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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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燭早就知道了這場襲擊, 訊息的傳遞者當然就是黑索豆豆, 不過關於襲擊的具體內容他也並不知道, 或者說鬼舞辻無慘沒有和除了壺鬼外的任何鬼商量。

封燭猜出了無慘是想在這裡做什麼,但是具體是什麼並不得而知。

就在兩夥人打得火熱朝天之際,刀匠村裡, 最先潛入的壺鬼終於完成了無慘大人囑託,把自己的壺放置在了村子的四周。

但是, 有什麼地方有些奇怪。

壺鬼察覺出了異常。

不等他仔細思考,背後突然有刀芒刺骨, 壺鬼身上瞬間出現無數的魚群,巧妙地抵消了斬擊。

“呼呼, 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壺鬼退後了幾步,玩味的看著不遠處持刀的少年,“原來是在這裡埋伏我啊,這個呼吸的頻率……原來如此,你是柱吧?”

時透無一郎沒有回應,現在的他和原著中的有很大不同, 沒有丟失記憶, 也沒有失去唯一的親人, 雖然經歷不幸, 但依然保持積極樂觀,在同伴面前很愛笑。

只有在面對鬼的時候,才會展露出一絲屬於原著中的三無痕跡, 沒有神采的眼眸裡是一片淡然和堅定。

他沒有任何和鬼廢話的打算,提刀就上,與壺鬼纏鬥起來,壺鬼的血鬼術相當難纏,各種海鮮滑溜溜的,無一郎看的大開眼界。

那麼小的壺,是怎麼裝得下那麼多海鮮的?

“很失禮啊臭小子,這不是什麼海鮮,是我壺鬼引以為豪的藝術品!”壺鬼反駁道。

對此,時透無一郎只是歪了歪頭,單純地冒出疑問:“藝術品嗎?可是,你那個壺不太對稱啊。”

壺鬼:……

“啊啊啊啊啊啊!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人類!”

一句話引爆了壺鬼的點。

“你殺不了我的。”時透無一郎依然淡定,周身都陷入壺鬼的血鬼術製作出來的食人魚包圍,他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了。

周圍不知何時浮現若有若無的霧氣,壺鬼警惕的看了幾眼周圍,冷笑:“雕蟲小技。”

“確實,但是對付你足夠了。”

無一郎冷聲說道。

是的,他不需要顧及身後,因為他的身後有哥哥。

無一郎只需要用更快,更強地劍招斬下鬼的頭顱。

——

“哥!我來幫你!”玄彌和善逸等人正在尋找鬼的蹤跡,途中徑直加入了上弦一和柱們的戰場。

此時柱們已經紛紛處於負傷狀態,明明是三對一,卻處於絕對的下游。

“走開,只有你不許和他戰鬥!”

“啊?為什麼啊?”

玄彌一出現就被直接吼了,委屈的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煉獄杏壽郎的胸膛劇烈起伏,努力恢復著體力,苦笑道:“不死川,現在不是你們兄弟鬧彆扭的時候吧,如果不能解決這個鬼的話我們大家都會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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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位,玄彌君!這個鬼相當危險,你的狙擊能力如何?”

不死川玄彌愣了下:“1000米左右還可以。”

“那就去遠處輔助我們吧,非劍士的人接近這個鬼會被立刻秒殺的!”煉獄沉聲道。

不死川沉默了一秒,有些不甘心就這樣退出,但是他們說得對,至少他光是看著那個鬼,小腿肚就開始不自覺打顫。

這是……來自食物鏈頂層強者的威壓。

這樣的狀態下,就算他再怎麼不甘心,也不能留下來成為兄長的弱點。

玄彌一咬牙,轉身離開,臨走前經過善逸的身邊,悄悄遞給他幾個照明彈。

善逸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默契地將其收在懷裡。

上弦一就站在原地冷眼看他們討論,甚至沒有趁機進攻的意思,端足了強者的從容姿態:“已經商量完了嗎?”

“大家,要小心啊。”煉獄杏壽郎沉聲道。

他話音剛落,下一輪的進攻來襲,無數月牙狀的刀芒席捲全場,不死川的風之呼吸,煉獄的炎之呼吸,還有伊黑見縫插針刀刀致命的蛇之呼吸,而同時迎接他們的是嚴勝歷經百年鍛鍊的劍技。

明明是三對一,卻反倒是煉獄他們苦苦支撐!

“這就是上弦……”善逸在旁邊已經看呆了,雖然已經歷經了好幾輪戰鬥,但那麼強大的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伊之助在一旁看得不甘心極了,但又不得不承認這種戰場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了,任何一個沒有柱實力的人貿然進去都會被刀芒卷席瞬間出局。

但是,果然,還是不甘心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啊!

“做我們可以做到的事。”伊之助沉聲道,“善逸,那家夥把那個東西交給你了吧。”

善逸愣了下,點了點頭:“是啊。”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那個刀疤臉的確實比我們會用腦子,現在炭治郎不在,姑且就聽他的指揮吧。”伊之助咬了咬牙,拔出日輪刀半俯下身,“我們會輔助你,盡情尋找這傢伙的空隙吧!我們也上,啞巴女!”

香奈乎默不作聲站在伊之助身側,花之呼吸同樣準備就緒。

實力稍次,但是同樣具備潛力的一群少年緊緊盯著戰場。

就在此刻,嚴勝再次放出了大範圍的群攻,一度逼退三名柱,伊之助瞄準了這個時機,豬頭套的鼻子噴出一口氣,毫不猶豫舉起自己的雙刀豬突猛進。

“六眼怪!吃我斬擊啦!”

順便一說,這種騷話伊之助是聽玩家說過,覺得很有氣勢就默默記住了。

“笨蛋,哪有這麼大喊大叫暴露自己方位的!”不遠處的不死川簡直要被氣死了,眼看著這個憨憨豬直衝向上弦一。

面對伊之助的進攻,嚴勝看都不看一眼,月牙的刀芒急速揮出,瞬間逼近伊之助的面前。

伊之助大危機!

但是,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站在這裡了!

千鈞一髮之際,伊之助猛地止住了衝鋒的架勢,身體沒骨頭似的後仰,直接一個幹淨利落的下腰躲過了月牙刀芒,操作看呆旁邊的柱們。

被他有意無意遮擋的少女此刻才暴露出來,一個躍起踩著伊之助的腹部從空中逼近嚴勝,把花之呼吸速度和攻擊性強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嚯~還有這種配合。”嚴勝大開眼界,他嘴上誇讚,手上卻沒有一點留情,架起刀刃和少女拼刀,香奈乎只來得及劃傷他的其中一隻眼睛,這點傷口卻在頃刻後復原。

“但是,終究只是徒勞,弱者才會尋求同伴的幫助,強者從來都是孤獨的。”

雖然少女的劍技精湛,但在嚴勝眼裡還遠遠不夠看。

香奈乎死死握著刀柄,在狂風暴雨的攻勢下堅決不退一步,無口的少女在聽了嚴勝的話後竟然第一次在戰鬥中開口:“不……”

“嗯?你說什麼……”

嚴勝剛想問什麼,耳裡卻突然傳出雷鳴之聲,黃髮的少年抓住了在少女和同伴創造的機會,用快到極致的速度直接抱住了嚴勝的腰部,大喊道:“閉眼香奈乎!”

“你們……!”

原本打算上前的柱突然想起了什麼,死死閉上了眼睛,就在這一刻強烈的白光從善逸的懷裡爆發開來,正當其衝的就是上弦一!

“啊啊啊啊啊——!”

嚴勝控制不住發出悲鳴,他這個時候也認出來了,這就是無慘大人說過的能夠發出陽光的武器!

就在所有人類閉上眼睛的時候,只有一位少女沒有閉眼,相反,她的眼睛瞬間充斥了血紅色。

花之呼吸·終之型·彼岸朱眼!

香奈乎硬是突破了能夠將人眼睛閃瞎的白光,拼著眼睛再也看不見的風險,握著日輪刀毫不猶豫在其最虛弱的時候斬下上弦一的脖子!

照明彈的效果消失,善逸睜開眼,卻發現香奈乎呆立在原地,剛想叫她快跑,卻突然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

上弦一突然就沒有反應了。

接著他抬頭一看,目瞪口呆地發現上弦一的脖子上什麼都沒有。

周圍的柱也看呆了,不過在注意到少女緊閉的眼眸時就知道了什麼。

煉獄向前走了一步,張了張嘴:“蝴蝶少女,你的眼睛……”

“等等!”不死川突然一揮手,目光死死盯著嚴勝的脖頸,“有什麼不對勁。”

已經砍了脖子,為什麼這個鬼好像並沒有立刻消失。

“不好、小鬼們快跑!”

善逸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甚至於手還抱著上弦一的腰肢,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迷茫的低下頭,看到從上弦一的身體裡伸出妖異的刀刃貫穿了自己。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上弦一的頭顱重新長了出來,變得比之前更加醜陋、可怖,長出了犄角、獠牙,背後冒出類似無慘的尖刺。

“呼呼……”

怪物喘息著,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揮向呆立在原地的香奈乎。

伊之助毫不猶豫將香奈乎撲倒,險險躲過這一必殺的斬擊,這時其他的柱也反應過來,咬著牙繼續戰鬥。

“繼續砍他的脖子,他不可能一直再生!”煉獄杏壽郎朗聲道。

“不用你說。”不死川死死握著刀,不停使用著劍招,但這時候嚴勝已經近乎喪失理智,絲毫沒有防禦的打算,不停地使用群體攻擊的大招,而且他的攻擊、速度竟然比之前更加強大,在無數的月牙刀芒下,即使強如柱也有些絕望了。

不能放棄!

不死川實彌死死咬著腮幫,他的弟弟,就在不遠處看著啊!

如果讓這個鬼透過這裡,他唯一的家人也會死。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指尖發冷,同時心臟湧起一股熱流,直通四肢百脈。

一瞬間,不死川好似突破了什麼界限,視野驟然開闊,臉上浮現一個風車的斑紋,一個疾步衝上前替快要招架不住的煉獄減輕了壓力。

“不死川?”煉獄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光從剛才的動作中,他怎麼感覺不死川越打狀態越好了呢。

“別廢話,快把這傢伙的脖子砍下來再說!”不死川回頭吼了一句,轉頭揮出手中的日輪刀。

風之呼吸·七之型·勁風天狗風

上弦一發出一聲咆哮,他好像陷入了短暫的狂暴階段,雖然力量速度等等身體素質上升很多,但是劍招和戰鬥模式比剛才要粗糙很多,在和不死川拼刀過程中一不小心露出破綻……

□□發出一聲槍鳴,這顆來自一千多米外的子彈襲向嚴勝的脖頸,在上面打出一個窟窿,怪物發出‘嚯嚯’的氣聲。

在眾人期盼焦急的目光中,那個窟窿逐漸癒合……

“可惡,還是不行麼!”眾人不禁有些喪氣。

“別放棄!他癒合的速度減慢了,繼續攻擊他的要害!”煉獄杏壽郎震聲喊道,即使身處如此不利的處境,他的聲音和握劍的手依然平穩如初,給予眾人無限的信心。

然而,他的聲音把上弦一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下一秒,煉獄的腹部突然噴射出一道血線,那怪物的速度快到其他人看不清的地步,雷鳴一閃,善逸在極限時刻驚險救下煉獄,眾人驚疑不定的看著佇立在原地、渾身長滿怪異刀刃的上弦一。

他仍是、眾人無法跨域的天澗。

煉獄試圖站起來,卻被善逸阻止,黃髮的少年一邊捂住自己的腹部,另外一隻手還幫忙捂住煉獄的,哭喪著臉:“煉獄先生,你不能再戰鬥了……”

腸子、腸子要掉出來了!

“你這傢伙給我乖乖退下吧,這傢伙的頭顱,由本大爺收下了!”不死川冷哼一聲,頭也不回殺向上弦一。

雖然想這麼說,但是這種情況根本無法靠近啊。

既然這樣,也只好相信他了。

不死川下定了決心,月之呼吸的攻擊範圍太廣了,且讓人防不勝防,劍士們無法靠近的話,就只好依靠遠端了。

於是,他冷靜的沒有執著的砍嚴勝的脖子,而是在四周儘量與其纏鬥,趁著這傢伙腦子好像沒有之前清醒之際,讓他的致命處儘量暴露在狙擊手的視野範圍。

給狙擊手製造絕妙的狙殺點!

遠處的玄彌透過高倍鏡看到了不死川步法的變化,好像明白了什麼,精神更加振奮,抓住時機扣下扳機。

上弦一的胸口往上接近脖頸的一帶再次中彈,雖然沒有直接命中致命部位,但是陽光彈附帶的紫外線效果讓他吃足了苦頭,不受控制發出一聲悲鳴,原本混亂的頭腦更加暴怒,想去幹掉遠處偷襲的小老鼠,但是眼前卻偏偏有一隻到處晃盪就是踩不死的蟲子!

原本暴烈致命的烈風,此刻卻宛如化身成溫和柔韌的鎖鏈,靈活的遊蕩在上弦一周圍,用劍招逼迫他露出破綻,卻狡猾的沒有靠近分毫,和遠處的絕命狙殺相配合,一時之間上弦一真的那他們沒有辦法。

在一次次子彈和劍招的配合中,玄彌彷彿進入了一種玄幻的狀態,明明和老哥距離那麼遠,卻彷彿能和他心靈相貼一般,對方的一個動作他就能預測出下一個劍招。

這種感覺…好奇妙。

玄彌來不及細細體會和思考原理,因為現在還在危險的戰鬥狀態,但是他突然覺得,或許現在這一刻就是他進入鬼殺隊的理由。

成為哥哥的劍、成為哥哥的刀,過去在哥哥獨自面對鬼化的母親的時候,在他為了兄弟姐妹們不得不殺死母親的時候,在被他傷害的時候。他的兄長到底有多痛苦啊。

這一次不一樣了,哥哥,我在你的身邊,我終於能夠幫上哥哥了。

啊,我早就知道了,那小子長大了。

明明是在致命的、錯一步就會導致死亡的戰鬥中,不死川實彌卻笑了,他以往在面對惡鬼的時候從來不會笑,就算笑也是大仇得報的獰笑,但是笑容背後還是痛苦和空虛。

但是現在,嘴角卻自然的勾起,形成了微笑。

從來沒有溝通,從來沒有練習過,甚至這幾年連話都沒有說過,這一刻他卻覺得回到了過去,回到那個母親沒有變成鬼、他和一直粘著他的弟弟相處的時光。

他曾經捨棄的,以為不會再擁有的,卻在如今再次找到了。

那個被他保護的弟弟,現在已經奔跑著來到他的身邊。

並肩作戰!

“抱歉啊,惡鬼。”不死川咧開大大的笑容,帶動得面部的傷疤越加猙獰,雙手高舉著日輪刀惡狠狠斬下嚴勝的手臂,“我現在,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啊!”

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沒有兄長會服輸的!

又一顆子彈命中上弦一的脖頸,第三次癒合!

劇痛使得上弦一發出一聲咆哮,渾渾噩噩的頭腦倒是因此冷靜了不少,怪物身軀裡的那個武士靈魂慢慢抬頭,直視不死川猙獰的臉的時候竟然恍惚間看到了兩個人影。

兄弟?

想起剛才的某個插曲。

啊,是兄弟啊。

為什麼,你們兄弟能夠並肩作戰呢?

沒有間隙,沒有嫉妒和某一方卓越到跟不上的才能。

真是讓人……嫉妒啊。

怪物狂亂的攻擊突然停了下來,但這不是該慶幸的事,相反,因為戰鬥經驗的迴歸,他冷靜的沒有魯莽的進攻,而是找準時機瞄準了不死川已經斑駁的刀身。

咔擦——

在和月牙刀芒的碰撞中,不死川手裡的日輪刀應聲而碎,再也無力抵擋下一輪進攻。

“嘖。”不死川露出一絲苦笑。

到這裡為止了嗎?

“哥!!!”

“讓一讓、讓一讓!”

就在嚴勝即將揮刀將其解決的這一刻,一道清朗的少年音突然響起,緊接著帶著半邊黑金面具的少年突然出現,無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直接橫跨戰場。

“燭風先生!?”

“燭風?”

“你在幹什麼,快跑啊!”

“要跑的是你們才對,無慘追上來了。”封燭高呼道,帶著他的人偶朝著刀匠村一路跑去。

錆兔和炭治郎緊跟在他身後,還不忘招呼這裡的其他人快點跑。

“哈?”伊之助一臉懵逼,但隨即,他野獸的本能成功上線,某種直覺告訴他,後面有鬼、有好多鬼!

伊之助一言不發撈起暫時眼盲的少女就跟在炭治郎身後跑。

‘繼國嚴勝,給我攔下他們,聽到了嗎?!’

無慘氣急,誰能想到他在讓其他鬼一起圍攻後這群人撒腿就跑了,他們身為武士的尊嚴呢?

他也不先想想,是誰先害怕緣一的人偶,打著打著發現緣一和燭風配合起來後情況不妙,他好像打不過。

雙重心理陰影在此刻重疊。

於是,鬼舞辻果斷自己退了,讓玩家開始圍攻,車輪戰,狡猾的想要耗盡他們的體力。

這招確實陰險,鬼玩家的數量在一千左右,圍攻燭風他們綽綽有餘,為了保護燭風他們,緣一幾度被貫穿各大臟器,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內裡已經傷痕累累。

封燭他們傻的才留下來陪他玩,找機會就跑了。

繼國嚴勝已經聽不到無慘的話了。

他全身心,都注視著那個跟在封燭身後的青年。

紅棕的頭髮,俊美熟悉且一貫面無表情的面容,還有額頭的斑紋。

“緣……一?”

‘緣一’沒有回頭,繼國嚴勝卻突然發出哼笑,然後是壓抑不住的大笑:“你果然沒有死,是啊,你是神之子,怎麼會、怎麼那麼輕易的老死。”

“緣一……緣一啊!”

繼國嚴勝拼命衝上去,咆哮著揮刀,這一刀是跨越了百年的、蘊含了他最強的劍技和決心!

他就是為了戰勝緣一才甘願變成這副模樣。

在嚴勝踏入封燭周圍兩米範圍,‘緣一’終於回頭,對面前的刀不避不閃,同樣刺向了嚴勝的脖頸。

噗嗤——

兩人手中的刀同時貫穿了彼此的身體,面對面跪倒在地。

“啊……我終於。”嚴勝咳出一口血,視野模糊,但還是從刀身的反射中看到了自己如今醜陋的模樣。

那個武士的靈魂,已經從這裡消失了嗎?

傷口沒有再癒合。

已經,到極限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後悔。

嚴勝艱難地抬頭,深深看進‘緣一’的眼底。

那裡還是一片平靜,平靜的接納了自己現如今醜陋的怪物模樣。

始終追逐太陽的月亮,在此刻得到了滿足和寧靜。

“至少最後,我追趕上了你,緣一。”

已經……足夠了。

嚴勝閉上了眼睛,倒在了弟弟的懷裡,身體灰飛煙滅。

‘緣一’呆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封燭遲疑了一秒,走上去:“還能動麼?”

‘緣一’抬頭,平靜地搖了搖頭。

在掩護眾人來到這裡時,身體裡的人造器官已經被損耗,戰鬥力大大下降。

剛才嚴勝的那一擊,是壓垮駱駝的最後的一根稻草。

“那就這樣吧,”封燭撓了撓頭髮,“辛苦了,晚安。”

月和日在這裡結束征途。

封燭把緣一的人偶收進了揹包裡,上弦一消失後,他身上的和服掉落,和服裡露出斷成兩截的笛子,封燭順手把笛子也收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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