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腐國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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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內就是修仙黨,出國還是修仙黨。

不要以為時差七小時,就能改變什麼。

自打一在倫敦落地,兩位真仙就開始了與在國內一樣的生活,凌晨兩三點才睡覺,一點睡覺叫養生。

不僅如此,醒得還比在國內早了,說好假期就要睡到自然醒,所以除了趕飛機和火車,顧淼從沒有在早上安排什麼必須要去的活動。

“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八點就起來了?”顧淼看著因為無事可做而閒得幻肢疼而起來玩弄他的沙蓓蓓。

【幻肢:因性別差異而造成的器官缺失,卻依舊能感受到虛擬疼痛的東西】

沙蓓蓓聳聳肩:“你怎麼不說你六點鐘醒的?”

“這你也知道?”

“你在大張的朋友圈底下點贊了啊,我又不瞎。”

“……所以,你六點也醒了?”

“是啊,我堅持到現在是不是很厲害?”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真的出去幹點什麼了,醒了之後硬在床上躺著,會很不舒服。

一大清早,只有早餐開門,問大千世界,還有什麼能逛的地方!

“去看白金漢宮換崗唄。”

顧淼早就已經查好了,每年四到七月的時候,是每天中午十一點半開始換崗儀式,其他的月份是每兩天才換一次。

不過他也沒特別想去,隨緣就好。

昨天問那位打工換宿的馬來西亞小姐姐白金漢宮怎麼走最近,小姐姐一臉懵逼:“什麼白金漢宮?”

“就是……英國皇宮,女王住的地方。”

“哦~~貝克漢姆啊。”

Buckingham,跟Beckham,聽起來也差不多嘛……哈哈……

反正不管從哪站走,都有要走一段,堂堂女王,不能讓公交車地鐵的環繞在身邊吧。

既然路已經打聽清楚,再加上已經不幸的醒了,那不去看,也沒別的事可以幹。

“十一點半換崗,現在才八點半!”沙蓓蓓震驚。

顧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是中國人嗎?”

“你猜?”沙蓓蓓不知他什麼意思。決定謹慎對待。

顧淼摟住她的肩膀:“身為中國人,怎麼能不知道凡事都要趕早?春運的火車票還是下午兩點放,你敢兩點才真的開啟網頁?不提前去,只怕連換崗士兵是男是女你都看不見。”

“不至於吧,現在不是年也不是節的,中國旅行團肯定不多,現在也不是遊學季,七八月才是呢。”

沙蓓蓓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換衣服了。

顧淼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她講了一個故事:“我有一個朋友,這個不是朋友就是我系列,也不是無中生友系列,她在英國留學,有一個教授特別好,只要選上了他的課,只要課上不要搞出什麼殺人放火的妖蛾子,不管作業寫成什麼屎樣,不管期末考成什麼鬼樣,不管paper寫的能不能讓人類看懂,統統給A。

但是,教授只招兩個人,招人的方法也相當的簡單粗暴,不看成績,不看國籍,不看長相,就是傳統而淳樸的先到先得。

每每那位教授招人的時候,都會引起全校轟動。

我這位朋友,她當然也不例外,報名時間是第二天早上的八點。她前一天晚上六點,吃完飯,洗完澡,為表示誠意,還帶了一本那位教授寫的書,帶了一份報紙用來墊屁股,在教授辦公室門口硬等。到凌晨兩點,來了一個印度同學,印度同學見了她,彷彿跟見了鬼一樣,阿三在這方面的拼命也是不輸給中國人的,他以為他是第一個,萬萬沒想到,已經來了一個。

朋友看見他,衝他笑笑,還分了一張報紙給他,讓他一起坐,安慰他說沒事,反正招倆,必須就是你和我了。”

凌晨四點,又來了一個日本同學,朋友跟他說:“你走吧,只要兩個。”

日本人不肯放棄,於是繼續等,六點的時候,開始陸續出現了金髮碧眼的人,八點等朋友和印度人辦完手續出來之後,發現隊伍已經排到教學樓外面去了。

沙蓓倍一手抓起一瓶水,另一只手抓住顧淼:“快快快,來不及了!!!八點四十了!!!”

坐地鐵換到白金漢宮的時候,是九點二十。

已經有了一些人,但是還遠沒有到把視野完全堵住的程度,想要什麼位置都能隨便站。

顧淼與沙蓓蓓選擇站在大門口的沿街位置。

換崗儀式的流程是:皇家衛隊和軍樂團從惠靈頓兵營吹吹打打的走出來,上班的和下班的在白金漢宮前面的廣場上繼續吹吹打打,然後下班的人高高興興的跑路。

整個流程的意思是,如果想看到士兵拉風的從街上走半圈,然後還想看見他們在廣場上幹什麼,就必須守在大門口,別跟一幫二傻子似的蹲在馬路正中間的圓形廣場上,那只能看到隊形,別的啥也看不到。

顧淼與沙蓓蓓兩人找了一個靠路邊的蹲守,外面的治安保障主要是由倫敦警察負責的,一個小哥站在人行道上,要求行人空開一條道,不要把路堵死,他大概平時與二逼遊客聊天比較多,說話一套一套的,全是搞笑的,把一干遊客逗得哈哈大笑。

還有五個騎警,其中三個是女騎警,馬靴擦得鋥亮。

“兩匹黑馬,一匹兩條後腿是半截白色的怪馬,一匹毛色不純的白馬,一匹不是馬。”顧淼自言自語的看著騎警們在忙碌。

“什麼不是馬?”

“白馬非馬。”

“哦。”

顧淼認真的盯著馬肚子下面看,沙蓓蓓嫌棄的噫了一聲:“真下流,盯著看什麼吶!”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只是奇怪,他們的馬為什麼不戴馬糞袋,要是走一路拉一路,豈不是很尷尬?”顧淼提出了非常學術性的問題。

沙蓓蓓覺得他想的太多了:“說不定出來參加活動的馬都便秘呢?”

“……”

“也可能喂了藥,不讓它們拉屎。”

正說著,“叭唧”,一匹黑馬用行動證實了顧淼的擔心是有其歷史意義的。但是警察同志完全不擔心的樣子,依舊談笑風生,就好像馬糞根本不存在。

這可是白金漢宮啊……

很難想像在框框門早上升國旗的時候,有什麼大型動物在那裡拉一泡屎,硬是沒人管。

十點二十,大量的遊客殺到,留給他們的機會已經不多,基本上除了先天條件硬的,比如那幾個看起來特別扎眼的,身高起碼一米九的男人,其他人應該就是來體驗人潮的。

十一點,鼓點聲與軍號聲從遠方響起,不一會兒穿著紅色制服戴著熊皮帽子的皇家衛兵排著方陣從廣場的對面走過來,一路上吹拉彈唱,去掉後面三個字。

皇家衛隊的行進是一陣一陣的,因此在他們不活動的時候,人民群眾可以快速的透過馬路。

大家飛快的找機會佔領最佳位置。

顧淼與沙蓓蓓機智的從路邊擠到皇宮一側,看見裡面的軍樂團正在不斷的奏樂。

樂器是好樂器,就是演奏的歌曲不太正經,別的曲子顧淼和沙蓓蓓不太清楚,但是顧淼聽見了一首很熟悉的曲子,是《權力的遊戲》又名《名字巨長的女人和一個名字很短的男人看以為是主角的人不斷死掉》的主題曲。

也難怪一曲演奏完畢,外面的人民群眾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好像熱門樂隊的大型表演現場。

上班人士與下班人士在門口依依惜別(並沒有),還有四個人在瞎溜達。

兩人一隊,其中一隊是手中舉劍的黑衣男,與一個扛旗的紅衣熊皮帽男。

另一隊,兩個人都是紅衣熊皮帽男,劍出鞘,劍尖指地。

他們的行進路線呈布朗運動,無法預測。

不僅如此,當走到路的盡頭時,兩人並不是像中國軍隊那樣,先立定,雙腿併攏,然後很用力的從同一個方向轉身,並且講究靠腳有力,要能碰出聲來的那種。

這兩隊人在需要轉身的時候,都是一腿在前一腿在後的狀態,然後以後腿為基準,把前腿收回來,轉身力度很隨便就算了,一個從左轉,一個從右轉。

總體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是兩個人在逛街:

“哎呀,是剛剛那個路口,走過了。”

然後再轉身往回走。

熱鬧完了,顧淼提議去軍事博物館看看,得到了沙蓓蓓的高度贊同。

昨天與其他兩個妹子聊天的時候,大家對中國大陸的博物館排放情況和牌牌都很不滿。

做的好的博物館,不是簡單的把東西那麼隨便一堆,是會串成一個故事,解釋的很詳細。

比如臺北故宮博物館,東西確實不多,但是各種解說做的很到位,美帝的大都會博物館稍差一點。

與大多數國內博物館一樣不科學的,還有位於開羅的埃及博物館,文物太多,隨便一個都是公元前三千年的,東西就隨便丟,要不是有個牌牌寫著NOTOUCH,還以為就是讓人坐著休息的創意凳子。

自從好一朵茉莉花之後,埃博被當地人搶了一撥,許多東西流散,折騰完了,博物館的人挨家挨戶上門去討,弄回來一些,有一些想來是沒有了,不知道現在埃博對藏品的態度還像不像以前那麼隨便了。

軍事博物館裡主要是一戰和二戰的東西,沒有從1857年開始,看起來沒有太多的不適感。

一戰時期的介紹也專注於歐洲戰場,除了有一張互動影片上,位於中國膠東半島上的德國旗悄咪咪的降下來,換成英國旗。

只要不聊巴黎和會,中英還是可以坐下來的。

當時的各種參戰宣傳單、宣傳畫還保留著,代表著美國的山姆大叔,還有代表著英國的某某某,留著兩撇大鬍子,看著眼熟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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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語就是:“參戰吧,無論你是男人、女人還是孩子。你的國家需要你。”

展品裡還有許多小孩子要求參戰的信件,其中一個九歲小孩的信件上寫著:“我已經九歲了,足夠強壯,我要當兵!”

另一張畫上寫著:Thefoodquestionisaoman'squestion。

二戰時的戰爭烈度,就是誰也TMD別想跑。

國內現在還有一些腦子不太清楚的,說兒童團反人道,兵強馬壯的美英都讓孩子下場了,還聊啥?

說愛國就是洗腦……默,入籍美國之前,也是要宣佈忠於美國的好吧……

除了聯合國不承認的那幾個神奇小透明,西蘭公國什麼的,哪個不要國民忠於自個兒的。

昨天與兩個小姐姐聊違法亂紀話題的時候,馬來西亞小姐姐不好插話,上海小姐姐各種吐槽中國混的不如日本和德國這兩個戰敗國。

顧淼從馬歇爾計劃,談到在二戰前,德國工業就已經牛逼吊炸天,再說到日本抱美帝爸爸大腿,以及中國其實一直很忙,49年之後,一直就沒閒著,先朝鮮,朝鮮完事了就嗯嗯啊啊哦哦的折騰了十幾年,嗯嗯啊啊哦哦還沒徹底完事,越南又來了一發。

真正意義上開始正經的幹活,得從老人在南海畫圈圈開始說起。

不抱大腿,就是美踩、蘇踩,好不容易1991年等到了毛熊GG,美已經挺難搞的了。

當然國民性也有問題,但是不能完全無視客觀原因,先自己跪下來,還問是不是跪的標準。

從戰爭博物館裡的陳列就能看出來,除了一戰早期的武器有很蠢的投石機之外,其他的哪個看起來都比小米加的步槍出息很多。

“投石機可還行!”沙蓓蓓無語,說明牌上很出色的寫著:“……becausestoneischeap……”

嗯,石頭很便宜,好有道理!

投石機,也不是什麼高貴的投石機,就是一個看起來大概有兩米多高的彈弓。

是的!

就是小孩子玩的彈弓。

在離戰爭博物館不遠也不近的地方,有一個Belfast博物館。

其實就是貝爾法斯特號巡洋艦,現在停在泰晤士河上,賣票當博物館了。

成人十八英鎊一張票,有免費的中文講解器。

臨上船前,顧淼看見河邊的石頭圍欄上站著一隻傻鳥,一動不動,見人來也不飛,好多遊客跟它合影。

於是,顧淼問沙蓓蓓要不要也拍張照,沙蓓蓓過去了,那只傻鳥忽然動作如閃電一般,咬住沙蓓蓓的袖子不鬆口,還咬了好多下,其無恥程度跟奈良的鹿差不多。

智商比奈良的鹿還差,鹿好歹是有牙的,可以努力一下,至少能搞出個洞來證明工作成績。

“你一隻鳥,扯個屁啊!”沙蓓蓓大怒。

這船不怎麼老,194X年開始上班,主要在北大西洋和北冰洋,瞎轉悠,還參加過朝鮮戰爭。

“它參加朝鮮戰爭???那就不是我們這一邊的了。”沙蓓蓓問道。

顧淼回答道:“中國硬扛的那支隊伍叫聯合國軍,號稱有17個國家,不單是美國部隊。英國參戰也是很正常的嘛。”

“17個,比俏如來慈禧宣戰的國家還要多6個。”

“俏如來……少看點《鐵拳無敵孫中山》,對身體有好處。”顧淼默默扭頭。

貝爾法斯特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叫輕巡洋艦,彷彿在某個艦娘遊戲裡出現過。

甲板上有五層,甲板下有五層。

對它最大的印象就是彷彿到處都有電話,除了電話,還有古老的喊話用的傳聲筒。

甲板上好多個炮臺。

每個房間都很逼仄,全船最大的房間是醫療室,還有廚房。

有好多用來洗漱的地方,喝紅茶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個洗衣房,統一用機器洗,還有三個大號的熨衣機。

不用自己洗衣服的士兵,想想就很愉快呢。

“有什麼愉快的,看他們吃的東西真讓人沮喪。”沙蓓蓓指著廚房裡的裝置和復原當時場景的蠟像。

油炸土豆、土豆和洋蔥、牛肉、煮得粘乎乎的義大利面……

活著……僅僅是活著……

兩個中國胃搖頭嘆息。

在甲板下,沙蓓蓓終於找到了為什麼樓上有好幾個洗漱間和洗澡間,甚至還有洗衣房的原因,這船可以自己生產淡水。

每小時6噸。

甲板之下的輪機室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低矮,不小心就會碰到頭,顧淼同志光是這樣,就已經感覺到胸悶噁心,感受到了暈船的悲傷。

此時,講解器裡傳來了機械的男聲中文:“想瞭解他們如何克服暈船,請按110。”

顧淼抱著“哈哈哈,皇家海軍也暈船啊!”的心態,播放了講解。

內容十分簡單,就是說船上有個醫生,特牛逼,怎麼著都不暈船,他說暈船是一種無足輕重的小病,但是醫生卻對它束手無策。

許多士兵吐啊吐啊吐,醫生表示不能理解這些吐成這樣的人怎麼還非得來當海軍。

結束了……

就這麼結束了!完全沒有怎麼克服暈船的內容啊!

騙子!

前往最底層的樓梯,不僅窄、小、陡、還很滑。

顧淼看見牆上貼了一張圖,圖上人臉朝向樓梯,寫了一個faceto什麼什麼。

他叫沙蓓蓓看看是什麼意思,沙蓓蓓一轉頭,腳下一滑,腳下踏空,直接落在甲板上。

憑空出現的一個大活人,把路過的一個老外嚇了一大跳。

驚恐的看著她,又抬頭看了看頭頂。

顧淼趕緊下來問她受傷沒。

沙蓓蓓搖搖頭,揉了揉肩膀:“我知道了,那張圖上寫的意思是,下樓梯的時候,要臉朝著扶梯,慢慢往下走。而不是背對著,用腳跟踩。”

每一項規定,都有其存在的意義……有時候知道還不算晚,有時候就晚了。

出來之後,再次路過河邊的石欄杆,那只傻鳥還在,還是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在顧淼同志的帶領下,兩人誤入歧途,跑進了火車站,雖然從同一個站口出來,不過還是被扣了1.6英鎊,只得再出來繼續找正確的地鐵入口。

然後發現,原來使用牡蠣卡一天刷夠7英鎊之後,就不再扣錢了。

“嗯,還行,也沒虧。”沙蓓蓓挺開心。

轉公交的時候,發現了神奇的人類,那個人類所到之處,所有人都要把公交卡拿出來,給她再“嘀”一下。

“不是說老牌資本主義國家都充分相信人類,不查票的嗎?”沙蓓蓓驚訝。

顧淼沉思片刻:“提高就業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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