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封燭頂這個黑眼圈, 腦內自動清空了昨晚困擾了他一晚上的事情, 然後懷著嚴謹的態度來到實驗室準備開始實驗。
這次的實驗可是關乎到他們未來的，不認真不行啊。
實驗室內，威爾帝和斯帕納正在做最後的檢查工作, 東方仗助和承太郎他們在實驗室外看著，隨時準備救場。
“你真的決定了？不後悔？”斯帕納以防萬一問道。
“別廢話了, 直接來吧，我相信科學。”封燭深吸口氣, 拿起箭。
“好吧，那麼開始。”斯帕納開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等他示意可是開始後，封燭主動召喚出殺手皇后，然後自己帶上一個特殊的頭盔。
“5%……20%……80%”
“精神波動吻合，同步開始。”
斯帕納話音一落，箭終於有了反應，箭頭顫顫巍巍指向封燭的方向，他緊閉著眼睛, 心裡充斥著強烈的念頭。
一定要達到完美結局！
嗖——
黃金的箭頭自動刺入封燭的右手, 沿著皮下朝著脖頸進發, 在外表看來像是蛇鑽進了皮層, 恐怖異常。
實驗室外的東方仗助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真的沒問題嗎。”
“沒關係，是正常反應。”斯帕納的冷汗沾溼了鬢角, 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箭頭的方向。
等箭頭終於從肩膀爬出，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穿透了封燭的脖頸，大量的鮮血濺射出來，封燭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緩緩倒地。
“傑羅！！”東方仗助整個人都懵了，回過神來立刻就要闖進實驗室，結果被透明的玻璃牆擋住了，“讓我進去！”
“別衝動，他還活著。”威爾帝緊緊盯著封燭的心跳頻率。
“替身的資料在發生變化。”斯帕納迅速採集殺手皇后的資料，
在過了某個點後，殺手皇后突然捂著頭看起來十分痛苦。身上的粉色的皮膚在迅速乾裂，蛻皮，露出下面金屬灰的紋身。
終於最後的蛻變完成，嶄新的殺手皇后從舊的驅殼中誕生。
相比之前，新的殺手皇后身上的裝飾，比如腰帶、拳套上的骷髏變成了泛著金屬灰時刻表。
“成功了？”
斯帕納揉揉眼睛，毫不猶豫開啟了實驗室的門，承太郎和東方仗助立刻衝了進來，東方仗助緊張地扶起封燭的身體：“傑羅，你沒事吧？”
沒有動靜，東方仗助早就發動了瘋狂鑽石的能力，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喂，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傑羅沒有醒來？”他著急地衝斯帕納喊道。
“奇怪，應該已經成功了才對。”斯帕納重新回到電腦前，“心率很正常，替身的進化也完成了，傷口也全部治癒，沒有道理醒不來啊。”
承太郎也走了過來，敏銳的注意到東方仗助懷裡的人好像動了動眼簾：“仗助，他快醒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
“不，你先離遠一點。”承太郎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相反他甚至叫出了自己的替身，因為他不確定醒過來的是傑羅還是吉良吉影。
在眾人的矚目中，封燭的眼簾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露出裡面銳利的碧綠眼眸。
封燭看到周圍人都一副警惕的樣子，愣了一下，笑著道：“放心吧，是我，吉良吉影的副作用已經完全消失了。”
“你要記得我們的研究專案嗎？”斯帕納問道。
“你是說機械生命？異世界科技還是我和你合作的戰衣系列？”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威爾帝問道。
“當然，徹底解除彩虹之子的詛咒。”
東方仗助想了想，插了一句：“那我和你的關係呢。”
封燭看向他，這一次的目光有些複雜，東方仗助在他的目光下居然有點緊張：“怎麼了？”
“沒什麼，”封燭撇過頭，抿了抿唇，“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東方仗助愣了一下，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哦！”
“這麼說是成功了。”斯帕納松了口氣，“有沒有衍生出什麼新的能力？”
“啊，當然了，”封燭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殺手皇后的各項資料即使不用精準測量也比以前增長了很多，我能感覺到它現在是只屬於我的替身了，並且在保留前兩個能力的基礎上還出現了第三個能力。”
“我已經看到結局了。”
眾人相當好奇，但看封燭並沒有說出替身能力的打算，就沒有追問。
替身能力這種東西，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隱秘，強硬要別人說出替身能力就像是要扒掉別人的內褲一樣，是相當不禮貌的。。
不過對於東方仗助等人來說，未免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自從替身進化之後，封燭好像更加忙碌了，每天拉著威爾帝咋實驗室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連飯都不吃了，聽紅後說他們正在進行一個加急的專案，每天用營養液湊活一餐。
宛如在被什麼追趕一樣。
因為他們的影響，斯帕納露面的時間也漸漸少了，更多時候也是窩在實驗室裡改進他的莫斯卡系列戰鬥機器人。
這令東方仗助和廣瀨康一這唯二的閒人感到十分不自在。
“傑羅他們好像很忙碌，我們是不是不去打擾比較好？”第二天走去潘多拉公司的路上，廣瀨康一和東方仗助閒聊著。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的，而且傑羅的問題也解決了，承太郎他去尋找波魯那雷夫先生了也不在，要不我們順便去義大利的其他地方玩玩？我還沒有在義大利旅遊過呢。”東方仗助說道。
“哦，這個主意不錯，那我們跟傑羅他們說一聲吧，明天開始就去其他地方轉轉。”廣瀨康一無不期待地道。
就在他們快要經過銀行附近時，一個小女孩正在門口好奇地想要和守衛機器人打招呼，但是守衛機器人沒有理睬，於是小女孩上手摸了摸機器人冰冷的手臂。
異變就在此刻發生。
守衛機器人眼裡突然亮起紅光，手中的槍械緩慢抬起，瞄準了小女孩。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正好被東方仗助看到，他立刻大喊：“小心！”可惡，他的瘋狂鑽石的射程太短了。
“回聲！”
常人看不到的綠色替身從廣瀨康一身體上衝出，在千鈞一髮之際拽著小女孩撲倒在地，手臂卻中了一槍。
“小心康一，還沒有完！”東方仗助提醒道。
廣瀨康一捂著手臂看過去，只見那個機器人絲毫沒有停下攻擊的趨勢，槍/口再次瞄準了被回聲擋在身後的小女孩。
“回聲！”
“s.h.i.t”綠色的替身比了個國際通用的手勢，雙手正對機器人使用了能力，“3 freeze！”
機器人立刻被重力壓制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東方仗助得以趕到，用瘋狂鑽石打了幾下這個機器人，將其重組成金屬的球狀物。
威脅消失，兩人終於松了口氣。
東方仗助連忙用替身治癒了康一的傷口，然後看向被他保護得很好的小孩：“你沒事吧？”
“嗚哇哇哇，我要媽媽！”小女孩這才從剛才的事故中回過神來，大哭著撲向剛從銀行出來的女人的懷裡。
剛才女人也在銀行裡目睹了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但秉持著母親的本能把小女孩抱在懷裡安慰。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機器人會襲擊一個小女孩？”東方仗助納悶地左右觀察這個球形。
“等等，仗助，你看這裡，這個標誌不是潘多拉公司出品的機器人嗎？”廣瀨康一突然看到了什麼，指著機器人對東方仗助說道。
“納尼？”東方仗助湊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潘多拉公司的logo。
他們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周圍的路人也簇擁了過來，雖然他們看不見替身，也不知道為什麼機器人變成那樣了，但是機器人襲擊小女孩的那一幕卻被看得一清二楚。
越來越多人圍在附近，拍照或者竊竊私語，這時候就算是東方仗助也意識到了什麼，有意識地驅散人群：“好了，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廣瀨康一眉頭緊皺，還在想著為什麼機器人會襲擊人類，一抬頭偶然之下看到一個白髮眼下帶著刺青的青年從銀行中走出來，微微上挑的眼型天生帶著涼薄和戲謔，掃了一眼現場，就擠開人群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認識這個人，卻讓康一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蘭走出人群，低聲喃喃：“東方仗助和廣瀨康一嗎，嗯……說起來東方仗助的替身能力很麻煩啊，找個時間把他踢出局好了。”
他微微抬頭看著天空，今天義大利的天氣是陰天，沒有陽光透出雲層。
最後的一局，□□已經出現了，你該怎麼接招呢？
網路上，多虧了現代網際網路的便利性，機器人襲擊小女孩的影片不到兩個小時就在網路上瘋傳，尤其是爆出來這個守衛機器人是潘多拉公司前幾個月的新產品的時候，更是為網路上的爭吵添了一把火。
要知道潘多拉公司的產品向來是以高科技、便利聞名，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如此重大的事故。
看了影片的人們的憤怒被激發了。
潘多拉公司的守衛機器人是早就廣受各領域認可的產品，也就是說不光是銀行，許多高階的小區、公司都用這種守衛機器人代替了人工的保安。
是想，萬一這些機器人也失控，下一次槍口對準的，會是誰？
許多陰謀論、聲討、要求道歉的聲音頃刻淹沒了網站的評論區。一時間潘多拉公司再次被攻擊聲討。
而且就在這個節點，某個研究專案的風聲悄悄在網際網路上洩露，引起了網友的軒然大波。
《機械生命化》
賦予機器人真正意義上的生命和靈魂。
這下子網路上可就炸鍋了。
現代的科幻災難電影可從來不少，機器人進化到一定程度後決定幹掉人類的套路幾乎只要是會上網的人都會背了。
再聯想到機器人襲擊小女孩的事故，甚至不用煽風點火，許多網友自己就腦補出來了一系列陰謀，這下網路上的輿論徹底往對潘多拉不利的方向傾斜，甚至一開始為潘多拉公司說話的那些聲音也逐漸消失。
網路上的輿論愈演愈烈。
和封燭相關聯的幾個人立刻衝到了潘多拉總部詢問這件事。
接待他們的是斯帕納，仍然穿著綠色連體服的機械師嘆息著說：
“真是在最糟糕的情況下實驗專案被洩露了。”
此話一出，並不清楚實驗專案的存在的東方仗助等人皺起了眉頭：“傑羅……你們真的在研究賦予機器人生命這種事嗎？”
“啊，事到如今瞞著也沒有意義了。”斯帕納看了看他們的表情，“不會你們也認為機器人會對人類產生威脅吧。”
東方仗助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表情明顯已經說明他們看過了網路上那些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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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納嘆息一聲：“算了，非科學領域的人是經常會有這樣的誤解，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無論是我還是潘多拉，都會在機器人腦中植入機器人三守則作為核心程式碼，這樣就算他們擁有智慧也不會威脅到人類。”
廣瀨康一不置可否，只是說：“可是那些人不會相信的，畢竟機器人襲擊小女孩的事件已經真實發生了，我們還是第一目擊者。”
東方仗助點點頭，繃緊了表情：“是的，我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釋。”
斯帕納看了他一眼，沒有被懷疑的生氣，耐心解釋道：“今天的中午的時候，紅後給我發了一條訊息，有一個守衛機器人的程式被人入侵並篡改，潘多拉不在，我立刻派出了莫斯卡收回那個機器人，但還是晚了一步，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紅後的記錄。”
“被人篡改麼？”東方仗助緊皺眉頭，察覺到了不對，“確實，前後的時機太巧合了，剛爆發出這起事件，你們的研究專案就突然暴露。”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針對傑羅他們？”廣瀨康一也很快反應過來。
“有可能。”東方仗助問道，“傑羅他現在在哪？”
“還在實驗室和威爾帝進行研究。”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在研究。”仗助聞言立刻站起來去到實驗室門口。
透過透明的玻璃牆可以看到封燭正在和威爾帝討論什麼，兩人神情專注，半點沒有受外界影響。
“傑羅，聽到了嗎傑羅，你快出來，我們商量一下解決辦法！”
斯帕納提醒道：“沒用的，實驗室材料是特製的，在裡面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研究？
東方仗助有些煩躁，乾脆叫出自己的瘋狂鑽石，想要破壞這個實驗室的門算了。
然而就在這時，封燭抬起頭，正好看向仗助的方向，他一喜，努力比劃口型說著什麼，下一刻就看到封燭按下某個按鈕，整個實驗室外部拉起黑色的幕布擋住視線。
東方仗助：……
“冷靜一下仗助！”廣瀨康一連忙抱住仗助的腰防止他做出什麼蠢事，比如讓瘋鑽擊碎實驗室的大門什麼的。
“東方有句古語怎麼說來著，皇帝不急太監急，我現在算是感受到這個滋味了。”仗助冷靜下來後氣悶地坐在沙發上，忍不住對淡定喝茶的斯帕納抱怨道，“你們是真的不急嗎，現在網路的風向不太妙啊。”
“急也沒有用，我們不可能堵住悠悠之口。”斯帕納低頭看著茶杯，“而且潘多拉不會坐視事態變得糟糕的，因為這家公司是他的心血。”
聞言，仗助內心的焦急稍微緩解了一下：“也是，說不定他正在研究渡過危機的黑科技什麼的，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這時候電話的鈴聲響起，斯帕納拿出手機：“喂？”
“你是那位空條承太郎吧，嗯，我有點印象。”
東方仗助動了動耳朵，抬起頭：“是承太郎先生？”
斯帕納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要和潘多拉說話？抱歉他現在在實驗室忙，嗯，那我給電話給仗助。”
仗助連忙接過電話：“承太郎先生？”
“仗助，你們那邊怎麼樣了，”承太郎問道，“我看了新聞，但卻聯絡不上傑羅，出什麼事了嗎？”
“額，傑羅他現在好像在進行什麼重要的研究，至於這件事解釋起來比較復雜，時機太巧合了，可能背後有什麼陰謀，總之我相信傑羅，承太郎先生你們那邊呢？”
“我們這邊很順利地拿到了箭，現在已經和傑羅提到的喬魯諾他們匯合，不過我們沒有見到那個熱情的老闆，現在正在找他的蹤跡。”承太郎簡要說明了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我們還需要在這邊耽擱一段時間，傑羅的事情回來再說。”
“好的，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東方仗助嘆了口氣：“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斯帕納倒是心大的很，“為了安全起見你們要不要先回日本？”
“不要！我們要在這裡幫助傑羅。”兩人立刻表態。
“我想也是，安全起見你們先住在這裡吧，潘多拉總部的安保等級很高，就算軍隊來了也無法攻入這裡，你們就在這裡安心休息吧。”
軍、軍隊什麼的是不是太誇張了？
東方仗助呆了一下，以為只是誇大的說法，就沒有當真。
直到後來用上的時候他才知道斯帕納真的沒有誇大……
一天時間過去。
潘多拉公司依然沒有任何澄清這件事的跡象，始終保持沉默，官方也沒有否定機械生命化專案的真實性，這種沉默的態度激怒了大部分保持中立的網友。
網路上的輿論非但沒有沒有停息，反而愈演愈烈，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政府的官網下情願，要求徹查潘多拉內部，堅信這個黑科技公司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比如讓機器人統治人類什麼的。
這種陰謀論還真的讓不少網友深信不疑，甚至連潘多拉其實是外星人派來統治地球的之類的荒唐謠言也有不少人相信。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街道上進行西方經典節目——□□示威，地點包括但不限制於潘多拉公司附近、警察局、市政府等等。
潘多拉公司已經暫時停止營業，這是為了員工安全的舉動，如今公司內部只有機器人在管理。
東方仗助站在潘多拉大廈的落地窗前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感到一陣頭大。
更讓他頭大的是傑羅還沒有出實驗室，好像根本不打算管這件事。
這時紅後的立體投影突然出現，通知斯帕納：“政府的人已經來到樓下，他們想要將先生帶走調查。”
政府迫於民眾的壓力，終於還是行動了。
東方仗助等人都愣住了，他們也沒想到事情那麼快就要進行到這一步。
“但是你們不用擔心，先生已經有準備了。”紅後接著說。
幾人松了口氣：“話不要說一半啊，嚇死人了。”
仗助有些納悶：“那傑羅現在要和政府的人走嗎？”
“不。”封燭終於從實驗室出來，點了點手錶，身上重新覆蓋上戰甲，“我準備跑了，祝各位好運。”
東方仗助等人：“……哈？”
“哦，對了，提醒你們一句。”封燭一邊走上天台一邊說，“政府已經靠不住了，白蘭在裡面佈置了人手，別太相信他們，等我走後你們就立刻和彭格列聯絡，請求他們的庇護。”
斯帕納有點懵逼：“怎麼聽上去你像是在叮囑後事？”
“說不定我真的是？”封燭輕笑一聲，突然停下腳步，目光有些複雜的盯著斯帕納和東方仗助，“仗助，其實我希望你可以回日本，不要牽扯進這場風波，但就算我這麼說，你也不會聽吧。”
“斯帕納，之後大概要辛苦你一段時間了。”
“還有，幫我和喬魯諾說一聲抱歉。”
“喂，”就連東方仗助都有些不好的預感，聲音有些抖，“你要去哪裡？不留在這裡嗎？我們一起去抓住幕後真兇，告訴民眾他們錯了，你的機器人沒有任何問題。”
封燭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仗助，民眾想要看到的已經不是真相了，他們恐懼的，是電子恐慌本身，這個課題在人工智慧概念面世起就存在了，沒有人能消除人類的對未知的恐懼。”
賽博朋克、克蘇魯、哥特，人類的亞文化很多都源於恐懼。
對科技發展的、對未知的、對人心的恐懼。
白蘭這一次，就是巧妙地運用了人們內心的恐懼，因為人一旦恐懼，就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這個時候他們想看到的不是真相，而是消滅恐懼的源頭。
換句話說，現在丟擲真相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因為重點已經不再於機器人傷人事件，而是在於後來公佈的機械生命化。
斯帕納說得對，這份計劃實在是在一個最糟糕的時候暴露了。
封燭也無可反駁，因為他確實在研究這方面的內容，估計白蘭就是在算準這一點吧。
這是一把不見血的刀，白蘭把它遞到恐慌的民眾手裡，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把封燭逼到絕路。
封燭離開的軌跡在天空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跡，還故意低空飛行了一圈，確認讓下方的人都看到了他的離開，地上的人們追逐著天空的銀灰色戰衣大聲咒罵，彷彿忘記了之前是誰讚許著潘多拉科技的便利。
東方仗助默默看著他離開，內心滿是對前路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