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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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時間,週三覺得自己過的迷迷糊糊的,有點行屍走肉的感覺,吃飯、睡覺、發呆,幾乎就是週三這幾天做的事情。好在有小李頂在那裡,單位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出現。

其實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怪週三,週三就是個普通人,上班拿工資,下班玩遊戲,喝酒、抽菸、吃飯,偶爾的撩一撩單位的小姑娘,比大部分上不足,比小部分下有餘,總體算來也就勉強算是一個快樂的單身狗。

“百死不悔”,這個試煉在龍的嘴裡出來,似乎都是能算的上數的試煉,何況放在週三的身上。

顧名思義,百死不悔真的已經是很直白的表達了,死一百次,不能後悔。

週三經歷了一百次死亡,現在的記憶仍然是清晰的,雖然細節會忘記很多,具體的事件會忘記很多,但是那種完成生命的感覺卻是異常清晰,清晰的週三甚至還能看見眼前血紅的顏色,觸控到身邊簌簌滑落的沙土,還有那些聽不懂卻明白的嘰裡咕嚕的語言……

“他大爺的!”週三努力的甩了甩腦袋,這樣下去不行,這是週三心裡真實的想法,老子要做一個牛逼的人,就算不能成為偉人,但是起碼得成為強人。

週三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輕輕的關了門,下了公寓,絲毫沒有吵醒還在熟睡的小李。

時間剛剛到早上六點,冬天的烏其,這個時間是能夠凍死狗的時間,外邊的天空還是黑漆漆的,即使烏其根本達不到擁有霧霾的層次,但是天空中依然看不見太多的星星,偶爾傳出一兩聲的狗叫聲也能感覺到狗的牙齒在哆嗦。

“太冷了。”週三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又隨手用力往下壓了壓,生怕留下一點冷空氣能夠鑽進來的空間。

“暗!”公寓樓下,週三對著空蕩蕩的天空喊了一句。

週三需要發洩,再這麼憋下去,週三害怕自己會被憋成腸梗阻。但是烏其這個小地方,明顯不適合發洩,大街上只要見到人,基本就認識,何況週三還是名人,烏其減肥界的名人。

眼前的場景迅速變換,週三已經出現在了一個獨特的空間裡,周圍是熟悉的一切,因為這裡只有空白,也有週三需要的一切。

很明顯暗知道週三想要做什麼,所以週三直接出現在了這個空間裡,暗卻根本沒有出現。

週三瘋狂的奔跑,直到把自己虐的死狗一樣,昏死了過去。

醒來隨便召喚出一個沙袋,握著拳頭,抬腿就衝了上去,拳腳沒有絲毫的章法,甚至還能看見沙袋上深深的牙印,牙印旁邊有淺淺的水漬。

週三不知道到底折騰了多長的時間,總之現在的週三把自己放倒在地上,連眨眼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需要活著,週三甚至都不想去呼吸,畢竟呼吸也挺累的。

“爽了?”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空間裡。

“爽了,媽的,好累,好疼。”週三努力的把自己弄起來,爬到空間裡的椅子上,直接把上半身扔了進去,就像被拖進了拖拽了一半的漁網,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河裡。

“你說我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週三突然和暗聊起了人生。

“你會不再是人。”暗揹著雙手,手指在背後輕輕的彈在袍子上。

“也對,老子註定要成為你一樣的神。”週三梗著脖子,盯著眼前的空間,倒是真的有那麼一點王霸之氣。

“不對。”暗晃著腦袋。

“不對?”

“人只不過是一個名詞,其實從某些方面看,人和神都是一樣的,都是一個稱呼,只不過是我們的種類不同而已,就像你的世界裡的馬牛羊一樣。你不再是人,是因為我能猜到你的決定,你會擺脫你作為人類的規則,而創造自己的規則,規則的改變最終會影響你在你的世界中的存在性質。”暗伸出手,摸索著下巴。

“靠!你能不能說人話?”週三感覺自己本來就迷糊的腦袋突然出現了昏迷的前兆。

“比如主流和非主流。”

“明白了,你早這麼說,老子早就明白了。”週三斜著眼睛看著暗。

“那還不快滾!”暗的怒喝還在耳邊迴響,週三已經回到了烏其幹警公寓的樓下,冷風嗖嗖的往脖子裡灌,

七點的時候週三已經悠哉悠哉的晃進單位的大門。

一整天的時間,週三都是陽光的,手術進行的順利,工作進行的流暢,晚飯的時候週三甚至哼上了小曲。

這種改變讓週三身邊的人有些跟不上節奏。

“小周怎麼了?最近有什麼事情嗎?”護士長叫住週三。

“沒事,護士長。”週三呲著滿口的白牙,朝著護士長嘿嘿的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有人,週三甚至想蹦蹦跳跳的走,要不根本表達不了自己現在的心情。

“去他的規則吧,老子有自己的規則,不幹壞事,不做好人,做自己需要做的……”,週三腳步輕快的踩著滿路的積雪,咯吱咯吱的往公寓走去。

我靠!老子這算不算按需分配?這是不是代表著我提前實現了XXXX?週三瞬間感覺自己一身牛氣沖天,感覺自己的胸膛能夠裝下全世界,感覺自己的胳膊可以讓無數美女依靠。

於是在嘭的一聲之後,週三感覺到了來自於手背的鑽心的疼痛。

靠!

週三看著自己手上那根足有一釐米長的木頭尖刺,眼睛瞪的快要從眼眶裡飛了出去。

週三很後悔,那張苦瓜臉上完美的詮釋了樂極生悲。

時間過的很快,週三的生活依舊規律,週三也不是世界衛兵,所以週三最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消停,沒有出去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也沒有出去除暴安良、勇鬥歹徒。

但是這段時間暗卻每天出現,而且暗每天都會讓自己去做很多事情,槍械使用、車輛駕駛、擒拿格鬥、喬裝打扮等等,週三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做一些規則以外的、異常牛氣的事了。

可惜的是,週三等來的卻不是想象中的“猛虎出欄”,而是一頓“狂轟濫炸”。第二天,週三準時準點的被弄到暗的地盤。

“你喜歡玩遊戲?”暗輕快的聲音響起。

“嗯,咋的?不讓玩呀?”週三聽見暗的聲音突然響起那些長輩們告誡自己的:玩物喪志。

週三一臉嫌棄的看了暗一眼。

“玩個遊戲。”暗眼中有一絲灰暗的光芒閃過。

手掌揮動,週三眼前的景物變換,一對一的競技場,和週三玩的遊戲一模一樣。

週三看著眼前的場景,驚喜瞬間充滿了自己的腦袋,週三感覺自己的靈魂瞬間昇華,那是一種被認可的感覺。

老子的才藝總算被發現了。

一些簡單的資訊出現在自己的腦袋裡,就是一些遊戲的技能套路,很簡單,週三只要按照技能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

週三試著揮動一下自己的拳頭,衣袖劃過空氣帶起的音爆聲響起,簡單的一個起手式之後,週三雙手背在身後,身邊是輕輕的風,吹動著週三的頭髮和衣服都飄向了身後。一瞬間,真的有點穩如泰山的高手風範。

比賽開始!

甜膩的女聲迴盪在空間裡,週三很清楚這標誌著什麼,何況這還是自己無比熟悉的場景。

身形瞬間伏低,週三前衝了幾步,而就是這幾步的距離已經將對手徹底的控制在自己的攻擊距離內。

咔咔步槍上膛的聲音響起。

是步槍,對面是射手,中距離的王者,這場景週三經歷過無數次。

嘭!

沉悶的機械聲響起,射手中的堅守型射手,聲音是支架被撐在地面上的聲音。如果仔細劃分的話,應該算是戰場上的輔助職業。

週三憑藉著聲音已經確定了對手,腦子裡瞬間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方案。

盾!衝!撞!

三個動作,週三先後用了出來。

果然就像週三預料的一樣,自己的盾剛剛撐起的瞬間,幾顆子彈帶著刺耳的音爆聲瞬間在自己撐起的護盾上炸開。

三槍!

衝!週三甚至不用抬頭去看,就已經知道自己和堅守射手距離和角度。

週三的身體帶出一條長長的光影,瞬間跨過十幾米的距離。

撞!

週三右手手肘從身旁搶出,狠狠地撞向前方。

命中身體的聲音響起,所謂的堅守射手被週三撞擊的身體趔趄了一下,一瞬間,槍口已經被身體帶動的衝起了許多,也失去了射擊週三的角度。

嘿嘿……

斬!轉!斬!低!挑!轉!拿……

各種高階的技能被週三清晰的使用了出來,從頭至尾堅守射手只放出了三顆子彈,剩下的時間完全是週三一個人的表演,堅守射手槍口不停的移動,卻始終無法捕捉週三的身影。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停止步槍的射擊,從腰間扯出手雷,可惜手裡只在手裡停留了半秒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被週三一刀連同手掌被砍落在地。失去了一支手的射手,面對著週三這樣貼身近戰幾乎無敵的戰士,就如同被扒光扔在床上的……

遊戲結束!

週三收刀,平息一下氣息,看著眼前再次變換的場景。

“不錯,加油。”暗的聲音直接在週三的意識中響起。

“小意思。”

比賽開始!

週三剛剛平息的氣息差一點被打亂。

三對三的場景。

為什麼感覺有點不對呢?週三晃動著腦袋來回的瞄著對面陣地。

坦克、治療、輸出,標準的三人配置,週三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嘴角冷酷的笑容。

“靠!”

週三總算發現了不對,自己這邊太安靜了,安靜到了沒有一絲聲音的程度,一絲都沒有!

我自己?這他媽的怎麼搞?

週三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刀,哪管給老子換換職業,讓老子換成一個射手也行呀。

週三身體幾乎本能的低了下去,隨後腦袋快速的轉動著打量著身邊的地形,同時耳朵也豎了起來,仔細的留意著對面的動靜。

細碎的步伐邁出,如同風刮過枯葉一樣,細碎而且微弱的聲音短暫響起之後就恢復了平靜,週三的身體已經閃進了幾塊石頭組成的掩體後邊,隨後身體慢慢扭動,幾次之後週三已經把身體藏進了石頭

旁邊的草叢中間。

“不錯。”閉著眼睛,舒舒服服的倒在椅子裡的暗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閃過,

雜亂的腳步聲在接近,一個,沉重的,是坦克;兩個,輕盈的,是射手;三個,緩慢的,是治療。

腳步聲接踵的出現,週三眯著眼睛,手中的長刀被自己一半插進了腳下鬆軟的泥土裡,感受著地面細微的震動,另一半剛好被雜草隱藏了起來,不會反射絲毫的刀光。

噠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週三眼中危險的光芒也越來越濃。

撞!

週三直接撞了出去。

嘭的一聲響起,坦克已經被週三撞擊的飛了出去,落地後身體不受控制的連續倒退著。

挑!坦克的雙腳被週三左腳輕輕勾了一下,坦克的身體瞬間短暫騰空。衝!週三的身體就在坦克騰空的瞬間,從坦克和地面的縫隙裡狂暴的衝了出去。

斬!週三根本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景物,刀芒暴起的瞬間,週三的身體已經再次低下,向著側面衝了過去。

轉!斬!斬!斬!

週三完全依靠自己的判斷做著攻擊,週三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判斷,週三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定是射手,瘋狂的斬擊伴隨著身體倒地的聲音停止。

還好,是射手。週三看著躺在地上,一顆子彈都沒有射出來的射手,努力平復著自己怦怦的心跳。

刺眼的光芒閃過,週三勉強歪了一下身子,技能的強直,遊戲中最讓人鬱悶的設定。

週三感覺自己的肩膀被利器狠狠地砍中,鑽心的疼痛瞬間傳入自己的神經。

媽的,怎麼這麼痛?不是遊戲嗎?週三本能的移動著身體,躲閃著瘋狂的刀光。

身體好重,是治療,遲緩的狀態。

招架!週三手中的長刀穩穩的插入刀光中,還有兩秒。

躲閃!還有一秒。

週三努力的移動一下身體,讓過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讓刀光從左肩劃過,火辣辣的疼痛襲來,太疼了。

挨一刀換來遲緩的解除,不算虧,週三腦袋裡瘋狂的計算著。

衝!定!靠!

三個技能被週三斷斷續續的用了出來。

刀光閃過,幾乎貼著週三的鼻子砍了下去,週三身體定定的站在了坦克的面前,隨後身體猛然後退,後背狠狠地撞向了身後的治療。

轉!斬!再斬!

治療似乎也知道週三的目的,看見週三靠過來的後背不退反進,身上模糊的光影亮起,一層薄薄的護盾籠罩在治療的身上。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週三的能力。

身體迅速急轉,治療的後背已經毫無保留的暴露在週三的面前,刀鋒毫不留情的在治療的後背上滑過,幾次攻擊之後,治療也軟塌塌的倒向了地面。

“就剩下咱倆了,嘿嘿……”週三眯著眼睛,扯動著臉皮。

很快在週三再次付出了兩道刺痛的傷口之後,坦克也被週三放倒在了地上。

遊戲結束!

“不錯,加油。”暗的聲音響起,週三的場景再次切換。

我……我去你大爺的!這是週三腦子裡唯一的吶喊。

五對五的隊形,對面五個,週三這面一個,左胸、雙肩、腹部,傷口啵啵的冒著鮮血,鑽心的疼痛不斷刺激著週三的腦袋。

這一刻,週三開始時候被認同的感覺和那種澎湃的激動都被滅的乾乾淨淨,如果這種感覺真實存在,可以觸控的話,那現在摸上去肯定是冰涼冰涼的。

週三現在的想法就是把暗拽出來,拉到廁所,狠狠的給這個老貨一頓軍體拳。至於這位爺是哪路的大神,打完再說。

沒有任何的意外,開局只用了三分鐘,週三就已經被弄死在河裡,就算週三已經藏的很好了,週三也只能呲牙咧嘴的感嘆對面的眼睛太多了。

“這怎麼玩,你大爺的,暗,老子不玩了,沒法玩。”週三又一次掛掉,這次更慘,週三不單單死了,還在臨死前被剁掉了整整一條左腿,外帶一半的屁股。

週三疼的呲牙咧嘴的站在那裡,一邊抽著冷氣,一邊不停的詛咒著暗。

“我只做一次,看好”。

暗的聲音出現在週三的耳朵裡。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暗手裡拖著鋥亮的長刀,站在了週三的面前。

“你這算啥玩法?”週三看著暗手裡拿著的、背上揹著的、身上穿著的,眼前的暗就像衝進了雞窩的黃鼠狼,整個把雞窩給打包了。再想想暗剛剛打的那一把遊戲,週三感覺自己血壓好像有點不穩,腦袋迷迷糊糊的。

遊戲開始,暗就那麼扛著長刀晃了出去,那拖拖拉拉的樣子,看的週三牙根癢癢。這貨如果在我的團裡,老子豁出去紅名也要手刃了他。週三看著暗,下巴來回擺動著,手掌不知道多少次比劃著手刀。

這位置?啥意思?硬剛?那不得剛死你嗎?這貨到底會不會玩遊戲?暗停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五個人,不藏不躲。

五個人自然不會因為暗牛哄哄的架勢就放棄他們弄死暗的想法,相反的,他們很高興這樣,要是暗能主動投降、棄暗投明那就更好了。

五個人如同旋風一樣,呼呼啦啦的就衝了過來,週三已經不想看下去了,現在的情況,暗不作弊,就只能等死。所有人都知道,一個打五個,而且是滿狀態,滿配置,根本就是扯淡,比說小RB是人還扯淡。

暗總算動了起來,身體朝著一側移了出去。這速度,衝不出去。週三計算著。

變向,暗的身體突然朝著左前方衝出去一段距離,對面五個人被這一次變向弄的好像也有點迷糊,隊型一瞬間變的有點亂。

又一次變向,暗面對著五人快速的後退了一下,幾步的距離之後又突然向前衝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週三看著對面亂成了一鍋粥的隊形,瞪著眼睛推了推下巴,下巴還在,沒掉。

射手、醫療,兩個脆皮把坦克和輔助還有近戰的輸出“保護”了起來。

暗在外圍不停的晃動著身體,一會捅這個一刀,一會捅那個一刀,全是週三熟悉的普通攻擊,剩下的就是在移動,暗的身體好像從來沒有停下過,就算是攻擊也是在移動中完成。

對面的五個人也沒有停下過,不停的變化著隊形。這一刻,五個人發現身邊的隊友突然變的礙手礙腳,不是卡住自己的移動,就是遮擋了自己的視角,要不就是阻擋了自己的攻擊。

靠!這是對面五人這一刻說的最多的話。

撲通,身體摔落地面的聲音響起,隊伍裡的近戰居然第一個倒了下去。隨後這撲通撲通的聲音就像被傳染了一樣,坦克、輔助相繼倒了下去。

暗身體瞬間前衝,臉幾乎貼在了治療的臉上,治療本能的後退。

腋下一涼,治療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從自己的腋下穿了過去。

撲通聲又響起,射手瞪著眼睛看著突然從治療的腋下鑽出來的長刀,一臉的迷茫。

暗的身體繼續晃動著,絲毫沒有因為對面只剩下一個治療而改變戰術,更讓週三覺得無恥的是,暗居然還在不斷的跑動中伸手從地上劃拉著什麼東西。

暗終於停了下來,身後是治療倒地的聲音。

暗拖著長刀看著週三,眼神中只有藐視。

遊戲結束的聲音響起,週三手掌拍打著腦袋,頭疼,頭疼,這什麼玩意,還能這麼玩?從頭到尾,週三沒看到暗用過一次技能,就那麼來回晃盪著就捅死了五個人,這……這……這也太兒戲了吧?週三選擇不信。

週三的眼神完美的表達了他的想法。

“你說過規則束縛了你,你決心制定自己的規則,可惜你還不會走路,思想沒有界限,只有限制,試著釋放它。另外,這遊戲不會死人,放心吧,但是真的疼。殺死一百人,你就過關了,到時候你就自然可以從這裡出去了。”暗伸手拍了拍週三的肩膀,眼裡是“鼓勵”和“期盼”。

“哦,是一次。”暗伸出一根手指。

週三感覺自己突然有一點乏氧,呼吸困難。

可惜眼前的場景已經容不得自己迷糊,真正的人山人海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大爺!大爺!週三跺著腳,嘴裡倒騰著國罵。

週三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死亡了,就像暗說的一樣,不會死,但是也是真的疼呀。週三甚至自己試了一下,刀尖扎進手掌裡的時候,週三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能學會?”龍眼神穿過層層空間,盯著正在跳腳問候著暗的週三。

“你最近好像挺閒,不修煉了?”暗沒有回答龍的問題,而是斜著眼睛看著龍。

“不練了,我們站的太高了。”龍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冒了出來。

暗眼中一絲精光閃過,轉瞬即逝。

“走了,希望這小子能早點悟透吧,不過有點難呀。唉,當你學生,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幸運還是不幸。”龍說話間擺了擺手,人已經消失了。

“你總算想明白了,站的太高,也太容易丟了自己了。”暗看著龍消失的地方,眼中隱藏的精光暴閃而出。

“唉,笨蛋,你那左腿是假肢嗎?轉呀。死吧,沒救了。”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右手,右手,擋他眼睛呀,你腦袋過去幹什麼,親他呀?”暗的面前有一堆爆米花,凌亂的堆著一堆啤酒,還有各種零食,辣條、花生、羊肉串、豬頭肉,天知道他是怎麼把這些東西歸為一類的。

週三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掛了多少次,總之是自己全身的

零件是被無數次的砍下去,再無數次長出來,然後再被叮叮咣咣的砍掉。

“怎麼會這樣?”週三也曾經試著去學習暗的套路,但是自己面對五個人的時候卻根本做不到暗那樣的遊刃有餘,就算是自己使用了全部的技能之後也依然做不到。週三再次退出一局遊戲,自己皺著眉頭回憶著。

“哪裡不對呀?”週三眼前是暗打的一局遊戲。

卡位?自己做了,只是做不到那麼完美。掩護,自己也做了;攻擊,自己也做了,甚至比暗做的還要多。

週三看著暗飄飄忽忽的腳步,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疼。

是腳步?週三努力的看著暗的腳步。

畫面轉換,週三已經朝著對面的五個人衝了出去。

是這裡,停!週三停在了暗停下的位置。

然後是這裡,週三完全模仿著暗的動作。

對面的隊形在週三的帶動下很快亂了起來。

是這裡,衝!

週三衝了出去,手裡的長刀也隨之遞出,完全是暗的節奏。

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週三握著刀的手掌掉在了地上,手掌上還握著長刀。

靠!我完全照著暗的套路做的,為什麼自己的手會被砍?

週三全身一陣刺痛,然後眼前一黑,遊戲結束,退出了遊戲。

“你可以看看他的腳步。”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週三的耳朵裡。

“腳步?”週三嘀咕了一下,隨後在空間裡來來回回的練習了起來。

這裡,出刀!

靠,這裡怎麼能出刀呢?怎麼這麼彆扭?

週三刀的確是刺了出去,但是自己的左手差一點被自己右手裡的刀砍了下去。

啊!幾個小時之後,週三咣噹一聲扔掉了手裡的長刀,大叫了一聲。

“媽的,這小子抽什麼瘋?靠!”暗瞪著眼睛看著空間裡的週三,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嚇到過了。

“哈哈,這小子挺有意思。”身邊的龍一臉愜意的笑容。

“有意思?”

“嗯,你覺得像他這樣的人,學你的那套驚蝶步一般得多長時間?”

“哈哈,真是挺有意思。”暗,看著週三,摸著下巴說著。

驚蝶步,暗進入遊戲,為了“教育”週三這個不成材的東西的時候創造,適合人類,可惜卻很難學會。至於龍所說的時間,少則幾年,多則一生也學不會。

“完了。”暗,看著週三又在模仿著自己的腳步,然後卻沒有停在自己該停的位置,而是前衝了那麼一點。而就是這一點,卻把週三送到了對面的兩個人的攻擊範圍之內。

“沒完。”身邊的龍卻依然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週三,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兩個人都已經忘記了有多少的時間不曾經歷了。

週三本該向左側衝出去的身體突然向右後方退了出去,隨後則是頭也不回的衝向了右側。

“嗯?哈哈,真不錯。”暗看著週三的動作一陣大笑。

“你選了個好的,教出來個好徒弟。”龍看著週三的動作,臉上全是羨慕。

到了暗和龍的境界,是真正的高處不勝寒,放眼望去,沒有看上的,不管是人還是物。看的上的,自己手指隨便一動就變成了自己的。唯一能夠帶給自己變數的可能只有生命了,只可惜,能夠讓他們看的上的生命真的是太少了。

“嗯,好,可惜,快要沒的教了。”暗的臉上掛著惋惜的表情,只是眼睛裡龍卻沒有看到一絲的惋惜,滿眼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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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哈!吼吼吼吼!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法力無邊。”週三做作的浪笑了一聲,隨後擺了一個自己自認為帥氣的姿勢結束了這一局遊戲。看著腳邊躺著的五個人,週三早就忽略了自己被砍的那幾刀,還有那幾刀砍出來的鑽心的疼痛。

再來!週三沒有半點的停歇,直接再次進入了遊戲。

六人……

七人……

七十人……

九十人……

百人……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週三總算帶著一身的傷和亂蓬蓬的頭髮完成了百人斬。

空間轉換,暗出現在了公寓裡,時間剛好進入六點。

起床、洗漱,很快週三已經吃完了早點,坐在了辦公室裡,嘴裡哼著沒有調的小曲,晃盪著腦袋翻看著今天的手術病例。

嘭!

一盒卷宗從天而降,狠狠的摔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你大爺,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嗎?”週三根本沒有抬頭去找人,手掌直接拽過了卷宗。

黑子,本名不詳,X省人,X省龍門大橋幕後老闆。15歲砍傷同學進入少管所管教一年後釋放,18歲成年當日,夥同兄弟狗剩、鉗子,三人三把刀砍下了X省X城燒烤一條街,砍死砍傷數十人,後攜款潛逃出境,出境後與當地黑幫合作進行毒品製造、走私、販賣及買賣人口等行為。數年後回國,搖身一變成為商界精英,並強勢崛起,如今成為X省知名企業家,名下企業眾多,且與X省及周邊地區黑社會組織來往密切。去年2月份,因龍門大橋專案競標事宜,使用毒害、槍殺、製造車禍等各種慘無人道手段,共殺害相關人員6人,同時不明原因失蹤4人,更因佔地原因,強拆自然村2個,自然村所有人員至今未得到任何合理安置,因此事已導致死亡17人,重病臥床12人,失蹤7人。同時,此人在X省政界……

週三看著眼前的卷宗,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世界有壞人,因為自己幾乎每天都會見到壞人,故意傷害的,殺人的,貪汙的,拐賣婦女兒童的……幾乎各種各樣的週三都見過,但是週三卻依然沒有想到,看似歌舞昇平的世界,居然還會有壞到這個程度的人,壞到無人能動、無人敢動的地步。

手裡的卷宗消失,外邊的陽光也漸漸的照射了進來,不怎麼明亮,好像有點陰天,看來又要下雪了。

周三端著手裡普通的玻璃杯子,站在窗戶前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裡的玻璃杯,清脆的聲音迴盪在辦公室裡,杯子裡的速溶咖啡的苦味飄進週三的神經,有點苦。

週三的眼神也漸漸的冷了下去。

X省X城,天氣依然很冷,因為這個地方靠近海邊,空氣則顯得更加的溼冷,週三下飛機的瞬間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冰窟窿,整個人都不好了。

掏出手機的瞬間,一條簡訊也跳了進來。

九曲樓,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週三伸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鑽進車裡,車裡的空調開得很足,空氣也是溼溼的,週三感覺舒服了許多。

計程車的師傅似乎都很健談,週三很快就和計程車的師傅聊了起來。

“師傅,九曲樓離這裡遠不?”

“遠著呢,20多公裡。”師傅一副老馬識途的樣子。

“你不是本地人吧?”師傅看了一眼週三。

“不是,外地的,來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朋友說他那地方離九曲樓不遠。”

“哦,我說呢,看樣子你也不像是去九曲樓的人。”

“為啥不像?”週三無知的表情徹底的激起了司機的表演慾望。

“那地方,咱們城最牛的地方,在咱們省也是數一數二的,能去那的全是有錢人,要不就是當官的。”

“這麼牛?”

“嗯,就這,我說的都簡單了,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地方,就算你有錢,也未必進得去。就咱們這計程車,根本都進不了人家的門前,離著幾百米就給你攔下來了。”

“不就是個飯店嗎?有那麼厲害?”週三快要被自己的表情噁心到了,週三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眼神裡的崇拜,就差眼睛裡沒有冒出來小星星了。

“嘿!飯店?別逗了,那地方的確能吃飯,那地方,那是皇宮。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做不到的。嘿嘿……”司機臉上一副你明白的笑容。

“哦,這麼厲害呀,那咱們還是離遠點吧,你給我在附近找個酒店把我扔下就行了。”週三一副受教的表情。

計程車熟練的穿梭在車流中間,很快已經出了市區。

“到了!”師傅一腳剎車踩住計程車,看著計價器的價錢,心滿意足的喊著。

結了車費,週三從身邊拉過癟癟的揹包,開啟車門下車。

計程車摁了一下喇叭,算是和週三打了個招呼,隨後便絕塵而去。

“這地方……真是不一般呀。”週三看著幾百米外那座建築。

灰暗的顏色,有點像暗的顏色。建築只有三層樓,門面也不是很大,看起來還有點落破的感覺。

週三眼睛瞄著街道左右的建築,一邊慢慢的靠近著九曲樓。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週三總算把這座所謂的九曲樓轉了一圈,選了附近一個位置很好的酒店,週三心疼的扔下三百多元錢開了一個標間。

這地方真是不簡單呀。週三在酒店的窗戶邊上抱著雙臂打量著對面的九曲樓。

看似破敗,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停車場都沒有,但是進去的車子卻沒有一個是差的。在樓的右側有一個低矮的入口,幾米的樣子,所有進來的車子都從那個入口開了進去。週三計算著,從自己站在這裡,到現在,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進去的車子已經不下幾十臺,沒有一臺是掉下來50萬的,車牌號更是一個比一個囂張。

很快,太陽就已經完全的落了下去,九曲樓也亮起了燈光,雖然沒有那麼奢華的效果,但是卻把九曲樓照射的格外亮堂,如同白晝。

週三皺著眉頭看著對面,這要怎麼進去?週三感覺有點牙疼。

眼神不斷的在九曲樓的周邊掃射著,這一刻週三倒是挺感謝這刺眼的燈光的,起碼讓自己能夠把九曲樓看的清清楚楚。

週三眼光突然停在九曲樓左側,那裡有一個破舊的車棚,裡邊歪歪斜斜的放著幾個櫃子,看那鏽跡斑斑的樣子,應該已經扔在那裡很長時間了。

週三在車棚的對面的一家面館裡坐了下來,隨便要了一碗面,慢條斯理的吃著。

差不多了,週三結賬走出飯館,外邊的天氣很冷,路上幾乎見不到人影。

週三幾步就衝到了車棚的一側,手腳麻利的從鐵柵欄上翻了進去。看著周圍沒人,大門口的幾個門衛也凍得哆哆嗦嗦的縮在門口的崗亭裡抽著煙,打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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