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光煙白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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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滌魂的意思就是這老頭是在顯擺,目的自然是嚇唬那些前來參加這次大會的人。不過這是滌魂的說法,我的說法則是:彰顯我國實力,震懾他國。

“你去辦件事。”滌魂說,說的理直氣壯。

我轉身就走。你丫的說的事要是有好事,那你就不叫滌魂,老子也不叫任意。

只可惜,這種事情是很難發生在我的身上的。

“你要是走了,你信不信我把上把你瀏覽器的記錄讓劉結巴給你傳網上去?”

你狠,你牛逼,你說吧,啥事。

“你去勾搭一下這個老頭。”

你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老子是男人,你讓我去勾搭一個更老的男人,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老子這是東方玄幻,不是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同什麼的噁心玩意。

“我沒讓你去睡了他,我只是讓你去和他搭上線,混個臉熟,弄個交情,到時候有用。”滌魂說。

瑪德,嚇死老子了,不過你丫的真應該好好學學我們的文化,你這搭上線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我眨眼之間就已經跑出了靈臺,如今我的靈臺,絕對的不是久留之地。如果可以,我甚至都想把靈臺摘除掉,就像摘扁桃體一樣。當然了,我認為,只要滌魂在哪,哪裡就不是久留之地。丫一天到晚的比試太多,各種比試。

不過對於滌魂的這個要求我倒是沒有反對,甚至我還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在這之前,我相信,我已經和老頭搭上線了,而且好像還是老頭主勾搭的我。瑪德,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坑裡,滿坑都是勾搭。

知道了滌魂的目的,也知道了老頭的目的,我便也不再遲疑,伸手一拉月牙兒和小輪子,腳下力量湧出,人已經朝著那完全由巨石和泥土組成的藤蔓狂衝而去。

等到我們衝到那石臺之後,我才明白老頭的厲害之處。如今的石臺,表面平整如鏡,卻又不會讓人覺得滑不留手的感覺,反而是踩在腳下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四座石臺遙相呼應,直徑最少超過百米,在石臺的周圍已經組成了偌大的看臺,看臺之上此時已經有一些人選擇了一個理想的位置坐了下去。

其實這種石臺,無論是什麼位置,都是一樣的,四個圓形的比賽場,被一個更大的圓形石臺包裹了起來,無論是在哪一個角度上,都能夠清晰的看到比賽場中的一切。

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的安靜了下去,老頭腳下一塊岩石託著,已經升到了略高出石臺的位置,顯然是要宣佈比賽的開始。

囑咐一下小白,讓她看好了小輪子和月牙兒之後,我們其餘人已經朝著賽場走去。

賽場上有三個石門,比賽的隊伍可以選擇從石門之中穿過,然後、進入賽場,當然,不喜歡的話,也可以直接從上方衝進比賽場。日本隊的選手就是那樣進去的,空中還挽著劍花。對於他們的行徑,我只能是報以兩個字:傻逼。我記得你們日本不是有一種什麼拔刀術的功法嗎?好像是姿態越低,越厲害,而且那個功法我記得好像是刀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出竅的吧?如果我碰見一個這樣的日本人,尤其是如果這個日本人是腰上挎著到,然後一路朝著我爬過來的話,我是絕對會轉身就走的,太踏馬的嚇人了。不說功力怎麼樣,到底深厚不深厚,就是那姿態,典型的蜥蜴和人的串,這誰能下得去手。

另一支隊伍則是更巧,居然就是我們之前特意瞭解過的亞馬遜熱帶雨林裡的印第安純女性部落。

果然如我們之前所猜想的,她們的隊伍一水的女人,女人們的身高最少都有一米七五以上,與他們相比,我們的平均身高如果不是有猿王拉著的話,估計會差她們很多。我們都已經這樣了,那日本人的隊伍當然是更慘了,整整齊齊一米七的身高,站在這些女人的面前簡直就像是五名少先隊員。話說,如果這些日本人能夠良心發現,改投了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從少先隊員做起。

三支隊伍遙遙相望,日本人的冷酷表現的淋漓盡致,而我則是朝著印第安純女性部落的選手們友好的笑了一下,不管她們是不是真的那樣對待男人,但是能夠讓自己的對手對自己少照顧一點,我還是非常高興的,如果能夠讓他們兩支隊伍先去掐一個你死我活,我寧可去為她們的繁衍後代做出卓越貢獻。甚至買一送一都可以。

我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結果卻是真的不怎麼樣。印第安純女性部落的女人們顯然是非常的瞧不起男性的,反倒是看向我們這邊的時候,對著綰靈心友好的笑了一下。

瑪德,這都是什麼奇葩。一隊十分瞧不起男人的部落女戰士,一隊更加瞧不起女人的傻逼小矮人,我突然覺得,我之前的想法,似乎有著可操作的空間。

於是,我把這樣的想法向青衣說了一下,青衣臉色平靜的朝著對面看了一眼,隨後呲牙,咧嘴,笑,笑的陰森恐怖。

草!你丫的笑的這麼恐怖幹啥?怕老子不知道你是鬼嗎?

老頭的聲音終於是在空中響起,而隨著老頭的聲音響起,我們對面的兩支隊伍也是快速的動了起來。

“隱藏實力。”青衣說,然後就邁著八爺步,朝著身後晃了過去。

草!老子是主角,要隱藏實力是不是應該老子去隱藏,你丫的去隱藏實力是幾個意思?我瞪著青衣,可惜,從青衣的動作上來看,丫似乎是已經打定了主意,隱藏到底了。

不過青衣倒是也沒有徹底的隱藏了實力。腳下微微一動,一道十分隱晦的光芒便從我們的背後衝入了腳下,然後有沿著我們的腳掌爬了上來。

於是,猿王開始拍胸脯,呲牙咧嘴的等著對面,手中光芒一閃,黑紅兩色的傲天棍已經出現在手掌之中,用力的擰動了兩下,目光一轉,便已經盯上了之前就一直在挑釁著我們的日本人。

“不著急。”我說,同時伸手在猿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猿王先冷靜一下。

“結巴,射他們。”我朝著劉結巴點了點頭,這百米的距離簡直是太適合劉結巴發揮了,天狼弓一展,弓弦鬆手的瞬間,那光箭便已經出現在了那些日本人的面前。

“你丫的注意點,要射就往殘廢了射,但是不能射死昂,尤其是那個拿著草雉劍的,只要留下一口氣就行了。哦,還有,不要射那些女人。”我趕緊提醒了一下,我是真的怕劉結巴射的興起,再來上一招亂射,那我們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日本人那邊似乎也沒有想到我們會戰鬥剛剛開始便直接動手,而且動手便是如此的狂暴。

光箭幾乎首位相接的朝著日本人的隊伍射去,劉結巴射的興起,更是變著花樣的射,時而三連箭,時而五連箭,時而品字形,時而口字型,總之呢,這個貨是將這種遠端攻擊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一刻,我對當時讓劉結巴拿到了天狼弓,是無比的自豪,丫太適合這種猥瑣的打法了。

當然了,大家都是魂境的人,即便是我們的實力在青衣的加持之下,稍微的高出了一些,但是卻也是有限,日本人的隊伍還不至於被劉結巴的一套連射便帶走,尤其是劉結巴在接到我要麼射殘,要麼就不要射中的要求之中,難度就顯得更大了一些。

當然了,這一點要求,還是難不住劉結巴的,丫瞬間便是選好了一些攻擊的位置,只要這些地方捱上一箭,絕對會成為傳說中的大殘。因為劉結巴選的地方分別是:眼珠子,腰子,丹田,褲襠。幾乎每一箭都是瞄準了這些地方去的。

對於這種幾乎猥瑣至極的射法,日本人的確是有那麼一刻顯的手忙腳亂。

不過日本人很快也已經調整好了狀態,畢竟人家的國家裡可是也有遠端攻擊的職業,比如忍者用的那些玩意,什麼手裡劍呀,迴旋鏢呀什麼的。

慌亂之中,日本的隊伍之中晃出一人,手掌一揚,一片閃著亮光的東西便朝著劉結巴的光箭攔了過去。

砰砰的炸響聲瞬間在戰場之中響起,一時間,我們中間的戰場上幾乎被爆炸的光芒徹底的籠罩了下去。

日本人很聰明,這一點,我們是要從客觀上承認的。

因為他們在攔截了劉結巴的光箭之後,又看到我們這邊的架勢,瞬間便是明白了我們的想法,於是,一團白色的煙霧瞬間在他們中間炸開,將他們五人整整齊齊的包裹了進去。

“咋搞?”劉結巴抽空朝著我問了一句。

“瞎射就行,反正不能讓他們歇著。”我說。

於是,劉結巴那本來還是一串串首尾相接的光箭瞬間化成了一片箭雨,朝著那濃濃的白霧之中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似乎真的是因為我們的隊伍之中有綰靈心在,也似乎是因為見到我們的動作之後,印第安純女性部落的戰士們也是瞬間明白了我們的意思,只是派出來一人象徵性的朝著我們這樣衝出了一段距離,然後扔過來一根粗長的標槍。

標槍在被猿王一棍子掄成了漫天的木屑之後,印第安純女性部落的戰士們便將矛頭整齊的指向了那些日本人。

一名女性突然落後了兩步,隨後在耳邊的摘下一隻巨大的耳環,輕輕掰開之後,女人從耳環之中似乎是拿出了什麼東西,然後輕輕的放在了地上,隨後從腰間摸出來一隻小小的皮囊,拔開塞子,將一些淡綠色的液體倒在了她放在地上的東西上。

下一刻,我們瞬間便是清楚了那女人放在地上的是什麼東西。種子,絕對是種子。

一顆綠色的植物瞬間在地上發芽,生長,直到長到了兩米高的時候,我們才赫然發現,那哪裡是什麼種子,分明就是一顆樹苗。

樹苗繼續瘋長,短短的幾息之間,已經生長到了五六丈的高度,樹幹粗大的更是足有兩米。

之前將樹苗放在地上的女人站在大樹的旁邊,手掌輕抬,已經按在了樹幹之上,然後女人赫然閉上了眼睛。

一句聽不懂的語言從女人的口中短促

的衝起,下一幕,出現的變化幾乎讓我們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大樹輕搖,瞬間,漫天的樹葉便脫落了下來,然後呼嘯之間,那漫天的樹葉已經如同一片片刀片一樣,朝著日本人放出來的白色煙霧之中爆射而去。

試想一下,五六丈高的大樹之上,會有多少片的樹葉。

我相信,一定是被日本人手裡的暗器多的。

果然,樹葉爆射進入白霧的瞬間,那白霧之中便是傳出了一聲爆喝。

一道匹練一樣的劍光從白霧之中狂衝而出,目標直指站在大樹旁邊的女人。

劍光飛快,而起氣勢逼人。

但是那站在大樹旁邊的女人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手中光芒猛的一閃。下一刻,一片粗大的樹枝已經將女人的身形包裹了起來。

劍光從印第安純女性部落隊伍的中間穿過,我甚至清晰的看到了其餘的四個女人臉上那一抹鄙夷的笑容。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果然,劍光穿過人群,重重的劈在了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樹枝上,然後……然後那匹練一樣的劍芒就那樣消失不見了,如同石沉大海。

沉悶的響聲再次傳出,卻是離著我們近了很多,看來,這些日本人還是很聰明的,在見識了印第安純女性部落隊伍的能力之後,便瞬間改變了戰術,轉而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尼瑪,還學會鋪煙了!”劉結巴尖銳的公鴨嗓子一聲爆吼。站在他身邊的我們卻是整齊的一個趔趄,尼瑪,神仙會玩倒是真的,但是神仙居然還要玩網絡遊戲,這踏馬的可就有點超綱了。

劉結巴爆吼一聲之後,手中天狼弓光芒一閃,無數光箭瞬間便是爆射而出,如同暴雨一樣,兜頭朝著那白煙之中撞了過去。對,就是撞,因為那光箭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攻擊很猛,陣勢也的確是非常的唬人。一瞬間,那濃重的白煙似乎都收縮了不少,好像是被那光箭一拳狠狠的轟了回去一樣。

“八嘎!”一聲公鴨嗓子的怒吼聲在白煙之中響起,下一刻,匹練一樣的刀光從白煙之中鑽出,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於是,猿王只是稍稍的將傲天提起來一點,便攔下了那匹練一樣的刀光。

於是,八嘎,八嘎的聲音不斷的在白煙之中升起,然後一道道刀劍的光芒從白煙之中衝出。

“這些人是傻子嗎?”猿王無聊的揮舞著手裡的傲天棍,抽空還對著身邊的我問了一句。

“咋了?”

“他們為什麼每攻擊一下都要喊一聲?是怕我們不知道他們要攻擊了嗎?”

“不知道,可能是習慣吧?”我略微的思索了一下,繼續道:“估計是和他們的文化有關係,尤其是影視文化,對他們的影響應該是很大的。”

“影視文化?”顯然,猿王對於這種略顯專業的詞語有點不太明白。

“就是電影。”

“什麼?”猿王的聲音之中帶著驚詫,手中的傲天一歪,一道刀光幾乎貼著我們的耳朵飛了過去。

“咋了?”我問。

“你是說他們現在也是在那白煙裡光屁股打架嗎?”

“什麼光煙白屁股……”我承認,猿王的一句話,讓我徹底變的語無倫次了。

“就是電影,和我們一樣,交、配的。”

說實話,我踏馬的現在是非常的後悔。具體原因有兩個。一、我不應該將話題引導到這個方面,這容易引起猿王的共鳴。二、我不應該在這麼兇險的戰場上,與猿王討論如此嚴肅的學術性問題,而導致猿王分心。因為這麼一會的時間,又是一道劍光貼著我們的耳朵衝了過去。

關於這個問題,我決定,賽後我一定要和劉結巴好好的談一談。畢竟,猿王是一個純潔的人,雖然心地不怎麼善良,但是猿王的思想絕對是純潔的。

於是,我選擇了閉嘴。

中止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沒有了響應,自然便沒有了話題。

果然,猿王很快便再次投入了戰鬥之中。而這個時候,那濃重的白煙已經快要衝到我們的面前,距離我們絕對不超過五丈。

而這個時候,劉結巴的身形已經在緩緩的倒退,這樣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幾乎是非常完美的攻擊距離,但是同時也是非常危險的距離,因為面前白煙瀰漫,我們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景象。

“猿王,保護好他們。”我朝著猿王低聲吼了一句,然後便是朝著身後不遠處的青衣看了過去。

“多長時間?”青衣看著我,臉色平靜的問。

“一分鐘。”我回。

“不用,半分鐘。”綰靈心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於是,下一刻,一抹冰藍的的光芒陡然在綰靈心的身邊衝起,轉眼之間便已經衝入了高空。

綰靈心玉臂揚起,寬大的衣袖微微落下一截,露出了她那潔白、溫潤的前臂,只是此時這前臂卻絕對沒有我們看見的這樣溫柔。

冰藍色的光芒開始在綰靈心的瞳孔之中匯聚,如同陡然滑落的漫天星辰。

綰靈心手中劍訣一引。下一刻,一聲暴鳴陡然在我們的頭上響起。

而這個時候,綰靈心的口中也是剛好吐出一聲低喃:不歸。

綰青絲的第十劍——不歸。

很長一段時間,綰靈心已經很少動手,我們這些人甚至也在慢慢的忘記綰靈心的能力。

曾經的天之嬌女,曾經的神境高手,曾經將綰青絲的十劍硬生生的劈出來另一種意境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能夠被人忘記的女人。

於是,這一刻,綰靈心用這一劍,讓我們再次想起了她,那個在地府之中曾經一劍了卻千萬生命的女人。

冰藍色的長劍開始出現,很小,小的如同一點正在飄落的冰晶。

然後,冰藍色開始擴大,再擴大。

臨近到比賽場之上的時候,那冰藍色的長劍赫然已經足足達到了十丈。

白煙似乎也是承受不住那冰藍色長劍的狂暴之力,微微的顫抖一下,然後硬生生的被壓制著朝著地面鋪了下去,就像是一個本來高傲的人,猛然低下了腦袋一樣。

白煙之中再次傳出日本人的吼聲,只是這一次卻是不再一樣。之前的吼聲似乎只是一種習慣,就像他們經常會喊我要來了一樣,而這一次,吼聲之中卻是充滿了恐怖、憤怒、狂暴……等等各種複雜的味道。

而這一刻,原本站在我們的戰場之上的空中的老頭,在看到那冰藍色的長劍之後,也是目光之中一陣的精光爆閃,隨後目光也是落在了綰靈心的身上。雪白的眉頭輕輕的皺起,隨即放下,一閃即逝。雙眼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疑惑,其中好像還摻雜著一些熟悉和懷念。

戰場周圍始終有大會的人把守者,他們在這裡的唯一任務便是儘量阻止死亡。

冰藍色的長劍落下的瞬間,數道身影便已經爆射而出,只是在剛剛衝出的瞬間便已經被一塊泥土在空中生生的定住了腳掌。眾人自然知道這泥土是來自於哪裡,或者是來自於誰,於是,眾人的目光齊齊的朝著半空之中的身影看去。

身影只是在緊緊的盯著場地之中的女人和長劍。

有老人出手,眾人自然是不再擔心,索性便徹底的放棄了抵抗,轉而將目光朝著戰場之中看去。他們也在疑惑,能夠讓老人出手阻攔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白煙終是嘭的一聲炸開,四條人影在白煙炸開之後留下的殘煙之中朝著四個方向爆退。

一道身影正站在中央,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冰藍色的長劍,身姿很低,腰間的長劍微微的離開了劍鞘一點。

爆吼聲在身影處傳出,下一刻,劍光一閃,那身影手中已經收劍入鞘。一道劍光輾轉如同靈猴一樣,朝著冰藍色的長劍衝去。

這一刻,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抹劍光,還有那狂衝而下的冰藍色長劍之上。

綰靈心的臉色平靜,甚至嘴角還彎起了一抹笑容。

劍光和冰藍色的長劍終於是糾纏在了一起。

於是,冰藍色的冰屑開始在冰藍色的長劍上升起,然後朝著周圍爆射而出,轉而消失在空氣之中。

劍光消失,可惜那冰藍色的長劍卻依然是去勢不減,依舊朝著下面的人影狂衝而去。

於是,劍光又起。冰藍色的冰屑再次飛揚而起。

最終劍光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肥鵝一樣,瞬間啞火,消失不見。而這個時候,那冰藍色的長劍,卻是還有一半有餘,正筆直的插在堅硬的場地之上。

於是白煙再次衝起,四道身影倒衝而回,朝著那冰藍色長劍撲了回去。

“剩下的你來吧。”綰靈心朝著我笑了一下,終於是將玉臂放了下來,而後更是頭也不回的朝著青衣的方向走了過去。

晃了晃肩膀,我已經一頭衝入了白煙之中。

有撕天在,這眼前的白煙真的已經不能算是障礙。

身上同時還加持著青衣的陣法,讓我面前的白煙幾乎如同虛設。

八嘎,八嘎的聲音再次響起,四道身影朝著我的方向狂衝而來,期間還摻雜著無數的遠端攻擊。

有白煙在,我倒是不用擔心暴露實力了。

嘴角一咧,下一刻,腳下雷光爆閃,身形一晃之間,我已經落在了一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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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境一重,這樣的境界,不夠。

手掌抓出,力量湧起,骨骼碎裂的聲音頓時在手掌之下清晰的傳來。

身形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我已經朝著下一道身影衝了過去。

日本人很聰明,因為到現在我才發現,之前他們喊出來的聲音,居然是為了迷惑對方,讓對方在不斷的攻擊習

性之中形成慣性,而後放鬆警惕。

只是他們的速度與我相比,實在是差了一些。即使我的境界也只有魂境二重。

雷光真的如同閃電一樣在白煙之中爆閃,幾個轉折之後,四條人影已經倒在了地上,或者是抱著脖子,或者是耷拉著腦袋,或者是驚恐的捂著丹田。

身形停下的時候,我卻是站在綰靈心那冰藍色的長劍之前。

綰靈心的確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冰藍色的長劍貼著男人的褲襠插入了地面,一絲暗紅色的血跡出現在那冰藍色的長劍之上。

男人已經昏迷,手掌之中還握著那柄草雉劍,在那草雉劍的旁邊還躺著兩把長劍。

尼瑪,還是一個玩三刀流的。我微微的撇了一下嘴,吐槽了一下。

腳步踏出,我彎腰朝著那草雉劍抓了過去。

劍光陡然亮起,眼前的草雉劍瞬間抬起,朝著我的脖子抹了過來。

於是,一聲根本不是人聲的吼聲在白煙之中響起,一道人影也是隨之從白煙之中倒飛而出,飛出的時候口中噴著鮮血,雙眼緊閉,褲襠之中一片血紅。

傻逼。我長嘆了一聲。

能夠活到現在,如果我一直都是靠的運氣的話,那我真的對不起碼字的碼出來的兩百萬字。

在我剛剛停在男人身邊的時候,我便已經感覺到了男人的氣息,而這樣的氣息,在被煅體生生的折磨到了如今,並且以後將會持續的朝著我的面前,卻是已經足夠將男人的一切暴露的清清楚楚,我甚至能夠看到那一刻,男人身體之中積攢的力量和靈氣。

於是,陽關三疊,一墜,一崩,一吼三疊,瞬間發動。

於是,男人飛了出去,草雉劍落在了我的手裡。

據《古事記》,素盞嗚尊於出雲國遇到足名椎命及手名椎命,他們共有八名子女,但其中七個都獻給了八岐大蛇,他們告訴素盞嗚尊八岐大蛇即將把他們的最後一個女兒櫛名田比賣吃掉,素盞嗚尊答應為老夫婦除去八岐大蛇,但條件要把奇稻田姬許配給他。

於是他裝扮成奇稻田姬,帶備八桶酒,放在不同的地方,八岐大蛇受酒香所誘,將八個頭分別伸進不同的酒桶裡暢飲,素盞嗚尊乘機以十拳劍把八岐大蛇的頭逐一砍下,然後再斬掉其尾巴,在斬斷第四條尾巴時候,他在蛇體內發現一柄劍,他將此劍名為“天叢雲劍”,並獻給天照大神。

其後,在第十二任日本天皇景行天皇在位時,天叢雲劍由倭建命所得,倭建命抵達駿河國時,受騙到草原上獵鹿,當地軍閥以火箭焚燒草原,又殺掉馬匹,以防他逃脫。倭建命以天叢雲劍砍草開路,其間,他發現天叢雲劍可控制風向,終能倖免於難,於是,他將天叢雲劍名為“草薙劍”。而這草雉劍也正是日本的三神器之一,其餘兩件神器分別為八咫鏡與八尺瓊勾玉,此劍代表著天皇所擁有的武力。

而所謂的日本天皇其實就是日本君主的稱號,相傳為日本神話中的創世之神天照大神的後裔,同時也是神道教最高領袖,日本國家象徵。

日本自1185年鐮倉幕府建立至1867年大政奉還,天皇權力被架空六百八十二年之久。

一直到了明治維新之後日本逐漸走上軍國主義道路,昭和天皇指揮策劃相繼發動日本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等侵略戰爭,給亞洲及世界各國人民以巨大深重的災難。

在二戰後期日本以無條件投降為條件,使天皇作為象徵性國家元首保留了下來。1946年,美國迫使昭和天皇發表人間宣言,否定其人間“神”的地位,承認其不再具有神性,但是日本人民的心裡還是認為天皇是神。

草雉劍,天皇,神嗎?

我嘴角微微咧開,手上雷光湧動,拳定天下瞬間發動,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手中的草雉劍已經斷成了數節,碎片噼裡啪啦的射在面前的地面上的,像是不小心落在地面上的瓷碗,清脆悅耳。

白煙終是散盡。

我的身影也在白煙之中露出,胸前的衣襟上沾著鮮血,手臂上也是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如同嬰兒的嘴唇一樣鮮紅。

血的確是我自己的血,傷口也的確是我自己豁開的。

其實我的面前有鮮血,而且也是新鮮的,而且還是冰鎮的。但是那鮮血……在我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我還是徹底的放棄了使用那些鮮血的打算。

瑪德,褲襠裡的血,不管怎麼想也是有點噁心的,尤其是這些血還是來自於一個日本人,天知道丫有沒有一些奇怪的病。

走回隊伍的時候,我朝著眾人輕鬆的晃了晃手掌。

眾人很是疑惑,他們自然知道我的能耐,這一點皮外傷,一個瞬間我便能夠讓其消失不見,所以,如今我如此做,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

於是,綰靈心瞬間便是戲精上身,衝過來,將我的身體扶住,一臉關切的表情甚至讓我真的升起來許多的感動。

不過這個結局我是非常的喜歡的,因為我的胳膊現在正在綰靈心的胸脯前,那柔軟的波浪正在一波一波的衝擊著我的胳膊。那感覺……(唉,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就在我返回眾人身邊之後,賽場外也響起了一個聲音。

“青龍場,日本隊出局,其餘兩支隊伍,請繼續比賽。”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裡,聽起來很舒服,清晰,卻不吵。

於是,另一邊的印第安純女性部落隊伍有了動作,五人齊齊的轉了一個方向,目光瞪著我們,好像我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一樣。

唉,這樣的民族,真應該讓他們和俄羅斯那邊的爺們交流一下,都是這麼的好戰。只可惜,為了不影響和諧,碼字的根本沒敢讓俄羅斯的隊伍出現在這場戰鬥之中,畢竟兩國的關係確實不錯,打死打生的也是不好。

“老爺子。”我扯著嗓子朝著半空中的老頭喊著,沒辦法,我們這邊看老頭還是比較清晰的,至於遠處那個之前提醒比賽繼續的男人,到現在為止,我們甚至還沒有找打到底是誰。

老爺子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目光之中帶著疑惑,還帶著一絲欣慰,還帶著一絲無奈,當然,還有一絲高興的味道。

畢竟,這事我是辦的非常圓滿的,那草雉劍現在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斬草了,估計唯一的功能就是扎手了。

而且,這種層次的老爺子,他們一定是非常的缺少溫暖的,像是“老爺子”這種非常有人間煙火氣的溫暖。

“什麼事?”老爺子朝著我們這邊嗡動了一下嘴唇,一個蒼老的聲音頓時在周圍響起。

其實我喊出那一句老爺子的時候,周圍的賽場之中瞬間也是升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騷動。

騷動分為兩種。

一種是覺得我不怕死的,比如現場的觀眾,他們之中許多都是參加過幾次華山論劍大會的人,對於這老爺子自然也是認得,絕對是屬於那種高山仰止的存在,甚至可以稱之為神仙。所以,在面對著一個這樣的人的時候,居然敢喊出來一句“老爺子”,不管怎麼說,我也絕對是一個不要命的貨。

而第二種則是覺得我在找死的,而這些人,無一不是這華山論劍大會的人,在他們的眼中,老頭可是最高領導人的存在,喊這樣的人“老爺子”,那便是不尊敬老爺子,那便是不尊敬華山論劍大會,便是不尊敬華山上的諸多道教。所有,這些人的想法在這一刻居然是出奇的一支的,即便是不能整死我,但是卻也在心裡暗暗的發狠,想要揍我一頓狠的。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被我稱為“老爺子”的老爺子卻是沒有發火,反倒是身形微微的降低了一些,然後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個,我現在要是認輸的話,是不是也證明我們進了八強了?”我問。

“自然是算的。”老爺子回。

眾人更加譁然了,最為神仙一樣存在的老爺子此時居然會出來回到我這種幾乎可以算是“褻瀆神仙”的問題。

所以,他們譁然的還在後邊。

“那我們接下來還能參加比賽嗎?”我繼續問。

“當然能了。”老爺子回。

“那妥了,老爺子,我們認輸了。不打了,我受了重傷了。”我扯著嗓子喊。

於是,那神仙一樣的老爺子身子明顯是趔趄了一下,所幸老爺子實力高超,只是微微一晃之後,便穩住了身形。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此時老爺子的心裡活動卻是另外的一番場景。

你真的不適合做演員,就你這兩嗓子中氣十足的模樣,哪個人會相信你是受了重傷了。而且,你小子都已經受了重傷了,就老老實實的安靜的呆著好了,你那胳膊在人家女娃的胸脯上來回的蹭個什麼勁。

於是,在得到老爺子絕對權威的答覆之後,我轉過身,朝著遠處的印第安純女性部落隊伍揮了揮手道:“不打了昂,我們認輸了,有機會咱們下次合作哈。”

然後我們一群人便朝著賽場的拱門走了過去,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只可惜,那些印第安純女性部落隊伍的姑娘們卻是鐵青了臉,因為我的一句話,徹底的將她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畢竟,我們的表現可是絕對的強悍,能夠只憑一招便幾乎將與他們實力相當的日本隊擊潰,這樣的戰績,放在這些海選的隊伍之中,無論是誰看見,都會覺得牙疼的。但是我們的卻也是實實在在的認輸了,當著無數人的面。所以,印第安純女性部落的隊伍算是徹底的贏了,儘管贏的十分“勉強”,但是那結果卻是實實在在。

這種事,沒有人會刻意的追求過程的,大家聚在這裡,大多都是為了看一個熱鬧,所以,印第安純女性部落隊伍成為青龍場第一,同時也四個賽場第一個完成戰鬥的隊伍的訊息,瞬間便是在整個華山論劍大會之中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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