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講理是為了誰？

還不是看她被欺負，想替她出一口惡氣。

結果，她反倒怪罪起他來了。

慕少言有苦說不出，偏偏又拿她沒轍。

“難道不是嗎？”稚寧反問，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毫無半點懼怕他慕少的樣子。

她指著搖搖欲墜，就快站立不住的汪總，“再喝下去，就喝死人了。我可不想擔責！”

雖然她也很討厭汪總灌她酒，但一碼歸一碼，再喝下去遲早出人命。

討厭歸討厭，但沒到要人命的地步。

慕少言做出一副“都聽你的”的表情來，抬手揮了揮，汪總感激涕零，雙手合十不停地拜：“謝謝慕少！謝謝慕少高抬貴手！”

稚寧：“……？”

難道不該謝她麼？

慕少言的出現，更加堅定了她想儘快離開的念頭，汪總話音剛落，稚寧便懶洋洋開口，“既然這樣，今晚的飯局就結束吧。我先走了，家裡有門禁。”

拎著包，叫上助理小陳，稚寧就走。

身後，有腳步聲跟來。

沒有回頭，她也猜到是誰，真是煩人。

“正好，我也要回家，順路送你吧？”

她充耳不聞，徑自往前走，慕少言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稚寧，我在跟你說話。”

“你幹什麼動手動腳的？快放手。”

用力掙脫開他的手，稚寧後退兩步，躲到小陳身後，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那目光，彷彿他是壞人，隨時會欺負她一樣。

慕少言感到深深的無奈，他長得這麼像壞人麼？

“抱歉，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他無奈攤手。

“你這人好奇怪，我有司機有助理，為什麼要讓你送？”

“作為追求者，能給我一個送你回家的機會麼？”

“不能。”稚寧言簡意賅的拒絕，驀地，又小聲咕噥，“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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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言一手扶額，“我長得不像壞人吧？”

“壞人也沒在自己臉上寫壞人兩個字呀。”

慕少言：“……”

他伸手，進西裝內袋掏了掏，拿出皮夾，稚寧不明白他想幹什麼，拽著小陳的袖子，剛想叫他快走，結果，一張身份證遞了過來。

稚寧心中暗歎，這男人，就連證件照都這麼帥！

“這是我的身份證，看看？”慕少言笑得一臉無奈，“我真不是壞人。”

“你這人好煩吶，不要你送，就不要你送。你走開，別擋路。”

撥開他，稚寧拽著小陳就走。

慕少言愣了一下，收起身份證，邁開長腿便追了上去。

走廊前方，一男一女在拉扯。

稚寧下意識停下腳步，定睛一看，那還是個熟人。

餘光瞥見追上來的慕少言，他也看到了前面的兩個人。

“你放手，不要拉拉扯扯的！”冷月見壓低聲音，斥責。

男子抓著她的手臂，一直低低的哀求著什麼，距離有些遠，聽不真切。

忽然感覺異樣，冷月見轉頭看去，面色微變，下意識便抽回自己的手。

遠遠的，她笑著喊了一聲，“哥，你也在這吃飯麼？”

慕少言頷首，眸光從她臉上掠過，在那男子臉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