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也是，此時此刻，連小聖都不是長生的對手，除了金龍聖主之外，誰還敢站出來擋在長生面前呢？
而且金龍聖主身上的氣勢雖然沒有刻意向外洩露，但是單從感覺也能看出，其威勢要比之前的三個小聖加在一起還要強大。
也就只有大聖級別的人物，才有如此的氣勢。
金龍法相和白龍屍相互對峙，對於此人，長生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渾然沒有放在眼裡，因為他感覺的出，對方極其不凡，恐怕能夠阻擋他跟白龍屍在方外之地肆虐。
長生還真沒想到，區區方外之地，竟然也有這麼一位高手。
白龍屍沒有繼續噴吐屍氣，長生看著金龍法相下的那人，率先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攔我？”
金龍法相出乎意料的慢慢黯淡下去，隨後在空中消散，而金融法相裡的人也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孟川看著他露出真容，當即一振。因為此人他確實是認識，正是之前在鬼市上賣給他煉龍爐以及望狐山聖兵的那個老者！
“吾乃金龍聖主。”這老者雖然身形略有佝僂，但是說起話來卻中氣十足。
看也知道，他確實是壽元將近，顯得暮氣重重。但是修仙者的壽元只會決定他到底什麼時候會死，並不能決定實力。
或許隨著壽元流逝，有些修仙者境界會飛速跌落，但是顯然，金龍聖主還沒有老到那個階段。
他的實力應該正值巔峰，發揮出大聖級別的戰力不是難事。
當然了，在數千上萬年前，金龍聖主就已經是一位大聖。眼下，他的境界應該沒有提升太多，其實這本身也是其身體受到壽元影響，逐漸在走下坡路的證明。
可饒是如此，金龍聖主可是貨真價實的大聖，遠非小聖能比。
白龍屍同樣也有大聖境界的勢力，要是和金龍聖主動起手來，能不能討到便宜，就要另說了。
“金龍聖主……”長生聽聞這個名字，搖搖頭道：“聽著耳熟，好像有人曾經在地府陰河的河道上提到過這個名字，但並沒有值得我過多留意。”
說著，長生看了金龍聖主一眼，語氣淡然：“你修煉為大聖，著實不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以你的能力，想要前往仙域應該不難吧？”
“你最好不要礙事，這方外之地本就是屬於我的地盤兒，我只是把這裡重新拿回去而已。”
金龍聖主微微一笑，跟之前和孟川商討生意時判若兩人。
“這方外之地，何時成了你的地盤了？”
“我知道你長生的身份，同樣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此言一出，長生頓時皺眉。
因為他深知，自己被鎮壓在這裡的時候，絕對不是當今輪迴發生的事情，理論上，關於他的一切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是眼前這個人卻說，知道他長生的身份。那麼顯然，要麼金龍聖主說了謊，要麼就是金龍聖主見過那個人。
金龍聖主見長生頗有忌憚，繼而笑道：“這塊方外之地，是那位前輩為自己準備的長眠之地，你也不過是他的一件附屬物，被順手封存在這裡而已。”
“難不成你要鳩佔鵲巢？你真就不怕驚擾到那位前輩長眠，再次把你鎮壓了？”
長生沉默許久，然後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的？他跟你說了什麼？”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金龍聖主隨意地擺擺手：“他只是告訴了我關於你的事情，並且說讓我留在這裡看管好你。”
“我待在方外之地近萬年，為的就是防止你出來，霍亂這片淨土。”
“可惜我老了，壽元無多，不想浪費這僅有的壽元在你身上。不然，你我做筆交易，我不出手把你重新鎮壓在方外之地的一角，你主動乖乖回去，不要禍亂方外之地，如何？”
長生饒有興致地問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做這筆交易？既然你壽元無多，那我何不宰了你，讓你成為我的傀儡，再將方外之地據為己有呢？”
金龍聖主倒是坦然，直接說道：“有膽量你就試一試。”
說完，金龍聖主不再多說什麼，其意思不言而喻——你要戰，我便戰。
金龍聖主境界深不可測，長生憑藉白龍屍，絕不可能像剛才對付小聖一般，摧枯拉朽就取得勝利。
雙方要真是打起來，估計會是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
眼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長生身上，他接下來的決定，將會直接左右方外之地的命運。
如果長生走了，方外之地倒是能夠倖免於難，只不過長生始終是個定時炸彈，除非仙域有高手降臨，不然怕是除了金龍聖主之外，便再也沒有人能夠與他抗衡。
然而，長生要是選擇在這裡一戰，要麼是他勝，整個方外之地徹底淪陷，要麼他敗，估計金龍聖主可能會跟他同歸於盡。因為金龍聖主身上的暮氣實在太深，怕是僅有這麼幾次可以施展全力戰鬥的機會了。
金龍聖主的境界，孟川和他人是感知不到的，因為他的境界太高。
細細想來，金龍聖主的境界應該是要高於白龍屍，要不然長生也不至於會跟金龍聖主廢話，肯定直接出手鎮壓了。
長生憑藉白龍屍，是唯一能夠贏下金龍聖主的希望，就是後者壽元無多，體力興許不怎麼充裕。
長生作何決斷，完全在於他敢不敢賭一把，賭他可以耗死金龍聖主，掃平他屠殺整個方外之地唯一的障礙。
在雙方長久的沉默下，氣氛便顯得愈發沉重。
金龍聖主也不做回答，只是靜靜等候長生的回應。
良久之後，長生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算了，既然你見過他，他肯定交給你了對付我的法門。”
“我剛剛重獲自由，還不想冒險，沒有必要跟你一個將死之人賭這麼一把。”
“你也沒有多少年的壽元了，要是臨死之前還要拉我下水，那我也太虧了。”
長生拍了拍白龍，白龍屍身上的屍氣略有收斂，看起來是打算從這裡離開，不再逗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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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長生轉過身，要離開天龍城之前，還不忘朗聲感嘆道：“不過，你又能護住這地方多少年呢？”
“等我恢復了些實力，想要殺你一個壽元無多的大聖，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