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維奇可不是說說就算的，他這麼說，肯定就是要這麼做的，這一來，一定會出大亂子的，耶維奇肯定是敢幹，E國第一兵痞的稱號不是白來的。但是沃羅別夫自然不能和他一樣。一定是要顧全大局的。他趕忙開口，緩解氣氛。

“這個事情我確實是有責任的，而且，我也有再認真調查！但是還沒有調查出來到底是誰，可以肯定的，絕對不是一個人再幫他。”

“你不用從這給我演戲了，不用你調查，我調查就是了，如果被我調查出來。我就用我的規矩處理問題了，要是我調查不出來，我就給他們一窩端了。”

“你如果真的敢這麼做的話，元帥也保不了你。”

“你別給我扯這些，我只要敢做，就能承受任何後果！”

“將軍，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過您，為何從我接任這個位置以來，您就頻頻給我施壓，以前最起碼還會有一些理解，不會把一切說明，這一次，如此的明目張膽，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捫心自問，我已經夠照顧您的情緒了！”

“是你表面一套，暗中一套。幫助季米特裡，結果卻說照顧我情緒。”

“將軍，推心置腹，季米特裡再聯邦安全局工作了一輩子，你知道他有多深的根基嗎？我已經更換了他的絕大部分心腹下屬，但是這就能絕對消除他再聯邦安全局的影響力嗎？”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您在您的部隊也呆了幾十年了。那有一天，您不再是這個集團軍的總司令了。那難道這個集團軍的所有事情，你就都管不了了嗎？說難聽點，你想起義都沒問題吧？”

“這是說換了幾個軍隊幹部，就能解決的問題嗎？您的威望已經深入每個士兵的心中。所以就算是換了幾個新的軍隊幹部，短期內也根本無法掌控整支部隊。相反的，您不再是集團軍總司令了，你想得到集團軍的各種訊息。你也一樣可以得到。”

“唯一不同的，可能會比之前慢點，畢竟之前是你的心腹再關鍵位置，現在你的心腹不在關鍵位置了，你需要透過別的渠道，來得到訊息，雖說這會影響你得到訊息的時間，但是會影響你得到訊息嗎？如果想要徹底消除你對於這個集團軍的影響，那得多少時間？”

“至少得十年到二十年吧？老一茬人下去了，新一茬人進來了。對吧？”

沃羅別夫的話，說的耶維奇啞口無言。

“其實季米特裡的情況與您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他雖然離開聯邦安全局了，但是他想要得到一些訊息。想要動用一些聯邦安全局的資源，也根本不是我能絕對控制的。我只能說儘量控制他們所有人都守規矩，但是我不可能每天無時無刻的盯著我們內部的所有人，對吧？”

“我也不可能把整個聯邦安全局的人立刻都換了，對吧？所以想要完全清楚季米特裡的印記，確實是需要時間的，我需要一批一批的新鮮血液頂上來，完美替代這些老人，在這之前，我其實還是無法絕對掌控聯邦安全局的。我只能盡力去遏制。去控制。但是一定會有漏洞。”

“李康的事情就是這樣一個漏洞，您就這樣把事情怪在我的身上。那您說，我冤枉嗎？換句話說，您認為我願意我的下屬，還和前任局長一直保持聯繫，有兩個領導嗎？但是我控制不了啊。”

“所以說我告訴你，你現在把季米特裡的位置告訴我，我讓人把他處理了，就完了啊。”

“如果這樣的話，聯邦安全局會大亂的，絕對不行。這種事情，瞞不住的。遲早會有暴漏的那一天。”

耶維奇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說話的語調充斥著不開心。

“沃羅別夫，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吧？”

沃羅別夫一看耶維奇那股子兵痞勁兒又上來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耶維奇將軍，我雖然不會告訴您任何有關季米特裡閣下的事情，但是同樣的，我也會竭盡全力的阻止我的人再沒有任何上級指令的情況下，隨意幫助季米特裡，給他提供各種各樣的支援。我能說我竭盡全力，但是我未必能阻止一切，這就是我的原則底線了。如果上級有命令，我一定會遵守命令，就是這樣。”

耶維奇坐直了身體，他仔細的思索著沃羅別夫的這番話，沉默了許久之後，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沃羅別夫，你能做到這一點，我耶維奇就算是欠你一個大人情！”

耶維奇舉起邊上的酒杯，衝著沃羅別夫示意了一番，一飲而盡。

他轉身回到了車上。

“通知烈莽他們加把勁兒，抓緊時間，給我把季米特裡挖出來，另外，幫我聯絡哈羅塔將軍，羅迪將軍，奕斯偉奇將軍，還有，把維塔，格列夫，奧列格這些人也都給我叫來。”

耶維奇仔細的思索了片刻，思索著自己絕對信任的這些兄弟。

“還有易格拉，胡梅斯基，基米列夫也全都給我叫來。”

耶維奇這是明擺著，要動用自己所有的關係人脈，從E國深挖季米特裡了。至於維塔和耶維奇，雖說原本是對頭，但是因為王贏的存在，以及這麼多年王贏的撮合，兩個人也早都已經忘記過去，成為了極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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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從邊上點了點頭。

“將軍，我知道了。不過您覺得沃羅別夫那邊，真的會按照約定做事情嗎？”

“我覺得差不多，退一萬步說，最現實的事情，季米特裡已經不在位置了，沒有任何權利了。我耶維奇，好歹還手握雄兵！我相信沃羅別夫，知道該如何選擇的……”

另外一側，依舊再那家咖啡館內。

沃羅別夫的對面，已經坐下來了另外一個身影，這是沃羅別夫的心腹下屬，也是沃羅別夫新提拔起來的副局長，他輕輕的敲打著桌面。

“局長，我覺得你上了耶維奇的當了。”

“哦？為何這麼說？”

“耶維奇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的，其實還是為了給你施壓。他壓根也不會和你撕破臉，他說的那些，也都是嚇唬你的，他所做的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要你最後的那一番承諾。他不指望你會告訴他季米特裡再哪兒，他只要能給你施加壓力，讓你不要幫助季米特裡就足夠了。相反的。你現在不僅僅承諾不會幫助季米特裡，反而還會遏制其他人員濫用職權幫助季米特裡，這對於耶維奇來說，已經是超出他的心理預期了。”

沃羅別夫聽到這，笑了起來。

“你說的有的對，有的不對。”

“哦？什麼意思？”

“他施壓不假，想要我的態度和承諾不假。但是！”

說到這，沃羅別夫話鋒一轉。

“你說他不敢撕破臉，這是假的。他剛剛和我說的一切，沒有一個字是嚇唬我的，他是真的會那麼做。”

對面的下屬有些疑惑，皺起來了眉頭。沃羅別夫笑呵呵的開口。

“你太不瞭解耶維奇了。他對待王贏的感情很深厚，為了王贏，是絕對可以做出來這些事情的。”

“如果他真的敢那麼做，就有些太不符合邏輯了！”

“你覺得季米特裡的事情，是耶維奇再幫著王贏嗎？”

沃羅別夫這一問，他的下屬有些詫異了。

“難道不是嗎？”

“呵呵，你只看到了表面現象。”

“那還有什麼隱情嗎？”

“你說王贏好好的，是怎麼和季米特裡，冷強一行人，結下了不解之仇呢？”

沃羅別夫的這個下屬一聽，皺起來了眉頭。很快，沃羅別夫開口。

“沒錯，就是因為斯洛夫的事情，結下的仇怨，也正是因為斯洛夫被救走之後，冷強和季米特裡開始處處針對王贏，他們之間的仇怨也是越來越深。最後冷強被幹掉，季米特裡下臺，達到了頂峰。”

“王贏和斯洛夫根本都不認識，也談不上有任何交情。那王贏為何要救斯洛夫呢？他是為了幫耶維奇！”

“所以說，現在看似是季米特裡和王贏之間的仇怨，其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耶維奇而起。如果當初王贏不幫助耶維奇，那王贏也不會惹上季米特裡他們，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現在你明白了吧？”

沃羅別夫喝了口紅酒。

“耶維奇是一個極其有原則，講感情講兄弟不講道理的人，就算是當初不是因為他，使得王贏和季米特裡結下這麼大的樑子，耶維奇都很大機率的會傾其所有的幫助王贏。畢竟兩個人的關係在那兒擺著呢，更別提他還是王贏和季米特裡仇怨的始作俑者了。他更是不可能袖手旁觀。”

“其實這事兒咱們管不了，也勸不了。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耶維奇也已經給季米特裡留退路了，冷強的事情之後季米特裡別再為難王贏，那耶維奇肯定也不會再說什麼，這個事情就過去了，就而結束了。”

“但是恰好這季米特裡也不是能放下仇恨的主兒，所以他所有的目標方向，還是再王贏的身上。還是想方設法的要收拾王贏！”

“這王贏也不是普通角色，東南亞之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勢力有勢力，還是都能為他豁得出去的那種。當初季米特裡還是局長的時候，王贏都不慣著他，都什麼都敢幹，現在季米特裡已經卸任了，王贏更不可能慣著他了。”

“所以說，季米特裡暗算李康，就是設計王贏，王贏折返回來找季米特裡算賬，也是屬於正常情況。耶維奇傾其所有的幫助王贏，也是我預料之中。這哥倆，要麼不動手，現如今既然動手了，一定會不給季米特裡任何**的機會的。都不是怕闖禍，怕事兒的主兒，這一次的事情，不好說啊！”

沃羅別夫深呼吸了一口氣。

“總之，這事情我們不能參與，也不要參與，控制好度就好。不要被耶維奇他們的怒火掃倒！”

“季米特裡現在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是安全局的人。我們也沒有保護他的義務。”

“這是他自己中下的因，自己就要承受相應的果。”

沃羅別夫說到這裡，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是下定了決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