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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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封燭遵循日本小學生的標準在7點20睜開了眼睛,和其他幾個孩子一起下床,排隊去洗漱間洗漱,然後一起去樓下的小餐館吃了個簡易的早餐。

織田作不在,據封燭的觀察得知他一般一個星期回來看他們三四次,但平時因為空間不足以及工作的問題並不住在這裡,他們平時的飲食都是由餐館的老闆負責。

封燭吃完紅彤彤的咖喱飯,目睹幸介他們穿著搭理整齊準備一起去小學,心裡感概道,這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道理麼?

剛準備出門上學,門口突然傳來咲樂的驚呼:“是貓貓~”

幸介他們聞言也興奮地湊了過去,只有封燭一個人慢吞吞整理好東西,又悠哉遊哉地跟了過去,發現一隻平平無奇的三花貓被孩子們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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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貓絲毫不慌,甚至悠閒地整理自己的皮毛,也沒有拒絕咲樂小心翼翼地摸毛,乖得不可思議。

“好可愛~”

“這只貓咪不怕人欸。”

“可能是周圍哪戶人家養的吧。”封燭無動於衷,不是他不喜歡貓,而是他自己從小是貓嫌狗棄的體質,唯一養過的寵物是機械狗。

“到時間了,我們快走吧。”

聞言,小孩們依依不捨地和貓咪道別,三花貓懶懶的喵了一聲,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孩子們後面。

然而這次的上學之路,並不平靜。

走到必經之路的十字路口,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少年倚在牆上打遊戲,在封燭他們靠近後放下遊戲機,笑眯眯地和孩子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呀,我是織田作的上司,今天織田作沒有來,所以由我們代替他送你們上學。”

“誒?作之助的上司?真的嗎?可是平時作之助也很少來送我們上學。”年齡最大的幸介滿臉驚訝,盯著太宰治的眼裡還帶著警惕。

“真的哦。”太宰治拿出了手機,通訊錄上顯示了織田作的號碼,“我還知道織田作最喜歡吃的食物是超辣的咖哩,還不相信的話你們打電話給他確認也沒問題~”

“還有啊,最近這附近發生了兒童失蹤案件呢,織田作也很擔心你們,但又因為有工作走不開,所以就委託我來接送你們上下學。”

一番解釋,終於打消了年齡比較大的孩子的懷疑,而且太宰治根本沒有做什麼可疑的動作,就是在後面跟著他們,於是孩子們也沒有什麼意見了。

走在後面的封燭意見很大,很不想面對背後觀察的目光:“太宰先生,你很閒嗎?”

身為上司還特意來接部下的小孩什麼的,也只有天真的小孩才會相信了。

“嗯?沒有哦,我是在執行重要任務。”太宰治笑眯眯地道,“能請你配合我麼?”

“配合你什麼?”

“不要告訴織田作……”

封燭腳步一頓,扭身去看太宰,神奇的從他臉上竟然看到了一絲心虛的神色:“不要告訴織田作你來接我們?為什麼?”

“你猜~”太宰治和才到他腰部的小屁孩皮了一下。

封燭沉默地看著他,故意作恍然大悟狀:“你翹班來這裡,故意把工作丟給織田作!”

太宰治笑容一僵:“……嗯,你願意這麼想的話那就這樣吧。”

接下來的路程便是一片沉默,封燭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拒絕在黑泥精面前主動開口,太宰則是被噎了那一下,還沒有緩過神,一行人就這樣陷入詭異的氣氛當中。

這種狀況直到他們路過一條河,太宰治身體一抖,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河道,感嘆道:“多麼美麗的一條河,政府派人清理過不久,連垃圾都消失了。”

封燭眼神飄過去,敏銳的注意到了太宰治突然亮起來的眉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實在是自殺的好地方~”

啊,預感靈驗了。

眼見著某個黑色物體呈自由落水狀迴歸了河道的懷抱,封燭呆滯的聽著小夥伴們的驚叫,想了想,去問同樣震驚了的路人借用了手機。

“對、對了,燭,快叫救護車!”

“在叫了。”封燭相當冷靜。

幸介還是第一次看到自殺現場,還是臉熟的人,平常再怎麼裝大人現在也慌得一塌糊塗,嚇得眼角含淚:“現在怎麼辦!要救人啊!”

路人在猶豫不決,畢竟這條河不算淺……而且他們還不認識這個人。

封燭倒是相當淡定,他剛想起來太宰治好像有自殺癖來著,不過既然他原著登場的時候還活著,命一定相當硬吧,不用管應該也沒事。

這樣想著他還順帶還制止了一著急想要下去救人的幸介,以小孩子的身體下去也不過是送人頭行為。

幸好周圍還是有圍觀的好心人在小孩們淚眼汪汪的求助下下去救人了,就在路人給太宰做心臟復甦的時候封燭叫的救護車姍姍來遲。

“病人就是這位對嗎?”從救護車上下來的醫生全副武裝神情嚴肅。

封燭迎了上去,同樣神情嚴肅:“是的,大哥哥病情又嚴重了,剛才還當街自殺,請你們救救大哥哥吧。”

“放心吧,這是我們的責任。”醫生鄭重地點頭,朝旁邊的同樣全副武裝的護工們一揮手。

幸介等人有幸看到了原本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太宰治被一點都不像護士的護工們夾起綁上擔架送進救護車的過程。

眾人 :……總覺得哪裡不對。

幸介湊過來小聲問:“燭,你確定你打的是正規醫院的電話。”

“當然正規,橫濱第三精神病院的官方電話。”

幸介:“欸,等等,精神病院!?”

“是啊,你沒看出來嗎。”封燭面露嚴肅,“太宰先生明顯具有自殘傾向,他剛剛是自己跳進河裡的!”

幸介努力回想:“你這麼一說……”

“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有自殺傾向的人一般患有自閉或者抑鬱症,不過這只是一種病,只要積極治療就能夠痊癒,所以為了太宰先生好,一定要讓他摒棄對精神病院的成見,接受治療。”封燭說慷慨激昂地道,“我之前在網路上看到這家精神病院的評分相當好,醫生負責,病友友善,說話好聽,相信太宰先生一定能喜歡上那裡,儘快治好病的!”

他並不擔心被太宰治懷疑身份,因為目前他所表現出來的雖然稍微過格,但還不至於被懷疑身份,畢竟他是出身貧民區的小孩,成熟一點也不是說不過去。

於是,他放心地把太宰先生送去了精神病院。

嗯,從看漫畫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想法了,有病一定要儘快治療啊!太宰先生!

“是、是嗎。”

真·小屁孩的幸介等人明顯被一臉認真的封燭唬住了,幾個小孩滿臉迷茫地繼續上學之路。

誰也沒看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三花貓做了個人性化的扶額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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