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印度的蛇和俄羅斯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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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靈?”看著眼前一米多的孩子,我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心情。其實真正的算起來,七劫樹的存在,甚至是小火和木頭的存在,時間都是要超過綰靈心幾人的,而且,他們在我的身邊的時間,絕對超過我身邊的所有人。而我對於他們的感情也是深厚,只是相對於青衣和綰靈心他們來說,卻是另外的一種感情,像哥哥,甚至是像父親。

“是我。”樹靈看著我笑,笑著笑著,便是叫了一句哥哥。

只是一個瞬間我便已經確定,自己這輩子一定會回到地府,即便回地府的路是刀山火海。

伸手在樹靈的光腦袋上揉了揉,樹靈笑嘻嘻的受了,那一刻,我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地府,又回到了我那些“孩子”的身邊。

“孤獨?”半晌之後,滌魂的聲音響起,也是將我重新拉回了“現實”。

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去,最終卻還是口中吐出了一聲長嘆。

“有點。”我朝著滌魂笑了一下,又是低頭看了看樹靈的光頭,嘴角終是抹開了一絲笑意,這有點,真的是太多了,像這茫茫的三界,也像這芸芸的眾生。

“不是壞事,有希望就好。”滌魂說。

我聽懂了滌魂話裡的一語雙關。

“這事有辦法?”我盯著滌魂,徹底的收拾好了心情。我的確是一個念舊的人,所以,在地府多年我始終會回來,而原因卻不單單只是父母,甚至還有手術室裡的小黃,甚至是老媽家裡那張晚上翻個身子都會咯吱咯吱直響的床。但是我卻也不是一個執拗的人,現在做不到的,做不得的,便是不做。畢竟,我們只有我們,諸多的事情,需要時間,所以便有了來年和以後的說法。

“其實,你們何必非要認準了人呢?”滌魂說,嘴角帶著笑,只是那笑裡卻是多少的有著一些無奈。

滌魂的笑不好看,甚至是很猥瑣的。只是這個笑,這一刻,我卻是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很多東西。

四方聖獸,天地之間神級的存在,但是卻終歸是獸,即便是滌魂活生生的站在我的身邊,但是他卻依舊是青龍的身份,這個身份我們也許會忘記,但是他自己卻是無法忘記的。所以,他說我們為什麼要認準了人。

我咧了咧嘴,朝著滌魂挑著眉毛,還沒說話,嘴角已經掛上了一絲猥瑣的笑容:“鳥語我不會。”

滌魂終於是笑了,這一次他笑的倒是開心了不少。

原因其實也是簡單,我承認了他是獸這件事,但是也接受了他是獸這件事,並且沒有做作的躲閃,就像是兩口子過日子一樣,只要不想吵架,那面子的問題,最好就永遠不要提上了日程。

“其實對付異獸很簡單。”滌魂說。只是這句話卻是聽的我頭皮發麻,冥冥之中我已經感覺到滌魂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

果然,滌魂斜著眼睛瞥了我一眼之後,繼續道:“電影裡看過馴馬嗎?”

“看過。”

“那就好辦了,就照著這個辦法來。”

我想掐死滌魂,因為他提供的辦法很顯然的,難度幾乎達到了登天的程度,我們現在的實力,別說是馴服那些異獸了,就是單單的一個只提供一百積分的羬羊,就最後讓我們手忙腳亂了,而從積分上便能夠看的出來,這羬羊卻也只是中等的程度,至於那些可以提供二百積分的頂尖存在,天知道那東西會達到什麼程度,保守估計,要了我們的命,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個辦法倒是真的簡單,用滌魂的話說,摁住往死了揍就行了。

草!你丫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句往死了揍完事。你倒是說清楚了倒是讓那些異獸把我們往死了揍,還是我們揍它們呀。

“放心吧,現在樹靈化形了,有他在,你們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握草,樹靈這麼牛逼嗎?我看著身邊這個一米多高,光著個腦袋,渾身上下看起來沒有半點力量的小家夥,眼睛裡卻是充滿了懷疑。

看見了我眼神中的疑問,滌魂咧嘴一笑,伸手早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神秘一笑,便將轟出了靈臺。

“怎麼樣?”見到我恢復如常,青衣問了一句。

“其實我們可以聯合這裡的異獸,然後……”我巴拉巴拉的把滌魂的意思說了一遍,聽的眾人也是頻頻的皺眉,只有青衣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手指輕輕的敲擊在身邊的石頭上,默不作聲。

我已經開始祈禱了,為所有的參賽隊伍祈禱,因為每次青衣一出現這樣的動作的時候,那麼便代表著一件事:有人要遭殃。

片刻之後,青衣抬頭,眼中光芒雪亮。

“看來著群山之中還有其他的異獸。”這句話是廢話,即便是呆如猿王也是知道,於是大家便都沒有做聲,只是在等著青衣接下來的話。

“而這座群山這麼大,我們想要找到異獸,如果只憑運氣,這事依然是沒得成。”青衣聳了聳肩膀到。

你繼續。眾人示意。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找到這些異獸的法子。”青衣做出總結。

青衣說的的確是一個問題,這裡太大了,即便是我們全力的搜尋,僅僅十天的時間,估計只搜尋的話,也未必能夠將這群山轉一個遍,更別說我們還要花時間去挑戰那些異獸了。

驅狼吞虎,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可惜,我們現在卻是連狼在哪裡都不知道。

於是,眾人再次沉默。

於是,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一米多高的樹靈便是穿著一身翠綠衣衫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樹靈是男孩子,這一點我非常確信,儘管我沒有真正的驗明正身,但是從樹靈的言談舉止上還是能夠看的出來。這就像我們平日裡看女人和男人一樣,男人總是不會頂著一個36D的胸脯滿街亂轉的。如果有,那麼請注意一下時間和地點,如果是在泰國,那麼可能就真的需要扒了褲子才能知道這人的真實性別了。

“你是誰?”眾人自然是都有這樣的疑惑,只是這個問題卻是最快的劉結巴和月牙兒先問了出來,月牙兒更是直接跳到了樹靈的面前,然後目光上下的打量著樹靈,又直起身子,伸出手在樹靈的頭頂上來回的比劃著,隨後又是回身返回,伸手在小輪子的腦袋上又是比劃了一下。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百無聊賴的小輪子終於是看到了那突然冒出來的樹靈。

皺著眉頭打量了樹靈一下,小輪子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只是因為小輪子的身高實在是太矮了一些,再加上這個傢伙這個時候剛好低著頭,所以我們眾人倒是也沒有看到小輪子眼中那一抹疑惑。

小輪子有了興致,便不再去扒拉月牙兒的手掌,而是落在我們的身後,輕輕的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樹靈。

“我是樹靈,七劫樹的樹靈。”樹靈人畜無害的樣子,朝著眾人微微點頭,然後脆生生的說著。

“七劫樹的樹靈?”月牙兒重複了一下,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是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其實這件事倒是也怪不得他們,七劫樹有樹靈的事情,他們並不知道。不過,眾人倒是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從認識我開始,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好像就沒有太“普通”的。地府之中的時候,幾乎各種先天靈種都是在我的手裡走過。無論是最開始的火靈和木靈,還是之後隨著洪波一起杳無音信的土靈,亦或者是之後金靈和青衣現在帶著的水靈,無一不是從我的手裡出去的。而隨著時間的增長更是因為一氣化三清的功法,又是無中生有的弄出來三個小家夥。

所以,到現在為止,眾人基本已經習慣了我這種體質,用青衣的話來說,我倒是比他更像是一個靈體,而且還是那種擁有著極強的生育能力的靈體。甚至青衣害曾經開玩笑的說過,如果我去婦產科醫院的,應該完全可以勝任不孕不育的專家門診。當然,前提是我要學會不違背職業道德。

嗯。聽見月牙兒的驚呼聲之後,樹靈朝著月牙兒微微一笑,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樹靈也是感覺到了一絲正在盯著自己的目光,所以他抬頭的時候,也是剛好看到了小輪子的眼睛。

朝著小輪子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便是重新落回了眾人的身上。

樹靈這麼突然的出來,自然不會是無緣無故,更不可能是因為在靈臺裡呆的悶了,想出來透透氣。

“我可以幫你們找到那些異獸。”樹靈倒是也不拖拉,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便是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眾人終於是有一點不淡定了。眼前的樹靈的出現,眾人不會在意,但是眼前這個幾乎和月牙兒一樣,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樹靈說他能夠找到那些異獸,這一點確實眾人沒有想到的。

樹靈很乖,從與我們見面開始,便是臉上帶著微笑,說話也是彬彬有禮,既不會讓人覺得多麼的熟絡,多麼的唐突,卻也絕對不會讓人覺得冰冷、生份。幾乎就是一個上了幼兒園之後,學的知書達理的乖寶寶一樣。

當然了,樹靈的乖相對於他的怪來說,卻是要遜色的許多。樹靈如同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境界,這一點和月牙兒十分的相似。但是樹靈的身上確實有著異常濃郁的木靈氣,他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他身邊的那些草木,卻便是如同被施了猛肥一樣,幾乎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生長。而樹靈就是這些草木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親眼所見,我們甚至會以為這眼前的樹靈不過是一個影子,因為憑著感覺根本感覺不到樹靈的存在,他就像是徹底的融入了那一片的樹木之中一樣。

而且,樹靈身上的木靈氣也是濃郁是實在過頭了一些,就

連本來就是修煉水木靈力的青衣都是暗暗的咂舌不已。因為他從樹靈的身上感覺到了曾經跟著我混的木頭身上都不曾感受過的精純靈氣。那是超越了先天靈種的木靈氣。

樹靈說完,便是微笑的看著我們,等著我們的答覆,絲毫沒有急迫的樣子。

我朝著青衣看了過去,這一刻,我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訝。

一是驚訝樹靈會有如此濃郁的木靈氣,二則是驚訝樹靈的實力。

樹靈所擁有的靈氣,與自己的實力成了絕對的反比。而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反比,讓我和青衣的眉頭都是微微的皺著。

毫無疑問,只要樹靈暴露在其他的修士的面前,絕對會是一場腥風血雨,這一點幾乎不用想便能夠猜到。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面對這樣的絕大誘惑,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即便是那些看起來每天吃齋念佛的佛門也是不行,他們口口聲聲的說著無欲無求,卻也在絲毫不落人後拼命的修行。既是無欲無求,那修行卻又是何必?其實說白了,無非也就是為了求一個長生。都說皮囊臭,可是卻又有幾人能夠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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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靈。”我轉向樹靈,低聲叫了一聲。樹靈朝著我微微轉身,然後叫了一聲哥哥。好像也只是在面對著我的時候,這樹靈才終於是有了一點孩子的“模樣”,在眾人的面前,這個一米多高,比月牙兒還矮的小禿子,反倒是更像一個哥哥。

“你要怎麼找那些異獸?”我問,這還是我們現在最需要知道的問題。

“只要有樹在,我便能夠找到。”樹靈說,依舊是那樣的平淡,但是卻也正是這平淡,讓我們又是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只要有樹在?便能找到?樹靈這話說的普通,但是仔細聽去,卻又是能夠聽到其中甚至是已經達到了囂張的自信。而且,樹靈說的不是找到那些異獸,而是只說的找到。

“找到?”我看著樹靈,面色異常嚴肅。這一點是我需要確認的。

樹靈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囂張,太囂張了。這種平靜的自信簡直太囂張了。果然,低調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只可惜,樹靈的囂張卻並沒有持續多久,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我不停的拍腦門子。

“不過你們要保護我。”樹靈說。

保護你?眾人啞然,那一身濃郁的木靈氣,居然還需要保護,就那濃郁的靈氣,就算是當成了磚頭,一塊一塊的扔出去,估計也能砸死一片了吧?

眾人看著樹靈,等待著他的下文。

“因為我不會打架。”樹靈說的依然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這片林子也不錯一樣。

眾人都是一臉如同生生的吞了一個棗子,卻是被卡在了喉嚨裡一樣,不會打架?這句話,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聽過了。

於是,眾人把目光轉向了月牙兒,又轉向了小輪子。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兩遍之後,眾人終於是“妥協”。

月牙兒開始也是不會打架,但是再看現在,丫頭幾乎已經成了我們中間最兇猛的一位,無論是那一槍把人爆頭的實力,還是那哪有熱鬧往哪湊的氣魄,誰有能夠看得出,這丫頭曾經居然也是不會打架的主。

再看小輪子,這個貨的確也是不會打架,但是人家可是還有一個特長,那就是抗揍,至於這個抗揍到底到了一個什麼程度,我們雖然不知道,但是大概的估計一下也能明白,估計這片山林之中,能把他打死的人,絕對沒有。有時候我甚至絕對這小輪子的名字就不應該叫小輪子,而是應該叫做小包子,沙包的包。

瑪德,這算是什麼事呀?天才少年班嗎?怎麼我遇見的全是這些變態的“孩子”。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些孩子怕是以後的成長也要放在我的手裡了。要不以後嘗試著開設一個修仙的天才少年班?我心裡暗暗的腹誹了一下,但是隨即卻又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勞心費神不說,如果我做他們的老師,怕是教不出一個好孩子來,尤其是一對一教學。月牙兒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這孩子就是跟著猿王和劉結巴長大的。

樹靈提出的要求,我們自然是不能不答應,畢竟只要我們想贏那第二名的爐子,那麼便只能是指望著樹靈。如果讓我們自己去蒐羅積分的話,我甚至懷疑等到十天比賽結束的時候,我們的積分能不能破百。

答應了樹靈的要求之後,樹靈便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伸手便是搭在身邊的一顆樹的樹幹上。

片刻之後,樹靈睜眼,眼中一抹精光閃過,隨後便是指出了一個方向。

“這裡,前方萬米,有一條靈蛇。”樹靈說。

“還有別的嗎?”我問。

“有一支隊伍正在朝著那個方向前進著,人數八人,和你們不一樣。他們手裡的武器有點像是她手裡的武器。”樹靈說完,便是指了指月牙兒,還有月牙兒懷裡抱著的巴雷特。

“還有嗎?”我繼續問。

“萬米方圓之內,還有兩支隊伍,不過他們的前進方向卻是與這個方向相反的。”

太變態了。聽著樹靈回饋回來的訊息,我的心裡不停的感嘆著,這已經不是說身邊帶著一個GPS定位了,這簡直就是在我們的頭上安了一顆衛星。

於是,我伸手一拉樹靈的脖領子。下一刻,樹靈已經騰空而起,隨即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走!”朝著樹靈指出的方向,大手一揮,我們一行人已經狂飆而出。

片刻之後,我們已經站在了距離靈蛇百米以外的地方。而前方靈蛇所在的地方正傳來一陣陣的炮火轟鳴之聲。

踏馬的,不知道這是哪個國家的隊伍,又是槍又是炮的,知道的是來比賽的修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國家的特種部隊來這裡進行野外求生的訓練來了呢。

朝著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我已經貓下身子,朝著面前足有半人高的草叢之中趴了下去。

作為一名修士,我這樣的行為是被人所不齒的。

其實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士,都是一樣的。面子這種東西,放在他們的面前都是千斤重的東西,甚至在很多的時候,面子都要高於自己的生命。

而我這種挖坑刨洞的行徑,在絕對超過九成的修士眼裡,卻是絕對有損面子的行為,幾乎是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也會脖子一梗,直接來一句,挖坑不會,要命一條。

所以我絕對是修煉界的異類,所以我身邊的這些人也絕對是修煉界的異類,因為他們的姿勢也是如同我一樣,嫻熟無比,即便是綰靈心和小白這樣的大美女,做起這種事情來,也是輕車熟路,根本感覺不到半點的不妥和違和。

很快,我們便能夠透過青草的縫隙看到那些長槍短炮的正在和靈蛇打的不宜開交的一群人。

如樹靈所說的一樣,八個人。

八個人,手上是標準的制式裝備,手裡的武器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卻也都是現代的熱武器。此時八人正在各自佔據著一個方位,不斷的朝著不遠處的位置轟擊著。其中更是有兩個人已經衝了上去,手中各持了一把手槍,正在乒乒乓乓的朝著前方射擊。

看他們距離那攻擊位置的距離,我不由的讚歎一聲:握草!三步槍體術!

當然,這三步槍體術是我胡扯的,不過這倒是也從側面看反映出了一個問題:那兩個衝上去的,絕對是高手。

果然,在經過我們短暫的查探之後,終於是確定了這八人的境界。遠端攻擊的六人,有五人是魂境七重,而那個與月牙兒一樣,抱著巴雷特的則是魂境八重,而那兩個正在前邊衝鋒的的則是魂境九重的實力。

靠!有點麻煩呀。我朝著青衣看去,眼神交流著。而這個麻煩還不單單是來自於眼前的這支隊伍的實力,更是因為我們身邊的樹靈。

小家夥的確有著變態的天賦,但是卻也有著不會打架這個致命的弱點,而且他這個弱點還沒有半點實戰作用。所以,一旦打起架來,這個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累贅,估計就是我們攻擊的餘波漏出去一點,都能要了這個貨的命。

於是,我湊近樹靈的腦袋:“你先回靈臺吧。”

“回不去。”

“為啥?”

“我出來一次,就需要十二個時辰之後才能回去,而在回去之後,也必須十二個時辰之後才能出來。”樹靈說的很清楚。

而我也是瞬間便是明白了樹靈的情況。用最直白的說法就是,這個貨只要出來一次,就相當於放了一個大招,而這個大招的冷卻時間卻是變態的達到了一天的程度。而且,無論是出來,還是回去,都是需要一天的冷卻時間,也就是說,這一來一回,都需要休息一天。

所以,我幾乎是在接下來的一個瞬間,便徹底的放棄讓這個貨回去的想法。

於是,我朝著身後的劉結巴和小白還有綰靈心三人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三人一會開打的時候負責保護這個禿子。

其實,我們這邊擁有著遠端攻擊能力的人也有不少,甚至青衣都可以算是遠端攻擊。所以,這樹靈的安危其實倒是不需要考慮的太多。所以,我們最終需要的面臨的問題便是如何解決對方隊伍那兩名魂境九重的高手。

而且,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靈蛇顯然也不是這八人的對手,如今也是盤起了蛇陣,守多攻少,儼然是一副等死的架勢。

馬勒戈壁的,你倒是咬他呀。我心裡也是替那靈蛇著急,兩名魂境九重的高手圍著它打轉,丫的蛇頭卻是如同一個傻子一樣,只顧著來回的轉圈,你丫的就不怕把自己脖子系成了一個死扣,把自己活活的勒死?

不過在看到對

面八人的腦袋的時候,我瞬間便是釋然了。尼瑪,印度阿三。

都說俄羅斯的熊,印度的蛇是世界上生活的最憋屈的兩種動物,現在一看,還真是有點那個意思。

而且,從這些人的服裝上看,也不難看出這些人在印度的地位。衣服雖然都是印度地區所特有的民族服飾,上身是肥大、長至膝蓋的古爾達上衣,下身則是絲制的,纏在腰間,垂至腳面的托蒂,頭上的頭巾和纏法也是各不相同,甚至幾個人的頭巾上還插著羽毛,而那些髮飾、耳飾、額飾、鼻飾、項鍊、腦飾、腕鐲、上腕飾、指環等的首飾更是堆滿了一身。

尼瑪,就著打扮,妥妥的印度種姓的第一等級和第二等級的人了。

其實印度的種姓制度早就已經廢除了,只可惜,那制度經過多年的繁衍,早已經達到了深入人心的程度,卻哪裡又是那麼容易去除的。

而如果這些人是印度的最高種姓婆羅門的人,那就要更加的恐怖了,在四大種姓裡面,只有它享有佈道受施的特權,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都沒有這個特權,達利特就更不用說了。婆羅門的人一出生就是特權階級,主要以僧侶為主。他們的孩子出生時都有軍隊守護在外面,以防有意外。除此之外,婆羅門的人還不用交稅,理由是他們在上輩子就已經交完了所有的稅。

不得不說,這婆羅門的人那就是上等人,印度有大約百分之十五的土地都被婆羅門的人掌握了,所以他們人人都是不差錢。就連做了違法的事情,婆羅門都可以被赦免。

瑪德,老子要是不用交稅,那我這輩子得多掙多少錢?我在腦子裡默默的繼續著這個數字。可惜,很快,我便已經發現了一個問題。如果我修煉順利的話,到最後求得了長生,那我還需要算計那個稅收的問題嗎?老子現在一個月的工資都已經八九千了,等到我退休的時候,不管怎麼算,應該也有一萬多了吧?而如果再按照退休的年齡增長計算的話,那老子的工資豈不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我踏馬的還用算稅收嗎?我直接就可以沒完沒了的天天紙醉金迷,荒淫無道了。

不過這麼一想的話,我倒是又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仙人的身份,反倒是不利於這些印度的種姓的,你丫的種姓再牛逼,到了修仙這裡,還不是一樣的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老子看你丫的不順眼,照樣一拳轟爆了你的腦袋,省得你們丫的每天在老子國家的邊上撩撥。

不過說到這印度的種姓制度,倒是也是一番的悽慘景象。

這種姓制度其實在最初是隨雅利安人入侵印度而創立的社會制度。原本的種姓制度並非要劃分階級及人的高低貴賤,而是要確保本身雅利安人的執政權和保持各種工作都有一定的人數。然而隨著馬穆魯克、蒙兀爾等外來伊斯蘭教征服者統治印度,種姓制度為了政權需要而經歷過許多調整,並在英屬印度時期為符合殖民者需要而被固定、僵化,成為階級森嚴的階序體系。

印度種姓制度則是源於印度教,又稱瓦爾納制度,是在後期吠陀時代形成的,大概也是有著三千多年歷史。

而這個制度則是非常嚴格的將人分成了四個等級,即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和達利特。而這個制度也是古代世界最典型、最森嚴的等級制度,並且最悲催的是,這個幾乎等於變態的種姓制度下的各等級還是世代相襲的。說白了就是你祖宗要是第一等級的,那你這輩子就都是第一等級的,反之也是一樣,簡直就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像我們每天的吃喝拉撒一樣。我們每天吃饅頭,想要活到每天吃山珍海味的程度,卻也是難上加難。

而位於這五大種姓的第一等級的便是婆羅門,他們的主要成員是僧侶貴族,擁有解釋宗教經典和祭神的特權以及享受奉獻的權利,主教育,受眾剎帝利,負責壟斷文化教育和報道農時季節以及宗教話語解釋權;

第二等級剎帝利是軍事貴族和行政貴族,婆羅門思想的受眾,他們擁有徵收各種賦稅的特權,主政軍,負責守護婆羅門階層生生世世。

第三等級吠舍是普通雅利安人,政治上沒有特權,必須以佈施和納稅的形式來供養前兩個等級,主商業。

第四等級首陀羅絕大多數是被征服的土著居民,屬於非雅利安人,由伺候用餐、做飯的高階傭人和工匠組成,是人口最多的種姓。被認為低賤的職業。在種姓制度中,來自不同種姓的父母雙方所生下的後代被稱為雜、種姓。

除四大種姓外,還有大量的“第五種姓”,稱為“不可接觸者”階層,又稱“賤民”或“達利特”,他們多從事最低賤的職業。賤民在印度不算人民,不入四大種姓之列。

種姓世襲,不易更改。社會地位高低、經濟狀況好壞,大多與種姓有關。因為階級過大就會變成種姓,一但種姓完成,低階層上升基本不可能。

所以,儘管印度獨立之後,已經廢除種姓制度,但幾千年來種姓制度造成的種姓歧視在印度不少地區、尤其是農村仍相當嚴重。在印度早已廢除種姓制度的情況下,種姓制度思想的殘留依然影響著印度人。比如不敢對高種姓開槍等等。

首陀羅被吠舍歧視,於是,這低種姓便等於低道德便成為了普遍觀念。

首陀羅之所以窮是因為他們懶,同情首陀羅以至義務幫助他們或結婚就是雜種姓或聖母,而婆羅門能力以外的資產等於零。首陀羅不管遭遇了什麼,高種姓會覺得是因為懶,不能給福利養懶人。天真的吠舍有時會認為自己靠近高種姓會受到神的庇護很安全,然而婆羅門和剎帝利一紙文書就能把充滿優越感的高階吠舍直接打成首陀羅。印度毛派首陀羅造反,吠舍被共產,婆羅門和剎帝利卻是在大洋彼岸喝的伶仃大醉。

而在印度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便是發達和較發達國家的外國人天生自帶剎帝利身份。

正所謂富武窮文,能夠有錢有閒的修煉到魂境的境界,想來這些人也是印度人口中所謂的高階種姓了。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依舊在那裡長槍短炮的攻擊靈蛇,我不由的撇了撇嘴。然後朝著身邊的月牙兒努了努嘴巴。

於是,一顆閃光、彈便那樣划著優美的弧線朝著那戰場之中落去。之所以用閃光彈,我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眼前的這群人,顯然不是一顆炸彈便能夠搞定的,所以,相對於炸彈來說,這種能夠起到干擾作用的炸彈,便成了我們最優的選擇。

因為這一刻,我們需要的是速度,那種一招制敵的速度。

看著月牙兒跑出去的閃光、彈,我的心卻是快速的沉了下去。就那力量,就那角度,要是能閃到一個人,我都應該燒香拜佛的感謝天地了。

於是,眾人手上瞬間便是亮起了各種的光芒。

青衣的陣法,綰靈心的冰劍,小白的毒霧,劉結巴的光箭,猿王的傲天棍,還有六根粗大的炮管,以及月牙兒那越來越發粉嫩的戰地服飾。

而就在我心中的嘆息剛剛準備升起的時候,身邊一聲槍響炸開,一道火線悠忽之間便是衝到了那閃光、彈的面前,隨後嘭的一聲悶響,那閃光、彈便是在那隊伍的中間爆開。頓時,一片白熾的光芒如同一顆太陽一樣,陡然升起在那印度的隊伍中間。

腳下雷光爆閃,我的身形已經在爆炸響起的瞬間便衝了出去。

兩次機會,之後,便是死地。

爆炸的聲音和光芒徹底的讓那些正在攻擊靈蛇的印度人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甚至那本來安安靜靜的盤成了蛇陣,等待著他們的宣判的靈蛇,在他們的眼中都是變成了無數條正在擇人而噬的毒蛇。

他們根本沒有看到,也沒有聽見我的身形。

於是,第一拳,我全身的力量便已經鼓盪而出,朝著那正在靈蛇周圍遊走攻擊的魂境九重的腦袋上轟了過去。

羽毛和頭巾化成的花花綠綠的碎片沖天而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已經在那人的身上升起,而我的身形已經一個轉折之間,便是撲向了另外一名魂境九重。

第一次的機會結束,很完美。於是,我轉向了第二次機會。

力量正在飛快的消失,那種因為全力施為而出現的虛弱感瞬間便是從全身各處湧出。

於是,我的身形在那魂境九重的目光中突然消失,然後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我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瞳孔之中的另外一個自己,而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身後的自己身上。

手掌探出,沒有太多的力量,卻有著撕天的功法在手上。

其實這種撕天的功法就是一把雙刃劍,可破開一切虛妄,直達事物的本真,但是作為施法者的我,卻也是一樣非常虛弱的,將自己暴露在了那被施法者的面前。

所以,對於撕天來說,力量其實卻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反倒是成了時間。

魂境九重瞳孔在快速的收縮,只需要一瞬的時間,他的目光便會落在我的身上,然後等著我的自己便是那把銀光閃閃的手槍,而且還是一把握在魂境九重的修士手裡的手槍。手槍具體的威力我不瞭解,但是我卻有著一個大概的比較,比如月牙兒。

我的手掌抓向魂境九重的脖子,只差一寸。

而這個時候,魂境九重的目光終於是落在了我的身上,身形不退,卻是手中的手槍快速的翻轉了上來。

只需要一個翻轉,那手槍就可以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的下顎。

我的手掌抓在了魂境九重的脖子上,而那黑洞洞的槍口也終是在腰間對準了我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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