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稚寧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是怎麼掉下床來的。

“難道還有人踹你下去？”

慕少言向她伸出了友好的手，瞥了一眼面前的那隻手，稚寧沒反應，而是狐疑地問：“真不是你踹的？”

聞言，慕少言笑意盡斂。

手也第一時間收了回去，一副“你不要不識好歹”的表情，“睡覺之前我是怎麼提醒你的，忘了？自己掉下床，想來誣陷我？”

“可是我明明睡相很好的，不會輕易掉下床。”

慕少言呵了一聲，“你也說了不會輕易掉下床，可今晚你還是那微小的機率掉了下來。要怪就怪你自己。”

他躺了下去，慢悠悠閉上了眼：“當然，你想睡地上也沒問題。我關燈了。”

“等等！”

稚寧手腳並用爬上床，她才不想睡地上呢，真睡一晚上，明天鐵定渾身都痛。

關燈的動作一頓。

慕少言側頭看向她，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打算睡哪。

身子剛沾到床邊，稚寧猶豫了一下，拿眼瞄他，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頓時又有些尷尬。

過去睡，還是繼續睡床邊？

萬一……又掉下床呢？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肩膀，剛才摔下去的痛，彷彿又一次體會到。

她輕咬著唇，一點點緩慢地向他靠近。

不，是向床中央靠近。

只不過，他躺的位置恰好在中央罷了，她不得不靠過去。

挨著他，小心翼翼躺下。

剛躺下，燈光熄滅。

稚寧呼吸一窒，剛想說什麼，那股清冽的男性氣息，便襲來。

渾身一僵，她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僵硬，慕少言掐了她一下，“緊張什麼。”

“……我困了。”

“嗯。”

“想睡覺。”這麼明顯，他應該明白什麼意思吧？

“嗯? 你睡你的。”

可是……

他這樣，她還怎麼睡得著？

小幅度的抗議，在他看來? 似乎只是欲拒還迎。

事後。

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稚寧先醒來? 小腹處一陣墜脹? 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第一時間掀開被子? 往浴室跑。

動靜太大，驚醒了還在沉睡的慕少言。

睜開眼? 看到她慌慌張張的身影? 他便坐起身，“怎麼了？”

稚寧沒時間跟他說話，跑進浴室一看? 果然是來例假了。

褲子已經髒了? 偏偏浴室裡沒有衛生棉。

她猶豫了一會兒，站在浴室門口? 小心翼翼把門開啟一條很小的縫隙。

想看看他還在麼? 如果不在，她就出去找張嫂。

門剛開啟? 赫然對上了他的眸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 他已經站在了浴室門口? 似乎在等她。

嚇了一跳，稚寧怕著自己的心口? “你嚇死我了！”

把門徹底推開，慕少言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後，沒看出什麼端倪，才問：“你一大早慌慌張張的，怎麼了？”

“沒怎麼。”稚寧有些彆扭，不想跟他說。

他高大的身軀，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一般，擋在面前，她想走都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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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讓一下？”

抬頭，無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