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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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被一個被自己劃為弱者範圍的人壓得死死的, 猗窩座罕見的體會到了憋屈和煩躁感。

啞口無言, 無法反駁。

親眼目睹著世間變化的鬼之一族, 是最為貼切地清楚人類發展有多迅速的存在。

在這個人露出來的唯一一隻碧綠眼眸中,猗窩座讀到了另一種讓他感到戰慄的東西。

——那是名為科學的致命武器。

在這一瞬間,猗窩座突然深刻理解了無慘大人為何下令一定要尋找到製作出照明彈的人的存在, 因為這個人的緣故,假以時日, 鬼說不定真的會被這個世界淘汰。

不是滅絕在哪一位強大的劍士手裡,而是被無數弱小的人類所積聚的智慧打敗, 這份智慧比所有武力更加恐怖,比他追求的終極還要遙遠, 且不會被時光帶走,只會因為人類代代的傳承更加強大。

不寒而慄!

猗窩座討厭弱者,因為弱者打不過強者,只會運用卑鄙的手段滿足自己的慾望,但他第一次發現,他竟然在這份屬於弱者的智慧面前感到畏懼了。

宛如野獸面對火光、野人面對科技,智慧和科技的未來代表未知, 未知往往會帶來恐懼。

下一刻, 屈辱和森然的殺意暴漲!

站在原地靜看事態發展的劍士們臉色變了, 面色凝重地看向徒然色變的猗窩座, 那種恐怖的殺意在折磨著他們緊繃著神經,三位劍士已經隨時準備出手。

“我還是第一次那麼生氣。”猗窩座扭曲的臉色慢慢舒展開,恢復面無表情, 充滿血絲的雙眼卻暴露了他心裡的殺意,像是憤怒到極致的野獸。

封燭作死地撩撥他的神經:“這種說法在我們那裡叫作無能狂怒。”

本來應該一碰就炸的猗窩座在這一刻卻輕笑出聲:“你說得對。”

“多虧了你這番話,讓我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猗窩座指向封燭,“只有你,我一定要殺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不管追殺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幹掉你。”

猗窩座不再把封燭當成可有可無的弱者,相反,他在變成鬼後還是第一次那麼認真想要殺死一個目標,以往無論遇到多麼強勁的對手,他都會不可避免的享受戰鬥,但現在不同,心裡只有冷冰冰的殺意和決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封燭已經升級成猗窩座的生平大敵。

‘猗窩座,我要活的。’

無慘老闆突然聯絡猗窩座。

猗窩座:……

猗窩座的殺氣一滯,‘為什麼?這個人明顯會對我們鬼造成威脅啊。’

因為我饞他的技術。

無慘當然不會直接這麼說,對他來說所有的鬼都是他成為完美生物的工具人,只要他達成目的,自然也沒有放過其他鬼的道理,畢竟天下只有他一個是特殊的就夠了。

封燭所述說的技術,他心動了,如果最後實在找不到青色彼岸花,作為備選也不錯。

關鍵是要把掌握這個技術的人捏在手裡……呵,這件事再簡單不過,只要封燭變成鬼,他不信鬼殺隊還會容忍他。

‘這是命令。’無慘冷酷的丟下一句。

猗窩座無法,只好接受,他的腳下再一次綻開雪花似的陣法,拳頭裡藏著強大到極點的力道,猛地向封燭衝去。

不死川等人想要來阻攔,卻被錆兔攔住,錯過時機,不敢置信地吼道:“你在做什麼!?”

“請相信燭風先生!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錆兔死死咬住後槽牙,手背的青筋暴起,眼睛緊緊盯著向封燭衝去的猗窩座。

剛才封燭打了個手勢,是暫時不要出手的意思。

錆兔只能相信他。

“我就知道你會衝過來。”封燭平靜地看著猗窩座向自己衝來,冷靜的計算雙方距離,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他的背後突然伸展出一隻機械臂,頂端連線著籃球大小的燈,在黑夜裡竟然直直照射出強烈的白光,將猗窩座籠罩在燈光照得到的範圍。

“啊啊啊啊啊啊!”猗窩座發出一聲慘叫,全身像是照到了陽光下,那種疼痛不強烈,但是對於陽光的恐懼是刻在鬼的靈魂中,強烈的警鳴在他腦海裡瘋狂作響,提醒他快跑、快躲開陽光!

猗窩座猛地一蹬地,地面在他的力度下竟然龜裂了一片,同時他本人猛地躥到天空上,躲掉了封燭背後燈光的照射範圍。

封燭快速抬頭,用手臂來調整燈光照射的方向,猗窩座在脫離燈光範圍的一瞬間身上的燙傷才逐漸恢復,他從那種滅亡的恐懼中回過神,冷靜下來發現這種陽光對他的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脫離照射範圍後一瞬間身上的傷勢就痊癒了。

剛才只是因為太過震驚才做出應急反應。

猗窩座心裡有點數後,快速跳到燈光減弱的區域,離封燭十米開外的距離,這種光就對他沒有什麼威脅了。

“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真的弄出了陽光。”

“這叫紫外線燈,文盲。”封燭翻了個白眼。

“我現在毫不懷疑你會滅絕鬼了。”猗窩座死死捏著拳頭,在腦中默默呼喚無慘的名字。

‘無慘大人,那個人比我們想的要更具有威脅。’

心裡有聲音在回應他‘啊,我看到了。’

這個人站在他的對立陣營一天,就會讓他寢食難安。

不自覺施力,將手中的茶杯捏成粉碎,‘猗窩座,一定要抓住他,打斷手腳都沒關係,留著一口氣就行。’

‘我會的,無慘大人。’

腦中短暫的交流完畢,雖然沒有取得預想中的答案,猗窩座決心強行突破光之障礙的侵蝕,大腿的肌肉緊繃,一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燭風!後面!”

錆兔的喝聲響起,同時封燭感受到了吹拂到腦後的拳風,他根本沒有回頭,閉著眼睛大喊:“閉上眼!”

紫外線照明彈在極近距離爆炸。

濃縮版的紫外線可比燈光的威力致命的多,猗窩座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悲鳴,身形急退而下,大半身體都開始浮現裂縫。

封燭不依不饒,燈光再次照過去,用眼睛冷靜地觀察猗窩座的身體狀態,不時嘀咕著:“傷勢癒合速度,3秒,在燈光範圍內停止癒合,傷勢加重,速度變慢了。”

猗窩座急忙朝沒有燈光的地方逃竄,可是所到之處都被柱們封鎖了逃跑路線,逼得他再次回去面對封燭的燈光。

“那二檔呢?”

封燭手動把燈光調大了一點。

猗窩座全身的灼燒更加嚴重,不停地癒合又裂開,看著像是隨時會狗帶。

可是下一秒,他停止了逃跑的念頭,轉過身居然用正面面對封燭和他的紫外線燈,擺出一個姿勢。

錆兔臉色變了:“不好,燭風!”

破壞殺·滅式!

封燭在這一瞬間也察覺到不妙,扭頭就跑,饒是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身後的燈也被凌冽的拳風盡數打爛,同時不死川和錆兔的刀鋒擦過猗窩座的脖子,但是沒砍到,對方居然把自己的脖子扳下來,咔的一聲骨骼錯位,硬生生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燈光沒了,封燭立刻腳底抹油,跑到蝴蝶忍身後,也不再測試作死了,探出個頭義正言辭地道:“錆兔、不死川,他已經被我重傷了,就交給你們了。”

蝴蝶忍扭過頭,眼神有些無奈,不過很快拔刀守護在封燭的身前。

不死川和錆兔還在圍攻猗窩座,猗窩座身上的灼傷還沒好就又接連填上新的傷口,一是竟然陷入下風,再也輕鬆不起來,手腳連用,總算勉強抵擋兩人的攻擊。

錆兔見狀,眼裡閃過一道冷光,偏頭道:“不死川先生,你先別出手,讓我一個人來對付他。”

“哈?你說什麼傻話?!”

“請相信我,我有一招新的招式,還沒有熟練,用出來無法顧及到身邊的人。”錆兔看似狀態很冷靜,其實上心頭上一片火熱,他知道其他兩人也是這樣吧,剛才封燭說過的話不停在腦海裡迴響,讓人不自覺憧憬那種未來。

他難得的想要衝動一次了。

對上錆兔的堅定的灰眸,不死川不爽地砸了咂舌:“……隨便你,我會在旁邊掠陣,趁機砍了那家夥的脖子,你想辦法給我製造機會!”

用的是命令強硬的命令語氣,錆兔笑著點點頭:“我會的。”

說罷,他終於拿起腰間的另一把日輪刀,雙手握刀改為單手,一隻手一把日輪刀。

猗窩座終於正眼看向錆兔,在他的感知裡,這個陌生的少年渾身縈繞著凌冽澄澈的鬥氣:“二刀流嗎?這倒是罕見。”

錆兔沒有回答他,在那一瞬間他正面衝向猗窩座,兩手的日輪刀以極快的速度連續斬擊。

猗窩座絲毫不示弱地用拳頭揮擊,拳頭和日輪刀抨擊竟發出清脆的鳴聲,難以想象他的皮膚強度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但錆兔的刀更快,完全不輸給猗窩座的鬥技,突然加快的攻勢和變化的劍招甚至一度將猗窩座壓著打。

不死川在一旁看的目不轉睛,似乎被二刀流震撼到,時不時懷疑地看向自己手上的日輪刀。

雖然之前也知道他們在弄二刀流的劍技,但是居然那麼強的嗎?!

二刀流的劍士不是沒有,但是出自五大呼吸流派的是真的少,至少他從來沒有看到過。

各自呼吸法的招式都是初代傳承下來的,註定難以突破制約,更何況單手斬擊的力道遠遠不夠,因此歷代中都很少有用二刀流的劍士。

但這種力量上的制約對錆兔而言幾乎不存在,很簡單,在右手恢復前他就是用左手的劍士,而在得到機械臂後這種擔憂更是不存在了,腕力憑空變強好幾倍,這才出現了二刀流的可能性。

封燭已經看呆了,猛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嘶——帥爆了我擦,不愧是我設計的!

冬兵模式加桐老爺,有搞頭!

在外人看來錆兔壓著猗窩座在打,但只有錆兔本人知道情況有多兇險。

他練習的時間還是太短,還不夠快、要更加敏捷!貼合呼吸……

在錯一步就會被拳頭轟碎的險境中,錆兔的斬擊速度越來越快,刀刃上重新出現藍色的水流,水之呼吸變換自如的特性被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單純只是快,更是斬擊軌跡變幻莫測,猗窩座一個不查竟錯了一招,緊接著詭異的水流變化為狂風暴雨密集斬下!

猗窩座在這一短短一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傷口好了再次被斬開,永不停歇地斬擊讓他有一種身處暴風雨下的感覺,只不過落在身上都不是雨滴而是凌厲的劍招,快到讓幾乎感知不過來。鬥氣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意義,因為周身全部被鬥氣籠罩,永無止盡、沒有停息!

這種無限貼近死亡的感覺讓猗窩座一瞬間在頭腦裡想到了什麼,好像是某個女人的笑顏……

猗窩座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咳!”

斬擊的連鎖斷了。

還差一步就能趁著鬼露出的空隙斬下面前的鬼的頭,但這一瞬間被錆兔死死壓制的後遺症湧上來,用於快速的呼吸讓他的肺受到影響,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咳出,胸腔裡火辣辣地疼。

猗窩座在這個瞬間清醒過來,腦海裡的虛影頃刻消失,他甚至趕不及體會悵然若失,就毫不猶豫腳底抹油跑了。

“別想跑!”不死川立刻反應迅速的追上去,但猗窩座鼻尖動了動,竟從旁邊的草叢中提拉出兩三個鬼玩家,頭也不回地丟在不死川臉上,趁著不死川斬殺他們的功夫就已經跑遠了。

“錆兔!”

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咳聲,不死川無法丟下受傷的錆兔和封燭,被迫放棄了追擊。

錆兔昏迷,蝴蝶在給他進行緊急治療,封燭二話不說從揹包裡拿出一瓶大紅藥,直接給他灌了下去。

“怎麼樣?”

“嗯,要很有效。”蝴蝶忍檢視錆兔的快速恢復傷口,在暗暗驚奇的同時也松了口氣。

錆兔虛弱地睜開眼睛:“燭風……還有蝴蝶,那個鬼怎麼樣了?”

“跑了,你先別說話,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好了,但肺部受創過大,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蝴蝶忍說道,“沒有完成的招式居然就這麼用出來了,你們兩人真是一個德行。”

突然被cue的封燭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得了吧,你明顯就是拿上弦來測試新的發明,所以一開始才不讓我們插手吧。”蝴蝶忍深深嘆了口氣,“雖然我們不反對你實驗,但那麼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就行了,燭風先生沒有必要冒險。”

“沒錯!”

不死川毫不客氣地用他的大手壓住封燭的腦袋,氣勢洶洶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弱雞就給我乖乖躲在後面去,戰鬥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封燭面無表情看他:“你嫌作業少了是嗎?”

不死川手一僵,默默收了回去,指了指化為破爛的紫外線燈:“咳,但是忍說的沒有錯啊,你看多危險。”

“嗯……確實材料有些……”封燭剛琢磨什麼,眼角瞟到地上還沒有消失的鬼的血液和碎肉,忽然動若脫兔的撲上去,“woc,差點忘記了!忍!快點收集上弦的血肉,我們可以拿去做研究!”

這一刻,蝴蝶忍的思維迅速被拐跑,這幾天學習了化學的她腦海裡立刻閃過細胞、組織等詞語,手腳敏捷地從揹包裡掏出試管和器皿和封燭一起裝。

主要學物理和數學的兩人組迷茫的看著封燭和蝴蝶忍忙前忙後,被兩人趕去幫忙。

剛才的話題也被迅速轉移,逐漸遺忘了。

整頓過後,幾人繼續踏上回程,為了防止其他上弦來阻擊封燭,幾人加快了速度,在第二天天黑前終於到達了蝶屋。

封燭還來得及從風塵僕僕的趕路中休息片刻,就立刻這裡的‘驚喜’給嚇到了。

時透x2

震驚jpg.

水月也在這裡,看到封燭回來後開心地給他介紹道:“燭風老師,這是時透無一郎,那邊躺著的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時透有一郎,他們好像是初代日之呼吸的血脈。時透君,這位就是我的老師,多虧了他給的藥草你的哥哥才活了下來。”

在有一郎的病床前照料的少年聽後連忙站起來,小臉上溢滿了感激之情:“我的名字是時透無一郎,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的哥哥。”

“救你們的是我的弟子。”封燭朝他點了點頭,心情甚好。

他的猜測是對的,水月跟著天音執行的任務果然是去尋找時透兄弟,他留的後手也發揮作用了。

封燭看向病床上的時透有一郎:“他的情況怎麼樣?”

水月小聲道:“醫生說雖然有那個神奇的草藥吊住了命,但有一郎的傷勢太嚴重了,什麼時候能醒來,醒來後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還需要觀察。”

無一郎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神色有些暗淡。

封燭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看過時透兄弟後,封燭‘順路’去到了蝴蝶忍的研究室,他心情一好,就愉快地打算去做點好事。

“燭風,怎麼了?來找我有事嗎?”

“嗯,實際上……”

封燭裝作從懷裡拿出一瓶紅藥和一瓶福靈劑,對蝴蝶忍道:“這是和之前交給你的藥有同樣的效果,把這個混在有一郎吃的藥裡吧。”

蝴蝶忍驚訝地接了過去:“你居然還有嗎?”

“嗯,這是我之前在歐洲從一群巫師那裡交換到的,存貨也不多,你需要的話等我回隱的基地給你多寄一點,對了,順便一說這個金色的藥是能夠增加幸運效果的。”

蝴蝶忍沒忍住露出一點點懷疑的表情:“真的有巫師?你確定這個世界上有這種藥?”

“世界上都有能夠迅速恢復的藥了,怎麼沒有能夠增加幸運的藥,日本都有鬼了,人家歐洲怎麼不能有巫師?”封燭兩個反問句,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我們是唯物主義者,實踐出真知嘛,你可以試試,看到效果就知道了。”

“算了,我相信你。”蝴蝶忍看到封燭那麼堅定,心裡也就打消了懷疑,鄭重地收起兩瓶藥,“我會告訴時透他們是你給的藥。”

封燭撓了撓頭髮:“沒必要吧,我救人又不是為了讓他們感激我。”

蝴蝶忍好奇:“那是為了什麼?”

“那你們救人是為了什麼?”封燭反問。

蝴蝶忍不作聲了,封燭嘿嘿笑道:“沒有吧,救人哪有什麼理由。”

更何況,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達成happy end的結局。

蝴蝶忍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不再提這件事,換了個話題:“對了,你之前寄給我的藥草,我和姐姐研究了一下,目前製作出了一個半成品。”

蝴蝶忍從抽屜裡拿出裝在玻璃瓶試管裡的橙黃色的藥水:“和你的紅藥比起來效果差了不少,但快速止血和加速癒合傷口的效果倒是達到了,只是還有一些副作用,我和姐姐在想辦法去掉。另外我們已經找到了那種藥草的生產地,不久後應該可以實現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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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燭對這點並不意外,玩家打怪能掉落這個,也就意味著藥材是本世界的產物,以鬼殺隊的勢力尋找一種藥草還是不難的。

“那就好,這樣一來有了治療藥劑,鬼殺隊成員的存活率應該能得到提升。”封燭眉眼彎彎。

更重要的是,本世界的紅藥代替品有了啊!消耗藥品對於玩家而言意味著什麼自然不言而喻,可以說是每一個玩家的常備物資,只要藥品足夠,不管被打的多慘,都能立馬生龍活虎。

“香奈惠小姐呢?”

“我姐姐在給錆兔看病。”

“啊,差點把他忘了。”封燭一拍腦袋,“那就這樣吧,我先去看錆兔了,就不打擾你了。”

封燭離開蝴蝶忍的實驗室後,去看了同樣躺在病床上的錆兔,湊過去詢問剛剛檢查完畢的香奈惠:“錆兔情況怎麼樣了?”

“外傷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肺部的情況不太好。”香奈惠一臉沉重。

封燭心裡一沉,難道紅藥要不足以治療錆兔的傷嗎?

“忍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了,如果不是你及時給錆兔喝下紅藥,估計錆兔的情況就危險了。”香奈惠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最少最少也是從此之後不能當劍士了,聽說這個招式是你們聯合發明的?”

“哈、哈哈哈。”封燭尷尬的撓撓頭,“這不是還沒有完善嗎,這麼說錆兔沒事了?”

“沒事了,就是肺部堵塞的淤血還沒有排出去,要靜養一段時間,平時可能會咳咳血,都是正常現象,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香奈惠因為要照顧其他病人離開了,封燭閒著無聊,看在錆兔是個病人的份上給他削了個蘋果,錆兔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然後錆兔問了一下學術上遇到的問題,兩人便開始自然的教學。

沒錯,封燭相當自然地給他上課了。

後來不死川過來探病,不自覺就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再然後來的是蝴蝶忍,她給錆兔檢查完身體,確認精神狀態良好,就也順勢加入了補課的隊伍,封燭後來想起還有事要做,就讓他們自由討論,自己離開病房了。

關上門的一剎那,封燭猛地驚覺好像有什麼不對。

等等!他們怎麼那麼自覺?!

以往三人當然也會好好學習,但絕不包括生病受傷等特殊時期,現在呢,怎麼連忍都加入了進來?

封燭又悄悄開啟了門縫往裡面看了一眼,三人正在討論數學問題,相當投入認真。

封燭的心情相當複雜,總覺得這個發展有點不對啊。

仔細想想,他好像帶動了鬼殺隊學習的氛圍,先是自家的特殊支援部隊,不過他們是狙擊需要計算,然後是刀匠村,這個也是為了供應上日後玩家的需求,必須量產日輪刀。

錆兔是他科學神教的一員,當然要掌握一些初步的知識,不死川報復的成分多一點,蝴蝶忍的是想要這位大佬快點研究出對鬼藥劑。

不知不覺中,就變成這樣的氛圍了。

當然,封燭不知道的是自己和猗窩座的對話,不僅是刺激了猗窩座,還順帶堅定了旁觀的不死川、忍等人學習的決心,既然連鬼都害怕科學,那他們自然要堅持。

算了。

封燭琢磨著,反正學習也沒什麼不好的,就這麼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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