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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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媽的“淫威”之下,老張最終只能做出妥協,將我的口頭表揚換成了以資鼓勵。至於這個“資”,自然是落到了老媽的手裡,理由:結婚用。

話說,老媽,那兩千塊錢夠結婚用嗎?您是想將我的婚禮辦的草率到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嗎?

當然了,這之後,老張還是非常客氣的與我進行了認真的交流,當然,對話基本沒有什麼有用的,就在我即將睡著的時候,老張的一句話才總算是讓我清醒一點。

“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

“我這邊有點忙,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弱弱的回了一句,其實我還是非常的保守的,對於猿王的情況,我懷疑自己半個月的時間能不能將他的事情處理妥當,畢竟對於這個人類社會來說,猿王還是你一個“新生兒”,雖然他的身高已經兩米多了。

與老張的對話結束,我看向床邊那個把槓鈴甩的稀里嘩啦直響的猿王。

床在咯吱咯吱的響,我甚至懷疑下一刻這床會直接趴在地上。至於這種“曖昧”的聲音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我已經無法再考慮了,我現在需要做的,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把猿王的精力發洩出去。

從前天來到人間,到現在,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已經完全的恢復到了最佳狀態。當然,這個狀態的恢復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的,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家裡的電飯鍋瞬間就不夠用了。

踏馬的,誰能想到丫的一頓能吃八碗飯,而且最後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當然,這其中還包括我媽炒的四個菜。

吃飯的問題相對於猿王的成長問題來說,還是小事。

第二天,我已經被老媽早早的從床上薅了起來,原因很簡單,早點是不可能在家吃的,就猿王那飯量,在家吃早點?我媽累到腰間盤突出也未必能夠讓猿王吃飽。

吃過飯之後,一家四口人往回走,我的兜裡揣著一張早餐店給的會員卡,可以打八折,但是我的心卻是在的確,踏馬的,消費一百元才可以辦的會員卡,我們四口人一個早上就完成了任務。

看著猿王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我現在已經不想在考慮猿王的成長的問題,我在考慮我們一家四口活下去的問題。

“老媽,有什麼工作適合我哥們嗎?”路上,我叼著牙籤,嘴裡呼呼的冒著冷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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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老媽看了一眼身邊猿王那身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伸手拽了一下那自顧自的往前走的老爸。

“去你的學校教體育行不行?”老媽問老爸。

“不行!”

“不行!”

兩個聲音幾乎異口同聲的響起。

經過幾天的接觸,猿王的“懵懂”我的父母已經徹底的瞭解了,讓他去教體育,一節課下來,能站著的孩子估計不會多於一半的。而這還是基於猿王的體力,如果再加上猿王那暴躁的脾氣還有那小學都達不到的文化程度,估計全軍覆沒的可能性最少能夠達到八成。

眾人隨即便沒了聲音,繼續的往前走著,而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小區對面的垃圾回收站。

“要不讓我哥們兒去收廢品吧。”我隨口說了一句。

“你這孩子,怎麼能讓你哥們兒去收廢品呢?”老媽不高興的說了一句。老媽的性格是絕對的熱心腸的性格,當聽說猿王的父母已經過世,並且自己也沒有生活能力的那一天開始,便已經認定了,這猿王就是她的兒子。如今,讓她的兒子去收廢品,那種髒亂差的活計,老媽一聽自然是極力反對的。

“這個真的可以,你大姑家的廢品收購站正好也不想幹了,你大姑父的身體現在也幹不動了,正好想把那廢品收購站轉兌出去呢,咱們可以把那個廢品收購站兌下來,然後猿王的去做,這樣他既能夠賺點錢,還能夠打發一下旺盛的經歷。”老爸結果話頭趕緊提議了一下。

當聽到可以消耗猿王過剩的精力的時候,我們三人終於是第一次表現出了出奇的一致,只要不讓這個孩子每天在家裡折騰,怎麼都可以。

看來我媽和我爸對當時我的折騰還是心有餘悸。

事情很順利,都是自己家的親屬,價錢好商量,於是兩家人去做了過戶之後,這半死不活的廢品收購站便已經到了老媽的名下。至於為何到老媽的名下是有原因的,老媽退休了,可以做這些事,屬於老年人再創業。老爸卻是不行,在職的教師,學校不允許進行這樣的行為。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桌子上擺著的早餐早已經透心涼,不過對於我這個根本不在乎生活品質的人來說,涼熱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所以,五分鐘之後,我已經收拾妥當,嘴裡叼著一根“堅韌”的油條出門了。

大姑家的廢品收購站距離我家並不遠,轉過四條街之後我已經能夠看到猿王那忙碌的身影。

廢品收購站的面積並不大,大概二百都平米的佔地面積,但是現在那二百多平米的廢品收購站已經完全被一片焦黃的煙塵籠罩了起來,偶然間能夠看到那煙霧中猶如驚鴻一瞥一樣的高大身影。

我快步走了過去,這樣的場景,屬實讓我有點害怕,整個場面就像是爆炸了一樣,甚至那中間還會偶爾傳出一兩聲巨響,乍聽起來還真的會誤會那濃煙之中正在發生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過所幸,我還是瞭解猿王的,無論是他那變態的體質,還是那旺盛的家經歷。

湊去過的時候,老媽正一臉震驚的站在廢品收購站的遠處,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濃煙失神。

“老媽,咱們這會不會被環衛的罰款?”

“應該不會吧?”老媽說的也不確定。

終於,濃煙之中竄出一條人影,高大威猛,通體烏黑,知道的是猿王正在收拾那廢品收購站裡的廢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在那濃煙裡被哪路的神仙給盤了呢,看那大臉,都快要出來包漿了。

“完事了。”猿王站在我的面前呲著牙說著,在那漆黑的大臉上,猿王整齊的牙齒顯的越發的雪白。

“完事了?”老媽看著猿王的臉,有看看猿王身後的濃煙,不是很確定的問了一句。

很快,那濃煙散盡,整個廢品收購站煥然一新,當然,要是沒有那所有的東西上都落著的一層土的話就更好了。

廢品收購站本來就是慘淡經營的,所以之前的廢品收購站我們也見過,用一片狼藉來說絕對是不為過的。但是如今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廢品收購站,卻完全是另一番樣子。

物品堆放的整整齊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分類的擺放好,廢紙被捆成了一個個標準的正方體堆在一腳,那些張牙舞爪的破銅爛鐵也是規規矩矩的呆在一邊,甚至就連那本來滿是坑坑窪窪的地面此時也是平整了許多。

“這地面好像有點不平。”老媽看著那整齊的廢品收購站,不自覺的說了一句。

於是,我一臉無奈的看向老媽,老媽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我。然後我們一起瞪著那嗷的一聲已經衝回院落,抓著一把鐵鍬便已經衝進了院落伸出的猿王。

猿王的勞動成果是非常顯著的,如今的廢品收購站,院落整潔,地面平整如鏡,幾乎能夠媲美專門用水泥和砂石鋪就的地面,而這個時候的老媽早已經笑逐顏開的幫猿王擦著臉上的土,同時,以猿王為正面教材,不斷的教育著我。主要的問題有兩點:好吃、懶做。

“老媽,我好歹也是一名合格的人名警察,你這樣教育我是不是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於是,下一刻,我便已經看到老媽一臉嚴肅的朝著我看了過來。

靠!老子這嘴怎麼死去活來之後還是沒有把門的呢?

在接受了老媽將近半個小時的深刻教育之後,我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是老張的電話。

我皺著眉頭看著手機螢幕上那不斷閃動的名字,心裡卻是有點打鼓。

老張雖然暴躁,但絕對不是那種扯淡的人,甚至老張在那暴躁的表面掩飾下,他還是一個非常沉穩的人。其實仔細一想便能夠明白了,作為一個管理著數千幹警,同時管理著幾萬罪犯的監獄長,沉穩幾乎是他必須具備的素質。

“喂,監獄長。”我最終嘆息一聲,接起了電話。

“任意,你回來一趟,有點事情需要你去處理一下,今晚的飛機,機票已經幫你定好。”老張說的斬釘截鐵,根本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老張也直接掛了電話。

“這麼了?”看著我皺著眉頭,看著電話出神,老媽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身邊站著一臉傻笑的猿王。

“我得回監獄一趟,監獄那邊有點事,具體是什麼事情,老張沒有說,只是讓我回去,機票已經定好了。”

“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老媽說。

嗯?這還是那個昨天還在為自己的兒子據理力爭的老媽嗎?怎麼現在的感覺好像有點催著我趕緊離開的意思呢?我甚至在那聲音裡聽出了一點嫌棄的意思。

晚上時候,老爸把我送到了機場,老媽則是乾脆的沒有出來送我,人家正在和猿王在廢品收購站裡緊鑼密鼓,並非常秘密的忙乎著什麼。

第二天的中午,我已經站在了老張的面前。

老張的辦公桌上擺著一本賬本,賬本我見過,是之前的那個小曾“拿”過來的那本。

“這賬本……”我指著那賬本說,我記得不會錯,之前這賬本老張已經讓小曾帶回到基地去了,只是那個所謂的基地到底是什麼基地我卻是不知道的。

“這賬本涉及到很多的問題,你和小風你們倆出差一趟,把他送到這個人的手裡,你們今天晚上就出發,開車去,不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不可透露任何的資訊。從現在開始,除了小風以外,你其他的人就儘量不要接觸了。”老張說完,隨後扔給我一張紙,上邊有一個人的黑白照片,還有一個電話。

“賬本就交給這個人,這是他的電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電話,具體的事情,一會小風會給你介紹。”老張繼續說,說完之後,突然長嘆了一聲,然後定定的看了我半晌。隨後道:“這個活,你接不接?”

我靠!這麼客氣,要是說這裡邊沒有貓膩,那是打死我也不會信的。

“那個……我能問問這是公事還是私事嗎?”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公事的話,是絕對的公事。私事的話,也是絕對的私事。因為這件事,無論成敗,都不會有人知道,即便是完成的多完美。而且,這件事一定會有風險,所以,對於你來說也是私事,你可以選擇不接受這個任務。”老張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像我的臉上會開出花來一樣。

“哎,你們是不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呀?”我眯著眼睛看著老張,這種種的一切,如果我再猜不到的話,那我便已經不配當這個主角了。

“是。”

“啥組織?”在那個時候,我的腦海裡閃過了許多特殊的名字:阿爾法部隊,海豹部隊,CIA,FBI,中央情報局,007,無間道等等。

“你想知道?”老張也在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不想知道。”幾乎是在瞬間,我便已經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丫那陰森的表情,看著比地府中的那些冤死鬼還陰森恐怖呢,天知道如果他告訴了我這些事情的話,會不會掏出槍來直接斃了我,或者是拿出來一根圓珠筆對著我一頓的狂摁。

我隨手抓起老張辦公桌上的半盒煙,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老張的辦公室。

耶!

左右無人,我揮舞著胳膊慶祝著,這簡直即使所有的男人的夢想,倒不是說為國家爭光,為祖國獻石油那種興奮,而是單純的因為刺激而興奮。

老張所說的,或者說是老張監獄長的身份以外,一定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組織,陰暗,冰冷,正義,甚至是不留情面。我甚至已經想象到了,自己戴著可以發射麻醉針的手錶,然後開著摩託艇衝上馬路的畫面,老子就是詹姆斯邦德的弟弟:中華俊傑,有識之士,振國興邦的中國人,簡稱:傑士邦!!!

“切……”身後突然冒出一聲嗤笑,笑聲裡帶著濃郁的嘲諷的味道。

我轉身,便看到了一個大美女,身材勻稱,皮膚緊緻、嫩白,胸脯渾圓,即不誇張,也不謙虛,一雙大長腿纖細、筆直,但是那其中卻能夠讓人感受到那暴躁的力量。而此時,這個大波浪,長頭髮的美女正一臉鄙夷的看著我,雙手抱著肩膀,神情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呵……呵……,女人,我撇撇嘴,然後選擇了離開。

或許是我輕視的模樣最終激怒了女人,女人冷哼一聲身形在我的身邊一晃而過,已經攔在了我的面前。

嗯?我沒有驚訝女人的蠻不講理,反倒是女人的速度讓我著實的震驚了一下。

之前我和女人的距離最少也要超過十米,但是我轉頭的瞬間,這女人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飛快的速度讓她腦後的長髮都是一陣激盪,看起來更是英姿颯爽了許多。

“幹啥?”我瞪著女人,女人的確不是一個普通人,那樣的速度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這卻並不代表著,我就會慣著她。老子單身三十年的體質,還有在意這樣一個特殊的女人。

畢竟,自從上次在監獄裡和那名眉清目秀的罪犯打了一架之後,我便已經開始懷疑這個我熟悉的世界。之後又有地府駐人間辦事處的男人的解釋,我已經確定,並且接受了這個世界上一定是存在著一些“特殊”的人的。比如霍金,到現在為止,我就一直懷疑他是外星人。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在看向女人之後,卻發現,女人看起來也有一些眉清目秀的感覺,當然,要是能夠沒有臉上那一股子怒意,那就更完美了。

“你瞧不起我?”女人問。

靠!一直都知道,倒打一耙這種天賦,幾乎是每個女人都會擁有的屬性,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待遇”有一天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你瞧不起我。”我鄭重的重複了一遍。

而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狗屁的情感專家說的話,比如什麼女人不是用來講道理的,是用來哄的,女人是感性的,但是女人也是真誠的。

滾你妹的吧,是人就得講道理,更何況,你又不是老子的媳婦,老子為什麼要哄你?女人的確是感性的,但是感性歸感性,那也不能打著感性的幌子幹那些不理性的事情吧?感性可以,但是還是應該保持理性吧?不然的話,你一高興,點了煤氣罐,這責任算誰的?那可不是奶茶店的奶茶,只要你有錢,你就可以想點哪個點哪個。

我說的話非常直白,所以,女人瞬間便已經理解了我說的意思。

於是,女人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的確是瞧不起你。”女人說。

老子一個月七千多的工資,需要你瞧得起的嗎?我又是撇了撇嘴,已經一閃身,朝著女人的另一側走了過去。

老話說的好:好男不跟女鬥。

可是就在我剛剛閃過身形,準備從女人的另一側繞過去的時候,女人的手掌突然崩的筆直,然後飛快的朝著我的脖子削了過來。

尼瑪,手刀!只一瞬間,我便已經看清了這一切,身形一閃之間,暴退了三米。

靠!不會這麼巧吧?前段時間我可是剛剛遇到了一個“練家子”,這剛剛從老張的辦公室出來,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居然就又碰見了一個練家子,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蘇丹紅終於是發威了嗎?人們的身體素質都開始出現大幅度的增長了嗎?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下,但是我卻已經確認了女人的身份,絕對的“練家子”,只是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我這個原本的世界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人,而這樣的人又是應該怎麼稱呼的。

就在我正神遊物外,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眼前人影一閃,女人已經再次衝了上來。

這一次卻是更狠,女人猛跨出一小步,隨後身形彈起,一條腿就那樣筆直的朝著我劈了過來。

靠!

劈我,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怨言,因為就當前的情形來看,女人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你妹的,你穿著一個超短裙,然後就那麼大大咧咧的一記直劈劈過來,這就有點過分了,你這是典型的居心不良,意圖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將我重創在你的石榴裙下。

嗯,我看清了,白色的,而且,根據材質來分析的話,應該是純棉的,只是不知道這手感……

而這個時候,女人的大長腿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女人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的落處,此時臉上已經是一片的寒霜,咬牙切齒的樣子,用面目猙獰來形容應該是不為過的。

踏馬的,關老子什麼事,老子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你在一個正常的男人的面前,做出這麼一個不正常的動作,我相信,無論是什麼人,都會看一眼的,差別也無非就是看的是不是認真、仔細而已。

於是,於是我跑了。畢竟,自己還是做了那麼一點點的虧心事的,而且,老子也沒吃虧,既然佔了便宜,那還不跑幹啥,反正這女人我也不認識,而且,我相信,這樣的人,應該也是不認識我的。

晚上,我如期趕到約定的地點,當然,是開車的,開著老張的那輛“非常普通的桑塔納”。

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光線很暗,路邊的路燈好像奄奄一息的老人一樣,無精打采的釋放著自己僅存的光明,路燈下,一名長髮披肩的女人站在那裡,身材修長,腰桿筆直。

氣質美女呀,我看著女人,臉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

不知道這個會不會是那個老張說的小風呀,如果是的話,那我是不是應該上演一出007系列電影的經典故事呢?想著這些的時候,車子已經滑到了女人的身邊。我摸摸下巴,嗯,還好今天早上刮鬍子了。

女人的確是小風,拉開車門,低著頭坐進來的時候,女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嘿,還是一個高冷的妹子。

我看著女人那絲滑的秀髮,從側面遮住了整張臉,暗暗的挑著眉毛。

“再看,眼珠子給你摳下來。”女人轉過頭,瞪著我,眼神鋒利如刀。

只是一個瞬間,我便已經清醒了,本來因為這個時間而產生的困意在一瞬間便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你妹,冤家路窄呀。

於是,我和美女尷尬的打著招呼:“嘿,冤家路窄呀。”

握草!這絕對不是我想說的。

“開車,這是地址。”女人說話,然後隨手扔來一張紙,紙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字型,應該是女人寫的,字很漂亮,但是這些字連在一起,我卻不認識了。

老子哪裡知道這個什麼解放路250號是個什麼鬼地方呀,我唯一認得的就是這段文字的最前邊的幾個字:XX省XX市。

當然了,我並不是不是認識字,而是不認識路,於是,作為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一個社會人,我開始掏手機。

然後一隻芊芊的玉手便將手機從我的手裡捏了過去,然後非常熟練的關機,用力,掰碎,開車窗,扔掉。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美女已經將車窗戶重新關好了。

“你……”我的確是很生氣的,臭娘們絕對是在報復。

“沒有常識。”小風冷冰冰的說。

靠!我心中一聲哀嚎,瞬間便是想起了一些電影中的橋段,然後……然後我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的蔫吧了。

但是,在我蔫吧了片刻之後,我已經重新抬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小風。

“我不認識路。”我說。然後我便看見小風的大長腿突然顫抖了一下,我認為那是本能的動作,她應該是想再劈我一次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現在是在車裡的話。

於是,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嘴裡吹著口哨,帶著“甜美”的笑容,仔細的打量著小風。

不得不說,小風是一個絕對的美女,眉清目秀,即便是在這燈光昏暗的夜晚,但是藉著車內的微弱燈光,我依然能夠清晰的看出,小風根本沒有用任何的化妝品,但是就是這樣根本不施粉黛的一個女人,看起來卻依然是那麼的完美。當然了,你要是能不咯吱咯吱的咬牙就好了。還有,這是在市區,丫頭的車速赫然已經飆到了120公里,就算是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但是那些明晃晃的攝像頭可是沒睡覺呀,你這麼一路狂飆下去,估計明天交警隊收到的就不是超速的抓拍了,而是一本連環畫了。

不過小風的車技還是非常不錯的,這麼快的速度,車輛卻沒有任何的顛簸,甚至是非常的平穩的。而我,本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態,安安穩穩的睡著了,甚至還有微微的鼾聲。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車子咯吱一聲連串的暴響,狠狠的剎住了,而我也非常順利的出溜到座椅下邊去了。

臭娘們,坑老子,我感覺自己一瞬間就已經步入了腰間盤突出患者的行列了。

等到我從座椅下邊爬出來的時候,藉著車燈的光芒,終是看到了面前的情況。

小風的確不是害我。我們面前的道路已經被一堆不算太高的土堆截上了,新鮮的泥土上還有一些枯草,那些土塊上還有工具留下的痕跡。

劫道的?這踏馬的法治社會還有這麼幹的?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小風卻是身子一矮,頭已經低低的埋到了方向盤的後方,隨後手掌一撥擋片,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已經在飛快的倒退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枚炮彈就那樣準確的命中了我們的汽車原來所在的位置。

握草!40火!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反正藉著火光,我是看到了遠處一個男人正肩膀上扛著一根管子,管子正瞄著我們的位置。

尼瑪,我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而這一句罵則是代表了三個人:一、罵這群劫道的王八蛋,至於嗎你們,劫個道而已,犯得上用40火炸嗎?二、罵老張,王八蛋,坑我。三、罵自己,還是年輕,還是太衝動了,當時聽老張的意思明顯這件事就是一件為國為民的大好事,而自己將會以一個幕後英雄的身份,參與這件事,即便是不能公開,但是也絕對有著濃濃的自豪感。

但是,這一切在40火炸開的一瞬間,便全部都隨著那些火光消失了。

小風應該是有心理準備的,而且,我相信,她也絕對不是第一次應對這樣的情況了。

在汽車倒退的瞬間,她已經開始拉向了手剎。

下一刻,我便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這麼高檔的一個車,非要弄出一個不倫不類的手剎放在這裡。

車子開始發了瘋一樣的旋轉,而這個時候,隨著車輪發出的慘烈叫聲,槍械開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打在汽車上,我和小風貓在汽車裡,就像是野外露營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冰雹一樣,整個車廂裡都是沉悶的響聲。

很快,聲音已經消失,汽車依舊筆直的對著前方,明亮的車燈讓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些人的身影。

標準的制式裝備,兇悍而猙獰的表情,還有嘴邊那忽明忽滅的煙火的光芒。

尼瑪,男槍呀。老子是偷了你的紅buff了?還是搶了你的小龍了?你丫的叫了整隊人來gank我。

對面是五人小隊,標準的配置,而我們,我,絕對的新手,小風,雖然是老手,但是我卻不相信小風有反殺對面五人的實力,這踏馬的可不是遊戲,挨一槍只會掉點血,這要是捱上一下,估計命就交代了。

而這個時候,小風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下車!”

下車?咱們開著車不是就跑了嗎?下車幹啥?大不了再繞一下路就完事了唄?至於這麼玩命嗎?

不過小風說完這句話之後,已經直接拉開了車門,然後身子一低,藉著車門的遮擋,已經瞬間躥到了車尾的位置。

我是一個男人,雖然不能說是一個好男人,但是這一點擔當我還是有的,面對這這麼一群壯漢,老子總不能把小風這個女人自己扔在這裡。

於是,我有樣學樣的下車,也是一步就躥到了車尾的位置。

而這個時候,小風已經開啟了後備箱。

握草!

我看著後備箱裡的一切,瞬間感覺這個人都落伍了,就像是一個當今社會裡,還不認識字的男人一樣。

後備箱裡層層疊疊的放著一堆東西,嗯,也不能說是東西,說傢伙比較合適,長槍短炮一應俱全。而這中間,有很多東西我還是認識的,當然了,只能叫的上名字,在遊戲裡見過,但是真正的接觸,這卻是第一次。

其實,我也是悲哀的,悲哀的就是老子從警七年了,卻從來沒有摸過一次槍,手槍都沒摸過,當然,另一種含義上的還是摸過的。

而這個時候,小風已經伸手抓向了其中的一件東西——手雷。

於是,四五顆手雷幾乎在一瞬間便從車尾飛了出去,準確的朝著那些男人的方向落了過去。

而在第一顆手雷飛出去的時候,小風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已經響起。

“包抄。”

包抄?咋包抄?這踏馬對面長槍短炮的瞄著呢,這個時候包抄,即便是我有凡境六重的實力,卻也不敢在這些熱武器的面前囂張。

而正在我納悶的時候,我卻突然看到小風的手掌微微換了一點方向,抓著另一顆我非常熟悉的東西扔了出去。

於是,我身子一矮,已經做好了包抄的準備。

火光在遠處爆開,那些武裝到牙齒的男人卻也不敢去嘗試手雷的滋味,所以,呼嘯聲中,他們也在紛紛的尋找著掩體,或者是後撤,或者是左右散開。但是他們訓練有素的素質,卻讓他們即便是在後撤,卻依然緊緊的盯著我們這邊的動向。

又是一顆手雷甩出,但是小風的手腕卻是在這個時候猛然的抖動了一下,手雷甩出,而在手雷的身後,幾乎貼在一起飛出去的還有一個震、爆、彈。

落地,火光,電光幾乎在瞬間炸開,於是,我聽見了那些人的慘叫聲。

而這個時候,我的身形一晃之間,已經沒入了路邊的黑暗之中。

力量瞬間在體內爆發,我甚至能夠聽見腳掌蹬在土地上的沉悶響聲。

幾息之間,我已經衝到了男人們的身後,而這個時候,汽車的車尾那裡,還在不斷的扔著投擲物。

幾息的之間,已經足夠這些明顯訓練有素的男人重新的組織好攻勢了。

於是,我看到40火再次被扛上了肩膀,一顆炮彈正明晃晃的對準著汽車的位置。

身形衝出,只是一個瞬間,我便已經衝到了男人的身後,手掌伸出,在那粗大的炮筒上摁了一下,那本來瞄準著汽車的炮筒,瞬間便是筆直的瞄向了天空,而這一刻,耀眼的火光也在炮筒的後邊噴了出來,只是一個瞬間,男人的褲子便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甚至還有一股烤肉的香氣隱隱傳出。

而這個時候,我的身形已經衝向了另外一人。

這人的手裡握著手槍,已經在緩緩的抬起,對著我的位置。

抬腳,踏出,我一腳準確的踩在了男人的手掌上,男人因為是雙手握槍,所以,下一刻那本應該抬起的槍管卻是再次落了下去,而因為突然被如果巨大的力量踩了一腳,男人的身體也是不由自主的前衝了兩步,而就是這兩步,將男人的腦袋終是準確的送到了我的面前。

膝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攻擊,在自由搏擊中都是最基礎的動作。但是這個動作,在接觸到面前的男人的五官的時候,卻終是爆發出了它那恐怖的威力。

一片骨裂、骨碎的聲音響起,然後男人便倒飛了出去,還未落地,整個人已經沒了聲息。

而這個時候,剩下的三人的武器終是對準了我。

麻了個蛋地,這回死定了。只是一瞬間,我便已經確定了目前的狀況。

然後我便聽見了一聲槍響,三個男人手中的武器整齊的飛了出去,而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是鮮血淋漓,那扣著扳機的手指早已經不翼而飛。

劇烈的疼痛,讓這些人本能的彎下腰去,嘴裡也是發出了一陣陣慘叫。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小風正站在車尾的位置,手中的長槍的槍管裡正冒著青煙。

牛逼!我由衷的讚歎。小風如今站在那裡,微微的弓著身子,臉頰緊緊的貼在槍托上,後坐力和聲波震的她滿頭的秀髮無風自動,再加上那勻稱的體型和堪稱完美的五官,有怎是一個英姿颯爽能夠詮釋的。

當然,在讚歎小風的英姿颯爽的時候,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作為一個立志成為有為青年,立志要為國家做出卓越貢獻的青年,我無時無刻不再銘記著我的工作,即便是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工作崗位上,在一片荒涼的道路上,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土堆旁,也絲毫不能磨滅我工作的熱情,於是,三個男人倒地,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幹脆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小風甚至都沒有過來檢視一下戰場,等到我回去重新上車之後,已經開著車,呼嘯著朝著那已經被炸開的土堆的缺口衝了過去。

而在路過缺口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一顆黑乎乎的傢伙從小風的手裡甩了出去,等到車子衝出一段距離之後,火光和巨響已經在我們的身後炸開。

“不至於吧?”我看著小風說,因為這些人應該不會對我們再構成任何的威脅了。

“我們不至於。”小風說的很簡單,但是我卻是瞬間便已經明白了小風話裡的意思。對我們的確是不至於的,但是對於其他人,卻是非常的至於的,他們即便是已經到了重傷的地步,但是卻依然有著威脅普通人的能力,更何

況,這裡還是中國。

經過這麼一折騰之後,我也瞬間沒了睡意,所幸也就兩隻眼睛瞪的溜圓的看著小風。

這女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但是現在的小風在我的眼裡,卻不是在我之前定義的不普通,這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似乎是感到我正在看著自己,小風轉頭看了我一眼,微微的注視了我一下之後,卻是突然的挑起了眉毛。

“謝謝。”小風說,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那聲音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謝謝。”我回了� ��句。

我們自然都明白我們說的謝謝的意思。

於是,我咧嘴笑,小風也是抿著嘴笑了一下。

於是,我便看到了一朵桃花突然盛開在了小風的臉上,巧笑嫣然,人比花嬌。

只可惜,小風的笑還有一種花能形容:曇花一現。

小風已經再次恢復了之前那冷冰冰的表情,抿著嘴,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

唉,可惜了。不過也算是值了。

我嘆息了一聲,然後再次將自己的身體扔進了座椅裡。

很短的時間之後,我的輕微的鼾聲已經再次響起。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的鼾聲響起來的時候,小風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了很長的時間。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經歷過什麼,讓他能夠在近距離的擊殺敵人之後還能夠睡的如此的安穩,甚至安穩的像是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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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開始回憶自己的經歷,回憶自己第一次近距離的擊殺敵人的經歷。

那個時候,她吐的一塌糊塗,甚至之後的一段時間之內,她再想起之前的畫面的時候都在噁心、乾嘔,而那一段時間,她也再也沒有摸過槍支,好像那東西是一件髒兮兮的東西一樣,那槍支所特有的硝煙味道幾乎如同血腥氣一樣,每時每刻都環繞在她的鼻孔附近,只要自己輕輕的呼吸一下,就能夠感覺到那股讓人作嘔的氣味。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了好幾年的時間,但是小風現在想起來,那感覺,那味道,卻彷彿依舊是在昨天一樣。她知道,自己其實根本就沒有走出來過,即便是現在自己能夠面無表情的去擊殺任何一個敵人,甚至是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的敵人,自己也從來沒有手軟過。

就像是她自己說的那樣,我們不至於。但是其他人還是至於的,那是熱武器,只需要勾勾手指便能夠瞬間奪走一條生命的熱武器,她不能讓這種威脅留在自己的土地上。

她一度認為自己的心終於是強硬了起來,但是直到之前她舉起槍,從槍口下救下這個睡的正香的男人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那一切,其實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努力的營造的。

而現在,這個男人睡成了那個樣子,她的心裡卻好像突然變的柔軟了一樣。只是小風不知道的是,她的心柔軟下去的時候,卻有另一個更加真實,更加堅硬的心臟慢慢的滋生了出來。

剩下的路程很太平,又是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而我也被人扯了扯衣服叫醒。

於是,小風便看到了自己絕對不敢想象的一幕。

身邊的男人醒來的瞬間,眼中卻絕對有沒有剛剛睡醒的人的惺忪,甚至她看到了一抹精光突然在男人的眼中亮起,而在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之後,才終是被一抹惺忪所代替。

這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嗎? 小風這樣想著。

“你開一會,我休息一下。”小風說。

然後我下車,拖拖拉拉的朝著主駕駛的位置爬去,然後坐進去,而小風卻是走向了車後。

這娘們幹啥去了?我扭頭朝著車後看了一眼,卻發現小風正在瞪著我。

靠!老子說夢話罵你了?你丫的這麼一副殺人一眼的表情瞪著我幹啥?

於是,我直接轉回了腦袋,女人這種生物,太奇怪了,比如現在,撒尿就撒尿吧,就不能直接說嗎?好像說了一句撒尿就會破壞了你的女神氣質一樣。

不過……我突然想象了一下,然後渾身哆嗦著徹底清醒了過來。

女神的確是不能說自己去撒尿的,當然,我認為小風還是可以的,因為我認為她不是女神,她是女神經。

車子再次發動,小風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身子依舊是繃得筆直。

我難受的扭動了一下屁股,屁股和真皮座椅之間摩擦,發出輕微的咯咯吱吱的聲音。

然後我又看看小風,然後我再扭動一下屁股,然後聲音再發出。

終於,在我頻繁的扭動了一陣之後,小風的聲音響了起來,空洞洞的沒有任何的語調,那聲音,太踏馬的提神了,尤其是在這無人區,就好像一個人走在夜路上,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你的身後,悠悠的問你一句“大哥,買碟不?”一樣。

“你有痔瘡?”

我現在十分確定,小風就是一個女神經。

“沒有。”

小風沒了聲音,依舊是緊繃著身子,閉著眼睛。

然後……然後……然後我踏馬的有開始挪動屁股了。

“你有痔瘡。”這一次,小風說的十分肯定,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你平時也這麼睡覺嗎?”

“嗯。”

果然,女神經,根本不能用一個正常人的標準去衡量這個人。

“能睡著嗎?”

“能。”

然後我安安靜靜的伸出手,在小風的面前晃了晃,然後小風便睜開了眼睛。

“你知道正常人怎麼睡覺嗎?”

“知道。”

還好,應該還有救。

“那你應該按照正常人的睡覺姿勢休息。”

“這就是正常人的睡覺的姿勢。”

靠!老子高估你了,你丫的沒救了。

於是,下一刻,我做出了決定,我必須要對這個女神經進行一番教育,一番市井的教育。

對話是以“你們家睡覺都是拔軍姿的姿勢嗎?”

然後,以小風扭過頭去不搭理我結束。期間經歷過對人性的剖析和思考,對事物本質的追求與理解,對生命得到意義的探索與展望,對失眠和脫髮的無奈……

小風睡的不錯,我再也沒有扭屁股。

直到下午的時候,我才把車停在了一處岔路口的位置,因為老子不認識路,多麼充分的理由。

開車的人換成了小風,小風睡的很舒服,臉上有靠在座椅上的時候壓出來的印子,而且,她醒來的時候,我分明看到她伸手本能的擦了一下嘴角。

雖然我沒有看到口水,但是這種狀態還是不錯的,起碼不像是一個機器了。

接下來的路並不遠,又是幾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小風已經非常熟練的將車子拐進了一處小區裡。

小區很乾淨,但是卻也很荒涼,甚至有很多的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碎掉了,冷風正在房間之中呼呼的肆虐著。

這……啥地方?我看著這個荒涼的小區,心中卻是浮想聯翩。

小風應該不是要殺人滅口吧?而且,如果她不拿熱武器的話,她未必是我的對手。那麼既然不是要殺我滅口,那應該是有其他的問題,又想撒尿了?很有可能,從生理的構造上來說,女人的確是比男人要多一些的。

但是,當我發現小風摁了一個按鈕,然後一間車庫的車庫門便吱吱呀呀的開啟之後,我卻是心裡突然的漏了一拍。

這是……不會是要……

這麼密閉的空間,這麼偏僻的場所,這麼荒涼的小區,這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不要,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你不可以這樣。

當車庫門落下來,光線慢慢的離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手心裡都在冒著冷汗。太刺激了,太瘋狂了,怎麼可以這樣。當然,如果非要這樣的話,我倒是也不介意,不過我要先問問綰靈心,看看她是不是會介意。

車庫門徹底落下,無論是車內還是車庫內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小風將車子已經熄火了。

怎麼辦?我是掙扎的,但是我卻發現,我的掙扎已經越來越微弱。

唉,男人,操蛋的男人。

我這麼想的時候,眼前突然亮了起來,頭頂上有燈光落下來,周圍也有柔和的燈光照射進來。而我們的車子正在快速的下降。

草!你!大!爺!

老子都已經準備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了,你丫的現在居然弄出來這麼一出,於是,下一刻,我再看向小風的時候,感覺小風那張漂亮的臉蛋下,是惡魔一樣的嘴臉。

大概幾分鐘的時間之後,下降的速度緩緩降低,最終停了下來。

而在我們停下來之後,車頭對著的牆壁突然落了下去,然後一條筆直的通道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下車,我跟著小風走進筆直的通道。

這裡明顯是地下,畢竟我們之前可是下降了幾分鐘的時間,但是這裡卻沒有一點腐朽的味道。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門,我已經在猜測推開那扇門之後,我要見到的是什麼,是先進的武器?是絕對超前的科技?還是一群變異的人種?或者是奇形怪狀的外星人?

隨著我們走進,那本也朝著兩邊拉伸了出去。

於是,我一臉痛苦的看著門後的事物——又一輛車。

只是這輛車卻不是我們所經常看見的車了,車的兩端與我們日常所見的高鐵一樣,是那種流線型的設計。車廂開啟,裡邊是精緻的四把座椅,面對面的放著。車廂中除了這些便再無其他的了。

握草!皇家特工!

只是一個瞬間,我便感覺到了這個場景的熟悉。

而我在這個短小的車廂啟動執行之後,也是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對著坐在對面的小風。

小風正在皺著眉頭思考著問題,直到我問出第二遍的時候,她才有點驚慌失措一樣的回神過來。

於是,我再次重複了一遍我的問題。

“那是什麼?”

“電影。”

“哦。”

小風的回答差一點讓我把座椅上的真皮摳爛。

哦是什麼?我瞪著小風。

於是,小風重新恢復了正襟危坐的姿勢,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感覺你的架勢不是在和我聊天,是在看押著我,就像是在看著罪犯一樣。”我連說帶比劃,我認為,小風這樣的女人是不能看押罪犯的,因為罪犯在她的面前根本沒有站著的可能。

“哦。”

小風回答一聲,依舊是簡單的一個哦,但是臉上卻終於是有了笑容。

“有機會打一場。”小風說。

老子不打,天天就知道打架,煩不煩?老子在地府裡可是整整的打了四百年的架,而且每一次還都是玩命的,和你們這種切磋相比,沒意思。

我撇撇嘴,表示了我的意思。

“你怕打不過我?”小風朝著我挑著眉毛。

“嗯。”我點頭。

然後我便看到小風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裡,幾息之後,她的臉上開始升起怒意,然後怒意便隨著她的眼神朝著我的身邊燃燒著,那架勢,好像我只是生的,如果能夠把我烤成七八分熟的話,她不會介意直接吃了我。

車子慢慢停下,又是一截狹長的通道,通道的盡頭還是一扇門。

天知道,為什麼要搞這麼多的門出來,是防賊嗎?話說,這麼深的地底,你防的是那個賊?土行孫嗎?

門開啟,一名老人站在門後,微笑的看著我們。

小風見到老人之後,似乎是終於有了點女人的樣子,甜甜的叫了一聲爺爺,便朝著老人跑了過去,然後非常自然的拉住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笑的很開心,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孫女一樣,但是,我卻知道,眼前的這個老人絕對不是小風的真正的爺爺,長的特太不像了,根本沒有一點像的地方。

老人拍了拍小風的手,然後小風也非常懂事的鬆開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朝著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走進之後,我才看清老人的相貌。典型的老人,滿臉的皺紋, 花白的鬍鬚,微駝的後背,唯一不像老人的地方便只有那一雙眼睛,只是看了一眼,我便已經將目光移開,因為在那雙眼睛裡,我居然看到了熟悉的星辰。

限減犯的監區幾乎是所有幹警都不願意去的監區,那裡的犯人全是限制減刑假釋的,說白了就是都是重犯,沒有減刑,沒有假釋,判了多少就是多少,更不用想假釋出獄了,所以這裡的人基本也沒有這打算,30歲進來,出去差不多也是50多歲了,最好的半輩子扔在這裡了,還有啥盼頭,所以這裡簡直就是個炸彈,打架鬥毆就是平常的事情,刷牙聲音大了,都可能打的爹媽都不認識。

週三自然知道監獄裡的情況,不過卻沒有什麼感覺,倒是其他幹警很多人都在勸週三,那地方還是別去的好。

第一天調入限減犯的監區,打架兩起,所以兩個限減犯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三個人打架,三個人躺在床上。

第四天,五個人打架,一共躺在床上的是十個人了。

第五天,限減犯監區異常安靜,沒有絲毫打架的事情發生。

之後的半個月,限減犯監區幾乎是全監獄的模範,和諧大家庭一樣,大家和睦相處,吃飯、睡覺、上廁所,所有人都是笑容可掬,和藹可親的。

週三站在一百多名限減犯面前的講臺上,看著下邊眼睛裡全都是陽光的限減犯,準備進行自己第一次的思想教育。

“這段時間不錯,大家都很遵守紀律,這樣多好,你看,咱們都和和氣氣的。咱們國家五千年的禮儀之邦,不能辱沒了咱們國家的名聲,你們說對吧?”週三吊兒郎當的站在講臺上,大冬天的,衣服領子敞開著,嘴巴裡呼呼冒著白煙。

“對!”整齊的好像回答問題的小學生。

“哈哈,這就對了,散了散了,回去好好幹活,好好改造,今天中午每人獎勵榨菜鹹菜一袋,不夠吃的可以找我要,也可以找管理員反映。”週三哈哈一笑,隨手拍在了面前的講桌上,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實木的講桌慘叫了兩聲之後,咣噹一聲栽倒在了地上,下邊站著的一百多名限減犯也像這講桌一樣,心裡一陣的打顫,連帶的雙腿也不禁哆嗦了一下,於是中午每人的榨菜鹹菜幾乎都剩了一半。

講臺後邊的幹警,幾乎把自己的嘴巴都捂了起來,本打算得半個小時左右的思想教育就在這麼兩分鍾不到的時間結束了,而結果卻是出奇的好,所有限減犯一臉深惡痛絕、改邪歸正的表情,只是可惜了那張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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