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空間之中,天澤終是答應拜白衣女子為師,但天澤的心中卻是已有算計。
天澤想著,拜師就拜師,反正只要能練成《恪雷呼吸》,屆時只需要拍拍屁股走人,白衣女子又有何能力攔下自己呢!
此時,白衣女子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拜我為師,那就先發下心魔誓言吧!”
“好啊!”
天澤隨口答應,反正拜師時能發什麼過分的心魔誓言,也就是一些尊師重道之類,與《恪雷呼吸》想比,一點都不打緊。
隨即,白衣女子說道:“跟為師念,為師一句,你一句,明白嗎?”
天澤點點頭:“明白!”
可此時白衣女子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天澤的名字,便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天澤。”
“天澤?”白衣女子輕聲嘀咕道:“你家先祖是誰?竟然繼承天姓。”
天澤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隨即自己也想起來一件事,便向白衣女子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聞言卻是說道:“為師的名字如今的你不可知曉,否則一不留神便會有殺身之禍!”
“殺身之禍?”天澤感覺到白衣女子的身上蘊藏有極大的辛秘。
此時,白衣女子說道:“開始吧,隨師同言,天澤如今願拜身前美女為師。”
天澤被心魔誓言的誓詞驚道,久久不能回神。
白衣女子也不客氣,伸手便打向天澤的後腦勺,厲聲道:“想吃屁啊!跟著念!”
天澤已然是萬火於心,可為了《恪雷呼吸》,也只得忍耐:“天澤願拜身前美女為師!”
“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
“替師父報仇!”
“替師父報……報仇?”天澤眉頭緊皺的望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卻是奸笑著擺擺手,說道:“好了,心魔誓言已成,可以傳授你真真正正的《恪雷呼吸》了!”
天澤卻是退後幾步,說道:“等等等……不是拜師嗎?怎麼又牽扯到報仇了?你要搞清楚啊!本聖是學藝的,不是來給你當殺手的!”
白衣女子聞言,卻是如無賴一般說道:“那又怎樣!你來砍我啊!反正你都立下心魔誓言,難道就不想要《恪雷呼吸》了?”
“你!”
天澤被白衣女子氣的幾欲吐血,此次可真是讓天澤見識到何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看來在卑鄙無恥的這方面,自己還是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啊!
此時白衣女子上前摟著天澤的肩膀說道:“這就對了嘛!憋住氣,不發怒!這才是為師的好徒兒!來讓師父親一口!”
說罷,白衣女子便努著嘴,狠狠的親在天澤的臉頰上。
天澤一臉嫌棄的擦了擦,說道:“被這樣好不好!我可是有妻子啊!”
“有妻子!”白衣女子大喜,急切問道:“是誰啊?年方幾何?屬什麼的?你們是怎麼認識啊……”
頃刻之間,天澤感覺自己被扔進了亂哄哄的蒼蠅堆,整個世界都是嗡嗡嗡的。
“夠了!”
天澤終於爆發:“你到底教不教啊!你說拜師!好,我拜了!你說發誓!好!我發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玩我了!”
白衣女子被天澤一陣數落之後,終於是消停了。
白衣女子理了理衣裙,說道:“好吧,但要想練就完全沒有副作用的《恪雷呼吸》一定要服用十鐵梨花,所以等你服用十株之後再來找為師吧。”
可天澤卻是憤憤道:“你又在耍我!我不會再聽你了!”
白衣女子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麼會尋到趙豐成呢?再者,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耍誰也不能耍你啊!”
天澤聞言,瞪大了雙眼,說道:“那方才……”
“方才的事,已經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提了!”白衣女子隨即擺擺手,說道:“所以說,去吧去吧,想必趙豐成的手中還是有一些的十鐵梨花的,你去找他要點吧。”
天澤用手指著白衣女子,如同是平生最痛恨的仇人:“好!好!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騙我。我可告訴你,陰間我可有人,我大哥在那是老大!我讓你爬刀山,下火海!”
隨即,天澤撫卹離去。
白衣女子見狀,聳聳肩膀也飄散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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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之中,天澤從剛意識空間之中出來,驟然嘔出一口鮮血!
這是被氣得!
天澤惡狠狠的說道:“等著吧!敢欺負到本聖頭上!”
翌日,天澤找到趙豐成,從他的手中取得了二十株十鐵梨花,並且也問出了關於白衣女子白骨的情況。
趙豐成告訴天澤,白衣女子的白骨依舊在那古墓之中,他們臨走前將其收入一玉棺之中,隨即便將地圖交予了天澤。
回到營帳之後,天澤細細打量著手中硬的出奇的十鐵梨花,說道:“真有人能服下他嗎?”
天澤長嘆一口氣,終是拿起一株放入口中。
可十鐵梨花實在太硬,即便天澤施展龍軀的力量將其咬成一段段,也是難以下嚥。
而相反的,成為一段段的十鐵梨花如同粗大的魚刺一般,緊緊的卡在天澤的喉嚨上。
天澤心一橫,忍著劇痛硬生生的嚥下,可喉嚨上的肌肉每收縮一次,天澤的身軀便因痛處顫抖一次。
此時的天澤心中極其後悔,若是自己沒有將其咬碎,而是整株服下,說不定還會再快一些。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天澤也只要硬著頭皮繼續了。
大半個時辰之後,天澤終於服下了第一株的十鐵梨花,但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溼。
天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感受著喉嚨上已經癒合的傷口,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實在是令人難受。
此時,影旗進來,看到滿頭大汗的天澤,不由問道:“聖麟者,您這是?”
天澤舉起手中的十鐵梨花,說道:“正在吃這個,想要嚐嚐嗎?”
影旗連連擺手:“不了,此等美味還是聖麟者留著吧,十鐵梨花此等
硬物,影旗無福消受。”
“別貧嘴了!說有什麼事?”
影旗說道:“是趙豐成託我給您帶個話,此花要逆著服下,痛苦才少一些。”
“逆著服下?”
天澤拿起一株十鐵梨花,倒過細細望著。突然發現,十鐵梨花的的花葉都有一定弧度,特別是倒著,幾乎可以將大部分鋒利的邊緣躲過。
隨即,天澤調整狀態之後,便服下了第二株!
果然!
此次雖然喉嚨仍有出血,但相比與第一次已經好了許多,速度更是轉眼之間。
天澤大喜,連著再服下八株,終於是湊夠了十株!
天澤咬牙切齒道:“看你此次還能刷什麼花樣!”
隨即,天澤命令影旗在一旁守護,而自己則再次進入意識空間。
當天澤剛出現之時,白衣女子便翩翩現身。
“呦!這不是我最愛的徒弟嗎!如何?客服用了十枚十鐵梨花?”
天澤雖然怒火橫燒,但還是忍住了,隨即向白衣女子拱手道:“徒兒已經服下十枚十鐵梨花,還請師父賜法。”
白衣女子聞言,臉色驚喜:“你竟然真的服下了!不愧是我的好徒兒!既然如此,你便真正可以修習了!”
隨即白衣女子一改輕浮作風,神情嚴肅說道:“你可知為師為何會在沒有天賦的你面前現出真身?”
“徒兒不知。”
白衣女子說道:“因為你是魔族的至尊!”
“魔族……至尊?”
白衣女子點點頭:“不錯!黑死異體出現在你的身上,魔族便出現了真正的主人,因此,你必須要有自保之力,而《恪雷呼吸》便是為師唯一能贈與你的。”
天澤聞言,心中愈加糊塗,說道:“黑死異體的主人不是活不過十八歲嗎?難道《恪雷呼吸》之中蘊含有接觸詛咒之術?或者,世間仍由其他人想要殺死黑死異體的主人?”
白衣女子說道:“你的運氣不錯,猜中了,但對的是第二條。”
“有人殺我?誰?”
“魔族!”
天澤疑惑道:“魔族?魔族為何要殺我?”
白衣女子望向天澤:“因為你的出現會打破一些平衡,或者說,你的出現會導致局面向一個眾人不想看到的局面發展,那就是魔族統一!”
白衣女子繼而解釋道:“或許你不知道,魔族之中的世家極多,隱世與入世的各有實力,如同群雄割據,各自為王。但你的出現就如同迷茫之中豎起的一杆旗,會有無數人撲向你,想要以你的至尊之名掃清一切障礙,所以,你就是目標。”
天澤聞言,心中更加疑惑:“你怎麼知道?”
白衣女子輕嘆一口氣,說道:“因為我就是從那個組織之中逃出來。可雖說是逃,結果也是失敗了,同歸於盡。最後,為師的三魂七魄被擊出體外,骨肉相離,也就是如今的局面。”
天澤疑惑道:“你說有個組織在找我?你們找了多久?”
白衣女子搖搖頭:“不知道,至少有上萬年吧,也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