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御激動的抱著手機不停的叫喊著，恨不得整個人直接鑽進手機裡一樣，這麼強烈的感情，著實讓葉聽白有些意外，果然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他沒反應，只是你還找到他的點。

葉聽白：“想見她嗎，想見就說一些我想知道的。”

藥效基本已經結束，林重御單手捧著手機止不住的流淚，他突然問道：“我女兒已經死了吧，你可以說實話，我會告訴你一切我知道的。”

葉聽白錯愕了一下，這影片確實是假的，他剛才找孫恩臨時合成的，可是孫恩的技術不該會這麼容易被人發現啊。

可既然人家已經識破了，葉聽白也只能無奈點頭。

林重御：“娜娜的左臉有一個酒窩，很容易發現，即使是哭都能看到，連你都給我假影片，看來她真的已經離開了。”

葉聽白現在就想把孫恩給拉起來打一頓，這種低階錯誤都能犯。

林重御繼續說道：“兩個月前，我回上級教會彙報，遇見了一個女人，她似乎很看重我的能力，而且總是看穿我在想什麼，她答應我，以後每晚都可以在夢中見到我的妻子和女兒。

條件就是幫他發展信徒，並且暗中做信仰替換。”

“信仰替換是什麼？”

“就是透過心理暗示和一些特殊的語言，來改變信仰，這都是那女人教我的，這些信徒認為自己在信仰耶和華，而實際上他們信仰的是一些其他的東西。”

葉聽白是有些驚訝的，主要是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可以做到這種事情，為邪神發展信徒，其本身卻不信仰邪神，這簡直離譜。

葉聽白：“那你為什麼會引導他們自殺？”

“那不是我引導的，我只負責發展信徒和引導，其他的一切都是他們夢中的事情。”

“仔細跟我形容一下你遇見的那個女人。”

林重御皺著眉頭，像是在仔細回憶著，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其實這裡邊關鍵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林重御這個人，他能在極短的時間裡，讓一個人對某個東西產生信仰，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

一個人的信仰跟他世界觀有很大關係，是環境和生活經歷長期影響的結果，想在短期內推翻，並且為他們建立一個新的信仰，讓他們信仰邪神，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天賦。

而葉聽白現在恰好需要這種人才，他的夢之城結晶需要信仰，如果沒有信仰那麼它的體積只會越來越小，直至最後消失，所以現在葉聽白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讓這個人死心塌地的幫自己。

葉聽白：“如果說，我把你的妻女還給你，你願意為我工作嗎？”

林重御臉上滿是不屑。

“同樣的伎倆就不要在用了，不管是那女人許諾給我的夢還是影片都是虛假的，每晚我都會和她們在夢境中相見，但你知道我醒來之後的感覺嗎？

空虛，無比的空虛，我的身邊依然只有我自己，現在只求你給我個痛快。”

葉聽白摸著口袋裡的結晶，仔細感受著它的回應，在現實世界創造一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但在那之後，如果沒有信仰補充，結晶就會慢慢消散了。

可是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這個人的能力太強了，洗腦能力點滿，他可以為葉聽白短時間內發展大批量高忠誠度的信徒。

十分鐘後，響起了敲門聲，葉聽白開啟了門，看到了一個一臉驚慌的小女孩，這就是林重御的女兒，林娜，現在她依然是三年前的樣子，沒有長大，因為在三年前這個女孩就已經死了，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夢之城的能力很強大，甚至達到了某種規則層面，它所創造出的人，並不僅僅侷限於許願人的理解，這些人會擁有所有的記憶，哪怕許願人不知道的。

就像陳蘭，她甚至知道一些葉聽白不知道的事情。

林娜飛奔進了林重御的懷裡，一直哭。

“爸爸，我想你，他們好恐怖！”

林重御的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那可是連葉聽白都無法分辨真假的創造，何況他一個普通人，葉聽白離開了房間，給兩父女一個相聚的機會。

他則是去開始調查克蘇恩使徒的資訊，因為目前來看，女性使徒只有兩位，一個是暮光暗愈者，她信仰克蘇恩卻不做任何惡行，引人自殺這種事就更不可能了。

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渡魂者，這個使徒資訊在書上都沒有多餘的記錄，當初他只看到一張看不清面容的圖片和一個名字，並沒有其他多餘的介紹，想必是因為這個使徒有些特殊，不適合印刷在一些書籍之上。

所以葉聽白直接跟林念花詢問了一下關於渡魂者的訊息，結果跟他猜的沒多大區別，渡魂者顧名思義，是一個玩弄靈魂的人，她負責把人類虔誠的靈魂輸送給克蘇恩。

渡魂者一直以來都是以女性的形象出現，但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會忘記其長相，這種遺忘不受實力的影響，所以至今也沒有渡魂者的影像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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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期外神根本不在乎渡魂者這些使徒，以及使徒奉上的靈魂，這些使徒不過是克蘇恩覺的有趣，隨手為之，但現在他被封印於黃沙之下，他曾經隨手散播下的使徒成了救命的稻草。

葉聽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殺這個案子可以算結束了，反正渡魂者並沒有在陽城出現過。”

林念花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他馬上問道。

“那你抓回來這一百多人呢？”

葉聽白想也沒想，隨口說道：“殺了唄。”

林念花怔住了。

“你變化很大，剛開始的時候死一個人都覺得代價大的。”

葉聽白接觸神秘世界的時間少，但不意味著他經歷的少，因為能力關係，他度過好幾個精神世界，每個精神世界之後都是一個悲劇。

悲劇見的多了，葉聽白也逐漸開始麻木了，這些人是邪神的信徒，讓他們活著也是為了邪神輸送養料，不過被林念花這麼一問，葉聽白也遲疑了，那可是一百多條命啊，他們自己從沒有犯過錯。

葉聽白：“算了，壓進監獄，試試讓林重御能不能在給他們洗腦一次，只要改換信仰，就行。

對了，那家收容普通人的瘋人院，是不是跟你們某個人有關係？”

林念花遲疑的搖了搖頭。

“怎麼這麼問，那種地方是心理評估局的下轄機構，和我們基本沒有直接交流，基本上都是由心理評估局負責的。”

葉聽白笑了一下。

“沒事，就是覺得那個地方有些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