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極東,是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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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尼姆斯菲亞主僕二人離開後,化野菱理微笑著看向了謝銘。

“謝銘先生,是埃爾梅羅二世閣下的舊識?”

“算是吧。”

對待這個女人,謝銘自然不可能像對待奧爾加瑪麗那樣有耐心,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整個人,都在散發著‘拒絕和你交流’的氛圍。

這種態度所表達的意思,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以化野菱理的城府,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而產生什麼情緒。

只是對方那麼拒絕和自己交流,強行上去套話也不可能有什麼效果。

不過有一點,還是讓她忍不住問了出來。

“謝銘先生對待奧爾加瑪麗的態度,和對待我的態度,差異還真是大呢。”化野菱理微微一笑:“是我做的什麼事,讓謝銘先生厭煩了嗎?”

“因為比起你,我更喜歡那種直白的人。”

謝銘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化野菱理,平靜的說道:“她不會隨隨便便的去利用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而你,卻不是如此。”

沒錯,這才是謝銘最討厭化野菱理的地方。

絕大多數人來參加這次魔眼蒐集列車舉行的拍賣會,都是為了拍賣魔眼。而謝銘已經明確的表示,自己並不是來拍賣魔眼的。

也就是說,他和列車上的絕大部分來客並不會產生衝突或者矛盾。

那麼按照魔術師的性格,這時候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才是最優,也是最正常的舉動。

但化野菱理呢?依舊在努力的套取著謝銘的情報。

她為什麼想要知道謝銘的情報?原因絕不可能是什麼一見鍾情這樣見鬼的動機,她僅僅是在尋找謝銘這個人的利用價值而已。

心裡在盤算著謝銘這個人,在什麼地方,能夠被她利用。為了能夠利用謝銘,所以她需要知道謝銘的事情。

不過心裡清楚歸清楚,像這麼直白的點出來屬實有點太落別人的面子了。甚至很可能,會因為這樣的瑣事和化野菱理這個女人結仇。

這就是為什麼埃爾梅羅二世明明心裡很討厭她,卻不得不應和她的話。

你可以不願意和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交朋友,處好關係,但絕不能得罪她。

畢竟,他是埃爾梅羅學派的君主。他的實力和處境,也不足以讓他做出這麼有底氣的行動。

但謝銘就不同了,他的實力足以讓他來無視這些噁心人的玩意。不管這群魔術師想要用什麼魔術來針對他,對他來說都是一個眼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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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調查他,調查他身邊的人?

歐洲知道他的人就埃爾梅羅二世和剛剛知道他身份的格蕾、考列斯三人。可就算是對他稍微比較瞭解的埃爾梅羅二世,也不清楚當時他在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的御主是誰。

所以哪怕魔術協會調查到冬木市裡,他們能夠接觸到的也僅僅是冬木市的大地主,遠坂家當家遠坂凜而已。

就算愉悅症犯了的言峰綺禮直接當了二五仔,CC和歐提努斯也足以將所有危險的火苗掐滅。

一個阿賴耶之女,一個奧丁,在兩女的手底下這群時鐘塔的魔術師還能翻出什麼水花來?

哪怕是寶石翁親自過來,謝銘都能把他給留下。

不過謝銘這麼一說,讓幾人之間的氛圍降低了幾十攝氏度。埃爾梅羅二世默默的將雪茄點上,謝銘依舊依靠在車站的柱子上閉目養神。

格蕾底下腦袋,灰色的兜帽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考列斯則是看了看謝銘,再看了看保持著微笑的化野菱理,心中不禁開始反思。

自己非要厚著臉皮跟上來的決定,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啊.....

就在此時,謝銘再一次睜開了眼睛。扭了扭肩膀後,緩緩向著候車的位置走去。下一刻,霧氣變得濃郁起來,汽笛聲由遠到近的傳入到眾人的耳中。

噴吐著白霧的中世紀火車頭破開煙霧,緩緩的進入到車站內。漆黑的車身雕刻著各種華美神秘的紋路,這種不符合時代的造物,給人帶來了一種非常怪異,又非常奇妙的感覺。

魔眼蒐集列車,來了。

——————————

倫敦外的這廢棄車站,似乎是魔眼蒐集列車的搭載乘客的最後一站。謝銘在走進去之前,車廂內便已經有了多名乘客在其中。

身著白色禮服白色禮貌的鬍鬚男,和滿頭白發的黑人神父,粉色長髮的眼罩洛麗塔少女等等...

理所當然,第一個進入到車內的謝銘受到了魔術師們的注目。但只是看了幾眼後,便把目光移開了。

因為他們看了出來,謝銘並不想和他們打交道。而謝銘身上那普普通通的氣息,也讓他們失去了和謝銘打交道的想法。

對於魔術師而言,對方是不是魔術師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

拿埃爾梅羅二世來舉例,他的雪茄是魔術禮裝,有著防禦用、結界用、穩定精神用、催化魔術迴路等各種種類。他那齊臀的長髮,同樣也是用來儲備魔力。

以及,鼻樑上的魔眼殺。

而謝銘呢?

身上沒有魔力波動,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魔術禮裝,臉上也沒有帶著最基本的魔眼殺,看上去就和個什麼都沒準備的愣頭青一樣。

不過這樣也正好合了謝銘的心意,他是實在沒有和魔術師扯來扯去的興致。

但貌似那個洛麗塔少女,對謝銘貌似挺感興趣的。只是在這次的乘客中,顯然有著讓她更感興趣的人。

隨便找了個在腳落的座位坐下之後,謝銘便再次靠在了座椅上再次閉眼。

在他之後,埃爾梅羅二世等人也隨之登上列車。

什麼埃爾梅羅教室情婦志願者伊薇特,和埃爾梅羅二世擊劍、3p等各種言論,謝銘全都當成了耳旁風沒有聽見。而埃爾梅羅二世再次犯的胃痛,謝銘也懶得再給他治療了。

沒過一會兒,奧爾加瑪麗和她的僕從特莉夏,還有其他在廢棄車站等待的魔術師也陸續坐在了位置上。

車門緩緩關閉,隨著汽笛的再次響起,兩道人影也從前方的車廂走了過來。

身著工作服的乾瘦男人,和以及金色短髮的皮衣女人。值得注意的,是皮衣女人的眼部,被紅色的皮帶給綁住。那是用來封印某種事物的魔術禮裝。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的眼睛是必須要封印起來的,極為危險的魔眼。

“在下是本車的車掌,羅丹。”

“我是蕾安卓,這次有幸為諸位擔任拍賣會的主持工作。”

男人和女人分別自我介紹了一句,隨後便由自稱為車掌的男人開始介紹起來。

“本次列車將在四天三夜的時間內圍繞霧之國(英國)一週後,重新返回倫敦。此期間內,各位可以隨意欣賞展示出的魔眼,等待第三日的拍賣會。”

“拍得的魔眼可以由本列車即刻給您移植,亦可由您自行保管。想要出售魔眼的顧客,則請在第三日黃昏之前前往本列車工作區域。當然,也可以直接向本人羅丹訴說要求。”

“現在,由我帶領各位前往客房。”

“在此之前,我想詢問一下。”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了站起身來的謝銘,目光中包含著各種各樣的情緒。無視了這些人的眼神,謝銘平靜的看著羅丹和蕾安卓兩人。

“列車的主負責人,在什麼地方?”

“.....這位客人。”

羅丹那毫無生氣的目光靜靜的看著謝銘:“本車的負責人,代理經理將會在拍賣會開始前出現。”

“是嗎?”

謝銘挑了挑眉,笑容開始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但是,我想現在見到她。不知道,車掌你能不能滿足我這個要求?”

“......對不起,這位客人。”

車掌依舊保持著平靜:“代理經理的出現,並不是我能夠掌握的。我們也無法和代理經理進行溝通,僅僅是聽從命令而已。”

“還有,還請客人不要有什麼危險的想法。”

“若是列車遭到了無法抵抗的襲擊,代理經理必然是以自己的性命為優先的。”

“嘖,那還真是遺憾。”

無數的碎片從車廂的各處會聚到了謝銘手中,化為一根手杖。見到這個情況,在場的所有魔術師都瞬間變成了炸毛的貓。

因為,他們剛剛居然沒有感到任何的威脅?

那也就是說,要是這個男人有這個想法的話,他們所有人都會被簡簡單單的割下腦袋!?

而且那個手杖又是什麼?魔術禮裝?

材質不明,驅動理論不明,功效不明,所有一切都是未知.....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謝銘瞬間便受到了,在場所有魔術師的敵視。尤其是奧爾加瑪麗,更是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一樣。

想來她是覺得,謝銘欺騙了她吧。

但謝銘的確不是來購買魔眼的,只是來招魔眼蒐集列車的負責人問個答案而已。

要是給出的答案不滿意,他也不介意就此讓這輛列車徹底變為歷史。

從這個方面來看的話,他的確是和所有魔術師都有著矛盾。

可你要讓他在這乖乖呆上三天四夜等?對不起,哪怕是真正的經理過來也不值得謝銘這麼浪費時間。有那時間,他多陪陪小櫻他們不好嗎?

況且,列車受到了無法抵抗的襲擊,代理經理是不會出現。那麼....

“若我說你們的代理經理再不出現的話,我就將你們列車內的所有魔眼全部破壞殆盡呢?”

謝銘咧著嘴,說出了這威脅的話。隨著話語出現的,還有逐漸填滿客廂的,殺氣實質化的紅霧。

對於強大的敵人,不管是破碎之杖還是殺意波動所附帶的紅霧,都顯得有些小兒科。可對付壓制雜魚,這些東西還是能起到相當不錯的效果的。

事實上,除了特意被他避開的格蕾和埃爾梅羅二世兩人外,其他所有的魔術師都被這輕飄飄的紅霧給壓制住了,完全無法啟用任何魔術。

體內魔術刻印所記錄的魔術,並不是沒有起效。只是這些魔術的作用對於紅霧來說,根本不足一提。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吹過了車廂。

“這是....玫瑰的香氣....”

格蕾喃喃的說道。

是的,隨著玫瑰的香風飄來的,是一名金色捲髮的白衣女子。周身點綴著數十朵玫瑰,頭上也戴著絢爛的玫瑰花冠。

她的出現,讓列車的顧客們從謝銘的紅霧壓制中解放出來。或者說,謝銘並沒有特意阻止這個女人將自己的殺意之霧給驅散。

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代理經理。””

羅丹和蕾安卓共同屈身,向著這名女子行禮道。

微微點了點頭,女人將目光看向謝銘。

“你,找我尋求什麼?”

“只是找你要個答案,或者讓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謝銘笑了笑,隨後一道精神波動帶著威壓毫不客氣的湧入到了女人的腦海中。

【極東,是我的地盤。要是再敢把爪子往那裡伸,後果自負。】

“........”

在沉默了片刻後,同樣一道精神波動傳了過來。只不過比起謝銘那毫不講理的霸道精神力,這道精神力顯得柔弱不少。

【以羅莉安之名發誓,今後羅莉安系將不會進入極東。】

“這樣就行。”

在得到滿意的回覆之後,車廂內飄散的紅霧徹底消失。謝銘站起身來,走向了埃爾梅羅二世和格蕾。

“那麼,就辦第二件事吧。”

“陛下....您....”

“韋伯,你帶著你的弟子到車廂後面找我。”

留下這一句話,謝銘便自顧自的向著車尾走去。留下有些面面相覷的埃爾梅羅二世和格蕾,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師....師父.....”

“嘶.....”

看著自家弟子那六神無主的狀態,埃爾梅羅二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知道,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格蕾徹底混亂了起來。

別說格蕾了,就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那位皇帝會突然做出這種肆無忌憚的事情。以他的性格....以他的性格.....

“對了,他可是暴君來著啊.....”

在平常的狀態下,他的確是個好說話的人。可是在涉及到一些事情後,不管是誰都別想擋在他面前。擋,就是死。

這,才是暴君的做法。

“總而言之,我們先過去吧。”

“是....”

目送著埃爾梅羅二世和格蕾的離開,車廂在沉默了片刻後,徹底亂成了一鍋粥。而金髮女人早已再次消失,只留下車掌和拍賣主持人維持秩序。

而有些人,則是目光閃爍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盤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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