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工作變化的原, 阿緣以從家鄉來到了首都。
其實硬說的,阿緣其實出身名門,外面的大城市裡也頗有名望, 只是母親的工作地老家才沒有像家裡其他人那樣各處的繁華大都市裡過著風生水起的日子。
是的, 風生水起。
阿緣家裡的人都相當優秀,各自的工作崗位或校裡都說上是風雲人物, 只有阿緣除外。其實並不是說阿緣有多差勁, 只是兄弟姐妹們太優秀了, 沒有繼承家族天賦就了她的原罪。當然, 她跟家裡人的感情其實還是很好地。
家裡的兄弟姐妹也一直都很照顧她,不僅不覺她是累贅, 反而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的自尊心。反倒是阿緣覺這樣小心翼翼的照顧反而讓她心情複雜,於是經過幾年的思考之後作一名見習騎士去了其他部門, 並被分配到了沿海的貿易之都工作。
雖然輪格調和地位, 貿易之都比不上首都。但它的繁華和熱鬧也是首都所不具備的。
再加上這裡沒有那些把自己跟兄弟姐妹們放到一起比較的八婆。阿緣的日子過的相當順遂。工作時間就上工,休息時間就出去吃吃逛逛或家癱一天。
非常快樂。
這一天對阿緣來說,本來是非常普通的一日。如果不是同時突然摔斷了腿而找自己換班,她本來計劃上午的工作完之後, 下午就去看看商業街的慶典準備的如何——了迎接鄰國的王子,貿易都市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慶典。這段時間他們的工作幾乎都圍繞著這個慶典準備。
跟阿緣換班的同時也跟這個相關,只不過不是慶典,而是擔任鄰國王子的護衛。
鄰國是不與海洋接壤的純內陸國家, 此對大海感興趣的王子拜訪的第一站才選擇了臨海的貿易都市。雖然阿緣並不喜歡這個浮誇的王子, 但畢竟是貴客, 護衛的工作還是完的。
迎接的酒上,王子不經意的提了一句:‘聽說貿易都市有最繁榮的海上航線,還有最鮮美的珍奇海產。’
王子都說到這裡了, 貿易都市的領主自然不不識趣。於是一場出海之行就這被安排上了。
身護衛的阿緣一行人也就跟著王子來到了專門的航海船上。
其實這不是什問題。
雖然離開城市兩三天,但偶爾吹吹海風吃吃現撈的海鮮,也是一享受。她就當做是旅遊了。美中不足的就是王子的侍從和那個裹斗篷裡黑不拉幾的顧問不知道搞什鬼,幾次神神秘秘的聚一起行動。被他們發現了不僅拒絕他們的幫忙,還特地轉移位置。
怎看怎可疑。
只是王子表示他們的行動是自己授權的沒有問題,他們不好繼續調查才不了了之。反正過了今晚就返航了,只明天王子能平安無事的回去,他們就算完任務。
至於其他的,那就是王子自己的問題了,跟他們無關。
如果能提前預支結果,阿緣肯定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讓自己不那天真。只可惜事情沒有如果,所以她現只能看著下層艙室裡的大籠子,然後跟籠子裡的存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彼此。
這個被藏的很好,還佈下禁錮封印的籠子裡,關著的並非是人。而是有著和人一樣的上身以及修長翻著幽幽藍光的藍黑色漂亮魚尾的‘人魚’,哪怕受傷而有所破損,也不影響他的美。
黑髮黑眼的人魚有著極美麗的容貌,跟人類相似又能看出非人的五官對人類而言有著別樣的吸引力。尤其當那雙充滿戾氣但仍然美麗無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的時候……一直到後來,阿緣才明白人魚的眼睛擁有近乎能看穿人心的力量。所以其實這個時候,人魚已經判斷了她的‘無害’和‘真誠’。
只不過這時的阿緣並不知道這些,她只能愣愣的看著人魚。
看著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阿緣傻眼。
阿緣倒抽一口冷氣。
作沿海貿易都市工作的人,她當然知道人魚這個神秘的鄰居。
甚至都是靠海吃飯的原,貿易都市和人魚還有相當多的聯絡——貿易都市之所以能有今天這繁榮的海運,人魚的保護功不可沒。只是人魚是遺世獨立的族,平日並不大張旗鼓的跟人類聯絡,所以這個關係才一直鮮人知。
實說,她想過很多可能。
但萬萬沒想到這位王子竟然大膽到強搶人魚。
這是處不好可就不只是外交問題,而是整個貿易都市都可能被憤怒的人魚們掀了。
那個傻(嗶——)王子!
大腦反應過來之後,阿緣的第一反應就是暴跳如雷的怒罵那個惹禍精王子。
喜歡被吹捧或追求奢華都是隨你的便,反正你是王子家底足夠支撐你揮霍。
但是綁架人魚算什???
這是拉整個城市跟你一起下地獄啊!?
於是她幾乎是立刻撲了上去。
“我怎幫你?”
阿緣清楚自己的實力。只靠她自己的肯定沒辦法解決。
於是她省去了解釋自己身份和目的的過程,乾脆而直接的詢問。
比起浪費時間去解釋,還是趕緊解決問題更重。
就算被囚禁於此也不損美麗和兇悍的人魚凝視了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類很久,就像是分辨她中的真偽一樣深深地凝視著她。
然後慢吞吞的開口:
“憑你的能力,派不上用場。”
阿緣:???你禮貌?
當然想是這想。不能這說。
她只能換了個說法。
“或你說一下什情況你才能離開。”她沒有用逃離這個可能傷害對方自尊的詞,“我們集思廣益一下。”
“除非弄掉這些封印。”
人魚也顯十分惱怒,但並沒有再遷怒無辜的人——當然也可能她太弱了,弱到還不夠格被他放到復仇範圍的程度。
阿緣確認道。“只弄掉這些封印?別的不需?”
黑髮人魚略帶傲慢的回答:“前提是你能弄掉這些封印。”
他看來,如此弱小的,沒有天賦的人類是做不到這件事的。此他也不再去刁難性的說出更多的問題。
畢竟連開始都做不到,後續步驟說的再多也只是無用功。
聽完他的,阿緣覺這不是那困難的事情。
確實她對封印術這東西沒有一點辦法——或許她的姨母和表弟來了能簡單乾脆的解決,但她不行。
只是她拿封印束手無策,不表她就沒辦法破壞它了。
於是她左右謹慎的左右張望之後,拔出了配件。
牢籠中的人魚目光平靜的看著掏出武器的年輕女人,並沒有憤怒或驚恐的意思——他有足夠的信心,就算這情況下,他也有無數方法她出手的時候將人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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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就見到那個年輕女人謹慎的靠近了自己,開口道:
“那個,我知道你憎恨著將你擄來這裡的人,也不想替那個傻(嗶——)王子求情,只是這艘船上船上,除了王子和他的隨從之外,還有很多跟我一樣是貿易都市的規矩人。”
人魚冷哼:“所以呢?”
阿緣:“所以如果我真的能幫你解決封印的,能不能請你冤有頭債有主,只解決王子和他的隨從呢?”
美的極具攻擊性的人魚嗤笑:
“我還沒惡趣味到凌虐像你這樣的弱小。”
阿緣忽略了其中的人身攻擊(雖然是實),就當他是答應了。“那我們說好了。”
說完,她拔出劍,對著人魚……面前的地板狠狠刺去。
她對封印沒辦法,但封印是刻印牢籠和地板上的,她只破壞掉載體就好了。
好歹她也出身名門,一兩件撐面子的‘利器’還是有的。
比如她這把劍,雖說沒有什特別的名堂,但經過了家裡人的改造,削鐵如泥這事還是能試一試的。
劍身沒入地面,接著主人的操縱下上翹起,很快就地面上切開了一道裂口。
接著阿緣又重複剛剛的動作,將旁邊的地面也切開。然後她就像是鋸木頭那樣,拿手中的劍將周圍的地面全都鋸開。
正如她猜測的那樣,封印固然精妙牢固,但作封印載體的地面的部分是可以破開的——大概他們也不想到有人用這粗暴的方法,直接把船體鋸開吧。
看著馬上就被鋸斷的地面,阿緣小聲提醒了一句:“馬上就掉下去了……你可注意點,別摔壞了。”
人魚大概也沒想到這個弱小的人類竟然真的能找到辦法。他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原本傲慢冷酷的樣子:“你以你跟誰說?”
還能跟誰?跟一個不幸被抓的倒黴人魚唄。
如果不是倒黴,怎能正好被那個傻(嗶——)王子抓個正著呢?
地面阿緣的努力下被徹底割裂。
咚的一聲巨響,原本位於上層的地面帶著牢籠一起砸到了船底。
伴隨著物體破裂的聲音,原本的封印也變岌岌可危。
“什聲音?”
“發生了什?”
船底巨大的響動和傳遍了船身的震動當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無數人從床上跳下來四下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尤其是製作了封印的斗篷男還有知道這裡有什的王子的侍從們,更是匆匆趕來。但已經晚了。
掙脫了封印的人魚就算遍體鱗傷,也足夠收拾他們了——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大意被那個妖異的人類用有特殊力量的古遺物限制住,這些人還不夠他舒活筋骨。
恢復力量的人魚動了動手確認力量不再被束縛之後對著面前還的人們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直接將那個穿著斗篷的妖異東西撕裂了兩半。
被撕裂的身體並沒有流出血,仔細看去,那竟然是像軟泥一樣的黑色物質。那黑色的東西見事不妙想逃跑,完全逃不過一心想報復的人魚。
然後發生了什事情阿緣就記不太了,只記隨著人魚粗暴而恐怖的戰鬥。整艘船都被他掀的天翻地覆、天旋地轉了起來,她雖然憑藉著訓練過的身手保持了站姿沒有滿地滾爬,但也沒能有更多的行動,最後還是不幸被飛來的雜物砸中了腦袋。
最後的記憶,是暴怒的人魚將黑色的軟泥怪徹底撲殺,並且將匆匆趕來的混蛋王子丟進海里餵魚的畫面,然後她就徹底失去意識,什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了乾淨而柔軟的床鋪上。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啊。
不知道這一趟能不能算工傷……是算工傷的,她應該能休它十天半個月的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