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你發什麼瘋!”
陸欣滿還在睡夢中,就被秦時一把扯住了頭髮,赤身裸體的從床上拽了下來。
秦時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打量,目光一寸一寸的寒涼,“陸欣滿,你偏要這麼賤?”
他不回家了之後,她居然有膽子給他下圈套!
也不管女人會不會疼,秦時一言不發的將她朝衛生間拽。
拽了花灑,就對著她的臉狠狠澆了下去,徹骨的冰涼湧入血液裡,連同頭皮的疼痛。
秦時稍微消氣後,才將陸欣滿狠狠甩在地上。
一種很冰冷且絕望的情緒包裹著陸欣滿的全身,她覺得自己此刻像極了一塊破布。
她嘴角扯開一個諷刺的笑,有溼噠噠的頭髮厚重的掛下來,遮住她的表情,然後目光一厲,抬起眸子看他,玩味似的哼了一聲,低聲道:“秦時,你是我老公,睡我不是你的義務嗎?”
秦時看著陸欣滿此刻的樣子,蹙緊了眉頭,眸中只剩下了厭惡。
抿緊的嘴唇突然鬆動,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離婚。”
“好啊。”這次陸欣滿答應的十分爽快。
秦時看著那雙不算陌生的眼睛,竟然覺得看不懂,也驚訝,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糾纏。
結婚三年了,他和她提出過很多次這樣的要求,他一次比一次篤定,可她卻歇斯底里,用盡一切辦法,就為了保住這個名不副實的婚姻。
難道她突然想通了?
陸欣滿在秦時的目光下,摸索著浴缸邊緣站起來,扯了一條浴巾披在身上,姿態從容的走了出去,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張離婚協議書,扔在了茶几上。
目光看向他的時候是清清冷冷的,連語氣都是涼的的,“秦時,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籤個字就好了。”
秦時微微蹙著眉,走到茶几旁,仔細端詳著那幾張紙,確認陸欣滿沒有耍什麼花樣之後,眉頭蹙得更緊,不確定的問了一遍,“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沒有啊,”陸欣滿和他隔著一個茶几逼視著,嘴角扯開一個嘲諷的笑,“陸寧晚回來了,你不是想和她在一起嗎?我剛好成全你啊!反正你也活不長了,誰稀罕你你找誰,反正我……”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秦時就怒不可遏的掐上陸欣滿的脖子,胸腔裡澎積的憤怒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炸開來。
“陸欣滿!”秦時覺得此刻真想掐死她,低吼道:“你說誰活不長!”
眼底籠著一團墨,風雨欲來。
“你啊。”陸欣滿艱難的開口,看著他的眸光裡滿是諷刺。
“你不知道嗎?那天你查到的腫瘤是惡性的,醫生說,你最多活半年……”
什麼?!
秦時的瞳孔猛然瑟縮了一下,身子一下子繃緊了,手指僵硬的差點用不上力。
陸欣滿趁機推開他,離他好幾步遠才停下來,大口喘息著。
她從地上的包裡拿出他的診斷書,直接甩到秦時臉上:“你不是想和陸寧晚一輩子不分開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秦時那張臉上的表情太精彩,讓她有一種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繼續說:“你娶了陸寧晚又怎麼樣?你就剩半年了,你就等著你的陸寧晚守活寡去吧!”
說完,陸欣滿感覺身體裡有什麼積壓的東西被釋放了出來一般,讓她控制不住的想笑,笑的張狂又絕望,可眸光在眼眶裡顫巍巍的晃,晶亮晶亮的,又一瞬間黯淡下去。
秦時咬著後槽牙,厭惡透了陸欣滿的所作所為,不管不顧的把茶几上的離婚協議書撕個粉碎。
然後衝過來扼住陸欣滿的下巴,用了十足的利器“我活不長了是吧?好,這個婚我不離了,我要讓你嚐嚐守活寡的滋味!”
“你不要陸寧晚了?”
“我可以不娶她,”秦時忽然笑了,像是嘲諷陸欣滿一般,一字一頓道:“但我愛她。”
陸欣滿心直接咯噔一下墜入谷底,“愛”那個字像錐子一樣狠狠刺痛了她的心,一下一下的,弄出血來,疼的她五臟六腑都翻攪起來。
眼裡的光都暗了,留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眼眶裡打轉,隨即又被她一點點給掩飾掉。
陸欣滿啊陸欣滿,這個男人果然從來都不屬於你。
“既然我還能活半年,怎麼能不給秦家留個後呢?”
秦時一下子好像又恢復成平日裡的冷漠,語氣戲謔,“那你就好好履行一下妻子的義務!”
接著還沒等陸欣滿開口,就直接把陸欣滿抱起來扔到床上,動作粗魯的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