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為書擋雨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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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獻說的興起,起身緩緩走到單元經的身後,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低語威脅道:“你若是不拿出令咱家滿意的靈石,咱就讓你親眼看到那人被抓進刑部!那裡可是人間地獄啊!”

單元緯本欲發怒,卻是被哥哥單元經按下。

單元經微微轉頭,說道:“依你,你想要多少的靈石呢?”

宮獻得意道:“這就對了嘛!至於靈石,自然是由你做決定了!”

“五十枚如何?畢竟這些靈石是要兄弟們避風雨的,盤下一間店鋪以及後續,可是要不少的投入。”

宮獻搖搖頭,不言便是不滿意。

單元經冷冷道:“你還想多要?你是打算破滅眾人的希望嗎?”

宮獻重重的拍了拍單元經的肩膀,敞言道:“他們的眼中,這靈石是你,他們又有何權利過問?所以說,繼續吧!”

“那就兩百枚!”

宮獻的雙腿已經顫顫發抖,是興奮的!

從小至大,極品靈石摸都沒有過二十次,此刻竟然可以獲得二百枚!

但宮獻依舊沒有言語。

單元經心中的殺意愈加冷冽:“那就五百枚!”

“咱家要一千枚!”

宮獻冷冷說道:“你清楚我的實力,即便殺不了你們,也能從此處逃走。敢問你有何門路逃出帝都呢?”

單元經緩緩搖頭,似有萬般不忍,拿起一壺酒倒了兩大碗,說道:“我真沒想到獻子你是這樣的人!”

宮獻看了一眼酒碗,坐下道:“看不出很正常,因為大家都是為溫飽掙扎,多個人便多份力量。常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與我等雖不同名,但結局卻是相同,只不過它們是大難,我們則是大利。”

單元經無言將其中一碗酒推向宮獻的面前,自己則將身前的一碗一飲而盡,說道:“情如酒,自此之後,你我再無兄弟之情!”

宮獻蔑笑一聲,但為了靈石還是選擇一飲而盡。

“好了,酒已經喝了,拿出你的誠意吧!”

單元經卻是話鋒一轉:“既然斷情酒已喝,你我便無兄弟之情,此舉算作搶奪他人財物,對嗎?”

宮獻搖搖頭笑道:“不對,更追卻的說應該是敲詐勒索!”

“那我所是不給呢?”單元經冷眼而視。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只見宮獻向後殿大喊一聲:“張將軍,我要舉報啊!”

話甫落,一道身影自後殿而來,正是由天澤假扮的張炳仁。

此時的天澤還沒有將張炳仁的記憶完全消化,聽到動靜之後便走了出來,一把掐住宮獻的脖領子,冷聲道:“喧喧嚷嚷,攪了老子的美夢!還有,張將軍是喊誰呢,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張嘴,我可是犯了僭越之罪,是要掉腦袋的!”

宮獻被嚇連連磕頭求繞:“大人啊!饒命啊!小人要舉報單元經!他窩藏罪人啊!大人明鑑!”

“窩藏罪人?”天澤看向單元經,道:“作何處置呢?”

單元經冥目流淚:“煩請……斷首!”

宮獻聞言笑得張狂:“對對對,把

他腦袋砍了!把他……”

話未說完,一道紫光閃過,宮獻只覺得自己的視線不受控制的下墜。

“砰!”

宮獻微微呢喃著:“這就無頭屍體是……”

見利忘義的人,此刻思慮永恆而止。

天澤伸手沾了一點鮮血,說道:“你處理一下吧,我去休息一會兒!”

單元經點點頭:“是!”

隨後天澤便重新進入後殿做準備,而單元經則是隨意編造了一個理由騙過了眾人。

夜晚,酉時三刻,天澤扮作張炳仁帶著眾人來到帝宮宮門之處。

“見過張總領!”

登記之人急忙起身向天澤行禮。

天澤擺擺手,也沒有半句客套。因為這些人都是原先那些專職登記的那些人,原本是在姬君羨麾下。此時姬玉騏登記為帝聖,為了保命自然投誠。而張炳仁是隨著姬玉騏來的人,主子的狗也是主子,自然要恭敬。

天澤說道:“你們去喊下一班人過來接替你們!”

那兩人對視一眼,忐忑道:“這……不太好吧?”

天澤冷哼一聲:“今夜是盛典!不可有絲毫的差池!一個個的都要精神飽滿的查探每一個出入的人,你們知道我的意思,對嗎?”

兩人連連稱是,神情緊張至極,如踏火毯一般。

天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老子暫時無事,替上些許,去吧!”

“是是是!”

待兩人離去,天澤看向單元經,說道:“你們走吧,此處我會登記。”

單元經點點頭,帶著一眾兄弟進入帝宮之中。

隨後天澤將宮獻的名字也加上了,只不過是加在另一處,而且僅僅是留下一個名字。

待替班之人來到之後,天澤便進入帝宮之中。

天澤此次的目的有兩個,一者是救出趙家兄弟,二者就是找到青石珠。

依天澤從張炳仁的記憶所知,姬玉騏所抓到的人都被關在刑部。

天澤隨即便獨自前往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之中,近百名的官員被關押在此,其中要數刑部尚書邢子路與禮部尚書寧方哲最為突出。此時的兩人被綁縛在木架之上,身上盡是血紅的傷口。

此時兩名男子緩緩走入大牢之中,正是刑部侍郎林即賢與刑部郎中劉冠賢。

“參見岳父大人!”

劉冠賢滿臉笑意的向邢子路行了一禮:“岳父大人在此處住的可安逸?”

邢子路冷哼一聲:“憑藉如此手段便向讓老夫臣服?痴人說夢!別忘了,這些都是老夫研究的手段!”

劉冠賢點點頭,道:“的確,凡間引君入甕之中的酷吏周興尚不能忍受自己的火甕之刑,然而岳父大人將自己所研究的刑罰走了個遍,結果還能談笑風生,鏗鏘有力!實在是女婿我應該學習的。”

邢子路轉而看向一旁沉默的林即賢,心痛道:“即賢,沒想到你也背叛了帝聖,背叛了我啊!我真的沒有想到!”

言語之間,邢子路雙目熱淚,朦朧之間,彷彿回答了兩人相見的那一天。

一個落魄的書生,揹著一隻竹簍在樹下躲雨,他將自己的衣服蓋竹簍上,裡面是他全部的書籍。

邢子路見到之後,動了惻隱之心,便見他帶回門下,好生教導。

時光再轉,他已經成了刑部侍郎,位居高官,得厚祿。

卻不想,竟是得來背叛的結局。

林即賢抬起頭,眼神極其平淡,如同平澈的湖面,波瀾不驚,說道:“大人,即賢是您一手提拔,這恩情忘不了,但對不起,您阻擋了即賢的道路。”

邢子路搖搖否認:“不會的!那個為書擋雨的少年哪裡去了!”

“根本就沒有那個少年,一切都是假象。”林即賢發了瘋似的嚎叫著,想要邢子路明白過來。

“假象?”

“對!我早就得到訊息您每隔三天都會在那裡路過,因此我便演了一場戲,一場為您精心準備的戲。那天之前,我已經足足待了兩個月。”

邢子路落寞的搖搖頭,苦笑道:“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哈哈!都是假的!”

此時,旁邊一直冥目的寧方哲,緩緩說道:“子路,至少他口中的‘您’是真的。”

邢子路與林即賢同時怔住。

倒是劉冠賢顯得盛怒:“老家夥,你一直不說話,還以為你死了呢!”

說罷,劉冠希抓起火盆之中燒得通紅的刺鏈,一把甩寧方哲的腰上,數十跟半指長的鐵刺被刺入身體。

霎時,一股濃郁的肉焦味從寧方哲的身軀之中散出,使人不禁皺眉。

林即賢輕喝一聲:“劉冠賢!夠了!帝聖不讓他們出意外!”

劉冠賢嘴中呢喃低罵了幾句,便奮力一拉,將刺鏈拉出。

林即賢說道:“我們此時來是告訴你,戌時便是帝宮盛宴,你們也要參加,在此之前,你們要想好答案,否則……你們想清除吧!”

說罷,便與劉冠賢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天澤來到刑部大牢。

“站住!”

兩門守衛將天澤攔下。

天澤頓時大怒,反手便是兩巴掌:“反了你們!敢擋本大爺的道路!”

其中一人臉色陰沉道:“我等奉林即賢大人之命看守此處,你竟敢擅闖?好大的膽子!”

天澤冷笑,朝天拱手一禮,道:“此次帝聖得勝,你們是降臣,而我等是功臣,你說,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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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便將兩人說得語塞,畢竟古往今來,降臣雖能保命,但在上位者的眼中,大多數的降臣仍是為了安穩民心之用,與功臣沒有可比想的。

兩人思慮至此,不甘的跪下,恭敬道:“望大人莫怪,請大人入內!”

天澤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識時務者方為俊傑。過些時日,我手下剛好需要增添人手,你們願意跟隨與我嗎?”

兩人一聽,心中大喜,如此一來降臣就變成了功臣啊!

“願意!願意!”

天澤拍了拍兩人的頭,:“不錯,好好在此駐守,往後跟了我,有你們的好處!”

“謝謝大人!”

天澤隨即轉身進入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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