織是誰?”

她將手放在了他的靈臺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漠然道,“若是不說我直接搜魂也可以。”

許天賜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多了一絲有恃無恐,“我的神魂被下了禁制,你使用搜魂術什麼都得不到。”

杜若眯了眯眼睛,指尖彈出一朵火焰,紅色的焰火泛著幽冷的光芒,許天賜瞳孔劇烈一縮,下意識脫口而出,“紅蓮業火!”

他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驚訝和不可置信,眼底深處浮上了一抹深深的忌憚,之前被銀鍋煮熟的恐懼又包圍了上來,“你、你到底是、是什麼人?”

他牙齒咬的咯嘣響,聲音顫抖。

杜若眉眼一彎,笑容清淺溫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是海市特管局局長--杜若。”

許天賜眼神閃爍了幾下,咬著唇不言語,杜若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直接將紅蓮業火按在了他的心口。

紅色的火焰瞬間爬滿了全身,許天賜發出一聲慘叫,痛的蜷縮成了蝦仁狀,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冷汗浸溼了一層層衣衫,他的魂魄在紅色火焰的灼燒下愈發透明。

“我、我說。”

許天賜受不住酷刑,顫顫巍巍的道。

杜若卻沒有立即收手,紅蓮業火在他身上又燒了一圈才回到自己手中,這會許天賜的魂魄薄弱的只剩下一道透明的影子,虛弱的一碰就碎。

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後,他不敢再拿捏託大,喘了兩口粗氣後迅速的道,“我背後的組織是長生殿!”

與此同時,在扶風別墅區內的一顆枝丫繁茂的大樹上,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盯著下面狼藉的屋子,輕輕嘆了口氣。

“來晚了一步呢。”

她抬頭看向遠處,望著老街的方向喃喃自語,“這可麻煩了。”

眼神幽冷,聲音淡漠,整個人冷的像一把出鞘的利劍,沒有半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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