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牢房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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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夜色的嘹亮與點綴,這可以從很多地方能夠觀望到。

像這裡...

幽暗的牢房裡,透過方形的鐵圍欄視窗,可以望見界外光景。

一輪彎月影射在牢房的冰涼地面上,如果你不去試圖遮擋它的風采,它會靜靜矗立良久。

潮溼的空氣中充斥難聞的味道,屎黃色的馬桶在角落裡釋放壓力。

上下兩層的鐵床上發黴的被褥,沒有影響到此刻的兩人,他們內心想的不是此刻的環境。

章文臺正在倒立,他要把吞進肚子裡的指令吐出來。

幸運的是這些特務雖然檢查嚴格,卻沒有到變態的地步。

哇哇哇...

不斷敲打自己的胃部,他要儘快吐出來,時間長了難免不會被腐蝕掉。

“這位先生您這是...?”

旁邊的李木子看著這人,大半夜不休息在哪倒立嘔吐,好生奇怪。

不過今天去接站,這個人的黑色行李箱,以及年齡都是比較符合特派員的裝束,他還是想找機會試探一下。

章文臺沒有回答他的話,即便知道這是自己的同志,現在也不是相認的時候。

何況上海的組織內部到底哪裡出現問題還不能確定,即便這位同志的嫌疑不是很大也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這麼巧這些特務就把他們兩個單獨管押在一起,這裡面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是真的不知道呢?

還是知道故意安排在一起就是為了試探他?

這也不對。

要是知道自己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又何必這麼費勁安排在一起試探自己?

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這位同志也遭到懷疑,試圖透過他來檢驗這些被抓進來的人。

那麼自己是第一個跟他關在一起的人,說明這些特務對自己已經懷疑。

既然懷疑到自己,還把自己的同志關在一起,那麼這些特務勢必會對他們的一言一行有所監視。

這就要求自己不要放鬆警惕,透露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資訊。

李木子看他不搭理自己,心裡鬱悶的同時也對這個人充滿好奇。

“這位先生你這大半夜到底幹什麼呢?”

“沒事。”

“就是每天都需要這樣鍛鍊自己,保持身材。我這個年齡在不鍛鍊身體可就出問題了。”

“再說剛才吃的那些食物,覺得有些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來。”

章文臺覺得這位同志還真是好奇心重,在不開口回答,要是這牢房裡有監控裝置,很可能引起監聽人員的好奇,說不定回過來檢查。

“哦...”

“也是。”

“那些發黴的饅頭,我也沒吃幾口,也是咽不下去。”

“先生貴姓啊?”

李木子還不死心,想要確定這位是不是特派員。如果是那自己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好他。

還真是...

章文臺這會難受著,說話費勁自己這位同志說話也不看時候,再說這裡面有沒有監聽器還不一定。

即便是有監聽器,自己也當沒有才行。

“我姓張。”

姓章?

李木子心裡一緊,壞了不會真是特派員吧,特派員可就是姓章。

他打算直接說一下暗語,是不是一聽就知道了。

“章先生這次來上海是採檳榔的,難道北方沒有嗎?”

咳咳...

章文臺被李木子說出的暗號噎得咳嗽不止。

哇...

終於帶著蜜蠟的指令被吐了出來,不著痕跡的收起來,正立身體臉色有些難看需要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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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聽室裡的特務,正在對著他們兩人說出的話,一筆筆詳細記錄下來。

只是當李木子說來上海採檳榔的時候,兩眼發出亮光。

這個人一定是有問題,哪有這麼聊天的,大冬天誰會問你來上海是來採檳榔的?

一定有問題。

這個特務快速的記錄著,同時還希望跟他一個監舍的張文臺,說出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這樣就很好的說明兩個人的身份。

手扶耳麥靜靜等待...

監牢裡。

章文臺還真是懷疑上海的同志是故意的,最這樣的惡劣環境下,能輕易說出街頭暗號來試圖跟自己的同志相認。

是太沒經驗呢?

還是...

不管如何章文臺是不會跟他相認的,這不只是為了自己。

“年輕人說什麼胡話呢?這麼冷的天採什麼檳榔呢?”

“我姓章,立早章。”

“不是弓長張,這次來上海也是想找份教師的工作,沒想到這麼倒黴,剛來上海就不明不白的被抓了進來。”

“也不知道這是些什麼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章文臺趕緊把話題轉移,再說下去就怕明天這些人是不會放過自己。

就算現在這位同志也是相當危險,如果不是故意的,那明天他可能面臨著嚴苛的審訊。

章文臺心裡很是矛盾,對眼前的這位同志,有些摸不清虛實。如果這位同志沒有問題,那還是要提醒他說話注意點。如果有問題,自己冒然提醒他那不是把自己暴露出來。

“哦...”

“立早章。”

李木子聽到這樣的訊息,既高興又失落。

“上海就是這樣,你剛來對這裡不熟悉,這些特務都是76號的,在上海殺人放火、綁架勒索沒有什麼不能幹的。”

“像這樣無緣無故被抓進來很正常,這次如果能出去那就謝天謝地了,以後在上海也要小心點。”

李木子失去試探他的興趣,這肯定不是自己同志,也許被關在其它牢房裡,怎麼辦呢?

章文臺看他的表情,能猜出他心裡想什麼,只不過不能輕易下判斷而已。

“多謝。”

“要是能出去,我倒想儘快離開上海,沒想到這裡也不安全。”

“我那老鄉也不來接我,以後在上海無親無故的,想要找份營生,恐怕很難。”

章文臺這些話自然是說給那些特務聽的,不管眼前的同志是真是假,都要儘快把自己的嫌疑洗掉。

監聽室裡的特務看著記錄本上的對話,眉頭微皺,看來這個張文臺應該沒多大問題。

只是這個李木子應該有些問題。

......

和平飯店。

舞池中央還有幾十對男女在搖擺。

“張小姐,一會要不我們去香舍麗園,我在哪裡有間私人酒窖,存了很多法國高檔葡萄酒,還有從日本空運過來的頂級牛肉,相信這個夜晚會很是美好。”

滿臉肥肉,身材臃腫的老男人,一隻手牽著另一只手,一隻手在纖細的腰間不著痕跡的手下浮動。

滿臉正氣凜然,看上去衣冠楚楚文人風範,只是即便他掩飾的再好,也會讓對面的女子覺得噁心。

只是為了生意只能勉力而為,面帶笑容的道:“傅市長邀請本來是應該赴約的,只是有些事情比較麻煩,需要今晚要處理好,不然明天很多事情可能來不及了。”

“哦...”

“是什麼事情居然讓張小姐都覺得難為情?”

“看來不要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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