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酒樓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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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圓之前就一直都在經營酒樓,重新接手這些事情根本不在話下。

“有一段日子沒有打理過酒樓了,除了做菜,管理什麼的怕是要生疏了。”祝圓一邊唸叨著一邊熟悉著酒樓之中的陳設,之前在與風有聲的鬥爭中她只想求個安穩,現在求得安穩卻反而有些侷促,這酒樓的格局現在細細看來熟悉卻又陌生,祝圓撫摸著樓間的扶手,頓時有一種恍如隔日的錯覺。

彷彿自己曾經營酒樓的事情還發生在昨天,熟悉的食客還會來他們這裡點份自己最愛吃的菜,溫一兩壺小酒,一坐便到下午。

但是現在,祝圓終於回過神來,這酒樓中除她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寧伯笙將這酒樓交給她之後別忙自己的事情了,看樣子就是要將這間酒樓全權交由祝圓處置,根本就不打算過問。

這倒是襯了祝圓的心意,她先是自己做起了清掃的活計,將這間酒樓上下都清理了一遍,隨後便站在了櫃檯前開始思量自己該需要些什麼。

“先要招些人手,再然後……”既然要開酒樓,最不可少的就是酒和菜,祝圓敲著櫃檯上那唯一的算盤,將那盤珠打的噼裡啪啦,“不知那些人還在不在了。”

她所說的那些人,自然就是當初自己開酒樓時供給自己糧食與蔬菜的人,畢竟都是熟人,一來二去,還是這些人祝圓最信的過。

等到一切都打理妥當,祝圓便在酒樓外頭貼了一張招人的告示,飯菜由她自己做便可,在酒樓的招牌與名聲還沒有打響之前,自己一個人應付綽綽有餘。

不過一會,門口便來了一位老人,自稱是想做個掌櫃。

面對老人,祝圓自然是客客氣氣,同時有些疑惑面前的這位老人究竟能不能將賬算得清。

許是看出了祝圓的困惑,那老先生笑了笑,便道:“拿算盤與賬本來。”

祝圓將算盤與賬本遞給了他。說來也怪,那老先生雖然看著年事已高,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沒過多久,就將那厚厚一個賬本全部都算了出來。

“想不到這居然還會盈利,我本以為你一個小娃做主,必然要虧損不少,”那老先生笑著說道,“這是一間新開的酒樓,而你手上的這個,可是以前的舊賬本?”

祝圓心中暗自佩服:“確實如此,我將拿舊賬本拿了來,就是想做些參考。”

“不錯,他果然沒有給我推薦錯人,”老先生閉了閉眼睛,“別看我表面上看上去年事已高,實際上這些都是熬的,我本來不過不惑之年,你若是不嫌棄,就收了我罷。”

祝圓咂舌,面前的人鬍子都白了,這真的是熬的?不過想來算賬也是一件費心費力的事情,祝圓在意的還是所說的一句話:“容我多嘴一句,是有人舉薦你來?”

“那是自然,我本來是那街角芳興齋的掌櫃,是皇上讓我來這裡,說是這裡的人不會虧待於我,但一進門打著皇上的名頭終歸不好,我便想著用自己的本事讓你心服口服。若是我沒猜錯,您便是皇后吧,想不到竟如此平易近人,倒是與那些印象裡的人大有不同。”那老先生笑了起來,祝圓心中流過一陣暖意,寧伯笙雖然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但到底還是出手幫了一把。

但如此一來便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樣再偽裝也沒了什麼用處。

掌櫃的有了,這間酒樓不大,祝圓又另外收了一個夥計,於是這酒樓便開了起來。

至於祝圓發現這新來的夥計也是寧伯笙的人時已是後話,因為身份暴露,前來品嚐的人絡繹不絕,大家都想嚐嚐這皇后的手藝究竟如何,倒是間接性的帶動了更多的人前來品嚐祝圓所做的美食,而且由於她的做飯手藝並非虛傳,別說有人來是衝著皇后的名頭了,更多的還是回頭客。

一時間連祝圓都感到了壓力,一次性做如此做的飯菜,恐怕很難保證質量,她只好硬著頭皮將這些飯菜都改成了限量,這才抑制住了趨勢。

但祝圓還是低估了這些人,有的人竟為了能夠吃上她的這一頓飯一擲千金,花大價錢,只為了買她這一盤菜,每天這酒樓內都座無虛席,祝圓只得得了空閒便從後廚出來說上幾句。

那些為了吃她的菜所付了高價錢的人,祝圓只是命掌櫃的按照那一份飯菜原本的價格收了錢:“我並非有意抬高這些菜的價格,這些菜該是多少錢,我絕對不會多收一分,我這裡坐的都是些平常小食,也算不上什麼山珍海味,諸位在家也能做出來。”

那掌櫃的悄悄拉了祝圓的衣袖提醒道:“皇后,這酒樓做菜的方子可是密不外傳。”

祝圓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自有打算,也許是看祝圓將這間酒樓打理的井井有條,掌櫃的一時間也沒有再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若是諸位不嫌棄,我便在這個固定的時間點來教大家一些做菜的技巧,只要學會了這些,你也能同我一樣做出這等好吃的飯菜。”祝圓對著在場的人說道。

而正如祝圓所料,這個訊息一傳十十傳百,來這裡的人更多,但更多都是虛心求教該如何做菜的人,祝圓耐心的一一告知,雖然十分勞累,但是祝圓面上卻帶著滿足的笑容。

這酒樓的名聲也打響了,百姓們本以為這酒樓不過掛著皇后的名頭罷了,掛羊頭賣狗肉,誰還不會賺點兒這些黑心錢呢?

但是當他們發現祝圓所作所為真的是在幫他們的時候,皇后形象在人們心間高大了起來。

“這皇后平易近人,縱觀這百年間能有這麼一位賢后,真是我們這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誇讚祝圓的話語在坊間悄悄流傳,祝圓從夥計的口中聽聞此事,卻也不驕不躁,繼續安靜地做著自己手中的活事。

只是做著做著,她忽然想起自己剛接手這家酒樓時的情形。

這酒樓的模樣都與記憶裡的分毫不差,也就是說寧伯笙照著這原來記憶中的酒樓為她重新建了一個。

“但是你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我這天天往外跑似乎是不是不太好?”依舊顧忌著寧伯笙的面子,祝圓轉過頭去憂心的問道。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白日裡在這裡喬裝開酒樓,晚上回宮陪我就好。”寧伯笙解釋道,自己白天政務繁忙,祝圓前去散心找些事情做自然是好的,只是擔心祝圓一天悶在宮裡,到頭來憋的難受。

他明白祝圓絕非是那種願意呆在深宮之中的人,因此只能想盡辦法哄她開心。

祝圓聽了寧伯笙的解釋,便高高興興的接了酒樓的事務,叫來了這裡的掌櫃拿了賬本,開始著手打理這酒樓的一切,這幾日進行下來倒是將酒樓裡打理的井井有條,食客絡繹不絕。

雖說食材都是當天運的最新鮮的,但是沒了捕魚空間,祝圓總覺得還差些什麼,不過這酒樓之中實在過於忙碌,很快她便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寧伯笙這邊不但要處理要務,他還在著手準備著立後大典的事情,他雖然已經登基,但是自己成了一國之君的那一天祝圓並不在場,處於昏迷之中的她自然沒有看到自己黃袍加身。

已經做了一國之君,自然要給祝圓一個身份,這些天宮內忙裡忙外,都是在準備立後大典的事情,而祝圓在繼承了酒樓一段時間後,隨著立後大典時間的逼近,也被蓮一心暫時攔在了宮中不得出去。

祝圓只好悻悻然的將手中的賬本依依不捨的交給了老掌櫃,酒樓的這些人都是寧伯笙挑的,這些人的本事她自然放心。

“這就是公主你要在立後大典之上說的話。”將祝圓留在宮內,蓮一心與風舞月她們開始著手給祝圓打扮。

大家同為女子,也皆心靈手巧,很快祝圓被他們打扮的亭亭玉立不染纖塵,跟那前幾日喬裝的灰頭土臉出去打理酒樓的人判若兩人。

“想不到小主穿這一身竟然如此好看,那立後大典那一天便穿著這身去吧,莊重看起來又顯得不失禮數,而且小主的氣質也擺在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雲櫻低頭看了看祝圓身上所著的錦衣華裳,又抬頭看了看她髮間鳳釵不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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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圓自醒來之後便在了宮中,先前因為昏迷的祝圓有風舞月她們照顧,寧伯笙十分放心,索性等祝圓醒來之後,乾脆不再往她身邊添人,直接讓風舞月與蓮一心她們陪著祝圓。

由於之前她們之間就以姐妹相稱,現在更是沒大沒小,蓮一心尋了立後大典祝圓應該做的事,寫了滿滿數頁紙,隨後全擺在了祝圓面前。

“這是要做什麼?”祝圓將那些紙翻來覆去看了一遍道。

“自然是要背過了,立後大典這等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要讓你們臨場發揮,必有司儀寫好了要背的文案,於是便拿了來提前讓你過目一遍。”蓮一心說道。

祝圓的小臉立刻垮了下去,這翻來覆去有好幾頁,真要讓她這麼背完好像確實難了些,不如打理酒樓能夠落得清靜。

但蓮一心才不管祝圓是否願意背這些東西,說完這些之後她便一直在監督祝圓背這紙上的內容,即便是祝圓能夠背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立後大典那天她還是不放心,在大典開始的前半個時辰還讓祝圓重複著自己要說的話。

祝圓十分無奈:“我已經全部背過了,還是要重複嗎?”

“那是自然,立後大典上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能出了差錯。”蓮一心面不改色地說道,言語之間不留一絲餘地。

祝圓雖說十分無奈,但也明白蓮一心是為了自己好,儘管十分不願意繼續重複著這些臺詞,但依舊選擇了照做。

立後大典開始,這場面倒比當初寧伯笙還是王爺的時候娶她**而又隆重的多,祝圓帶著那些衣裳首飾,總覺得這是一種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好沉……”她小聲嘀咕,這邊司儀已經唸完了祝圓的功績,接下來便是攜手祭臺共同祭拜先帝。

祝圓與寧伯笙牽手走上了祭祀臺,祝圓也是第一次經歷這麼大的場面,緊張的手心都是汗,而寧伯笙就在前不久已經登過基,見過了這等場面,此時反而捏了捏祝圓的手悄悄安撫。

燒香祭祖祭天之後,立後大典在司儀的朗誦聲中完成。

祝圓從祭祀臺下來時,總覺得面前的臺階有些晃眼,她拉住寧伯笙的衣袖,跌跌撞撞地就往下走,直到兩眼發黑,再也看不清前頭的路。

就在即將摔倒的時候,寧伯笙一把抱住了她。

她被寧伯笙抱回了皇宮,太醫們仔細看了看祝圓的情況,為她一摸脈象,便起身後退兩步跪下恭喜道:“皇上,皇后這是喜脈!已懷胎兩月有餘。”

這邊的寧伯笙沉浸在祝圓再一次有了孩子的喜悅中,另一邊的祝圓卻也在為另一件事情雀躍不已。

沒有想到她這一次昏迷居然再一次間接開啟了捕魚空間。

“孃親?”柏貝的聲音脆生生的傳來,依舊那麼熟悉,彷彿她們昨天還在一起嬉笑,並沒有隔了這麼久才見面。

祝圓抹了一把面上並不存在的眼淚,她現在只是用靈識身處於捕魚空間內,自然不會有什麼淚腺:“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

“我以為也是如此,但誰曾想最後還是回來了,不過已經懷有身孕的孃親這才不應該更加操勞。”柏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祝圓的肚子說道。

祝圓愣了愣,手下意識地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柏貝的話她又何嘗不明白自己又是懷上了一個孩子,只是不知道這次是男是女。

另一邊立後大典結束,方洛衡也找到了風舞月,此時他已經從失去襄瑤侯的悲傷中走了出來,他再一次將人帶到樹下,在風舞月驚訝的目光中為她帶上了作為定情信物的玉鐲。

一切都塵埃落定,他也是時候該正視自己內心的感情了。

方洛衡鼓足勇氣,直視著風舞月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方洛衡,願意娶風舞月為妻!”

得知風舞月與方洛衡在一起的時候祝圓還依偎在寧伯笙懷裡,聽到寧伯笙想要擇個吉日為這兩位新人定下婚禮的時候也是好生感慨了一番:“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久,這一層窗戶紙可算是破了。”

“有空關心他們何時修成正果,不如多關心關心我?”寧伯笙醋道,旋即笑著吻上祝圓有些微涼的唇。

隨著寧伯笙的深入,祝圓的呼吸逐漸急促,瞥眼示意燃著的燭火,寧伯笙這才不耐抬手滅了燭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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