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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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精神恢復的很快,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已經恢復了一個七七八八,而趁著這一段時間,大家互相之間將二十多天的收穫進行了一個短暫的交流。

洪波的故步自封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差錯,但是也還好,最終也是圓滿解決了,所以,洪波現在的防禦更是變態,簡直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起碼,現在劉結巴如果不用全力的話,連洪波的防禦都破不了。而對於洪波如今的實力,我給出了一個非常確切的評價:板甲畢業的防戰。

劉結巴學了射術:不離,實力有了提高,但是聽著劉結巴的介紹,我總感覺他提高的並不是實力,而是噁心人的程度,以前劉結巴這個傢伙就有類似於追蹤箭一類的功法,現在這個不離顯然更是這追蹤箭一類的功法中的翹楚,所以,劉結巴基本已經達到了指哪射哪,而且,必中。

而這些人中間,最讓我意想不到的則是綰靈心的變化,現在這丫頭如果不動手的話,簡直就是全身都在釋放著神聖的光輝,甚至有一股女性獨有的“母愛”在她的周圍環繞,而對於這樣的問題,我們也是提出了疑問。

綰靈心的解釋極其的簡單、粗暴,“我將功法綰青絲和醫術無憂,還有千年集全部都融合了起來,我現在準確的說應該是……郎中。”綰靈心微微遲疑了一下,想來應該是給自己定下的定義並不十分的準確。只是,話說的雖然極其簡單,但是這話裡面透露出來的資訊可是如同炸雷一樣的把我們劈了一個外焦裡嫩。融合!還是三個功法融合,而且,那千年集幾乎就不能算是功法,更應該算是一本百科全書一類的知識,和功法這種實實在在的東西之間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現在這娘們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給融合了。我們震驚,但是更加期待,期待這娘們到底是做到了什麼程度。

接下來就是青衣,很簡單,又學會了一個鬼陣,效果很簡單,同樣也是非常的粗暴,就是增加其他的陣法的威力,而這增幅的程度,根據青衣的計算,現在應該是一成左右。至於以後能夠達到什麼程度,那連青衣自己也不知道。

至於當時劉結巴支支吾吾丟給沁芯的那本功法,沁芯也是學了一個大概,的確是一本關於化形的功法,名字叫做:千顏。而這本化形的功法卻不是如同以往那樣,可以讓沁芯化形出來的無數妖獸變成一個她想要的樣子,這千顏只能用在一個幻獸的身上,而且,這個幻獸必須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的,當然,這幻獸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依照沁芯的說話,這千顏甚至能夠用在人的身上。只是一旦用在這人的身上之後,這人或者幻獸就會在這一生都只能追隨著她,而且,和沁芯的關係也是生死相隨,兩人不單共享生命,同時也會共享實力。也就是說,如果沁芯把這功法用在呼嚕的身上的話,那麼沁芯將會在功法使用完畢之後,便瞬間達到呼嚕的境界。

眾人聽到這個功法的介紹之後,都是在倒抽著冷氣,這個看起來十分雞肋的功法居然會這麼變態,這要是沁芯把這功法用在一條龍的身上,或者是哪個上古大神的身上,沁芯豈不就是一步登天?

眾人顯然都是替沁芯高興,所以眾人卻沒有發現,我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瞬間舒展開。因為我想到了一個事情,一個非常狗血的事情。記得自己在人間的時候看過一些電視劇或者是小說,有過類似的情節,比如最後被壞人利用,造成反噬,壞人完成奪舍,然後本來應該是主人,可惜最後卻是成了壞人的召喚獸等等。

至於小七的無回,則是看起來非常普通的一本攻擊類的功法,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小七修煉之後,也根本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是在修煉的過程中倒是有一些詭異的事情發生。在小七剛剛學會了功法無回的時候,那功法居然便化成了一道流光鑽入了小七劍冢中那高高聳立的劍山之上,化成了那劍山之上的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

這麼詭異的事情,我們自然也是無法理解,所以,到底會有怎樣的變化,也只能是小七去默默的體會了。

最後便是猿王,而且,透過猿王的表情我似乎發現了一些問題,因為我在猿王的臉上看到了鬱悶,非常鬱悶。

而猿王對於自己的功法的介紹也就是一句話。

“控制心性的,沒吊用,草!”猿王鼻子裡哼出一聲冷哼,然後便抱著肩膀不再說話了,顯然,對於這功法十分的不滿意。

本想勸解一下猿王,可惜,經過我認真的思考之後,決定還是由猿王自己去冷靜的思考吧,這種事解釋起來,猿王根本聽不懂。

不得不說,我現在非常羨慕這些人,就算是最不出彩的小七,好歹也有著一本功法進賬,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作用,但是起碼還是有的,再看看我,我倒是也有變化,也有著一定的收穫,但是我那收穫,不單單需要我長足跋涉,而且,絕對有生命危險。所以,我現在有衝動想把那烙在自己屁股裡的一縷金靈氣直接挖出來扔掉,這掉腦袋的事情,我已經揹著不少了,別再弄了,碼字的就不怕這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嗎?

我闡述了我的想法,眾人神情古怪的看著我。

“你應該陽光一點,這樣不好,會影響你的心理健康。”綰靈心說,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

滾滾滾滾滾……,真把自己當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人家猿王菩薩之名在外都沒你這德性。

眾人接力一樣的路過我的身邊,都是在語重心長的勉勵我。

“我覺得,反正也已經這樣,正所謂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掉一個腦袋是死,掉八個腦袋也是死……”

“你滾。”我給青衣指了一個方向。

“我覺得青衣說的對。”劉結巴說。

“你也滾。”

“停!我需要靜靜。”看著後邊一個一個排著整齊的隊伍正在向著我走來的眾人,我趕緊伸手制止

,老子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我現在需要的是發洩,當然,要是有個靜靜最好了。

“靜靜?”綰靈心突然站在遠處看著我。

“大哥哥,靜靜是誰?姐姐嗎?好看嗎?會給你當媳婦嗎?”又爬上了我的後背的月牙兒在我的耳朵邊上脆生生的問著。

可惜,這蘿莉音差一點就要了我的狗命,因為我在綰靈心的眼睛裡看到了絕對不應該是屬於一名醫生的森冷光芒。

大家繼續前進,要知道,我們現在手裡可是只有剛剛進來的時候,不小心弄死的那幾人的十幾塊令牌,所以,我們現在需要的做的事情便是簡單的取得令牌,當然,如果可以順路弄到三生葉,那當然就是更好了。

雖然前進,但是大家的速度卻並不快,畢竟,如今到了這裡,相信,我們絕對不會“寂寞”的。一是因為青衣所說的,這裡不大,而另一個則是,我不信如今我們到了這裡,七殺劍宗還不知道我們是誰,甚至就連和七殺劍宗一起狼狽為奸的雲頂家族,我相信也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果然,繼續前進了片刻之後,一夥人突然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一身白衣勝雪,身背長劍,傲氣十足。不用看,就是聞也能聞到那股高高在上,鄙夷天下的噁心味道。

“我給你們選的這個地方怎麼樣?任意。”一人一臉“溫柔”的看著我們,只是那眼中閃著的冷光卻是把那張還不算醜陋的臉弄的非常尷尬。

“瓜娃子的臉咋子嫩個難受?”劉結巴第一個出聲,卻是在與身邊的小七“小聲”的交流著,可惜,他那嗓門,他所謂的小聲,對面絕對是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全部都聽進去了。

“你說什麼?”說話之人一臉的迷糊,顯然,對於劉結巴這川普有點不理解。

話說,地府裡沒有方言嗎?不過想想也是,要是兩個鬼坐在那裡,扯著滿嘴的方言土語,十有八九會被其他人誤會成是在密謀害人,然後給一劍劈了的。

“我說你長的特別尷尬。”這次好,劉結巴重新複述了一遍,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給我殺了他!”這個貨好像是非常在意自己的相貌,在劉結巴說出這話的瞬間便如同被點燃的炸彈一樣,瞬間炸開,聲音更是直接提高了八度,尖銳的像是調皮孩子拿著泡沫在狠命的摩擦著玻璃。

眾人啪啪拍腦袋,兩個原因,一是這人的聲音,實在是難聽。二是劉結巴這嘴,惹禍的能力明顯見長。

對面十多人蜂擁而上,戰鬥瞬間打響。

雖然那人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了劉結巴,但是他們的主要目標顯然還是我。

而我也是非常的鬱悶,老子都已經易容成這個熊樣子,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同時,我對於綰靈心的易容技術也是感覺到深深的無力與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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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人影瞬間便已經衝至我的身邊,原因無他,青衣等人各自選了一個目標攔了下來,所以,剩下的,全部都奔著我衝了過來。哦,不對,劉結巴那邊多了一個人,現在他正面對兩個人的攻擊。

該,叫你丫的嘴欠。我心裡吐槽劉結巴,但是手上的攻擊卻也不慢。

拳定天下轟出,一道氣勁蹦出,撲向我的眾人身形微微一阻,而在這一阻的瞬息之間,我已經全身冒著雷光的衝了出去。

左拳再次轟出,面前之人倒飛而出,口噴鮮血,但是我卻知道,這人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勢。因為我剛剛轟出去的一拳甚至有一半的力量都如同石沉大海一樣的詭異消失了。

身後有破風聲響起,我身子一側,已經皺著眉頭讓過了這刺來的長劍,腳下雷光一閃,已經再次朝著之前那受傷倒退之人衝了過去。

很顯然,七殺劍宗有著一些削弱我的力量的手段,而我現在就需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拳頭再次轟出,依舊是老樣子,一半的力量被卸掉。

而這一次,在生吃了我的一拳之後,儘管手中立起的長劍為了阻擋我這一拳,已經彎成了一個極大的弧度,但是,這人卻就那樣生生的扛了下來,身子根本沒有後退半步。

而就在我的身形被擋下來的瞬間,其餘之人似乎是早就計劃好了一樣,一瞬間,五六把長劍直直的朝著我的後背刺來,目標直指我後背上的月牙兒。

月牙兒的身份,我相信,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所以,他們此時的做法很顯然便是所謂的攻敵所必救。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似乎也是為了我面前這個生扛了我一拳的人。

看來,這手段也是有著一定的缺陷,不然的話,身後的五六把長劍就不應該是朝著我的後背招呼,而應該是朝著我的其他要害的。

腳下雷光湧動,雷行發動,一步踏出,我的身子如同瞬移一樣的出現在了另一名七殺劍宗的弟子身後。

攻擊我的人臉上露著驚詫,因為他們壓根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樣的舉動在地府這種修煉者雲集的地方,代表的簡直就是恥辱。

嘴角輕輕咧開,我帶著滿臉的鄙視,一拳轟向了面前的人。

說來此人也是慘,背對著我,而他的面前便是洪波那堅固的如同無法逾越的天塹一樣的止戈盾牌。

所以,這人下場真的是夠慘。

鮮血四濺之下,這人瞬間變成了一地的碎塊,散落在我的腳下,而洪波的止戈盾牌上也是一片的嫣紅之色。

洪波也是驚詫,但是當看到我身後的月牙兒的時候,他已經瞬間便是明白了過來。

手中止戈盾一震,身形一晃,一聲沉悶、滄桑的龍吟聲響起,隨後,洪波的身子就那樣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度衝向了我的身後。

握草!曲線援護?尼瑪,網遊裡都不敢這麼幹吧?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顯然,我身後的五六把長劍已經全部都被洪波攔了下來

“月牙兒,跟著哥哥。”我放下月牙兒說,同時眼睛也在看著洪波。

洪波很明顯已經知道了我的意思,止戈盾再次一震,那刺在止戈盾上的長劍已經被彈開,而下一刻,洪波的身形倒縱而出,落地時已經將月牙兒緊緊的護在了胸前,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我朝著洪波點頭,當看到洪波眼中的平靜目光之後,我終於是徹底的放心下來。

沒辦法,月牙兒是我們這些人中唯一的破綻,一個普通的小姑娘,根本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戰場上生存下去,所以,我選擇了擊殺正在糾纏洪波的七殺劍宗弟子,目的也就是讓洪波能夠空出手來,保護我們這個“脆弱的大神”。

有了洪波的保護,我自然是放心,同級別之內,我幾乎不相信有能夠攻破洪波防禦的存在,畢竟,我們這樣的變態還是太少了,即便是在這茫茫地府。

嗜血的舔了一下嘴唇,下一刻,我的身形已經一晃而出,目標依然是之前遭受我兩次攻擊的弟子。

弟子再次長劍一立,攔在了身前。

沒辦法,他們的手段的確很變態,甚至可以說是專門為了我而“量身定做”的,但是他們的手段也有著一個非常大的缺陷,甚至是致命的缺陷,那便是有效的抵禦力量的次數。

兩次,第一次,抵禦一半的力量。第二次,抵禦七成的力量。而在兩次之後,如果再受到攻擊,那麼他們的結果將比之前沒有遭受攻擊更慘,因為,第三次的攻擊會將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攻擊所被抵消掉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作用在被攻擊的人身上。說白了就是將自己製作成一個容器,而這個容器的作用就是儲存力量,儲存之前兩次作用在自己的身上的力量,而一旦不能儘快的將這些儲存的力量消化掉,或者繼續遭到攻擊,那麼結果便只有一個,破碎,像脆弱的玻璃瓶子一樣的破碎。記過自然也只有一個,那便是死亡。

所以,這種手段是一把名副其實的雙刃劍,一把懸在自己身前的雙刃劍,或者刺進對手的心臟,或者是割上自己的咽喉。

這些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依然選擇了之前的目標,我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在他的身上繼續進行我的實驗,因為我需要一個結論。

他們知道我的力量,甚至是針對著我的力量做出了足夠的防範,可惜,他們低估了我的速度。所以,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拳頭轟在了那立起的長劍上,甚至連呼救的時間都已經被那一拳狠狠的截在了嘴裡。

拳頭轟上長劍,人影噴著鮮血倒飛出去,我緊緊的盯著那倒飛出去的人影,卻總是覺得有一絲不安。

鮮血還飄在空中,倒飛的身形繼續噴著鮮血,血液中夾雜著零星的碎塊,血液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鮮紅的血線,詭異中帶著一絲妖豔。這一刻,之前攻擊我的幾名七殺劍宗的弟子似乎都被定在了當地,只是那樣愣愣的看著我,還有那飛出去的同門。

我目光從那鮮血的縫隙中傳過去,最終落在了那倒飛之人的臉上、眼睛上。這人臉上的表情無疑是痛苦的,只是我卻沒有在他的眼睛中看到對於死亡的恐懼,甚至,我反而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猙獰,那種極其瘋狂的猙獰。

“小七!”我的聲音終於是在我的嘴裡咆哮著衝了出去,這一刻,我相信整片戰場之中,所有人都聽見了我的吼聲,撕裂一樣的吼聲。

一切似乎都變的慢了下來。

縮地術!我幾乎是本能的要去使用這個功法,因為目前看來,我只能用這個功法才能夠追上這正在倒飛而出的人。可是在我使用這個功法的瞬間,靈臺之中再次傳來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一個瞬間,我便被這疼痛生生的按在了原地。

一個月!我終於是想起了這個變態的功法的背後同樣有著一個非常變態的限制。所以,我現在更加的暴躁,因為眼前這個倒飛的人,因為他飛的方向是我一直視為性命的朋友、兄弟,因為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瘋狂。

還是來不及了,雷行發動,踏出,但是我的手掌卻始終差著那倒飛的人影一點。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小七的背後,面對著那倒飛的七殺劍宗弟子。

洪波!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吼!

不亞於我的狂吼聲在洪波的口中響起。

一道青白色的光芒在我的面前升了起來,光芒上有一道一道古樸、滄桑的紋路,我想起來了,是洪波的止戈盾,而那紋路便是龍之逆鱗上自帶的紋路。

那光芒很單薄,渾然沒有我想象中的厚重,在那即將要撞上的人影比起來,那光芒更像是一層紙,似乎下一刻只要有一個小小的碰觸,那光芒便會刺啦的一聲撕裂,然後徹底的消失一樣。

身影終是撞上了光芒,有一層漣漪在光芒上泛起,襯著光芒的青白,很是漂亮,像是在天空中看到的幽藍色的海面上捲起的細白的海浪。

隨後便是炸響,一點一點的盛開在洪波舉起的止戈盾牌之上。

炸響終是匯聚成了一聲巨響。

血肉幾乎在瞬間便已經消失在了那炸響之中,一聲巨響傳來,我們的面前倒是乾乾淨淨,只有一股無形的氣浪在洪波的止戈盾上擴散出去,衝擊著所有他所波及到的人。

我的身形也是飛了起來,一瞬間,疼痛也在我的意識中升起,是那種如同被火燒一樣的疼痛,瘋狂的擠壓著我的胸腔,似乎它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把我的肺徹底的壓爆。

骨裂聲也在全身各處響起,但是那疼痛比起胸腔的疼痛,卻是細微的。

我扭頭朝著旁邊看去,我記得,那裡是洪波之前所在的位置。洪波如今在這裡,那麼那裡……便只剩下月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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